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標題怎麼辦?

第77章 標題怎麼辦?

雖說她是朵花,勉強算得上身嬌體貴,但度過化形劫怎麼著也算是身強體壯了,可如今這環境一換,竟是讓人全身被碾壓一般,若非元神依舊,微微一動便知身體狀況,她真以為自己已經粉身碎骨,只剩真靈飄蕩。

驚得卿雲一身冷汗,現下知道自己沒事只是如普通人從山崖上摔下來有些傷筋動骨罷了,鬆了口氣頓時就軟了下來。

躺了好一會,卿雲這才起來。

看著四周空蕩蕩卻是一派春意盎然,她又是冒了一身冷汗。

「真是……怎會覺得身體並未出事便鬆了心神,若是此間有大羅准聖,怕是連防禦的時間都沒有。」

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隨後卿雲動了動手腳,只是有些酸疼,修為轉動一下子就神清氣爽了。

只是此地為何處?

耳邊是鳥聲,非是洪荒那般強勢的鳥類,嬌小可愛,瞧著十分喜人。

卿雲看著不遠處那樹杈上排列成隊嘰嘰喳喳叫著的黃色小鳥,忍不住皺眉。

她並未接觸到結界,只是用元神之力探那細流,竟沒想到陰差陽錯進了細流里的世界?

這般想著,面上也帶出了驚異!

突然,就見前方那排列成隊的黃色小鳥,其中一隻向她飛來,卿雲下意識的喚出長劍,警惕的看著這隻在自己面上鼓著翅膀的小鳥。

耳邊全是嘰嘰喳喳,吵得她頭疼,而她當真是聽不懂。

「吾不知汝之言。」面色沉靜。

卿雲聽不懂小鳥的話,但那小鳥好似聽懂了卿雲的話,竟是折回去,和同伴們一同鳥語,然後將近十隻小鳥一鬨而散。

瞧著,卿雲突然覺得額頭一抽。

站在原地也非是辦法,拿著長劍,卿雲仔細挑了方向,又抬頭看著天空。

那太陽就如河洲的太陽,只是卿雲看著卻能看出那太陽非是所謂法寶所化,或許真的是太陽!

這該是怎樣的*力?

帝俊太一也不過是借著他們是三爪金烏誕生於太陽,與太陽有些聯繫,以太陽真火煉太陽之精,煉出一輛太陽馬車,牽引太陽以謀功德。

緊了緊長劍,卿雲越加的小心謹慎。

和洪荒上蒼茫似海的山林不同,這山林也是樹叢高大卻沒有遮天蔽日之勢,明亮光線穿過層層疊疊但不厚實的枝葉,打在地上可以看到風吹過枝葉搖動的情景。

最高只到腳踝的青草,散發著自然的清香,偶爾能看到蟲類在草叢中穿過,但並無攻擊力。

一切都讓卿雲驚異,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

所有的鳥獸都沒有攻擊力,看到她甚至驚慌跑走。

樹丫上結果,只有很少的果實是非同一般;卿雲能感受到如同洪荒一樣濃郁的靈氣,然而看出卻是一片清明。

越往前走,山林越是茂密,但頭上的陽光一如既往的照亮前路。

走出山林,是一個極大的湖泊。

湖水清明卻深不見底,一條只能兩人行走的路自湖岸延伸到湖中心。

那裡,有一個身姿妖嬈的綠柳。

它沒得山林里樹木的高大健碩,高高瘦瘦一株立在那裡,枝葉隨風搖動可紮根紋絲不動。

卿雲看著,恍恍惚惚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一切都只在一念間。

「截教卿雲見過前輩。」

「吾這昆吾境已許久不曾被拜訪。」自那綠柳處,蒼老的聲音傳來,聽著頗為感慨無奈,然而卿雲卻是這位前輩只是隨口一說。

大風吹過,湖面水波平靜,然而那湖中心的綠柳搖身一變,竟是一個白眉白髮的老者。

「恩?身居南明離火火種,汝本身為青蓮,有趣,不若取殊蕖為號。」

殊蕖!

卿雲嘴角一抽,幸而她低著頭。

「哈哈哈,娃兒莫要惱,聽吾慢慢道來。」

那老者手輕輕一招,身邊景色變化,竟是到了湖中小島。

一方矮桌上放在香爐,有細煙裊裊升起,兩個蒼古綠色的蒲團。

「你只知殊為死,然殊亦有它意。」

「斷,分離,又有萬殊為一。」

「死同生,生亦死,著了像,自然只認死之意。」

「殊,異也。」

老者總結,他並未說什麼,只是閑來無事亂扯一般,然而卿雲卻聽得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她連忙起身,對著老者深深作揖道,「多謝前輩點撥。」

「誒,不過有緣。」老者枯瘦的手一揮,卿雲只覺有柔和之力將她扶起。

「老了老了,便不願走動,你同吾說說這外面的事。」

「善。」

卿雲本就在洪荒行走,便是閉關,出來之後又有師兄師姐們同她說洪荒趣事,也是手到擒來頭頭是道。

待她說到三清成聖,西方二聖脫離玄門自創旁門八百時,老者摸著鬍子,面色平靜道,「當年與羅喉一戰,西方靈脈具毀,至今才恢復些許,少不得日後會偏頗,不過鴻鈞那老小子也不會幹看著,哈哈哈,日後洪荒熱鬧矣。」

老者說著淺薄卿雲聽在耳中,可這句話分開獨個字她知道什麼意思,怎麼合在一起她便不明白這話中之意?

以及當著他徒孫喊他老小子,真的好嗎?

