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肯定有什麼不對了。他深信自個兒喜歡豪乳肥臀的女人,即便這些年為了不讓任務有一丁點差池,他禁慾已久,畢竟身懷絕技的女刺客,就是全身脫個精光,都能置男人於死地。
直到現在……
啊!肯定是如此,他忍太久了。
可事實是,若這會兒他床上躺了另一個身段妖嬈豐滿的女子,他可會嫌礙事呢。眼前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比享用她、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小欝奴來得重要!
他其實怕弄疼了她,長著厚繭的掌,覆在她柔軟的嫩乳上,輕柔而緩慢地揉著,像要用每一寸去感受她的美好,手指捻轉著乳蕾。
紅葉嚶嚀著,像自深沉的湖底,迷迷茫茫、身不由己地浮上夢境的汪洋,被孟浪的風給喚醒。
身子敏感地對侵犯先有了反應,但她認得他的氣息,他高大昂藏的身子,哪怕只是幽微月光下的一抹影子,她都不會錯認。
悄悄地埋在心湖,她的秘密。曾經在鬼影幢幢的宮闈之中,她日日夜夜盼著他的出現,哪怕只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中匆匆數語,也足以慰藉她在權力地獄中的煎熬與恐懼。
關於他的一切,她絕不會認錯……
「五爺……」她不自覺地以嫵媚的呢喃撒嬌,身子跟著臣服地為他變得柔軟。
那些迷戀與柔情,偏偏執拗地在她清醒之後藏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邪肆的玩弄,將她雪白的胸脯狎揉得一片緋紅,甚至粗魯地抓握住一邊的軟乳。他的吻也不再溫柔,帶著一種……也許是羞於被窺見心思的狼狽與惱羞,惡劣地啃著她的脖子,直到她雪白的頸子上留下他的印記,心裡竟湧現莫名且扭曲的滿足。
他給她的疼,對她來說,與痛苦無關。當東方逐風收斂了力道,濕熱的舌頭舔過被他咬出了齒痕的那處時,她身子剋制不住一股難言的歡愉,顫抖著。
他往下吻到她肩上和鎖骨,時而柔情似水,時而粗魯暴虐,紅葉已經羞恥地感覺到下腹窒悶地疼痛,兩腿間汩出了期待。
過去,男歡女愛之事,對她來說是藏在午後的陰影中、躲在灰濛的晨霧深處,她害怕去探索,唯恐躲在陰影中和迷霧后的,是噬人的妖魔鬼怪。畢竟她對男女之事的認知,除了醫書里所寫的,就只有朱長義與帝妃和男寵間荒淫又齷齪的苟合,她不願想起那些會令她想吐又害怕的情景。
她明白自己的身子正期待著東方逐風,這也讓深宮之中那些淫邪的魔魘變得模糊而無關緊要。
「五爺……」她的呼喚像夢囈般低微,卻能纏上他的心房。
東方逐風粗魯地扯落那薄薄的抹胸,低下頭舔吻比花蕾還嬌嫩的乳珠,在白盈盈的雙峰之上,它們挺立著,誘人採擷。
他忍不住以舌尖挑逗她,色慾淫靡地舔吻她,餵養待放的紅梅以露水,要令它在不勝嬌羞中綻放。
儘管她願意交出自己,但陌生的歡愉與羞恥同時襲來,紅葉抬手遮臉,卻捨不得不看他。
她是否愛上這個男人?紅葉相信自己不配想這個問題,她滿手血腥只是為了活下去,無關天下,無關仁義;五爺卻不同,他在她心裡就是英雄,她崇拜他且敬愛他,這是無庸置疑的。
她每一次臣服,只誘使東方逐風更加想欺凌她。當他含住她的乳蕾吸吮時,紅葉忍不住併攏雙腿,卻讓東方逐風鐵臂一擋,以他精壯如鐵的身子壓在她身上,令她雙腿大開……
然後他才發現,這妮子在被子下,只有一件抹胸和薄薄的褻褲。
紅葉羞得遮住雙眼,兩頰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朵和脖子。
這自然沒什麼,如果她睡在她自個兒家中的房裡,以前天氣熱時她便這麼做了,但自十六歲進宮后,就算她有自己的寢間,她也不敢這麼做。
更何況,這可是五爺的房間。她脫下單衣躺上他的床時,心跳快得都要失序了,她被包圍在莫名的歡愉與迷醉中,進入了她自個兒都摸不著邊際的春夢裡,那夢裡,她在海浪中載浮載沉,卻絲毫不慌亂,因為她想著五爺定是化作了浪和風,和她在一起,與她的每一寸貼合……
