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3.第1023章 帝路之封
「陰謀！」龍影道：「你和柳皇生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他們買通了龍門長老，有意放你回來，等你一出龍門，他們就在那邊將帝路封死。他們是用這種方式斷絕你的帝路啊。」
「他們是誰？」葉天眉頭緊鎖。
「伏川！赤虹！東江……」龍影道：「帝都九子都有可能，天知道還有誰，甚至龍君……龍君都有可能！」
「龍君？」葉天微微一震。
「還記得龍門總部那個二長老嗎？他就是龍君的嫡系，除了龍君之外，沒有人能號令他。」
葉天頭腦中浮現出一個長老的形象，此人因柳皇生說謊而將他放出，他道破柳皇生的謊言，那個長老立刻打開龍門，放他過來，一幅義憤填膺的模樣……
「二長老，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葉天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他是一個最謹慎的人，他也是一個從來不擔責的人！」龍影緩緩道：「當日，他拍胸作保的激情我就感覺非常可疑，但那個時候，我知道你是聽不進任何話的……」
「不是聽不進任何話，而是就算明知是陷阱，我也必跳無疑！」葉天道：「倒是你，憑白無故讓自己受這幾天幾夜的煎熬，也讓你錯失帝路，龍影……」
「別在乎我！」龍影輕輕道：「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現在怎麼辦？……」
周圍幾個長老全都呆住。
他們還在此地，但聖女跟這個男人卻是如此親密，這都怎麼了？
「還有一條路！」葉天道：「也許我該去看看那條路。」
「妖族？」龍影猛地站起。
「是！」葉天道：「但這條路存在的可能性同樣非常低。」
「是！你的對頭勢力之大，凌蓋帝路，一旦出手，必定會封死所有的路，哪怕是妖族，他們同樣有辦法將這條路毀滅掉。」
「不管如何，還是去看看吧！」葉天道：「咱們走！」
出龍門，入妖皇域，進妖皇殿，葉天見到了幾大長老，幾大長老一見到葉天全都大吃一驚：「陛下已入帝路，言必與先生相會於帝路，先生怎麼沒去？」
龍影也吃了一驚，他與妖皇居然是兄弟般的情誼？
「事有變故，你看看這條路還能通否？」
「此路對旁人是不通的，但對先生豈能不通？」幾名長老哈哈大笑：「陛下要是突然看到先生出現於妖皇宮，肯定高興壞了……」
他們大笑著踏入妖皇正殿，走向前面的異界通道，一到他們突然一齊愣住，這扇門上有裂縫！
「果然不出所料！」葉天嘆道：「此路也已毀，但願齊兄沒有受到池魚之殃。」
「天哥！」一聲充滿驚喜的大叫從旁邊小門裡傳來，伴隨著一個美麗絕倫的身影。
龍影死死地盯著這女孩，臉上又一次有些不對勁。
「走吧！出去再說！」葉天轉身而出。
媚兒一路小跑跟著他，一到外面沒有人的地方她直接竄起，抱著葉天的頸：「天哥，你專門從那小門過來看我啊？跟我做的夢一模一樣，天哥哥……」她的身子在他懷裡輕輕扭，又嬌又媚……
「咳！」龍影輕輕咳了一聲，媚兒猛地跳了下來，嚇得掉了魂……
「我說你是專門過來找路的，還是專門過來會她的？」龍影手指指著媚兒。
「你誰呀？」媚兒好害羞地看她。
「我是……我是隔壁的龍大嬸！是……老人家！」龍影老著臉。
「好了好了！」葉天輕輕拍拍她的肩頭：「媚兒，這是龍姐姐，你在這裡還過得慣嗎？」
「哥哥走了，我的……嗯，你也不來看我，我……我一個人在這裡算什麼呀？」媚兒輕輕道：「還不如當初在鳳凰京城呢，天哥，你帶我走吧。」
「真想走？」
「嗯！」媚兒一把拉住葉天的手，好興奮，她微微遲疑：「龍……龍家妹子，你跟我天哥是不是有特別重要的事啊？我跟著你們好不好，我保證不添亂。」
「你叫我什麼？」龍影臉色好複雜。
「妹子啊！」媚兒道：「妹子你又年輕又漂亮，功力還高，我雖然年紀肯定比你大，但什麼都不如你，以後，妹子你還是多教教我吧。」
