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 痛苦的烏孫季長
「哚」帶著固定尾翼的飛鏢,牢牢射在靶子上。這東西顯然比那些令箭要好玩兒許多。只要是半大小子,對這種能釘在靶子上的東西都會感興趣。
弓箭不適合在室內玩兒,飛刀這東西技術性要求太高。這玩意不大不小,還能在室內玩。三位少年幾乎立刻便愛上了種新奇的小玩具。在了解規則之後,三人便拿起雲玥發給的飛鏢輪番試手。
「哚」「哚」是聲音響個不停,一邊是美食一邊是新奇的玩具。三個傢伙玩得很嗨,尤其是那兩位姑娘一樣的公子。對酸酸甜甜的果子釀,似乎情有獨鍾。即便是飛鏢沒有輸,也會主動喝上一杯。不一會兒,便幹掉了好大一罐子。
「哈哈,本君射得最接近紅心。喝酒,喝酒。」少原君放肆的大笑著。
「不行了,喝多了!」那長得好像曉靜的祁梅君說道。
「喝多了怕什麼,反正你如今住我家難道還怕了那些規矩不成?」那叫做烏蘭的少爺搭腔兒。
雲玥也灌了不少酒,這人喝多了放水在所難免。
「先生,那兩個少爺是女的。」荊二獻寶似的跑了過來,對著剛剛釋放完畢的雲玥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雲玥大吃一驚,隨即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扒茅房的門縫兒看到的,她們都蹲著撒尿。」
「啪」荊二的腦袋上挨了一巴掌,這失足少年是學不了好。小小年紀就知道扒女廁所,長大了那還得了。這得好好管束,以後不許這小子回雲家。家裡都是小丫頭,萬一讓這小子禍害了那可虧大了。
不過腦子裡迅速竄起那個叫做曉靜的女孩兒,那眉毛那眼睛那嘴。甚至連一顰一笑都那麼像,難道曉靜也穿越了?或者是自己遇見沒有投胎之前的曉靜?
少原君帶著兩個客人心滿意足的走了,雲玥卻傻了。獃獃的做在屋子裡,看著「曉靜」坐過的座位意淫,臉上不時露出白痴般的微笑。
烏孫季長很為雲玥的精神狀態擔憂,伸手摸摸雲玥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沒發燒啊!
一巴掌拍開烏孫季長的大手,雲玥語無倫次的說道:「季長,烏孫家少爺啊……不對是小姐,是叫烏孫蘭吧!」
「到底是少爺還是小姐?」烏孫季長思索著問道。
「少爺,啊不對是小姐……!」
「烏孫蘭……!老天你不會是看上我家小小姐了吧,那可是家主的眼珠子。未來可是要送進王宮當王妃的。」烏孫季長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兄弟,知道你一個人寂寞。這是哥哥的不是,哥哥這就去邯鄲城裡幫你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這小小姐還是不要惦記了,你會死的很難看。全家都死那種。」
烏孫季長几乎嚇傻了,烏孫蘭是烏孫滄膺的小閨女。自幼生得如花似玉,深得烏孫滄膺寵愛。那可是烏家的掌上明珠,為了顯示對趙王的忠心。烏孫滄膺早有打算將她送進宮裡,只是因為太過寵愛捨不得。不然現在已經要稱美人或者是娘娘了。
邯鄲這地盤,趙王那是妥妥的老大。跟老大搶女人,後果很嚴重。趙王絕對會讓雲玥死全家,一口不剩那種。
「我不是……」雲玥試圖辯解,卻被烏孫季長一把按住。
「兄弟,其實這女人身邊就有。老子看那睿兒便不錯,********的……」
這貨說話從來就不考慮分貝問題,外間屋兒的睿兒聽了。立刻將腦袋埋進氈被裡做鴕鳥,惹得一起做針線活兒的嬸嬸哈哈大笑。
「滾粗!」雲玥氣急敗壞的踹了烏孫季長一腳。
窗外月光清冷,星星頑皮的眨著眼睛。勞碌了一天的梨庄萬籟俱靜,烏孫季長的呼嚕打得山響。糊著獸皮的窗欞都被震得微微顫抖,「啪」防風打火機點燃了油燈。
機警的烏孫季長立刻睜開了眼睛,枕頭下的匕首已然操在了手裡。
「嘿嘿!季長兄,早啊!」雲玥一臉賤笑的出現在烏孫季長的炕頭。
「哎呦我的天哪!」烏孫季長想死的心都有,外面靜得落跟針都聽得見。估計也只有四更天,昨夜巴巴的跑去酒坊看看能有多少酒兌給趙烈。忙活到快三更才回來,腳都沒洗便睡了。如今卻被雲玥喊起來,氣得烏孫季長很想用手中的匕首捅人。
「季長兄,在下剛剛做了幾樣吃食。勞煩季長兄給小小姐送去,烏家人頭和地面你比較熟悉。兄弟只能麻煩你。」雲玥陪著笑,他也是沒有辦法。昨日言語間聽說那個長得好像曉靜的女孩子與烏蘭住在一起,便生出了討好的心思。
想要征服一個人,必然先要征服他的胃。雲玥認為這是一句至理名言,於是雲玥連夜做了幾道菜。開始踏上自己的偉大征服之旅。
雲玥剛說完,烏孫季長那邊呼嚕又打了起來。這貨又睡著了,冬日裡再沒有比溫暖被窩更舒服的地方了。當然,被愛情沖昏頭腦的雲玥是個例外。如果被窩裡有曉靜,打死他都不會出來半步。
賴床這種行為,雲玥比較有心得。當年軍訓時需要站崗,一些無賴的傢伙總是拖著不上哨。一塊麻布加上一盆涼水便是最好的解決方式,雲玥拿著麻布蘸上帶著冰碴兒的冷水,在烏孫季長的臉上抹了一把。
「啊!」烏孫季長高叫著竄了起來,臉上好像被千萬跟鋼針紮上一般。幾乎每個毛孔都傳來痛感,冬日裡遭受這樣的酷刑,若不是雲玥換一個人烏孫季長怕是會翻臉。
「兄弟,你饒了我吧。這什麼時辰,雞都沒叫呢。就算是哥哥現在想去,城門也沒開啊。想大晚上的叫開城門,哥哥還沒這個本事。」
「沒事,您路上慢慢走。待到了城門下,估計城門也就開了。」
「我靠啊!」烏孫季長抱著柱子,腦袋撞在上面「砰」「砰」的響。
烏孫季長頂著月光,騎著一匹匈奴健馬。嘴上叼著一個包子,在寒風中向著邯鄲城前進。單相思的人是沒道理可講的,尤其是雲玥這個有女性沒人性的傢伙。熱粥都不給,便將他趕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