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治療

二十五:治療

把秀禾安置好之後,柳宣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發現只是一些皮外傷,昏迷的原因大概是過於恐懼所導致的,並無什麼大礙。

轉而笑著對卉卉和劉書道,「不用擔心,只是一些皮外傷。你們暫且在此處候著,我下去命人請大夫,一會兒便過來。」

卉卉開心的點點頭。「嗯,謝謝你柳大哥。」一直懸起的心,終於在此刻落了下來。

劉書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柳宣便離開了。

待他走了之後,卉卉便進裡面看秀禾眉頭依然深蹙,似有萬般痛苦。她雖然擔心,但是已不再是先前那般緊張不已。

「卉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該告訴劉哥了。」劉書進來便問。

卉卉微微嘆了口氣,想起今晚的那一幕,還是心有餘悸。若不是四王爺過來…若不是劉書找到她們…恐怖…她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是我不懂規格,得罪了寧氏。寧夫人想懲罰我,是秀禾幫我頂下這罪。」她語氣黯然的回答。

「那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劉書已經發現她臉上的傷,剛剛若不是礙於柳宣在,他早要發飆。只是經過了一些時間思考,才慢慢冷靜下來。「你到底犯了什麼錯?要這麼懲罰你?你看過自己臉上的傷沒?從小到大,誰打過你?誰敢打你?」他越說就越激動,越想就越火大。

卉卉聞言心中一陣自惱,她只顧著秀禾的事情,竟然忘了掩躲臉上的傷痕。算起來應該有十多巴掌,一日之內怎麼可能消掉!而且還未做任何處理。

「做錯事就得受罰,這是規矩。」明顯的自欺欺人,可她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向劉書解釋。

「卉卉,你要做任何事情,劉哥都同意讓你去做,可唯獨呆在恭親王府,劉哥是絕對不允許!」劉書放狠話。

卉卉自然不願意,好不容易來到王府,怎麼說走就走。更何況他們還簽了賣身契,要想離開哪有那麼容易。況且這裡還是王府,不是平常地方。

「劉哥哥,咱們可是簽了賣身契,若不是王府不要咱們的話,咱們是出不去的。」她激動的站起來。

但劉書卻表現的異常安靜。「誰把我們弄進來,誰就有本事弄我們出去。」他道。

卉卉一陣愕然。

的確,柳宣能把他們弄進來,的確有本事把他們弄出去。她們只不過是兩個毫不相關的下人,憑空消失也不會有人發現。就算髮現了也不會有所行動。

卉卉頹然坐下來,視線在地上徘徊,手不自覺的握緊。

「劉哥哥,我不想離開。我想呆在王府…」

劉書聞此,隱忍下去的怒火終於在她說完這句話后爆發出來。

「如今已在王府,你若想拿回玉佩給他,我幫你,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替你拿到他手上…」他真的很生氣,就為了這件事情,屈身來王府當下人!何必?有必要嗎?

卉卉依然無動於衷。

劉書實在憤怒,他見她不理會。便上前,伸出手到她面前,「玉佩,給劉哥,劉哥幫你!」

卉卉平靜的搖頭,「劉哥哥,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決定。」說完她抬頭,視線對上劉書,「你若想回去,我讓柳大哥送你出去。」

說的實在簡單,他撒謊欺騙父親,為的就是圓她心中一個夢!而不是送她來當下人?若他真是那麼狠心,六年前就不該收留她!既然收留了,那就是一家人。他怎能丟下她不顧?實在太傷他的心。

劉書被她氣的恨不得一掌打下去,可是他又不能,只好向別處發泄。一掌劈向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厚實圓木桌子粉碎在地。而他的掌背,絲絲血液從里滲出來。

卉卉很是驚訝,耳邊還留存著剛剛的巨響。她沒想到劉書會如此憤怒,憤怒到自殘。可要把她嚇壞。忙起身跑過去,拿出絲巾去包紮他的手,但被他甩開。

「你若是真關心我,就隨我一起離開!」

話音剛落,柳宣便帶著大夫出現在門口,他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桌子後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非要動手動腳!」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劉書的,但劉書並沒有把他放眼裡,非常傲氣的看向別處。而柳宣似乎也沒想著要他回應,將視線轉移到卉卉身上。「我把大夫請來了,先看看那姑娘的,隨後再處理事情。」

卉卉點點頭。

兩人領著大夫走到秀禾床前。

大夫幫秀禾檢查身體,處理傷口,包紮,寫藥單子,流程很順暢。

「病人並無大礙,主要是恐懼。好好休養幾日,再喝一些湯藥,基本就無什麼事了。」大夫道。

「謝謝大夫。」卉卉感激道。隨即看了一下劉書的手,此時血已沾滿整個手掌,不僅駭然還痛心。她對大夫急切道,「大夫,劉哥哥手受傷了,你去幫他看一下。」她指著劉書。

大夫看了一下他血淋淋的手,無奈的搖頭。邊去藥箱拿東西便道,「過來吧。小夥子,就不應該那麼衝動。」

但劉書想都沒想便拒絕。「不用,這點小傷還死不了。」

卉卉見此走過去,拉著劉書就要往大夫這邊來,但又被劉書揮開。

「我沒事,你去讓大夫看看你臉上的傷痕。」

柳宣和大夫聞言才將視線落到卉卉的臉上,兩面頰都是紅紅的巴掌印。

卉卉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這傷痕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沒必要所有人都知道。

「怎麼回事?」柳宣走了過來,抬手就要撫摸她的臉頰。

劉書見他如此舉動,立馬上前將他的手擋了下來。

「幹什麼?別動她!」

柳宣愣了一瞬,然後笑開顏。

「沒事,只是有些擔心。如此美麗漂亮的姑娘,若是有了疤痕就不好看了。」說完看向大夫,「處理一下,千萬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迹。」

大夫過來看了看卉卉的臉,雖有深紅紅印,但是沒有破皮,所以並不會留疤。不過這錯綜複雜的痕印倒令他驚訝。

「到底被打了幾掌?如此多的印痕?」大夫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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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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