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第十四節
陳老闆的話好像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暗暗推動著我們,難道這就是命運嗎?擺在我們面前的三條路,我們該如何選擇,陳老闆陷入了沉思。這時候,小張突然咳了一聲,我聽到咳嗽的聲音趕緊回頭看去,雷子的背上的小張眼睛慢慢睜開了,我跑了過去,對小張說:「你沒事吧?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來了,我都快擔心死你了。」小張笑了笑,沒有說話,可能她太虛弱了。雷子示意我不讓我和小張說太多的話,她身體太虛弱,講話多了更容易勞累。雷子說話之際,小張看著前面的三個分岔口,用手指向了右邊的那條路,用儘力氣說了三個字:「走那裡!」
我們都驚呆了,小張怎麼會知道走哪呢?陳老闆看著右邊的路口,上面寫的也是那樣的符號,那些符號陳老闆似乎認識,只聽他低聲讀著,我走向前去問了陳老闆,而他卻說這些字他都認識,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有些疑問,為什麼認識卻不知道意思?他說:「上面寫的是,紀國後裔,當世勇,邪龍現世,天下無。」我也聽不懂是什麼意思,紀國早在春秋時期就已經消失了,當時好像是被齊國攻打后國力大損,然後就銷聲匿跡了,而且紀國是在齊魯之地,就是現在的山東一帶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真是匪夷所思,陳老闆接著說道:「依照現在的情況,我們的裝備和食物不允許我們再繼續逗留下去,現在大家可以舉手表決,我個人同意小張所說的那條路。」此話一說大家都顯得有些驚訝,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伸手隨便指一條路,陳老闆居然就同意了,雷子「嗯」了一聲,站在了陳老闆的身邊,我自然也跟著雷子,剩下的只有種真,他顯得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還是選擇跟我們一起走。
一路上種真顯得有些心神不安的,可能他在想如果跟錯了人,這條路可真的是有去無回了,在路上我們看到路兩邊有很多火把,沒想到這些火把經歷了千年的時間依然可以燃燒,不知道古人是用什麼物質將這些火把保存了這麼長時間,走到了路口的盡頭,眼前猛的亮了一下,眼睛由於長時間沒有接觸到陽光,所以我們都趕緊閉上了雙眼,過了一會,我們都慢慢睜開眼睛,當時的我們都以為看到的是陽光,歡呼雀躍著終於出來了,但事與願違,事實上我們依然還是在山洞裡,眼前的這一切也超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這裡滿地的金銀財寶,山洞頂端是空的雖然洞頂的那個口不大,但是只要一點點的光線下面的金銀器械都足以折射出耀眼的光亮,這些財寶真數不勝數,我瞟了一眼種真,他站在一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滿地的財寶,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他一把扔掉自己的背包,慢慢的走近那堆金銀寶藏,一邊不停的把金銀往自己身上揣,一邊不由自主的大笑。一個人對金錢的渴望如果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喪失理智,種真現在已經是沒有任何意識了,他瘋狂的裝著金銀玉器,把自己的背包全部裝滿后,還不滿足,又往口袋裡裝,就在種真難以自拔的時候,他突然大叫:「這是什麼東西啊!」種真嚇得跑了出來,我們聽到他的叫聲后都跑過去看個究竟,原來他被一條金色的蛇咬了一口,陳老闆皺起了眉頭:「這是金赤蛇,種真你的手臂不能要了!」種真看著陳老闆,眼神中充滿著絕望,同時又懷抱著一絲絲的希望,祈求陳老闆能給他拋出一根救命的稻草。但是現實往往不會順著你的意思發展,雷子拿出了軍刀用繩子緊緊地勒住了種真的大動脈,然後說道:「種真,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是現在你成這個樣子,老子也不能不救你,忍著點吧。」說完就是一刀,鮮血瞬間涌了出來,我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紗布,給種真包紮,種真看著自己失去的手臂說道:「看來我這輩子要當殘疾人了!」辛虧動手及時,毒性尚未侵入身體,不至於傷及性命,但也是傷的不輕啊!我們看著此時的種真,心裡很不是滋味。此時陳老闆說道:「這裡可能就是紀國留下來的復國寶藏,這些蛇就是用來看守寶藏的。」有了種真的前車之鑒,現在我們任何人都不敢靠近寶藏,陳老闆拿出了地圖說道:「我們現在必須要通過寶藏池到達前方的入口,那裡應該就是最終的核心地帶了,這裡的寶藏你們誰都不許動,不然後果自負。」