想到自己這麼不知羞,紅葉懊惱極了。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她幾次在愛潮中滅頂,卻滅不了他炙熱的欲焰,直到他酣暢淋漓地將陽精盡灑她體內,終於肯罷休時,她早已累壞了,沒察覺那像暴君一般需索她的男人,遲遲不肯退出,而是抱著她,將臉埋在她發間,宛如懺悔般。
他的雙眼緊閉,眉心緊擰,渾身肌肉因壓抑著喘息而緊繃,在她嚶嚀著嘆了口氣,往他頸窩蹭了蹭時,他小心摟住她,翻過身子,讓她柔軟地貼伏在他身上入睡。
他盯著床頂,好像數著什麼那般,每數一下,內心的糾結就多了一分。
數到一百,就離開。他警告自己那般地在心裡道。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纏住了她柔軟的髮絲,分毫也不肯放手那般,要與她每一寸都痴纏。
「五爺……」她囈語著,立刻將他想甩下她,孤枕獨眠的念頭抹消得一乾二淨。
反正抱著也舒服,他幹嘛走?哼!大少爺又翻個身,將睡沉的她緊摟在懷裡,其實動作小心翼翼,唯恐把她吵醒了。
【第五章】
紅葉一向起得早,只是今日她睜開眼時,窗外的天已蒙蒙地亮了。她一翻身,便覺渾身酸痛,而且被褥底下的身子光溜溜的,她迅速醒過神來,直覺地伸手拉起被子蓋到下巴,臉紅了好一會兒,才發覺床上只有她一人。
五爺是何時醒的?她怎能讓主子比她早起呢?
紅葉當下顧不得羞怯,拉起被子遮在胸前,掀開床幔往外看,確定房內沒人,而一旁的鵝頸椅上擱了一套新的衣裳。
很好,她現在立刻衝過去,抓起衣裳躲到屏風后穿上,就樣誰也不會發現她一絲不掛!
紅葉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兩名在寢間外候著的婢子見床幔動了,便機警地入內來,紅葉登時漲紅了臉,赤裸著身子僵在原地。
「夫人醒了,王爺吩咐奴婢要伺候夫人梳洗用膳。」兩名婢子里,圓臉的叫小雨,性子活潑能幹,膽大心細。其實她是東方逐風特意挑的,他知道要紅葉主動開口,那得等到太陽打西邊出來。
紅葉並不知道這些,她只道兩名婢子原本就是伺候東方逐風的,本想說些什麼,可光著身子實在彆扭,只得先讓她們替她穿上衣裳再說。
衣裳質料上好,絲綢觸手滑潤冰涼,做工精緻,是東方逐風親自一件件挑,一件件搭配的。今日這件青蓮色訶子沒那麼單薄,可湘色下襦卻是雲霧飄渺似的煙蘿紗,風若大一些,或是光照得透一些,恐怕就什麼都遮不住。
兩名婢子要再為她梳發,紅葉才道:「同樣都是伺候五爺,這些差事我還是一個人來就好,不麻煩你們了。」
小雨和飛兒互看一眼,飛兒一臉緊張,小雨卻笑嘻嘻的說:「夫人是伺候王爺沒錯,可我們倆是專程伺候夫人的,若是伺候不好,王爺可是會怪罪的。」
紅葉漲紅了臉,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兩名婢子立刻替她打點起來。翻開鏡台前的玳瑁首飾盒,那首飾盒比她在宮裡放醫書的枕箱更大,上面飾以牡丹紋金鎖片,盒子里琳琅滿目的珠翠首飾,有很多她甚至用都不會用。
如果不是十六歲進宮,必須學習宮女的裝扮,紅葉可能只會最簡單的束髮和綰髮技巧。進宮之後,女官品秩的釵鈿數有一套規矩,她基本上就是學一套用三年,即使朱長義拔升了她的品秩,她的打扮也幾乎沒變過。
她不愛美嗎?進宮前她的日子過得簡單封閉,進宮后她則沒有那個膽子和心思。
飛兒動作利落地替她梳起發,昨日幫著她包紮手腕的也是飛兒,手藝極巧,細心地沒弄疼她半分。
紅葉不習慣被伺候,想開口道謝,看著銅鏡里,卻驚覺她頸子上和胸前一朵朵紅梅似的痕迹,當下又漲紅了臉,尷尬地想抬手遮掩,卻徒勞無功,低垂著頭一副小媳婦模樣,還是小雨機伶,轉身去取了條披帛來為她披上。
「謝……謝。」
紅葉這才想起,她醒來後身子是乾淨的。昨夜她連自己什麼時候睡去也不知道,當時身上已是狼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