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慌亂受驚
「二爺,我不敢騙你,這麼大的事,我哪敢做主?就算我做夢都希望您能跟雪桐小姐攤牌,可我也不得不顧忌子豪少爺。二爺,我還沒有膽大到這種程度,給您招這麼大的麻煩……」扶江那心都飆嗓子眼兒了,渾身僵硬捍在那兒不敢動。
唐肆爵氣息森冷,良久,他大掌搭在扶江肩上,一字一句道,「若讓我知道你言語有假……」
「二爺,扶江原為你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扶江驚得當即大聲表衷心。
唐肆爵收回大掌,目光淡漠如常。
「出去吧。」
「是!」扶江如逢大赦,趕緊開溜。
「這件事情,處理好。」唐肆爵低聲吩咐。
扶江一愣,即刻壓下心底的震驚,明白過來這位爺指的是什麼,頓了一秒轉身,「爺……」
「去吧。」
扶江嘆氣,「是。」
唐肆爵回屋,顏雪桐又爬出了被子,抱著被子不安的蹭,唐肆爵進了浴室,放滿了涼水,緊跟著把人扔水裡泡。
後半夜了左來安才趕過來,顏雪桐此刻身上都被燒成了醬紫色。
左來安偷偷瞄了眼老總,嗯,看得出是縱情馳騁后的饜足,左來安這就放心了,趕緊敲了藥水,給顏雪桐胳膊上扎了一針。
「半個小時后體溫還沒回復正常再給我電話。」左來安麻溜的收拾藥箱準備走人。
唐肆爵立馬叫住人,「外面等著。」
左來安心下一咯噔,不是吧,他折騰了大半晚上還沒闔眼呢。
「是。」
左來安外面坐著,沙發上一歪,就睡著了。
唐肆爵守在床邊,不敢碰她,怕再勾起藥性,只能等。
等著時間走,半小時一到他趕緊伸手探她額頭,再摸身上,溫度總算沒那麼驚人。
唐肆爵走出睡房,叫醒左來安。
「看看她的情況。」唐肆爵沉著臉道,居然還給他睡著了?真有這麼困?
左來安醒來那一瞬嚇了一跳,身體「嗖」地彈立起來,「怎麼地?沒見好?」
「溫度降了些,但臉色還是不見好。」
唐肆爵的語氣泄露了他的內心,左來安知道這位爺藏在心底的事兒,可從沒見表露過,所以這一刻二爺的情緒令他有些意外。
「我去看看。」
左來安趕緊進屋,俯身將人往床邊拽,唐肆爵背後怒聲一吼:「你幹什麼?」
左來安心臟一抖,鬆手,「人離得太遠了……」
他總得探探姑奶奶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吧?可他不知道這是二爺故意把人往外面移的,為的不就是不讓人靠太近?
唐肆爵冷冷給了他一眼,左來安識趣的往邊上站,唐肆爵跨上床將人打橫抱起來,坐在床邊。
左來安探了姑娘身上的溫度,「沒事了。」
「沒事了?」唐肆爵抬眼。
左來安立馬又試探的問了句,「要不,再給一針?」
唐肆爵恨不得給他一腳,「情況如何,你是醫生,你問我?」
左來安往後退了不,「應該沒問題了,顏小姐醒來後身體無力,體虛等情況都是正常的後遺症,幾天就能活蹦亂跳。」
「去休息吧。」大爺總算放人了。
左來安立馬感恩戴德,走之前給留了傷葯,「照顏小姐那程度,受傷是難免的。」話落挑了記「你懂的」眼神兒開溜。
唐肆爵摟著顏雪桐一晚上沒放手,早起時唐肆爵再看人,總算正常了。
唐肆爵換了乾淨衣服,拾掇好了自己,在床邊站了很久。
她睡得很沉,臉色蒼白,有種奄奄一息的脆弱感,唐肆爵緩緩俯身,在她臉上吻了下。
「顏顏,早。」
酷硬面頰輕輕貼著她的臉,好大會兒起開,放了張不限額度的金卡在她枕頭邊,然後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揉著。
他希望她能拿著卡找他質問,他甚至期待這一觸即發的感情趕快解開。至於唐子豪,他無法在這一刻還顧及。
唐肆爵親著她手背,最終將她手放進被子里,離開房間。
顏雪桐睡了一整天,醒來時已經華燈初上了。
疲倦的從被子里爬起來,攏了把凌亂的長發,隨後,腦子瞬間炸開。
「啊--」
她尖叫著,慌亂的翻滾下床,待看清了屋裡的一切時又連聲驚叫,慌亂的找著自己的衣服。
她的包手機都在,獨獨不見了衣服,倒是床頭放了個服飾袋子。她眼神靜止兩秒,然後走過去將袋子里的東西倒出來,裡面是女生的衣服,她不管其他,快速的穿上身,拿著自己的包奪門就跑。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醒來時沒急得哭,而是急著跑路,出了酒店攔了輛車就往學校去。
昨晚上的人誰?她只記得被人灌了酒,後來在休息室休息……
她最後上的車難道不是回學校的車?
顏雪桐木訥的坐著,到了學校又讓計程車去了別的地方。
「肖笛,你在家嗎?我去你家呆幾天好不好?」顏雪桐電話撥給了同宿舍的肖笛,肖笛也是本地人,宿舍里她們倆走得更近。
「在家,你來吧。」
車子直接到了肖笛家樓下,顏雪桐拖著身體上樓。
肖笛家在六樓,顏雪桐爬上去時累得氣兒都喘不勻了,肖笛看著這弱不禁風的樣兒很無語。
「你這要不要那麼累啊,把身體搞成這樣?」肖笛只當她是兼職累的,臉色太難看了。
「叔叔阿姨都沒在家嗎?」顏雪桐輕輕問了句。
肖笛點頭,「回家他們不管生意啦?我妹放假后我媽回來。」
肖笛正準備給她倒水呢,顏雪桐轉身就抱住她,「哇」地痛哭出聲,「笛子,我被人強了,我該怎麼辦啊……」
肖笛傻了一瞬,「你說啥?」
「昨晚上的事……」顏雪桐哭得稀里嘩啦,斷斷續續說著昨晚的經過。
肖笛聽得糊裡糊塗,「你連人是誰都不知道?」
顏雪桐搖頭,「我怕被人抓住把柄醒來就跑了……」
這事兒要讓唐家的人知道,那還得了?
她慌的就是不知道是誰,對方只是單純的非禮還是帶著目的的。萬一是帶著目的的,這種事情報道出去,毀了唐家顏面,唐家非剮了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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