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傅昀VS沈學霖,沈學霖,你是不是很愛我妹妹?
90:傅昀vs沈學霖,沈學霖,你是不是很愛我妹妹?沈學霖跟傅容在警局的天台上打得不可開交,兩人似乎都喜歡武,雖不至於到武痴的地步,但是也難得遇上能勢均力敵的對手,一交手起來,兩人似乎都進入到了魔症的狀態里,「惡鬥」了許久都沒分出個勝負來。
從黃昏已去,月升中天,最後兩人仍是處於平局。
雖然還想繼續這麼下去,但是體力到底是難以支撐,兩人的額頭早已布滿的大汗,身上的襯衫因為被汗水的侵濕而變得有點通透,貼附在健碩的身軀上,牽引出了另外一種性感來。
在傅容準備再次出拳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伸出手對沈學霖作出了一個打住的姿勢來,沈學霖亦是領會,他走到了天台的邊緣處,一身汗濕的站在那,放眼整個夜空星斗。
這樣的夜,似乎總會發生些特別的事情——
傅容握著手機,眸光沉然的說道:「好,我知道了。媽!你先別著急,要失蹤了48小時才能報案,昀昀又不是小孩子了,估計又偷溜出去玩了吧!」
此時,沈學霖亦是聽到了傅容的話,他猝然轉身,漆黑的眼瞳里蘊藏著什麼。
「應該有好三四個小時了,我打過她電話,沒人接。她還沒這樣過,以前晚回家吃晚飯都會打電話回來報備,我有預感肯定是出事了……」
「媽,你忘記了,昀昀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你先別急,你待在家裡,我來找,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說完,傅容便直接掛上了電話,臉上也流露出了焦躁了。
剛才在電話里,他不能表現出真實的情緒來,就怕老媽會胡思亂想。
傅容抬眸看向了站在天台邊緣處的沈學霖,「我媽說昀昀不見了。」
「多久了?」沈學霖問道。
「估計有三四個小時。」傅容答。
聞言,沈學霖微微轉過了頭去,眼神從之前的暗黑換上了一種迷離的色彩。他看上去似乎一點都不著急,更是沉穩,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包煙來,骨節分明的手取了一根煙,隨即點燃。
徐徐煙霧的蒙住了他的臉,更是蒙住了這樣的夜一般。
「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傅容問。
「等過了48小時著急也不遲。」
傅容:「沈學霖,就憑著你這句話,我就該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沈學霖冷峻的面容微微流露出一絲笑意來,「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才行,就剛才的情形來看,你想打掉我的牙齒似乎還要一些時間。」
「剛才我們算是平局,關於你的那個九年,我也沒興趣知道了,我要去找我妹了,你跟不跟來隨便你。」傅容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只是腳剛踏出去,沈學霖就直接喚出了他。
沈學霖卻道:「你等等,我覺得我們現在該找個地方好好聊聊,關於那個九年——」
顯然沈學霖的話讓傅容有點震驚,但是他僅是頓了頓,隨即便走向了樓梯口,而原本站在那的沈學霖亦是抬腳跟了上去。
……
「聊聊」或許在許多看來就是閑話家常,派遣一些牢騷,但是對於沈學霖跟傅容這樣的人而言,他們眼裡的「聊聊」就是交涉,就是談判,也可以看作不算坦誠的「談心」。
但是當傅容聽清沈學霖嘴裡說的一字一句,他的眼神從開始的氣定神閑到後來的驚詫以及難以置信。
可是,最後傅容卻是流露出了了悟來,「難怪我查不出那九年,難怪……」
沈學霖笑了笑,「依你的本事,查出來也是早晚的事。」
「這樣的背景,我如果之前就查出來,我是不會讓昀昀嫁給你的。沈學霖,你在娶昀昀之前,難道就沒想過你會給她帶來災難?」站在一個普通人的立場,傅容可以理解沈學霖,但是若是站在大哥的立場,沈學霖絕對沒資格當他的妹夫。
沈學霖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看著裡面琥珀色的液體,他說:「也許是因為太喜歡,也許是太想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昀昀很好,她值得最好的人成為她丈夫,她最珍貴的也該留給那個最好的人。等她平安后,一切都會回到原點。傅家的女兒就算是二婚,依然還是香餑餑。」
傅容眉峰揪著,「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沒碰過她?」
沈學霖僅是抿了一口酒,但笑不語,他倒是想碰,只是每次都下不去手,他一身的污,而她一身的白,如果他佔有她,就像是將她弄髒一樣。
見沈學霖不說話,傅容便明白那是默認的意思,他沉寂了好一會兒,才道:「你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想離婚?」
「不,不是離婚,是給她自由,讓她更加安全,虞城不缺名流貴族,從裡面挑出一個出類拔萃的人也不算難事,除了沈家,還有秦家,還有……顧家。」
顧非凡,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吧!
