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北洋李鴻章(下)
特別更正,直隸總督府應該是在保定,不過在本書中,為了情節發展方便,將總督府放在了天津。同時以前還有一個關於德齡的時間問題,我也把她給提前了十年出生,呵呵劇情需要,大家不要太較真——
天津直隸總督府內,婁春藩正忙著將這兩天上報來的公文按門分類,以便李鴻章到時批奏,突然就見李鴻章一人急沖沖的走了進來。
「大人,您今天早上不是要去接兩江總督姚大人,說不過來了嗎,難道朝廷里出了什麼急事?」話剛說完,婁春藩就否定了自己的假設,如果真的是朝廷有事,沒道理李鴻章會比自己先知道,難道是和兩江總督言語不和?想到這裡,婁春藩又急忙否決自己的想法,這回倒不是假設很難成立,而是他婁春藩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如果自己推斷真的正確,大清朝最有權勢的兩位總督大人發生內耗的話,其結果會怎樣,婁春藩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可婁春藩看著李鴻章自回到屋內,便一個人一言不發,緊皺眉頭在思考著什麼,此情此景,又不能不讓婁春藩往壞的地方去想。
而滿腹心思的李鴻章顯然沒有聽到婁春藩話,坐在太師椅上獨自沉思,婁春藩則小心翼翼的陪站在一旁,兩個人都是不言不語,整個屋子一時之間竟鴉雀無聲,氣氛及其凝重。
就這麼安靜的站了好一會,婁春藩見李鴻章仍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覺得老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便小聲地向李鴻章問道:「大人,可是與兩江姚大人之間發生什麼不愉快得事了?」
「哦?什麼?」婁春藩突然出現,顯然嚇了陷入沉思狀態中的李鴻章一大跳。「哦,是淑生(婁春藩字淑生)啊,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弄了半天,李鴻章進屋的時候竟沒有發現婁春藩早已經在屋內了,這不覺讓婁春藩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同時,也更讓婁春藩心裡更加不安起來。因為自婁春藩駐入李府,出任李鴻章的私人師爺以來,還從沒見過李鴻章為那件事如此勞神過。「我一直都在這屋子裡呢,大人,您這是在為什麼是煩心呢?」
「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有些弄不明白這姚興華葫蘆里賣得什麼葯。」
「嗯?大人這話是從何說起?」李鴻章這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倒把向來以足智多謀著稱婁春藩弄糊塗了。
李鴻章見婁春藩沒聽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便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仰望蒼天,若有所思道:「淑生你想,皇上的旨意是要姚興華三月一日以前到北京述職,那麼按照慣例,他便應該是在這月二十七日到天津,二十八日到京城。可是這次他足足早來了一天時間,而且我看他那意思,似乎還要在天津待上一天。」說到這裡,李鴻章突然轉過身來,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婁春藩,接著說道:「他冒著天下之大不諱,到底按得是什麼心呢?」
經李鴻章這麼一解說,婁春藩也明白了李鴻章是在擔心什麼。「大人所慮,確有道理,朝廷早有明令,地方督撫無皇命不得私會,姚大人不應該不知道,可他仍然執意在此逗留一天,想必必有所圖謀,不只姚大人在今天上午可有向您說了什麼?」
想想今天上午,自己在驛館倉惶而逃的樣子,李鴻章不覺得竟笑了出來,說道:「嗨,我根本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從碼頭到驛館,我和他都是分驕而行,到了驛館,我也沒和他說上句話,就用準備酒席這個理由,逃了出來。」
雖說整間屋子的氣氛,因為李鴻章講的這個笑話有所緩和,可婁春藩卻一點都沒覺得輕鬆,仍在緊皺著眉頭,思慮著姚興華各種可能的目的。
思慮良久之後,婁春藩似有所得地對李鴻章說道:「大人,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兩江的姚大人,恐怕是把主意打到您的錢袋子上了。」
「哦?此話怎麼說?」
「大人,據咱們從兩江回來的人說,姚興華在這半年時間裡,大肆推行洋務,革除弊政,推行新軍,發展科技,可這些那一項不需要錢?他兩江雖富,可以經不起這麼折騰啊,而且,據說姚興華在改組江南製造總局和金陵機器製造局后,兩局都研製出了數項新式產品,尤其是江南造船廠,還研製出了一艘新式全鋼甲巡洋艦,這些個新產品該怎麼研製咱們可能不知道,不過這研製新產品是要花費大筆銀子可是一定的,所以我料想,這位姚大人,是想向您推銷他的那些新產品,專您的錢來了。」
好個婁春藩,不愧是紹興師爺中的頂尖人物,就這麼一會的功夫,竟把姚興華心中的真實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姚興華心裡,確實是打算借著這次北京之行的機會,向李鴻章這個他心目中,最有消費力大客戶,推銷自己江南造船廠研製的「江南」號全鋼甲巡洋艦和金陵機器製造局研製的最新式艦船專用蒸汽機組。
除了推銷產品之外,姚興華還想與李鴻章就最新的世界局勢,進行一番溝通,尤其是要提醒李鴻章的事,一定要多多留意日本方面的一舉一動,易早做謀算,防患於未然——
本來今天是要兩更得,結果一下午的心血,都被倒霉的起點伺服器維護,給弄沒了,沒辦法只得重新寫,還別說,新寫的這章,要比下午寫的感覺好不少!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吧。
今天少更新的一章,會在本周以後的某一天,增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