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會有人進來……」她根本抵擋不住他的蠻力,任由他把她的褻褲半撕半扯地脫了下來。
「沒我的命令他們不準進來,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東方逐風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故意把她的褻褲湊到鼻尖聞了聞,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然後在她快要氣哭時,將雪白的褻褲塞進衣襟內,那貼在胸口的地方。
他真是愛煞她泫然欲泣、委屈得只能任他欺負的模樣,貝齒緊咬粉唇,芙頰染上紅霞,眼眶打轉的淚珠要掉不掉的——他知道她很堅強,這點程度的「欺負」不至於讓她哭的,就是讓她又羞又氣又不甘心罷了,他偏愛這麼逗她,有些變態地感到無比滿足。
尤其是她渾身赤裸,凝脂白玉似的肌膚上,綻放的是一朵朵標記著他昨夜孟浪印記的紅梅,想遮卻無法遮的羞態,看得他血脈債張,心跳欲狂。
如果女子豐滿為美,他實在不該這般動情,那肯定是有什麼地方錯了,又或者他終於領悟,她纖若無骨,嬌柔如柳絮,是天上女神的輕輕一嘆,吐出這如幻如露,煙霞一般的人兒。
偏生她又倔得很!既空靈又倔強,根本戳死了他的軟肋。
他簡直在欺凌弱小。那一身鋼鐵似的肌肉,山一樣的身高,嬌柔的她哪裡是他的對手?他表現得好整以暇,就足以把她圈在懷裡,讓她插翅也難飛。
可他不只沒一點愧疚,還亢奮得很!
見她賭氣地把頭一撇,不肯看他,東方逐風嘆了口氣,手指撫上她泛紅的粉頰,「陪著我,有這麼委屈?」
「……」紅葉被堵得氣一窒,最讓她無地自容的是,她就這麼沒羞恥心,沒骨氣地感到好笑,還為了他口吻里的無奈,心都給化了。
陪著他,從來都不委屈,那是她過去始終不敢嚮往,卻依舊渴望的——飛出幽詭的深宮,依偎在他肩膀上。
但誰喜歡被脫光了衣裳,任他這般無賴地欺負啊?他真是壞透了,竟然還問得這麼無辜!
「奴婢願意永遠伺候五爺。」她果然沒骨氣到了極點,只能軟軟地示好,「但是奴婢想穿上衣裳……」
要是有點羞恥心,他該退讓的吧?
可東方逐風的羞恥心,一向是看情況來決定的。
他笑得優雅又誠懇,「可爺喜歡你不穿衣服來伺候我,喜歡得很。」他還笑得白牙閃閃,對比他那一身黝黑的膚色和英挺的容貌,即使是在風塵里打滾多年,見過許多大風大浪的女子,都會被他笑得心兒亂顫,暈頭轉向地一頭栽下去,更何況是情感上白紙似的紅葉呢?
紅葉只能咬住下唇,好不甘心卻又沒轍似地眄了他一眼。
他索性維持著那無賴又蠱惑人心的笑,將她頭上的釵鈿一支支取下,直到她一頭長發如飛瀑般傾泄而下,他纏住一綹情絲,勾在指尖,握在掌心,輕柔地捧到鼻尖。
他的手指有拉弓和握刀的繭,也有與死神搏鬥留下的疤痕,甚至他曾徒手握住敵人的匕首,使得匕首上的毒藥侵蝕了手掌,導致關節扭曲,那實在稱不上是好看的一雙手,男子漢大丈夫也從不在乎,可這一刻他真覺得自己的手丑,握住那華美青絲都覺玷污了她。
「這天多熱……」他刻意深情款款地在她耳邊呢喃,優雅的舉止和語調,掩飾著浪蕩的笑意和如狼似虎的慾望,「就這麼陪我一會兒,我不準別人來跟我分享這一刻,你若不從我,以後也別說要伺候我了,我什麼都不稀罕。」
「……」這是耍賴的意思嗎?