龍影臉蛋上風雲變幻，終於嘆了口氣：「葉天，你身邊的這些小女孩是存心將我朝死里玩啊，一個口口聲聲叫我老人家，一個反而在我面前充大，這都怎麼調教出來的？」
葉天笑了：「還在為龍十九那口沒遮攔的小妞生氣？我說你是不是閑得慌？她說的話我一般是直接當空氣。」
「你還笑得出來！」龍影狠狠橫他一眼：「你的路斷了知道嗎？徹底斷了。」
「路斷了，有時候相反還輕鬆了！」葉天道：「如果沒有斷，我哪有空跟你和媚兒重新走一走這美麗的山川？人啊，有時候走得太急了，走得太浮躁了，是需要靜下心來重新感受感受的……」
「受不了你了！」龍影輕輕嘆息：「你還是跟你媚兒妹妹感受吧，我看你主要也是捨不得她……」
媚兒臉蛋通紅，又喜又羞。
「走吧，咱們回秦皇！」葉天出殿，幾百位長老跪地而送。
……
踏入秦皇域，春花已芬芳，山坡之上，一樹野花，三人漫步，意態悠閑，龍影都弄不懂，面前這個人是真閑還是假裝，即便是假，也假得特別真。
帝路斷了，他的希望已經沒有了，他怎麼還能輕鬆愜意得起來？這份心理，實在足夠強大！
「你真的想通了嗎？」龍影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葉天側身看著她：「想通什麼？」
媚兒也停下了腳步。
「帝座！」龍影道：「你真的放棄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在傷口上撒鹽？」葉天瞪著她道：「你沒見我兩頭奔波，處處碰壁，鬱悶得差點一頭撞死？這哪是願意不願意的事……」
「行了行了，沒見你有半點鬱悶的模樣，就看你跟媚兒妹妹感受著人世間的美好。」龍影沒好氣地頂，頂完神秘地笑一笑：「還有沒有什麼地方收藏著另外某個小妹妹？要不，你組成一個美女軍團好了，做大帝不也是追求後宮三千佳麗嗎？你不當這個大帝，組成後宮三萬佳麗，直接踩死某位大帝……」
這多少帶著點莫名幽怨的話突然點醒了葉天。
「我的老天，我差點忘了！」他的手一抬，一個美女出現在山坡，正是翠姑。
「哥！」翠姑一聲大叫，跑了過來。
媚兒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我的天啊，還真的收藏著一個小美女，他怎麼到處收藏美女啊？
「媚兒妹妹，別意外啊，他的老毛病你肯定知道。」龍影安慰媚兒，這是安慰嗎？真的不是挑禍的？
翠姑立刻注意到了媚兒：「哥……她誰也？」
媚兒的臉蛋立刻紅了。
「是不是嫂嫂？」翠姑的確是很聰明的。
媚兒的臉蛋更紅了，眼睛里卻全是開心：「這位妹妹，你叫他哥？」
「嗯，他是我哥！你……你是不是我嫂子啊？」按說她不是這麼冒失的人，但她突然敏感地注意到，面前這個美得不象人間女子的美女特別喜歡嫂子這個稱呼，算是投其所好了。
「我……我……哎，我叫媚兒！」媚兒一把拉住她：「妹妹，你好漂亮……」根本顧左右而言他。
「你才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兩女一見面打得火熱。
龍影的臉上又是滿臉黑線，臭不要臉的，居然還真的不否認了。
你一個小妖，憑什麼呀？有婚約嗎？
橫一眼葉天，這個混賬王八蛋居然笑呤呤的在旁邊看戲，踩他一腳可以不？龍影盯著他的腳很衝動……
翠姑過來了：「哥，這是哪裡啊？」
「這是一個全新的地方，咱們已經徹底離開了你生活的那個世界。」葉天輕聲道：「翠姑，郝氏山莊咱們怕是回不去了。」
「沒事！」翠姑道：「我已經給媽媽磕頭了，哥也殺掉了那個毀滅我們山莊的大惡人伏川，他們在九泉之下也安息了，從此哥在哪，哪裡就是我的家。」
輕輕一句溫柔的言語，龍影突然一跳八丈高：「你殺了伏川？」
「是啊！」翠姑回答：「龍姐姐，你還不知道啊？」
「我……我怎麼可能知道？我是打死都不敢信！」龍影兩眼死死地盯著葉天：「你已突破十二重天？你已凌駕於帝都九子之上？」
「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龍影！」葉天道。