他此時還清楚的記得在那個雨天,她抱著那尊全金佛像,就愣愣的站在了雨里,就像是一個丟了魂魄的娃娃一般,當他倉皇的停下車,想要下車時,卻看見跟他同時停下來的一輛車。
他也看見,是那個人,是顧非凡從車上下來,他的腳步是那麼的慌張,更是急迫,他向她走過去,在複雜的車流中,隨即他就聽見她對他說:「顧非凡,我曾經喜歡過你。」
後來,他們就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兩個同樣年輕的生命,當他們的身體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其實他已經出局。
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此時的沈學霖讓傅容想起了一個人來,那人曾經也是那般的絕望,像是將一切都安排好,更像是在交待遺言,他親手打亂了他的棋局,只為能贏得她重新展顏一笑,愛到如痴如魔的地步,之前他一直不確定沈學霖對他妹妹的感情,此時他卻給了他確鑿的答案來。
傅容眸光微微一深,開口問道:「沈學霖,你是不是很愛我妹妹?」
沈學霖並沒有正面回答,僅是說:「她好,我就好。」
說完,他便從包廂內的沙發上站起了身來,他側過了身,語氣佯裝散漫的說道:「像我這種老男人就該找個老女人,實在不該去招惹小姑娘,對於之前我現在也只能說抱歉!那個人要的是我,我會帶她平安回來……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對於男人而言,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顯露脆弱的一面實在是不應該,畢竟關乎到男性尊嚴問題,但是此時的沈學霖卻是將一切展露在了傅容面前,他的膽怯,他的害怕,還有他的不自信。
傅容清楚,以沈學霖能耐想要隱藏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也或許是……他真的有點藏不住了。
昀昀啊!你的眼光確實不錯,可是你也絕對夠木訥!
……
離開酒庄的沈學霖,直接驅車去了虞城的警局,他更是直接進了森警官的辦公室。森警官此時已經端坐在他的辦公椅上,雙手撐著下顎,好似一副沉思的模樣,見沈學霖進來,身上有一些酒氣,眉頭便滿是皺褶的說:「老沈,你竟然敢酒駕!」
沈學霖並沒有理會,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去,直接甩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滿臉嚴肅的盯著森警官,「調取虞城某別墅區域的一切探頭資料,還有我要之前兩起謀殺案的所有資料,屍體的解剖結果,氣味的分析結果,任何蛛絲馬跡都要。」
「你要幹嘛,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森警官疑惑了。
「那人你不想抓了嗎?」沈學霖挑眉反問,神情更是顯得刻板,一點都看不出任何玩笑意味來。
森警官一聽見沈學霖的話,渾身一震,「當然想抓了,我要親手抓了他。」
沈學霖卻道:「你想親手抓他,就得先找到他才行。」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那人狡猾的很,就像是鬼魂一樣,我們揪到一點線索,順著線索去查,後來線索又被硬生生的掐斷了,哎!」
「你們用的方法不對,那些都是他的障眼法。」沈學霖回道。
森警官之前一直在懷疑,那個兇手或許跟沈學霖有關,此時他卻是自己直接承認了,「老沈,你認識那個人?」
沈學霖頓了頓,隨即點頭。
「他是誰?」
沈學霖答道:「在美國的時候,我親手抓過他。他很狡猾,之前犯案后留下一朵玫瑰花,喜歡將屍體的四肢切割,所以他有個外號是「玩偶師」,他雖然是一個罪犯,卻同時也是一個天才。在虞城的兩起案子,他顯然故意改變了他的殺人手法,沒切割屍體,所以我開始的時候沒察覺出來。」
「你說你之前抓過他?那他這次是想報復你……?」聽到這些,森警官有點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