第072章 聚餐
翟弋對著後視鏡弄了弄頭髮,估摸著反正沒幾步路,就懶得穿外套了,剛鎖好車,另一輛車挨著他的車屁股停下來,齊少傑手裡拿著外套下來,看見翟弋身上的衣服直接皺了皺眉。
四少一挑眉:「怎麼了?被我的美貌閃瞎了?」
齊少傑把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又想感冒嗎?」
「是啊,我感冒了,你就住我家來。」
齊少傑簡直拿他沒辦法,替他把衣服弄好,兩人就在門口拉拉扯扯的,全然不顧已經驚呆了的泊車小弟。
翟弋閃著大眼睛:「你幹什麼?要在這裡吻我?」
話音剛落,齊少傑一把摟過他的腰,兩人就在私房菜館的門口擁吻。
兩名泊車小弟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吐槽:「媽呀,嚇死寶寶了。」
翟弋心中得意的一比那啥,親完了還問驚呆了的泊車小弟:「你們拍照了嗎?」
兩人同時搖頭,尼瑪,忘了!
「你們居然忘了拍照,真是太沒有娛樂精神了。」四少小小的不爽。
泊車小弟甲趕緊掏出手機:「那個,四少齊總,要不你們再來一發?這一次我們一定拍。」
「滾蛋,本少是你的模特嗎?」翟弋傲嬌的抬起下巴,臉上還紅撲撲的。
齊少傑把兩人的車鑰匙丟過去,給了豐厚的小費,兩人進了店裡。結果到包廂一看,居然來早了。
翟弋把齊少傑壓在了牆上,特別女王,特別冷艷:「說,這幾天忙什麼?」
齊少傑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勾了勾唇:「趁熱打鐵。」
「打什麼鐵?」
齊少傑捏住翟弋的下巴,輕輕啄了一口:「明天我就微博發布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然後就是丹麥之行。」
翟弋愣住:「你發微博,那,那我呢?」
「傻瓜,他們圍攻你的時候,你只要回答是就行了。」
翟弋眼睛轉了轉:「你搞這麼高調,是想掩飾什麼還是想補救什麼?」
齊少傑的聲音低下來:「四兒,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想告訴你,我愛你。我特別怕你突然累了倦了厭煩了,不願意追著我了,四兒,我比你還怕。」
翟弋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現在說這些,誰當年明明知道我在你家附近,卻硬是躲著不見的?那個時候沒有賬本的事吧?」
「那個時候你突然說喜歡我,我不是被你……」
「被我嚇到了?」
齊少傑點頭,那一年翟弋才上高一,一次郊遊回來后,翟弋突然表白,被自己的好朋友表白什麼的,誰經歷過誰知道啊,齊少傑當時就差點傻了。
當然,在後來的追逐遊戲中,齊大總裁就慢慢繳械。
「哼!」翟弋特別自豪的道:「我知道你是直的,是被我掰彎的。」
齊少傑只是笑,他最喜歡看翟弋這揚武揚威得意又招人疼的模樣。
「算了算了,看在你差點跟你爸媽決裂的份上,本少既往不咎。」
齊少傑笑道:「其實我媽挺喜歡你的,還把她的傳家寶讓我帶給你了。」
翟弋雙眼一亮:「傳家寶?」齊家的傳家寶肯定是好東西啊,翟弋特別好奇。
「就是……」齊少傑臉色閃了閃:「算了,晚上給你,我去你那。」
翟弋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說,什麼傳家寶,不說別想上本少的床。」
「就是,一對翡翠首飾,我們家祖上傳給媳婦兒的東西,很有些年頭了。」
翟弋……
齊少傑故意逗他:「你還要嗎?」
「要啊,怎麼不要?該我的。」翟弋心中一動:「我再傳給咱們兒媳婦兒。」
兩家都是獨子,偌大的家業需要繼承,翟弋和齊少傑心裡有數。
齊少傑心中狠狠一軟:「四兒,我的都是你的,全給你。」
「那是,連你都是我的,你還敢藏私?」
「不敢!」
一陣天旋地轉,換翟弋被壓在牆上,四少怒了:「你就不能讓我壓壓?」
齊少傑吻上他的耳朵,動情的道:「晚上讓你壓。」
「鬼信,唔……」嘴唇被封,翟弋情不自禁閉上眼,齊少傑的氣息彷彿鑽進了他的毛孔,皮膚表面流竄的細小電流噼噼啪啪的炸開,心尖尖都顫抖了。
齊少傑很少這麼激動,這人一向隱忍,翟弋以前總是諷刺他不行,特別是有一次翟弋脫光跳上他的床他都能視若無睹,由此可見這人對自己是有多狠。