「你還敢說沒有意義？凌駕於九子之上，意味著你就是這個萬年來，離帝座最近的那個人！你就該是本代大帝終極候選人的頭號種子！」龍影很激動，有些事情左右離得遠了，也就不是太在乎，明明已經是離寶座最近的那個位置，突然之間取消資格，誰受得了？她為他不值，為他痛心。
「世上的事情沒什麼該與不該，想通了就好。」葉天道：「帝座對於我而言，意義僅僅只是找到一根回到家園的鑰匙，既然這條路堵上了，我會換一個角度繼續去尋找這根鑰匙，僅此而已。」
「回到家，真的……真的是你唯一的願望？」
「是！踏上修行路，最終的終點就是回到葉家山！」葉天輕輕嘆息道：「我一直沒有忘記父親送我離家說的那句話，他說不管船兒漂泊到那個角落，葉家山永遠是我的港灣。」
輕輕的聲音，遙遠的囑咐，話中深深的鄉情，三女全都痴了。
「你打算怎麼去找這根鑰匙？原路返回……行嗎？」龍影道。
「原路返回？恐怕也是一個必然的選擇。」葉天道：「漫漫星空路，或許我該再一次踏上去。」
「踏上修行路，茫茫人海間，不求諸天一統，只願終老田園。」龍影輕輕呤道：「葉天，你真是讓人不懂，但我……但我還是願意跟你走一走這最後的路程！」
「哥！」翠姑道：「其實我郝氏先祖也跟你一樣，聽說那個女祖臨終之時，也總是仰望天邊，她也在追尋著回家的路。」
「翠姑！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葉天道：「知道當初我進入你的山莊時是為什麼嗎？因為你那個女祖來自落日帝國，她的家園其實就是我的家園。」
「哥，其實我已經知道了。」翠姑輕聲道：「在我給你送傘的那天，我聽到你說的那句話，你其實是在呼喚那個來自你家園的遠古人物，可惜，她已經聽不見了。」
「遙遠的記憶，跨越百萬年的思鄉之情，又有誰能銘記這一些世俗間讓人纏綿的情愫？……」突然，他的聲音停下了，他的眼睛里露出很特別的東西……
「你想到什麼了？」龍影道。
「我想到了兩個人！」葉天道：「雖然他們並不是人，但在我意識中，他們不折不扣就是一對多情人，他們才是真正跨越百萬年還能記得世俗之情的有情人！」
「誰呀？這麼玄乎？」龍影當然不明白。
翠姑明白：「我知道！哥，你說的是南山和青河前輩！」
「是！」葉天道：「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讓他們重新回來。」
他的手一抬，掌中出現了一把劍。
外面是青河劍鞘，裡面是山河仙劍。
山河仙劍已經碎了。
「山河仙劍？」龍影眼睛一下子睜大：「這是仙宗百萬年傳承中最核心的部分，你怎麼拿到手的？」
葉天將情況解釋了一遍，兩劍相依，百萬年傳承，仙宗滅宗之禍，天都傳令之悲，兩劍傳承之使命，在他的口中別有一番滋味……
「按你所說，這仙劍已經無法恢復了，縱然以絕世器法重新煉製，煉製成功的也只是一把新的寶劍，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山河仙劍。」龍影道。
「是！這就是最大的難題！」
「哥，你還是想想辦法吧！」翠姑道：「那個老前輩說的，相伴萬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讓……讓人想哭……」她的淚水濕了眼眶。
那句話，無疑可以擊中任何一個女孩的內心。
葉天猛地一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喃喃念了幾遍，眼睛突然亮了：「對了，我怎麼沒想到？」
「你想到什麼了？似乎找到了突破之道。」龍影的眼中精光閃爍。
「是！翠姑提醒我了！」葉天道：「南山和青河相伴百萬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青河劍鞘中必定保留著南山前輩的神識記憶，我重煉南山劍，再讓青河將封存的神識記憶歸於南山，豈不就成了？哈哈……大妙！」
他的手一起，南山劍的碎片衝天而起，葉天手指虛空，直指南山劍，混沌之火一出，他身後一片萬古青天，萬古青天一隱而沒，恢復原樣。
這是葉天的器道之功。