壓下嘴角抽搐,卿雲看著老者,卻見老者又是哈哈一笑,卻是不再說,當真是貫徹了何為笑而不語!

卿雲並不是一朵好奇心過盛的青蓮,見老者不說她也不問,繼續說那洪荒之事。

「巫妖之亂。」卿雲將她所知之事告知老者,最後老者只說了四個字便不再開口。

「你根腳不凡,便在吾這多待些時日。」老者再次看著卿雲,眼角卻是露出一絲訝異。

「善。」

昆吾境當真是沒有不凡的,可就是有一股子凝神靜氣,平樂安詳,絲毫沒有洪荒好似一個巨大的洪流那般卷得急促。

三十三重天外人人望而卻步的混沌,罡風地火時間裂縫。一座古樸的殿宇穿梭其間。

「你不在昆吾境中待著,來吾這是何事?」

同樣是枯瘦的老者,鴻鈞看著平靜無波像一潭死水,而那老者滿面春風。

「閑來無事到你這走走,總是在昆吾境,這一把老骨頭都化了。」

鴻鈞也不說,只是閉著眼也不知是在感悟道還是另有所想。

「成了,吾走了,正好再和你那小徒孫耍耍。」

「吾得了一株仙杏,卻是怎麼都不結果,你那小徒孫一來倒是冒了芽,嘖。」

都不知是多少年的老交情,鴻鈞一下便聽出來人之意,淡淡道,「莫要動太陰之上的月桂。」

「太陰之精早已去了洪荒,吾就去折個枝椏,總是要補償補償吾那仙杏。」

先天換後天,這買賣不虧。

「……」鴻鈞不答,這老者本就是來告知一聲,並不是來徵得他同意。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於綠柳之下,心平氣和,那顆總是浮躁著的心安寧下來。

自化形伊始,卿雲便是坐不住的,老愛往外跑,現在卻是覺得這般靜坐,自有感悟。

「你在吾這也待了些許時日,吾也無甚好東西,這株仙杏便充了禮物送你。」

鴻蒙未開天地混沌時,有先天靈根十株,而這仙杏便是那先天靈根之一。

卿雲臉上全是驚色,老者出手太大方,大方到她膽怯。

「也不是白拿,吾折了月桂好幾根枝椏,太陰之精再度回歸時發現,吾還要你師祖替吾擋擋。」

「何況這仙杏於吾這,吾怎般澆灌總是不發芽,你一來立刻抽芽。」

這因果緣分當真是說不清道不明,老者已將話說清,又抬出卿雲素未謀面的師祖,想了想,便受了。

再不濟,去老師和二位師伯那翻翻有甚寶物,大師伯那好像有一株黃中李。

「多謝前輩。」

「行了,便出去吧,吾這你也不該多待。」

卿雲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老者一袖子揮出了昆吾境,待她頭暈眼花混身好似被碾壓一般。

「這位道友突然出現……」

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她還來不得看清就聽耳邊淳潤的聲音夾著一絲疑惑和防備。

卿雲暗惱,當真是流年不利,先前去了昆吾境是掉以輕心現今卻是來不及所有反應。

「叨擾道友。」已然學會自家大師兄面上功夫的卿雲擺正臉色,縱使心裡已經翻雲覆浪,她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純良。

許是卿雲表現的太過平靜不露一絲,那人停頓片刻道,「吾亦是路過此地。」

既然大家都是路過這裡那就沒什麼話好扯。

卿雲聽出那人言外之意,面色不改道,「吾先走一步。」

當即就駕雲離去,但轉身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身形那毛色那氣勢,可不就是她在血海時遇到的諦聽!

穿過重重草叢沒有一絲狼狽,自有清明自顧,那雙眼眸依舊既往的平靜,他朝著那人走去看到卿雲時步伐一頓,道,「千年不見,可好?」

「多數閉關,何來好不好。」卿雲降下雲頭,對著諦聽微微一笑,當初若非青蓮寶色旗,她哪能安全等到師兄相助。

「你二人相識?」聽得卿雲和諦聽之間並無驚奇的對話,然以他對諦聽的了解,若非熟識諦聽怎會開口。

「有過一面之緣。」

歸納為一面之緣有些不妥,但他們的確只見過一次,自那次后此乃第二次見面。

諦聽也不反駁,只是點了點頭。

「當初吾要你同吾一道,你言自有去處。」看著身穿道袍模樣周正瞧不出什麼特色的男子,卿雲慣是不會因此就看低了他。

「今次碰面,吾該道喜。」

這個人她看不出深淺,到底是修為太高還是身帶什麼遮掩修為的法器……卿雲並不在意。

能讓諦聽擇主之人,定是不凡。

「何喜之有?」諦聽站在道人身旁,語氣淡泊,又道,「你消失千年之久,可曾傳信回截教。」

那原本靜默不打算插嘴的男子不由驚道,「莫不成,你便是多寶道友的師妹!」

聽得男子驚奇之言,又聽他提及多寶,卿雲也壓不住神色,當即詢問道,「吾名卿雲,可是吾教中發生異事?」

「倒是不曾。」察覺自己反應過大,男子輕咳一聲,赧然道,「多寶道友多次談及道友。」

「想來師兄該和你說了不少吾壞話。」得知蓬萊無事,卿雲安下心撇了撇嘴道。

「呵呵。」輕笑兩聲,男子轉開話題道,「吾名喬覺,道友不若先到吾洞府休息一二,再做打算。」

轉了轉眼珠,能讓多寶多次談及她之事,這人便是多寶信任之人,卿雲也不疑,當即道,「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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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成聖之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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