明明想得每一寸骨頭都在疼,明明恨不得把他的四兒吞吃入腹,他卻硬是能坐懷不亂,傷己傷彼。
齊少傑吞嗤著翟弋的呼吸,緊緊勒住對方的腰,恨不能把人嵌入自己的體內。
兩人的呼吸很快就亂了,他們的唇舌盡情糾纏著,難捨難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文景的聲音響起來:「喲,你們繼續!」說完,文景又懂事的退出去,關好門。
翟弋迷迷糊糊的還聽見濤濤在好奇的問:「怎麼了?」
齊少傑捏住翟弋的下巴,聲音沙啞:「我們繼續。」
他話音剛落,翟弋立刻撲上來纏住他的脖子,兩人再一次吻在一起。
文景在外面足足等了五分鐘包廂的門才從裡面打開,齊少傑站在門口,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文景帶著濤濤海倫帶著艾瑪,進包廂就見翟弋那妖孽懶洋洋的坐在椅子里跟四人打招呼,「嗨,我們第一,你們第二。」
濤濤和艾瑪齊噴:「幼稚!」
翟弋這會兒渾身舒暢那得瑟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齊少傑關屋裡幹了什麼好事呢,不過五分鐘而已,齊總應該啥也沒幹吧?
眾人剛坐下,陳訴,雷澤和劉志也來了,後面還跟著大輝,偌大的包廂立刻熱鬧起來。
這些人都是大忙人,一般都很難聚在一起。
「就等那誰了啊!」翟弋大咧咧的朝文景擠眼:「你請人家了嗎?」
文景特別坦然:「請了,他說了過來。」
濤濤跟大輝關係最好,大輝見他手邊有一個位置,於是過去,屁股還沒落下去,濤濤指著艾瑪旁邊的位置說:「這裡有人了,你去那邊。」
誰知艾瑪小嘴一撅:「我這裡也有人了。」
大輝抓抓頭,憨笑,翟弋朝他招招手:「來來,小灰灰,本少疼你。」
小灰灰……
艾瑪給誰留位置大家不言而喻,濤濤給誰留位置,其實大家也不言而喻。
「喲喲喲,我們濤兒可真貼心,牧這是深藏不露啊,小舅子倒是籠絡的妥妥的!」翟弋一邊往嘴裡丟飯店自製的炸青豆,一邊對濤濤擠眉弄眼。
濤濤理也不理,小臉綳得死緊,文景都忍不住在他頭上摸了兩把,這小子悶不吭聲的,原來這麼喜歡秦牧,他實在沒想到。
電話響了,是趙飛打來的,說秦牧被一個客戶纏住了,要晚點過來,讓文景別等他們了。
文景不好讓大家跟著等,按鈴讓服務員先上菜。
正吃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沈軒跟在服務員的身後,手裡拿著一瓶酒,翟弋看見他就放下了筷子,包廂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沈軒知道自己不請自來不受歡迎,笑著道:「大家別誤會,我只是來送酒的,這家店的老闆是我朋友。」
文景回過神,只好硬著頭皮請沈軒入座,翟弋抄著手,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文景,那意思--你敢讓他坐,本少就跟他拚命,我就這麼橫。
文景心中無奈極了,他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碰到沈軒,又不由慶幸秦牧這會兒還沒到。
這裡陳訴輩分最高,只得站出來道:「在這裡大家都是小景的朋友,沈總不介意的話不如跟我們一起吃點?」
文景不敢看翟弋,趕緊點頭:「是啊是啊。」
沈軒就看著文景笑,把酒放在桌上,對文景道:「飯我就不吃了,這樣好了,小景,改天我請你喝茶吧。」
「行!」文景鬆了口氣,只覺翟弋那視線恨不能把他剝了似的,齊少傑不時捏捏他的手,偷偷哄著。
等沈軒一走,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文景只覺好笑:「你們不用這樣緊張吧?他又沒有三頭六臂。」
翟弋戳他:「你不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的?」文景看了看沈軒拿的酒,:「這酒不錯啊,陳校長,你和齊總喝吧,醉了包送。」
翟弋捏了捏文景的臉:「你小子夠坦然,反正我看見他就想揍人。」
一旁齊少傑忍不住勾了勾唇,心說,你那是想揍人么?你那分明是炸毛了。
當年翟家橫插一杠子支持秦牧,也難怪翟弋對沈軒的反應這麼大。