他的功力已經突破十二重天，他的器道早已登峰造極，萬古青天境傳言乃是世上至高器道，但對於葉天而言，它僅僅只是一開始的過渡，器道最高境界乃是大圓通境界，大圓通境界，無跡可尋！
龍影怔怔地看著他，喃喃道：「原來十九所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器道天才。」
龍十九在他面前說過葉天太多的事情，龍影當然是聽一次揍她一回，這小妞兒簡直是花痴，世上所有的奇迹她都安在葉天身上，什麼丹道第一，器道第一，速度第一，功力第一，相貌第一……
相貌她是看到了，的確俊逸的確能讓女孩心動。
速度她早就知道了，基本認同，只要功力與他相當的，速度他真的是第一。
功力現在他跨越十二重，連帝都九子都斬了，也算是第一。
但決沒想到，器道他居然真的如此了得！南山仙劍，這可是當年跟帝器相提並論的仙劍，他真的能煉嗎？如果他連仙劍都能煉，器道第一的稱呼估計諸天之中沒有人敢說二話。
丹道！他的丹道真的也是如此了得嗎？
這個問題她實在沒忍住，悄悄地問了。
翠姑眨著美麗的大眼睛不懂什麼叫丹道，但媚兒懂，媚兒輕輕點點頭：「他上次過來說要煉九九之丹，也不知道煉成了沒有，等會兒問他啊……」
龍影徹底崩潰！
九九真丹！
我的老天爺，自家漢子真的這麼神？
他在煉劍，用龍影的話說就是時間還長著呢，初步作個三年五載的準備，咱們找個地方住吧，帶頭飛上了山崖，找到了一個山洞，翠姑呢？嚷嚷著讓媚兒帶她上去，她上去就收拾，手腳之麻利，讓龍影目瞪口呆，什麼地方放什麼東西，她頭腦中似乎早有安排，到後面，居然是她在安排，兩個修行高手按她安排的落實，很快，山洞裡變得象是一個很適宜居住的地方……
安頓停當，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們莫非打算在這裡過年？」
龍影一晃而出：「你沒煉劍啊？」
「已經煉好了！」
「什麼？」龍影大吃一驚：「怎麼可能這麼快？我……我最少作了三五年的打算。」
煉製仙級寶物，對於修行人而言，別說三五年，三五十年都正常，更有甚者，有幾千年煉一劍的，他才花了多久？最多幾個時辰。
「怎麼可能要那麼久？」葉天道：「他們已經在融合，估計等上三天就可以見分曉了。」
他的手輕輕一指，外面的天空中，有一把連鞘寶物在空中虛空旋轉著，散發著奇異至極的氣機。
葉天預計得很准！
三天之後，夕陽西下，空中之劍突然猛地一震，分開！
劍出鞘，大地震動！
哧地一聲，兩條人影突然就出現在山坡，正是南山和青河。
葉天身影一落，落在南山的面前：「老前輩，終於回來了！」
「你我郝氏山莊一遇，老朽實未想到，居然是你徹底改變了我夫婦的命運軌跡。」南山輕輕長嘆。
「你該已預料到！」葉天微笑道：「所以你才指點我前往碧青潮，拜見青河前輩。」
「老朽慚愧！老朽無地自容！」
嗵地一聲，南山和青河同時跪地，向葉天磕頭。
「兩位前輩萬萬不可如此……」葉天手一抬，兩人離地而起，居然跪不下去，兩人全都驚呆，他們雖然不是人類，但功力已相當於人類十一重天頂峰，當日，葉天的功力與他們天差地別，但此刻，他們的功力已經遠遠落在葉天身後。
「公子爺！」南山叫道：「你一定得允許老朽夫婦向你磕個頭，如果這個頭磕不下去，老朽實在是汗顏無地，決無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兩位老前輩，這到底是為何？」葉天不懂。
「只因為當日老朽讓公子爺前往碧青潮，委實……委實沒安好心，是存心讓公子爺去送死的！」
葉天愣住。
後面的三女也全都愣住。
「老朽夫婦肩負仙宗百萬年傳承，時時刻刻想著報仇雪恨，所以才設計讓公子爺自行前往碧青潮，原本就計劃讓公子爺在千萬遺靈前當面謝罪，並殺公子爺於靈前。」
翠姑的臉色猛地變了。
龍影也大怒：「好一對陰險的老東西，葉天，這麼陰險的人你……你還救？」
嗵！夫婦倆同時跪地，但這次他們依然沒有磕下去，葉天手一抬，兩人再度站起，他的臉色絲毫不變：「這沒有理由！為何要我祭拜？在仙宗亡靈之前殺我又有何用？」
「公子爺……公子爺莫非還不知道？你就是天都之子！你是天都跨越百萬年唯一的傳人！」
