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密道(8000+)
第三百二十八章密道(8000+)
東方珞便趕緊吩咐丫鬟們收拾東西。
奼紫和嫣紅這次肯定是要帶走的,又把倆人喊來,囑咐了幾句,無非是把該帶的都帶上。
一旦出了這忠王府的大門,恐怕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然後,紀氏就帶著鍾文卉來了。
東方珞對於小孩子還是很稀罕的,逗著鍾文卉玩了一會兒。
紀氏便讓人把鍾文卉帶了下去。
兩人便坐在花廳里說話。
紀氏道:「新府那邊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東方珞道:「嗯!那邊都是母妃在忙活。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畢竟曾經是皇上的潛邸,裡面的布置都很講究的,而且下人也都打理的很好。」
紀氏道:「等著你和小叔叔正式入住了,我帶著文卉去給你們溫鍋啊!」
東方珞道:「好!等著都安置好了,你若想來,隨時歡迎。」
紀氏打量著四周,「好好的一大家子人,說散就散了,這心裡也還真是不是滋味啊!」
東方珞笑,「是一家人,就算分開了,也還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即便住在一起,卻也是離心的。」
紀氏也跟著笑,「還是小嬸嬸通透啊!」
東方珞道:「別看我年紀小,經歷的多啊!分就分了吧!對大家都好。」
紀氏道:「祖父應該是沒想到這麼快分家吧!而且這幾天歸攏了一下府里的賬目,才知道賬面上已經沒有多少銀錢了。四叔那邊得了宅子,卻少了兩間鋪子。我們因為祖母的病,暫且不搬。就把那兩間鋪子給了我們大房。以後就是出府建宅,也只能從我們自己賬面上走了。」
這是在細數分家的事宜了。
東方珞道:「兩間鋪子是能生錢的,也不錯。」
紀氏道:「還有,也是分給了小叔叔兩間鋪子的。但小叔叔直接當眾給了文真。這個事情,不知小叔叔跟小嬸嬸商議了沒有?」
東方珞微微一笑,「既是給了文真了,證明夫君對於文真還是很疼愛的。」
雖然沒有商議,當東方珞對於鍾凌風的此舉,應該是很理解的。
鍾文真在東方侯府捉鬼這件事上,也是幫了很大的忙的,作為酬謝也是可以的。
鍾凌風其實是瞧不上忠王府的那點兒產業的。
但是,本該屬於他的那份,他若不要可就顯得傻瓜了。
這樣子轉手給了鍾文真,倒不失一個好法子。
何況,當初到翼王府下聘,鍾凌風也算是算計了忠王府一把了。
紀氏道:「小叔叔和小嬸嬸對文真的好,我們會銘感在心的。」
東方珞笑笑,「順利的分了家,皆大歡喜就好了。」
紀氏忍不住的嘆氣,「怎麼可能?咱們幾房,自然是好的。說白了,錢財本是身外之物,多了少了,都無所謂的。前提是,人得好好的。若是像二房------唉!就算得了整個的忠王府,又能如何?那幾個孩子,還真是沒有個省心的呢!二嬸這一病,不見個起色,也是被這幾個孩子給鬧的呢!」
紀氏也是真心的感嘆,倒沒有說風涼話的成分。
既然話題扯到了二房,東方珞也就不打算繞過去,「鍾徹不是回來了嗎?」
紀氏道:「是回來看了幾次,卻是不肯住在府中呢!曾經多好的一個少年啊!如今,不僅瘦的跟個竹竿似的,更是跟個小老頭似的沒有精神呢!說是為了寬慰二嬸的病回來的,可每次回來,二嬸的病都要重上幾分。」
東方珞也不由得嘆氣,「他這是鐵了心的不肯回頭了嗎?」
紀氏道:「是啊!那孩子還真像是吃了秤砣了呢,誰勸都沒用。二嬸以死相要挾,他就乾脆說,那就一起死了吧,也省的活著行屍走肉。」
東方珞唏噓不已,「他的心結竟是這樣子重啊!」
這完全擺出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啊!
