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 班師回朝
遼東城已經恢復了平靜,那些高句麗人也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中,大雪已經覆蓋了整個遼東,短短數十日,斑駁的遼東城牆上,仍然殘留著殺戮后的痕迹。原本的蓋蘇文府邸也成了李信的行宮。遼東城乃是淵氏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這裡修葺的宛若皇宮一樣。正好為李信所有。
生活在這裡,不僅僅是有李信,還有楊虹,還有新羅女王金德曼。他跟隨裴仁基的大軍來到遼東,終於和李信見面了。這段時間,李信的日子倒是過的很舒服,大雪覆蓋,軍中一切事務都已經停止,唯有紅泥小爐,溫酒一杯,或是游弋在美人之間,或者是沉迷在歌舞之中。可以說,這是李信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生活的最安逸的時候。
「陛下,京師急報。」這個時候,紀綱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手中卻是握著一個竹筒,神情有些焦急,他將竹筒遞給李信,說道:「陛下,是用鷂鷹送來的。」
李信面色也是一緊,錦衣衛送信第一步就是戰馬,當然這戰馬也是分了等級的,戰馬之後,就是信鴿,最後才是鷂鷹,這個時候能動用鷂鷹,說明事情已經緊急到一定地步。
「好小子。」李信打開竹筒,扯出一張紙來,打開掃了一眼,面色陰沉,冷哼道:「朕還沒有死呢!現在就開始爭奪太子之位了?還不惜散布流言,真是好大的膽子。傳旨。」
「陛下!」紀綱忍不住喊了一聲。
「讓韋園成和長孫無忌來。」李信看了紀綱一眼,見他臉上的擔心之色,頓時將心中的怒火放在一邊,冷冷的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送兩位娘娘回去休息。」這些事情關係重大,李信一直不想讓後宮參與此事,而且無論是楊虹也好,還是金德曼也好,在後宮諸女中根本不算什麼。她們知道太多的事情,只能算是一個炮灰。起不到任何作用,還不如不讓兩女知道此事。
韋園成和長孫無忌趕來的時候,李信已經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望著亭子外面皚皚白雪,默不出聲,一邊的宋和和紀綱兩人靜靜的站在一邊。
「陛下。」兩人不明白李信為何會將兩人喊過來。
「長安城內有謠言傳出來,說漢王殘暴,嘿嘿,那一萬多人明明是朕要求斬殺的,漢王只是提了一個建議而已,到這裡,就成了漢王提的建議,倒是有些意思。」李信指了指眼前的書信說道:「武德殿傳來的消息,就是這個謠言是從洛陽傳出來的。」
長孫無忌接過書信看了一眼,面色大變,忍不住說道:「松州失守,漢王領軍五萬巡視邊境?陛下,這,這件事情的背後恐怕另有算計啊!臣以為不能將這兩件事情單獨放做了兩處,應該在一起考慮這件事情。」
韋園成眉頭一陣顫抖,看了長孫無忌一眼,心中一陣駭然,這個長孫無忌還真是狠毒,明明是兩件事情,如今卻當做一件事情來,明白著是想給陳王一刀,誰都知道,這件事情陳王或許涉及裡面。分開討論自然是沒有問題,若是放在一起,就說明陳王有可能和吐蕃有交易,若是如此,莫說陳王的太子之位,就是親王的爵位都不能保證了。
「你們說這件事情與陳王有關係嗎?」李信忽然輕聲說道,兩人聞言面色一愣,身形一陣顫抖,長孫無忌張了張,但是很快就沒有說話了,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和陳王有關係,但是都不能從自己的嘴巴里說出來,或許現在李信很討厭陳王李承基,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又豈會真正的討厭呢?萬一日後想清楚了呢!最後倒霉的還不是自己嗎?
「陛下,臣等以為多是關東世家的意思,陳王殿下或許有其他的心思,但是說他算計自己的兄弟,臣以為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的。」韋園成趕緊說道。不管是不是,韋園成不會攻訐李承基。
「韋大人所言甚是,臣認為這是關東世家或者其他的世家大族,在暗地裡,相互勾結,企圖掩蓋當初叛逆之事,所以才會有今日之事。這些人不是針對漢王,實際上就是針對陛下的。這些人罪大惡極,就是該殺。」長孫無忌面色陰沉,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這個時候,就將李承基從陳王的爵位上拉下來。可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機會。
「世家大族?真的是世家大族嗎?」李信站起身來,說道:「吐蕃人真是好大的膽子,趁著機會來攻下松州,嘖嘖,尚囊真是好大的手筆,他也不怕激怒朕嗎?」
「陛下的意思?」長孫無忌忽然發現自己有些跟不上李信的節奏了,這個時候忽然從李承基轉移到尚囊身上來了。
「現在承宗去了松州,巡視邊疆,朝中雖然有些克明他們,但是還是少了一些,朕準備班師還朝。」李信長嘆了一聲,說道:「朕領羅士信、李玄霸和程咬金還朝,你們是文官,身體弱,等開春之後再回去吧!」
「陛下,這大雪天?」長孫無忌趕緊勸阻道。
「大雪天走官道就是了,蓋蘇文別的事情沒有做好,但是官道修的還是很結實的。朕就走官道,遼東這一塊雖然慢一些,但是過了盧龍塞,想必就好走許多了。」李信不在意的說道。正是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朝中無人坐鎮,還是差了一些,這個時候,他就無比懷念裴世矩在的日子,杜如晦比裴世矩還是差了一些。
「陛下,那臣跟陛下一塊回去,韋大人留守遼東就是了。」長孫無忌趕緊說道。此事關係到自己外甥的江山,長孫無忌一個人留在遼東,他心中也很擔心。
「不必了,回到長安之後,第一件事情,朕就會殺了那些叛逆,解決此事。」李信好像知道長孫無忌心中所想一樣,淡淡的說道:「朕就要告訴世人,只要是叛逆,無論是誰,只要他敢造反,朕就敢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