葉天大驚：「什麼？不可能！我葉天來自落日帝國，有父有母，有兄有弟有姐有妹，焉能是什麼見鬼的天都之子？」
當初，青河讓他向千萬遺靈祭拜，說的就是：「今日天都之子親來祭奠，各位亡靈安息」。
當日，他認為這是對亡靈的一種善意謊言，但今日，舊話重題，見鬼了。
「天都，百萬年前已經毀滅，焉能再有血脈傳承？所以公子爺有父有母絲毫不奇，這也並非天都傳承之考量！」南山道：「天都傳承以萬源神通為標誌，公子爺該當不會否認你的功法修行根基就是萬源神通！」
葉天臉色變了。
萬源神通！
這是他的功法！
但這功法的名字他甚至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哪怕是最好的兄弟，哪怕是他的女人，他只是在默默搜尋，但他尋遍天下典籍，都找不到任何關於萬源神通的記載，這莫非真的是傳承於天都？
唯有天都，才真正不在人世間。
「萬源神通，不列帝法，直達諸天，但凡出現，必是天都之子！」南山道：「老朽傳承仙宗宗主陸天從之命，隱匿帝路，靜待天都之子，如若見到，以血祭奠千萬亡靈，所以老朽才設計陷害公子爺。」
「原來如此！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葉天長長吐口氣：「卻不知青河前輩為何改變主意？不取我命，甚至還從器爐之中嘗試救我？」
青河長長嘆息：「那日公子爺踏入碧青潮，所行之事，正大光明，所言之物，情真意切，高台為亡靈祭拜，亡靈怨氣盡消，老身雖然矛盾糾結，依然不願如此光明磊落之子為當年天帝之錯無端隕命，公子爺可還記得老身當日所問之言？」
葉天沉吟道：「你問我是否終生不改迂腐之本性，是這句話嗎？」
「是！公子爺的回答斬釘截鐵，終生不改！」青河道：「既然公子爺立志公平待天下，仁慈治萬世，老身又焉能為仙宗百萬年之遺禍，而毀滅天下人之希望？」
「兩位前輩如此厚待葉某，實是慚愧！」葉天道：「我也只是一界凡夫，代表不了任何人，更與天下人無關，兩位前輩如果對我有太大期待，恐怕是要失望了。」
「公子爺錯了！」南山微微一笑：「如果一代天帝都無法給天下人希望，世間還有何人能夠給天下人希望？」
「天帝？」葉天大震。
後面的三女更是大震。
天帝是什麼人？是百萬年前統治諸天的大帝。
這是一個與大帝天壤之別的帝，大帝，五萬年一個，天帝，自古以來只有一個！大帝，只是天帝不在的臨時統治者，諸天之中，真正的主宰，只有一個：天帝！
葉天是被證道鍾所放棄的人，連大帝他都不可能靠邊，怎麼可能會成為天帝？天帝早已消亡，這個世界還會出現天帝嗎？
「是！公子爺乃是當代天帝的唯一人選！」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你們別亂給希望啊，直接說辦法，怎麼做？」
「怎麼做？姑娘問得好！」南山道：「公子爺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入天都！」
「入天都！」葉天笑了：「這就是第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入天都，必須擁有九星譜，九星譜存在於帝路，是否？」
「是！」兩位前輩同時認可。
「可能兩位還不知道狀況！事情已發生了變故！」葉天道：「咱們身在神靈境，已經出了帝路，而且再沒有辦法重新進入。所以說，拋開九星譜在哪裡這個千古難題且不談，咱們第一步的入門之關都過不了，還談什麼宏圖偉業？兩位重臨人世間，又已解開心結，還是珍惜得來不易的寧靜生活吧，別再操心了。」
葉天轉身而去，直上山洞。
他進了山洞，南山和青河也上來了，也進來了，翠姑立刻跑到隔壁，去倒水，你得服她一個本能，不管走到哪裡，她總是第一時間能找到燒水做飯的東西，茶葉她隨身帶，茶壺她居然也帶著，生點火就可以燒水，這似乎是她唯一能為哥哥做的事情。
她也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