一個驕傲的,沒有受過什麼挫折的人,一旦遭逢了某種打擊,就往往是致命的了。
紀氏道:「是啊!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祖父臭罵了他一頓,也是無濟於事。二叔要拿鞭子抽他,他都無動於衷呢!怕他再生事,二叔也不敢拿他怎麼樣了。」
東方珞道:「這鐘徹就是鄭氏的命啊!如今這樣子一副狀態,鄭氏也精神支柱怕是垮了呢!」
紀氏道:「要不都說兒女是來討債的冤家呢!一個鍾徹這個樣子,鍾佳又被休了,如今還瞞著二嬸呢!」
「啊!」東方珞張大了嘴巴,「被休了?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啊?」
紀氏道:「這不是上上下下都瞞著嘛!扈家也真是讀書人的做派,只是悄無聲息的送了休書來,並未對外張揚。」
東方珞道:「那鍾佳還在府上住著,如何瞞過鄭氏?」
鄭氏若是知道自己的長女被休棄了,病情怕是更會雪上加霜了。
當然了,現在鍾伶的事情一出,足夠雪上加雪了。
紀氏道:「鍾佳被送去家廟了。跟二嬸說,是被扈家接走了。對外卻宣稱,是到菩薩面前給二嬸祈福去了。這孩子,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紀氏說著,一臉的同情。
這紀氏倒是個心善的,跟她一比,東方珞就覺得自己的心腸還是蠻硬的。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承擔後果。
至於後果重還是輕,就要看各自的造化了。
她不同情曾經想害她的人,她只是好奇,那家廟跟惠濟庵比起來,哪個更嚴格呢?
她在惠濟庵的十年,東方侯府沒有派專人看管她,她倒是過的自由自在。
但如果是家廟,畢竟是有守衛的吧。
那麼鍾佳在那裡,恐怕只能日日面對菩薩了。
東方珞道:「這種事,瞞得了一時,怕是瞞不了長久呢!那麼,鍾伶的事呢?這麼大個事情,不可能瞞住吧?」
紀氏道:「怎麼可能瞞住!二嬸為這事,已經暈過去好幾次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那可是聖旨啊!忠王府,長公主府,該想的辦法都想了,卻是誰都更改不了的了。」
皇上的聖旨一出,是段沒有收回成命的道理的。
東方珞東方珞端起茶杯喝水,「就真的沒有法子了嗎?」
紀氏搖搖頭,「鍾伶這兩天消停了,剛開始的時候,直吵著要抹脖子呢!二嬸從病榻上下來,抱著她哭,說還是當娘的死吧!有孝在身的話,可能就不用嫁人了。」
東方珞冷笑,「她捨得嗎?她捨得為了女兒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嗎?別忘了,她還有一個兒子!」
如果鄭氏真的為了保全女兒而自殺,那麼為著這份當母親的沒有重男輕女的心,她倒是可以出手助鍾伶逃過這一劫。
可惜,她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為了女兒捨棄兒子的母親,至少她活了兩世都沒有遇到。
「小嬸嬸,你說的太對了!」紀氏看東方珞的眼中就有星星在閃爍,「二嬸自己也說了,她不能死,她若死了,她的兒子就廢了。」
東方珞聳聳肩,「人之常情嘛!這個借口其實蠻令人寒心的。她應該說,就算自己死了,也阻止不了鍾伶去漠西。畢竟守孝三年不婚嫁,鍾伶不在其中,她只是去陪嫁。」
紀氏愣愣的瞪大眼睛,「好像沒有人點醒二嬸這一點兒。」
東方珞撫額,「那是因為大家都吃定了她不會尋死。」
紀氏絞著帕子,忍不住的嘆氣連連。
白鷺進來,稟告道:「主子,前院那邊開始搬嫁妝了。爺派人來說,去個對單子的。尚嬤嬤今天沒跟著過來,您看?」
東方珞道:「讓杏黃拿著單子去吧!」
紀氏起身,「今天就搬嗎?」
東方珞道:「你小叔叔的意思,是先把嫁妝搬過去了,那畢竟是大件。松竹堂這邊,再慢慢收拾。」
既然說到了收拾東西,紀氏也就不能再呆下去,「小嬸嬸這邊,有需要搭把手的,儘管吩咐。」
東方珞笑著點頭,將紀氏送出了院子。
東方珞卻無心收拾東西,裹了斗篷,在松竹堂里散步。
繞過竹林小屋,漫步到了臨風亭。
東方珞看著四周的帷幔,吩咐白鷺道:「把帷幔拉開吧!臨風亭,就該吹吹風才對。」
白鷺動手,很麻利的把四周的帷幔扯開。
東方珞站在亭子里看四周,然後就看到了一個披著深紅色披風的人朝這邊走來。
這個世上,能壓住紅色的人不多。