「我不摻合你們的事,不過,我會盡量少跟他見面的。」文景說。
「這才乖,四哥疼你。」
文景……
途中,文景去了一趟洗手間,正準備給秦牧打個電話,一個熟悉的人影突然在走廊上晃了一下。
「是他?怎麼可能呢?」文景立刻跟了上去。
很快,視線中出現一個頎長的身影,看背影很比較瘦弱,長手長腳的,那件肥大的羽絨服穿在他身上看著很詭異。
那人動作很快,幾下就閃進了電梯,文景趕緊按了另一部電梯,與此同時,前一部電梯的數字停在負一樓,那裡是地下停車場。
這家餐廳生意相當火爆,晚上六點過後泊車小弟不再工作變成迎賓,來這的顧客不管你多大的牌都只能自己去停車。
進了電梯,在密封的空間,文景才發現自己心跳的厲害。
「他為什麼在這裡?他不是在……對對,文向南出事了,他也沒辦法繼續在國外讀書,那麼,他來c市幹什麼?」
電梯很快就到了地下停車場,文景搜索了一圈,那個背影再一次映入眼中。
背影是陌生的,但是憑著剛才的側臉,儘管不敢肯定,但熟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如果真的是他……
「文林!」文景忍不住叫了一聲。
前面的人正好走到一輛剛剛停下的車後面,聞言腳步一頓,居然轉過了頭。
那人戴了口罩,看不見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在看到文景的剎那立刻收縮,迸發出了濃烈的恨意。
不過文景沒有注意到,不管怎麼說,文林也是他弟弟,他是無辜的。
「文林,真的是你?」文景朝前跑了幾步,等兩人距離只有兩米遠的時候他才陡然發現文林的手裡捏著一隻大號扳手。
與此同時,文林的身後響起一道同時含著驚訝和驚喜的聲音:「景兒,你怎麼……」
文景瞪向文林,剎那間明白了文林要幹什麼,並且目標不是自己,而是秦牧。
「秦牧,小心!」文景大吼一聲撲上去。
文林比他先一步轉過身,手裡的扳手高高舉起,一扳手就砸了下去,文景在後面奮力一推,第一下偏了方向砸在了秦牧的車上。
秦牧嚇得心臟都提起來了:「文景,你走。」
「你們誰都別想走。」文林畢竟年少,聲音都才剛剛脫離青春期的青澀,狠是狠,卻中氣不足。
文景一把抓住他的手,大聲質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文林!」
文林根本就不聽,一腳踹開文景,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又去追打秦牧。
電梯那邊傳來吵雜聲,應該是保安被驚動了,「文林,保安來了。」
文林一愣,隨即拔腿就跑。
秦牧過來把文景扶起來,剛才文林那一腳踹得夠狠,腰都直不起來了。
「哪裡痛?我們去醫院!」這人行動派,說著就攔腰一抱。
「我沒事,快放我下來,來人了。」文景掙扎著下地,勉強直起腰,有點抱歉:「我把他放跑了,可他還是個孩子。」
說起來文林還不到十八歲呢,可不就是孩子么?
「沒關係,我沒事。」秦牧的手搭在文景的腰上,死活不願鬆開:「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我緩緩就行了。」
保安過來了,隊長認出秦牧,熱絡的詢問一番,被秦牧三言兩語打發走了。
文景有點擔心:「那小子是沖著你來的,你以後要多加小心,對了,趙飛和羅偉呢,你怎麼可以獨自出行呢?」
秦牧深邃的眸子緊緊看著文景的眼睛,聲音不由自主的軟下來:「景兒,你是在擔心我嗎?」
「廢話,就是路邊的阿貓阿狗……」文景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離的實在近,他幾乎就靠在秦牧的懷裡,仰著臉說話的時候,能感覺到秦牧呼出的呼吸輕輕地落在他的臉上,暖暖的,痒痒的。
腰上,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抓著他的腰,文景不由抬手頂住他的胸膛,然後又發現這樣似乎很扭捏,於是乾脆也不動了,乾巴巴的道:「四哥和陳校長他們都在等你,我們快上去吧。」衣冠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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