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傅昀VS沈學霖,飄雪的柏林街頭,她不知她早已入鏡(4000+)
84:傅昀vs沈學霖,飄雪的柏林街頭,她不知她早已入鏡(4000+)溫雋涼笑了笑,親吻躺在自己懷裡的妻子,「好,那我明天就去,你跟我一起,你負責收錢。」
「沒個正經。」許夏木淺笑,嘴一嘟。
溫雋涼抱著懷中的嬌軟,淡然道:「夫妻之間,關起了房門,需要什麼正經!」
「不跟你瞎扯了,你這次去c國有收穫嘛,思瞳真的在那裡嗎?還有……他好嗎?」說到這個「他」,許夏木的情緒總會有一絲波動,沒看那本日誌以前,似乎一切都已經隱藏起來,用冷漠化成保護色。但是,那本日記就像是一個紐帶一樣,似乎比血緣更牢不可破的紐帶。
日記上的日子雖然並不連貫,但是關於「他」與「她」的點滴卻是記錄的詳盡,那上面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她的母親對她父親的愛。不管如何,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愛」。
雖然她的父母未能長相廝守,他們的愛情註定殘缺,但是她知道,在無形之中,他們以另外一種形式繼續守護著對方。
這麼多年來,他並未娶妻,身邊唯一的女人就是那個白衣女子,那是跟她母親有著七分相似的女子。
此時的許夏木感受著他的丈夫一下又一下的撫過她的背脊處,如此溫軟的舉動帶出來的是滿滿的溫馨與愛護,她感覺到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即才道:「雖然我在那沒親眼看見思瞳,但是應該就在佟薄嚴的手裡。至於他……我並沒有跟他打照面,僅是將果兒畫的畫交給了周叔,讓他轉交,聽周叔說他看見畫后笑了。」
「笑了就好。」許夏木將溫雋涼摟緊了幾分,她更是猶如貓兒一般窩進他懷裡,「阿衍,你現在可以將思瞳的秘密告訴我了吧?」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聞言,許夏木眸光一沉,她迅速從溫雋涼懷裡推出來,抬高視線與他對視,在那一雙諱莫如深而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眸中,許夏木卻是讀到了嚴肅。
經過時間的磨合,以及日常的點滴,他們各自的心思早就通透無比。
但是聽見他這般說,她還是覺得訝異無比,她是真沒想到溫思瞳的身世竟然會那樣,可是……似乎是那樣一切才合乎情理。但,眼下她若是落入了佟薄嚴手裡,那豈不是——
「阿衍,你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著急,要是佟薄嚴對思瞳動了殺意怎麼辦?」如果真相是那樣的話,佟薄嚴很有可能會這麼做。佟薄嚴這個男人看上去弔兒郎當,似乎視權利如糞土,但是也正是如此,他才顯都更為可怕。
她不認為他會看在誰的面子上而不動手。
溫雋涼卻道:「我想應該不會。」
她的丈夫素來看得透徹,有時候她真的會懷疑他是不是有預知能力。如此的他,眼下就在這裡,多數時候他會陪在她跟孩子身邊,不再讓其他的事情紛擾他的心緒,但是每次看見他跟自己博弈的時候,她就想或許該讓他回到那個真正屬於他的世界去。
「阿衍……」這時,她喚道。
「我不會離開這裡,更加不會離開你,果兒還有樓帝。這輩子我該走的路都走完了,後面的路必須要有你還有孩子們。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態,這種田園生活……很好,真的很好。」溫雋涼這麼說著的時候,將懷裡的人也抱得越來越緊。
「既然這樣,你明天不如……」人的天性是很難改變的,比如許夏木的狡黠如狐。
「不如什麼?」
「不如明天你跟昀昀談一次吧,你也猜到是她跟沈學霖出現了問題。我覺得沈學霖不是那種會出軌的男人,而且聰明的男人有時候會犯蠢,總喜歡自以為是的保護,阿衍,你說是不是?」許夏木意有所指的說道。
溫雋涼溫潤如玉的面容閃過一絲尷尬來,隨即道:「或許,不是因為蠢,而是太過在乎,也就急躁了,人一旦急躁就會犯錯,這可以理解,明天我跟昀昀談一次。」
「老公!那就謝謝你拉,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許夏木歡快的在溫雋涼的臉頰上一親,就快速的從他身上起身,跑向了浴室。
在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閃入浴室后,溫雋涼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起來,沈學霖出軌?呵……怎麼可能……
……
第二天早上,在吃過早餐后,傅昀就被溫雋涼叫進了他的書房。不得不說,當傅昀隔了這麼久再看見這個她未知害怕的「溫總」時,她是膽顫的。
從小到大她就怕他,其實更多的是敬他,一個連他大哥都敬的人,她沒有理由不敬畏他。
所以當他用一種極端和藹的語氣對她說:「昀昀,吃過早飯來我書房,我跟你談談」的時候,她真心以為聽錯了,還是夫人在她旁邊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她才恍然大悟應聲。
所以傅昀來到溫雋涼書房后,她就一直嚴肅的站在那,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等溫雋涼對她說,「昀昀,那兒有沙發,我們坐那談。」之後,她才僵硬的來到沙發那,又是非常恭敬的落座。
溫雋涼坐在那,隨即他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清水,對傅昀道:「喝水,你似乎看上去很緊張?」
傅昀在心裡吶喊,她怎麼可能不緊張?