鍾凌風偏就是那種穿什麼顏色都好看的人。
「看什麼呢?」鍾凌風走近了問。
東方珞扯動嘴角,「看風景啊!」
鍾凌風往四周看看,「有那麼好看嗎?」
東方珞道:「本來是沒什麼好看的,但因為有了你的加入,便美極了。」
鍾凌風伸手抓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捨不得了嗎?」
東方珞道:「我第二次見你的時候,就是在這個亭子里呢!你那時候就像是天上的明月,我還以為傾盡一生都靠近不了你呢!」
鍾凌風笑,「我那時候想的卻是,這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可愛呢!我一定要把她捉到懷裡好好的疼。」
東方珞眨眨眼睛,「你那個時候就對我動了心思?」
鍾凌風輕點她的鼻頭,「不然,我為何要出面把你留在松竹堂中?」
東方珞就笑的像個偷吃了雞的小狐狸,「那你不早說?」
鍾凌風道:「你還這麼小!原想著等你兩年的,哪想到一步步淪陷,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東方珞主動靠到他的懷裡,「因為這裡有和你的回憶,所以,還真的捨不得呢!」
可惜,這松竹堂並非是長久居住之地。
前後兩次入住,都是很短的時間。
鍾凌風用力擁緊了她,「你若實在捨不得,要不咱也不搬了?或者跟他們換府邸?」
「噗——」東方珞笑了出來,「你就從沒想過要入主忠王府嗎?」
鍾凌風道:「不稀罕!但如果你想,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會從他手裡接,我會自己拿過來。」
這個他,應該是指忠王爺了吧!
東方珞踮起腳尖,在他的腮上親了一下,「不用了!我也不稀罕呢!有你在身邊,我要回憶做什麼?要走了嗎?東西可能收拾不完,明天再來吧!」
她怎會不知他想要離開忠王府的急切呢?
這裡雖然有他們倆美好的回憶,但是更多的卻是他過去的疼痛啊!
既然離開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那麼,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鍾凌風道:「今晚不走了!就住這兒!」
「呀?」東方珞訝異,「卻是為何?你不用遷就我的!今天離開,明天離開,都是要離開,又何必呢?」
鍾凌風道:「不是遷就你!是我想再住一晚。」
「真的?」東方珞不放心的問。
鍾凌風道:「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東方珞面上一喜,莫非又是去捉鬼?
想到忠王府最近鬧鬼的事情,東方珞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回到主屋,兩人各有分工。
鍾凌風收拾書房的書,東方珞則忙著收拾衣物之類的。
等到吃了晚飯,東方珞打發忙了一天的丫鬟都下去休息,看鐘凌風還在坐在那兒沒動,問道:「書都裝箱了?」
鍾凌風點點頭。
東方珞忍不住的抱怨,「不過是些書物,讓丫鬟小廝幫著整理就好了,你卻非得親力親為,也不嫌累得慌。」
鍾凌風起身,拉過她的小手,「走!帶你去個地方。」
東方珞疑惑間,斗篷已經披在了身上。「是去外面嗎?松竹堂外面,還是忠王府外面?」
鍾凌風道:「不是外面,是裡面!」
然後拉著她出了主屋,卻連院子都沒出,直接進了書房。
東方珞嘆氣,「不過是到書房來,還用得著披斗篷了嗎?」
書房裡已經看不到書的痕迹了,角落裡堆放著三個大箱子。
「你專門帶我來看這滿目的凄涼嗎?」東方珞吸吸鼻子。
鍾凌風喊聲:「佑武!」
佑武鬼魅的現身,「爺!主母!」
鍾凌風道:「打開吧!」
佑武走到書桌旁,運功用力,卻是將書桌推了開去。
東方珞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佑武蹲在地上,用手輕輕敲著地磚,然後就在東方珞的目瞪口呆中開始起磚。
起了一平米大小,下面露出以黑色木板,用力掀開來,就露出了黑漆漆的洞口。
東方珞不禁倒吸了口涼氣,「竟然真的有密道啊!」
鍾凌風握住她的小手,「來吧!」
東方珞腳步不動,「這才剛打開,裡面能喘動氣嗎?」
鍾凌風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不止這一個口的!」