這我們的隊伍里又多了一個重傷員,小張現在仍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態,種真也好不到哪去,正當我們思考如何解決當前的傷員問題時,一股奇怪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這種味道有點香但是又很淡,忽然財寶池也被一種朦朧的霧氣所籠罩,陳老闆連忙讓大家往後退,可為時已晚,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地上的財寶慢慢地變色,顏色從金黃變得黯淡無光,這不是金子,而是屍體!空氣中的味道也變得越來越臭,這是屍體的味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們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陳老闆說道:「有可能是祭祀台,大家注意著些屍體,它們應該都含有劇毒!「種真這才想起他背包里的金銀,不會也是屍體吧?他趕緊放下背包一隻手打開一看,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撲面而來,種真當時都要吐了出來,這種噁心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陳老闆回頭一看大叫著說:「不好,我們回去的路也被堵住了,這裡的主人看來並沒有打算讓我們出去!大家往前跑,這些屍體正在慢慢蘇醒。」雷子背起小張,大家撒腿就往前方的洞口跑去,屍體們慢慢的站了起來,緩慢的向我們走來,在重重的迷霧中我們很難辨清方向,一直都是看著陳老闆的身影跑,可是就當我們快要到洞口的時候,陳老闆回頭一看說怎麼少了一個人,我回頭數了一下發現,種真不見了。陳老闆說:「你們先走,我去救種真,他要是死在這,屍體見到血可是陰陽大忌,我們都活不了。」陳老闆話說完,就一頭衝進了迷霧中,雷子背著小張走到了洞口,把小張放下對我說道:「你在這照顧小張,我去幫陳老闆。」我還沒有來的及攔住雷子,他就義無反顧的又沖了進去,他娘的,都跑了。你們也厲害了吧,我沒有辦法只能坐在小張的身邊看著她,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真是百感交集,我真的太沒用了,遇到危險只能搞後勤,如果他們回不來了,我又怎麼能安全的帶著小張出去呢?
我正胡思亂想著,雷子叫了我一聲,我連忙應道。只見雷子向我跑了過來,陳老闆帶著種真緊跟其後,種真身上全是血,另外一隻手臂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我連忙搭了把手,幫陳老闆接住種真,當我接住那一刻,種真的身體流出了黑色的液體,我正想問陳老闆的時候,雷子在旁邊說道:「什麼都別說,趕緊走,屍體已見血。」我多少有點明白其中的厲害,沒有多問,只見陳老闆拿出了炸-葯對我們說:「你們先走,我來斷後,向前跑不要回頭,我一會追你們。」雷子背起小張正準備起身的時候,身受重傷的種真說了一句話:「你們走吧,我怕是走不了啦!」陳老闆看著種真說道:「你是我帶來的,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不管你來的初衷是什麼,你都是我帶進來的人,能救一個是一個。」種真二話不說掏出了槍,對我們說道:「你們趕緊走,別他媽的給老子廢話。」然後,種真從衣服里掏出一封信,看著我們說:「希望你們出去以後,能夠幫助這些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快走吧!」這是他內心深處的吶喊,如此的震撼,陳老闆接過了信件對種真說道:「放心吧。」這三個字此刻是如此的沉重,又飽含著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永恆的承諾,如一座大山一樣,壓倒在我們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