「昀昀,其實有句話我早該對你說了。你跟思瞳一樣都算是我妹妹,我知道你從小就怕我,你能說說你為什麼怕我嗎?」溫雋涼故意收起了身上的冷冽感,老婆下達的命令他不敢不從,談心的首要要素就是一定要讓對方先卸下心房。
傅昀對面他的時候緊張,所以他需要先消除她的這種緊張感。
傅昀沒想到溫雋涼會問這個,她下意識的喝了一點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只是……覺得溫總您很高高在上,我很尊敬您,真的……」
「那麼現在你可以不要把我當成溫總,你可以把我當成你……大哥。要知道我原本就是一個普通人,跟你們都一樣,現在我們來談談你跟沈學霖的事,怎麼樣?」
聽見「沈學霖」三個字,傅昀心裡沒什麼波動,但是握著杯子的手還是微緊——
這種細微的動作並未逃過溫雋涼的雙眸。
溫雋涼看著眼前的傅昀,隨即問道:「昀昀,你願意嫁給他,應該之前也跟他相處過一些日子,你覺得他會出軌嗎?」
「我……」傅昀忐忑,她不清楚他會不會。
「很多時候看見的未必是真的,沒看見的未必是假的。我21歲的時候在美國遇見他,那時候他在哈佛的名氣已經很響亮,他喜歡穿格仔衫,還有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一雙很老式的球鞋,背一個黑色的背包,他每天給自己的睡眠時間只有三個小時,其餘的時間不是在做研究就是在上課,他很自律,控制力好到出奇,到了掐分掐秒的地步……哦!對了,他有個愛好,就是攝影,你知道嗎?」
傅昀聽溫雋涼這麼說的時候,她的思緒完全被他帶進了一個世界里,她似乎看到一個年輕男人,他背著一個背包走在林蔭密布的校園裡,他在走路,也在看書——
喜歡攝影的沈學霖?
她不認識的沈學霖?
可是,在她的記憶里,沈學霖就是一個喜歡調戲她的老流氓。
「溫總,我不是很明白你話里的意思,你告訴我這些……是因為什麼?」傅昀疑惑問道。
溫雋涼含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你可能不知道的沈學霖,或者說是沈教授。」
「我不認識的?」傅昀不解。
「對,你不認識的,可能他故意藏起來了,或者說是因為某些原因其他原因不能讓你知道,也許他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傅昀覺得有點玄乎,但是她卻是想到了「九年」,還有那個特殊的閣樓。
她不該去踏足的閣樓?
在婚前,他明明對她說過,夫妻之間需要溝通,路才能走得長遠。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有她不能踏足的閣樓。
傅昀原本對那個閣樓就好奇的要死,此時的好奇更是爆棚了出來,隱約中她感覺到,似乎只要打開了那扇閣樓的門,她就能獲得答案。
她將杯子的水飲盡,隨即便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對溫雋涼道:「溫總,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先走了,您幫我對夫人說一聲吧,我趕時間。」
說完,就還沒等溫雋涼說話,傅昀就一溜煙的跑了。
她走得極其匆忙,就像是一股旋風一般。
其實,許夏木一直就在書房的門外,傅昀因為走得匆忙,所以出門的時候沒瞧見她。此時,她依靠著書房的門口,淺笑盈盈的朝著書房裡穿著一身居家服的英俊男人,豎起了大拇指。
……
傅昀花了七八個小時從虞城一個人開車到皇城,又花了七八個小時從皇城開到虞城。在路上,她一個人,想了很多,從開始到眼下,慢慢去理清思路,盡量讓自己做到心平氣和。
但是,她真心想嚎叫,如此的折騰,幸虧她體力好,不然早就倒下了。
此時,她已經站在了閣樓的門口,她的手裡拿著一把斧頭,她靜靜的站在那,呼吸顯得有點急促。這是沈學霖私人領地,她知道她不該這麼做,但是總有例外的時候,如果之後沈學霖有怪罪,她也只能沉默以對。
她不知道門後會是什麼,也許如他所說什麼都沒有,只是一雜物間。
也或許他正在秘密研究什麼東西。
畢竟學心理學的都是一些bt。
如此想著,傅昀便一斧頭直接劈了下去,劈下去的聲音很大,響徹了整個屋子,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駭人。
傅昀力氣大,沒幾斧頭,那老舊的鎖就被劈開了。
她推門而入,裡面很暗,沒有燈火,傅昀走進去,摸了一圈沒摸到燈火,便只能掏出褲子口袋裡的手機,打開了手電筒的模式……
在略微微弱的燈火充斥在這個小閣樓里的時候,傅昀亦是看清了她的周圍,原來是一間暗房。
沈學霖喜歡攝影,這是她剛知道的事,所以小閣樓就是他沖洗照片的地方。
原來真的沒有任何秘密,僅是他的私人領域。
傅昀並沒有去看到底是什麼照片,她覺得她現在還是先離開為好,她這麼做已經構成擅入別人的地盤了。轉身時,或許是燈光太暗,或許是腳下太過匆忙。
她不小心將掛在那的一張照片撞落到了地上,她循著手機的光亮,蹲身,想將照片從地上撿起的時候,就看見照片後面寫著這樣一句話:「飄雪的柏林街頭,她穿著長款的黑色羽絨服,戴著白色的絨線帽,她不知她早已入鏡。」
好奇,太好奇!
傅昀對於這個「她」實在是很好奇。
她將照片照片的一角攥在手裡,不緊不松,其實如果沈學霖心裡真的藏了一個人那真的沒什麼,興許這樣她更加會豁然開朗,大家好聚好散,她可以做到好不牽絆,絕對瀟洒轉身,凈身出戶。
帶著這種想法,傅昀慢慢將手裡的照片翻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