東方逐風很清楚自己那種意味深長的淺笑最是禍害紅顏,於是他退開一步,笑著與她對視,紅葉果然紅著臉,目光飄忽,怕一與他對上視線,又要迷迷茫茫地醉了。
偏偏他長著厚繭的手托住她的柔荑,一下一下地以指腹勾撩她的掌心,那些沒開口的軟磨硬泡與撒嬌,全都化為手指上的搔擾,不住地往她手心搔去。
她傻了才答應他!可僵持不下也不是辦法,更何況,紅葉其實不願他失望,哪怕他那麼頑劣。
見她不再使力地抗拒,赤裸地坐在他的書案上,東方逐風這才鬆開箝制住她手腕的大掌,她原就白嫩的肌膚都被他握出了紅色的手印,惹得他一陣愧疚。
每當她從了他,滿足了他那些任性與色慾,東方逐風也沒力氣再否認自己的心疼。
他握住她一隻手腕,湊上前去,以鼻尖和嘴唇來回地摩挲泛紅處,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仍不敢與他直視的大眼,嘴角依然是那抹有些邪惡的微笑,甚至伸出舌頭舔過她手腕內側。
紅葉縮著肩膀,腳趾忍不住微微地蜷曲。
他終於放開她,宛如王者登基那般坐在太師椅上,大方欣賞他的女奴赤裸著白玉似的身子,坐在他眼前。
他一坐下,大開的兩腿間便隆起明顯的腫脹,紅葉羞紅了臉,幾乎不敢看他。
「到我這裡來。」他朝她伸出手。
東方逐風的書案對她來說有點高,紅葉小心翼翼地爬下桌子。這中間東方逐風半點都沒有扶她的意思,見她不小心把臀部對著他——儘管她很快因為羞恥而挪開了臀部,卻連眼都不肯眨地直直看著,甚至上前,故意兩手扶住她的臀,「別動。」
紅葉仍跪在書案上,東方逐風刻意扳住她的屁股,逼她那樣對著他,她脖子以上都羞紅了。
她沒出聲,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若喊他,是哽咽,或嬌嗔。
她圓潤的俏臀果然迷人,又白又嫩,讓他好想在上頭咬一口。東方逐風玩心又起,一手緊緊按住她的膝蓋,不讓她退開,另一手輕輕撫上她的臀,從外圍到飽滿的臀肉上,緩慢的,磨人的,輕輕撫摸。
他迂迴半天,刻意持續那讓她羞恥得只能跪下來把臉埋在手背上的愛撫,他看得很清楚,書案上留下她動情的證據,那讓他驕傲且充滿喜悅。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伸出手指,撫弄起藏在白嫩臀瓣之下,已然濕潤腫脹的私花,而紅葉也放任自己呻吟出聲。
她不知道比起那些讓她羞恥的濕潤摩擦聲,或是她情不自禁的喘息,哪個更讓她無地自容。
東方逐風才不認為自己在欺負她,他怎會是那麼殘忍的主子?他的小女奴動情了,他當然盡心儘力地滿足她呀!於是他那粗糙的手指,不住地在充血而濕潤的肉瓣上廝磨揉捻,另一手握住她的腿,逼她高高抬起臀部。
這間書房原本是沒有鏡子的,他卻為了這一天,讓人搬來了一座等身長,兩臂寬的銅鏡,放在書房的左側,正對著書案,紅葉就算不想看,眼角餘光也會瞥見她赤裸著身子跪趴在書案上,高高蹺起了臀部任主子玩弄的模樣。
好丟人啊!她將臉埋在手臂之中。東方逐風的動作慢得像在折騰人,仔細地揉戲私花的每一處,淫靡的水聲越來越清晰,每當他長著厚繭的指尖滑過她的花核,她再怎麼努力隱忍著,細碎的呻吟仍是逸出紅艷的櫻唇。
擺上鏡子果然是對的,至少他能欣賞她各種風情。
東方逐風偏偏在這時退開來,又坐回椅子上,而紅葉回過神來,羞恥地忙坐直身子。
他沒忽略她刻意坐在自己的小腿上,還夾緊了大腿,有意無意地扭擺著身子。
「過來。」
紅葉遲疑了片刻,察覺到他的眼神似乎發現了什麼,連忙像做錯事的孩子般爬下書案。
他朝她伸出手,她怯怯地將柔荑放在他掌心。
「坐我腿上。」他依然是那大刺刺的霸王坐姿,紅葉只瞥了一眼那腫脹的男性,立刻便回憶起昨夜他是如何在她身體里逞凶,膝蓋不禁有些發軟了。
她乖順地坐在他的左大腿上,羞窘地想,五爺的衣裳肯定要被她弄髒了。
他把她像貓兒一樣地擁在懷裡,大掌不住地在她身軀上愛撫,那力道介於挑逗與安撫之間,讓她忍不住撒嬌般地將頭枕在他肩上。
除了身子光溜溜以外,她一直都想這麼做。坐在他懷裡,枕著他的肩膀,而五爺果然像安撫著愛寵那般撫弄著她,那讓她情不自禁想更加貼緊東方逐風,即便隔著布料,她也能感受到他昂藏堅硬的身子和熱度。
她想撒嬌,可怕他不高興,只好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