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佳人佳畫
鄭嬋月先是一驚，而後叫道：「華——」
華字才剛開口，華安忙打斷她的話，招呼道：「呵呵，表妹好啊！」
「表妹？」非但鄭嬋月和雲兒，便是其他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鄭嬋月身材勻稱，華安雖說減肥減了一點，分明依然是個胖子，兩人湊在一塊好不搭配。
楊士賢訝道：「華兄弟，原來鄭小姐是你表妹？」
「呵呵，是啊！」華安笑道，對鄭嬋月擠了擠眉。
鄭嬋月會意地點了點頭。雲兒急道：「華公子——」鄭嬋月暗裡拍了拍她，輕啟朱唇微躬身道：「難為表哥前來探望，表妹深表謝意！」
「呵呵，表妹採選，我這個做表哥的當然要大力支持了。」華安笑道，瞥了眼其他兩位美女，欠身道：「二位姑娘好啊！」
二女見他彬彬有禮，忙答應道：「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鄭嬋月見他對那二女笑，竟心生酸意，微微搖了搖頭，卻也釋懷。楊士賢已吩咐僕人研好墨汁，又徑自調劑染料，鋪陳宣紙，笑道：「在下將先為周小姐描繪丹青，鄭小姐和唐小姐可在外稍候！」
華安巴不得跟鄭嬋月獨處，忙道：「楊先生作畫，我們不敢打擾。表妹，我們先出去吧，讓楊大人靜心作畫。」
「嗯。」眾人陸續出了畫苑。那位唐小姐自和丫鬟轉悠，華安、鄭嬋月和雲兒三人在畫苑外閑庭信步。鄭嬋月兩頰緋紅，輕道：「華公子跟那位宮廷畫師楊大人相識么？」
「呵呵，剛認識的。」華安撓了撓頭，「誤打誤撞，其實也談不上認識。」
雲兒哼道：「華公子，我記得今日官學不曾放假吧？你怎會在此出現？還有，小姐怎麼成了你的表妹？我都搞糊塗了。」
華安道：「我若不說是她表哥，能跟你們走那麼近嗎？是了，月兒——」
「華公子，你，你還是叫我鄭小姐吧！」鄭嬋月芳心直跳，滿臉羞紅，頗似難為情。雲兒不滿華安的輕浮，噘嘴道：「華公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丫的，你這個大燈泡！華安心裡暗罵，笑道：「我已向官學告假，沒必要擔心。月……呃，嗯，鄭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從水深火熱中救出，放心吧！」
見華安的滑稽樣，鄭嬋月掩嘴笑道：「華公子，月兒相信你。」
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后，周小姐丹青已畢，輪到了鄭嬋月。華安叫鄭嬋月再等一會兒，徑自進了畫苑，楊士賢見他進來，疑惑道：「華兄弟可有要事？」
華安仔細欣賞著周小姐畫像，笑道：「楊先生，畫像如真人一般，您畫的真好，能稱的上是天下第一畫了吧？」
「呵呵，哪裡，在下拙作在畫院各大師面前是班門弄斧，不敢相提並論，天下第一的名號愧不敢當！」楊士賢雖喜他們逢迎，卻也有自知之明，當下並不十分高興。
華安從畫上收回視線，道：「楊先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能否幫個小忙？」
有事相求？楊士賢愣了一下，心想：「我與他相識不過一會兒，他能有甚事請我幫忙？」淡笑道：「華兄弟請講！」
華安頓了頓，嘆道：「楊先生，參加採選的女子滿街都是，出線的卻不過寥寥幾人，競爭可謂慘烈無比。我表妹鄭嬋月天生心地善良，看見眾女落選痛哭，她也不禁黯然傷神。思量著，若她能放棄這個保薦名額，甚至在採選中退出，那麼就能減少一個人的痛苦，何樂而不為呢？唉，楊先生，我表妹就是這樣的人，望您能成全她的一片心意。」
楊士賢笑道：「鄭小姐大公無私，楊某很是欽佩。然華公子可否知道，物有各有短長，人也有美醜，以楊某看來，鄭小姐姑射神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等女子正是我皇物色的人選。他人便是敗退，也應是心服口服。是以請華公子轉告鄭小姐，大可不必為此事犯愁。況且，楊某隻是宮廷畫匠，這些事情也非我管束，很遺憾，恕楊某無能為力！」
恕你個大頭鬼！華安暗罵著，連連搖頭道：「楊先生，這件事情您絕對有能力辦到。」
「不敢，楊某確實無能為力。」
華安暗裡呸了一聲，笑道：「絕對有能力的，只需楊先生稍微把我表妹醜化一點點，只要一點點便可，那麼，這個名額就能讓給別人了不是？事成之後，華某必當重謝！」
楊士賢臉色頓沉，正道：「華公子勿再多言，楊某行的端，做的正，奉公守法，非是貪圖錢財之徒。楊某**華公子為人重義，是以頗為敬重，但華公子若執意這不義不法之事，休怪楊某將你看扁！」
我叉你個叉叉，華安重重地吸了口氣，憋在腔中幾秒，全吐出來，笑道：「楊先生一秉至公，華安受教了！」
楊士賢既然不就範，華安也是無奈，只好叫鄭嬋月進來，坐在椅上，由楊士賢作畫。鄭嬋月被華安盯著，頓覺害臊，嬌滴滴地微微低垂著頭，臉上顯現紅暈。
華安心中好笑，更是目不轉睛盯著，卻不知楊士賢見道鄭嬋月這個姿態，頓然欣喜，暗道：「鄭小姐女兒姿態，甚是迷人，我楊士賢作畫無數，此等佳人秀容卻非我能塗，妙，妙，實在是妙，此次採選，定能脫穎而出，名至實歸！哈哈……」
想罷，心中激昂，揮筆如有神。華安哪裡知道，反倒因他在這，促使了楊士賢使鄭嬋月畫像完美的決心。
畫不多時，一副堪稱完美的《一代佳人圖》現世，華安欣賞之後，也不由讚歎道：「楊先生妙筆生輝，實在太美了！」他本想故意腳底打滑，把畫毀了，但轉**一想，於心不忍這麼一幅好畫被自己糟蹋掉，況且，便是撕毀，楊士賢還能再畫一幅。
鄭嬋月被華安誇的害羞不已，兩眼只瞧著窗外看。楊士賢笑嘆道：「楊某今生能有此作，無憾矣！」
華安也嘆了口氣，抱拳道：「華安懇請楊先生再畫一幅，送與華安珍藏？」
楊士賢看了看鄭嬋月嬌滴滴的姿態，頓悟他二人的關係必定曖昧，默然片刻，點頭道：「華兄弟既然想要，楊某大可描摹一副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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