洞口很小,下到裡面五米的距離后,空間就突然大了。
起先弓著的腰,就可以直起來了。
夜明珠在鍾凌風的手中,照亮著前方的路。
東方珞抱著鍾凌風的胳膊,整個的小身體幾乎都貼在了他身上。
「鍾凌風!」東方珞顫聲喊。
因為有迴音,聲音陡然加大,把東方珞自己唬了一跳。
「別怕!這裡面很安全!」鍾凌風小聲安慰。
前方豁然開朗,燈火明亮,卻是到了一個兩間屋子大的密室。
密室四周點著火把。
裡面有一張桌子,四把椅子。
邊上則堆放著十幾個大箱子。
東方珞嘖嘖稱奇,「鍾凌風,這是忠王府祖上留下的寶藏嗎?」
鍾凌風沖著箱子努努嘴,「你去看看!」
東方珞奔過去,手落在箱子上,卻又趕緊縮了回來,扭頭,「不會有什麼暗器機關吧?」
鍾凌風笑,「這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東方珞道:「嗯?那是要帶走的嗎?」
鍾凌風點點頭,「一會兒會全部運走。」
東方珞道:「運到新家裡去?」
鍾凌風道:「不!暫且先放到豐園吧!」
東方珞知他是對皇上賜的府邸還是有諸多不放心,那麼這裡的東西應該是很貴重了。
深吸一口氣,終於掀開了箱蓋。
裡面金光閃閃,晃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東方珞啪的合上箱蓋,捂著跳快的心臟,道:「鍾凌風,這這這--------」
鍾凌風道:「我其實是小有家底的!」
東方珞撫額,一整箱金子居然說是小有家底?
當然了,這裡還不止一箱。
「這些全是嗎?」
鍾凌風道:「你自己看啊!」
第二箱打開,是珍珠瑪瑙。
第三箱打開,是名人字畫。
然後,東方珞就乾脆坐到了第四個箱子上。
往後的箱子,已經沒有打開的必要了。
她一直都知道擁有天下第一大商號的凌五畢竟富可敵國。
但究竟怎麼個富法,今日才算是開了眼。
這密室之中的,還只是死物,光他過到她名下的產業就足夠吃上幾代了。
何況,所有這些,都只是京城的。
那麼,京城以外的呢?
鍾凌風坐到她旁邊,擁住她的肩膀,「怎麼了?嫌我沒有早告訴你嗎?」
東方珞愣愣的盯著他的臉,道:「這才是上位者非要收拾凌五的原因所在,對嗎?」
鍾凌風道:「是吧!」
東方珞嘆氣,「若是沒有遇到我,你出家了,你這所有的財富打算怎麼辦?」
鍾凌風道:「當然是建寺院啊!」
有些凝重的心情,因為他的這句話,頓時煙消雲散了開來。
東方珞忍俊不禁,「難怪你不想做忠王世子了,恐怕就是把皇宮裡的那個位子給你,你都不稀罕吧?」
鍾凌風道:「沒意思啊!被局限在某個位子上,一生不得自由,有什麼好?」
東方珞道:「銀錢不缺,人脈不缺,天下任我馳騁,何其的恣意啊?」
鍾凌風捏捏她的腮,「就知道你是懂我的人!一個人就算擁有了天下所有的財富,卻沒有能共享的人,也是快活不起來的。」
東方珞抿嘴笑,「這麼說,你得感謝我敗你的家了?」
鍾凌風道:「歡迎敗家!」
東方珞打量四周,「這密道應該有些歲月了吧?」
鍾凌風道:「十幾年了吧!」
東方珞道:「也就是說,水仙姨當年能夠生還,就是躲入了密道之中了?」
鍾凌風點頭,「是!這條密道的確是她找人偷偷挖的。」
東方珞若有所思,道:「那麼,當年既然她能跑的出,婆母也應該能跑的出啊!」
鍾凌風道:「當年,從那場大火中生還的,的確不止一個人。」
東方珞道:「三爺,也還活著,對嗎?」
鍾凌風道:「是!」
東方珞道:「那麼,婆母現在在哪裡?」
鍾凌風起身,背對著她,「你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東方珞嘆氣,「是啊!我一直都以為水仙姨就是婆母!卻想不明白的是,婆母既然還活著,為何要活在凌波的身份里呢?」
鍾凌風道:「因為是凌波代替她死的!」
東方珞的渾身就掠過一絲輕顫,汗毛隨之倒豎。
「為何?難道凌波是不懂武功的嗎?」
鍾凌風道:「因為凌波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所以不想活了。」
東方珞道:「就因為她找人把你綁架了卻把婆母瞞得好苦嗎?」
鍾凌風道:「當年的事,我不知她跟你說了多少,但她肯定沒跟你說,凌波其實也是參與陷害她和三哥的罪魁禍首。」
東方珞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密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東方珞起身,走到他身邊,伸手去握他背在身後的手,「母妃曾經告訴我,凌波跟婆母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妹妹!」
鍾凌風嘆氣,「是的!但明明是同一個父親,一個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姐,一個卻成了伺候小姐的丫鬟。」
東方珞道:「所以,在凌坡的心中,天平其實一直是不平衡的。」
鍾凌風道:「但母親對她卻一直都是極好的。」
東方珞道:「凌波其實一直都生活在矛盾之中。忠王妃陷害母親和三爺的時候,她就縱容了。」
鍾凌風道:「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凌波是屬意於三哥的!」
「啊!」東方珞落了下巴。
這一點兒,的確讓人無比的意外。
但也正因為這一點兒,如同陽光穿透濃霧,讓臨風亭中水仙的講述,變得合理了起來。
正因為凌波屬意於鍾凌虛,所以,凌側妃跟鍾凌虛走的近了,也就更加令人難以接受。
凌波壓抑在心中的積怨,就被勾引了出來。
舊仇加新恨,凌波便也就眼睜睜的看著凌側妃陷入萬劫不復了。
鍾凌風道:「在過去的很長時間,我對於男女之事,其實是很反感的。」
東方珞繞到他身前,「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後果不該你來承擔的。」
鍾凌風道:「我那個時候認為,男女之事就是無盡的麻煩。」
東方珞道:「其實,說白了,就是很麻煩。所以,娶媳婦,一個就夠了。三妻四妾,意味著更多的麻煩。」
鍾凌風忍不住的扯動嘴角,「不用暗示,我只要你一個就好。」
東方珞撇撇嘴,「就知道夫君是最聰明的人了!對了,凌波讓人將你拐走,最初的時候,別說是婆母,就是凌老幫主都不知道的吧?」
鍾凌風道:「嗯!他把我藏了起來!」
東方珞道:「她的心可是夠狠的!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失去了孩子,那就等於是要了她半條命了。凌波卻眼睜睜的看著婆母痛徹心扉,那會讓她感覺痛快嗎?她的良心真的能安嗎?」
鍾凌風道:「若是能安,就不會讓自己葬身火海了。」
東方珞道:「那把火究竟是誰放的?如果是忠王妃找人做的,以凌波的聰明,不會識不破。」
鍾凌風道:「凌波!」
東方珞道:「忠王妃收買的凌波?」
鍾凌風道:「也許鄭氏在這件事上所扮演的角色比忠王妃更不光彩。」
東方珞恍然,難怪二房是忠王府最最倒霉的了,有果必有因啊!
「那麼,到最後,為何是婆母活了,凌波卻死了呢?」
鍾凌風道:「因為三哥衝進了火里,母親在最後關頭,讓三哥救凌波走。」
東方珞道:「凌波良心發現了?」
鍾凌風道:「三哥是極聰明的人!」
東方珞蹙眉,「他識破了凌波的陰謀?」
鍾凌風道:「凌波的愛慕,三哥是知道的,但三哥卻一直都不曾回應。那天的大火,據說燒的很是兇猛。三哥問凌波,打算怎麼活。凌波以為三哥同意跟他遠走高飛,就說了這條密道。」
東方珞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然後呢?」
渾身的沒給細胞都進入了高度緊張狀態。
鍾凌風道:「三哥要帶母親一起走,凌波將母親推到了火里。」
「啊!」東方珞尖叫。
自己心儀的男子,在最危急的關頭,念念不忘的卻是另一個女子,任誰都會憤怒吧!
鍾凌風道:「然後,三哥就跟凌波打了起來。」
東方珞道:「凌波是江湖女子,武功肯定很高的。三爺是世家子弟,學武不過是皮毛。」
兩個人的較量,沒有親見,也知道誰輸誰贏。
鍾凌風道:「母親被推入火中,本是要安靜等死的。三哥的確無力應對凌波,只得對我母親說,我還活著,正是被凌波給拐走的。」
東方珞道:「婆母卻是可以打敗凌波的!」
鍾凌霄的確是聰明的!與其投身火中去救凌側妃,倒不如給凌側妃活著的希望,讓她自己走出來。
有了凌側妃的加入,凌波也就不是對手了。
鍾凌風道:「母親打了凌波,然後讓凌波跟三哥走,並囑咐凌波好好照顧我。最終,凌波將母親和三哥推進了密道,自己卻留在了大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