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論撲克
華安和高俅在別苑花園共席而坐,把酒言歡。高俅從始至終只談撲克,華安談話稍有偏題,即將被他轉正,虛虛實實,華安不敢草率問及採選的事,既然高俅對撲克有濃厚興趣,他便不妨多透露了幾種撲克玩法,包括「五十K」,他稱之為「伍拾槍」,期望能獲得高俅賞識,然後再走後門,阻止鄭嬋月採選的行進。
「華公子,為何這第十三張牌要稱作機關槍?高某不勝理解,還請華公子點明!」高俅手指華安畫下的撲克草圖問道。
華安愣了一下,笑道:「太尉請看,這一條長的比喻為槍,而兩旁則為飛刀,槍中暗藏飛刀,所以就叫機關槍了。」
「確實如此。」高俅撫掌哈哈大笑,端詳了會兒,「為何又要設置第十一張牌與十二張牌為釘鉤與皮蛋?」
華安見他細心看草圖時,便知他有此一問,從容道:「釘鉤和皮蛋皆代表武器,如同機關槍一般,暗藏殺機。比如釘鉤,可令釘鉤手埋伏,砍斷對手騎兵坐騎,騎兵失去坐騎,其陣自亂。皮蛋如同彈丸,無形中射殺,亦可暗將對手除去了。」
「唔……」高俅凝眉深思,神情煞是肅然,忽輕笑道:「撲克之中玄機暗藏,華公子果然聰慧過人,有朝一日,撲克必定傳遍大江南北!」
「高太尉過譽了!」華安笑道。
高俅道:「嗯,高某還有一問,每種牌面為何要擬定四種符號錯開?有特殊含義么?」
撲克四個花色,代表一年四季,黑桃為春,象徵和平;紅心為夏,象徵智慧和愛情;方塊為秋,代表財富;梅花為冬,意味著幸福。華安答畢,高俅拍案叫絕,連道三聲妙哉!
華安心中嘿然直笑。
直到日落西山,華安方才回府。高俅對撲克很有興趣,回到屋裡兀自研究了會兒,一個侍衛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拜道:「大人,翰林畫院楊待詔楊大人求見!」
「嗯,知道了!」高俅收起華安即興畫的撲克草圖,朝大廳走去。
廳上蠟燭點滿,楊士賢攜著三卷畫像安然地站在中央等候高俅,高俅的別苑是大宅子,而他居住的是一套別緻雅閣,官級相差之大,由此可窺一斑。他見高俅內堂走出,忙上前躬身道:「參見高太尉!」
「呵呵,楊先生不必拘禮,請坐吧!」高俅笑道,當今的皇帝宋徽宗嗜愛書法繪畫,對翰林畫院的畫師極是寵溺,高俅自是以禮相待。
楊士賢稱謝,奉上三卷畫像,頓首道:「太尉,濟州三名保薦的採選秀女畫像已成,請太尉過目。」
一個僕人接過楊士賢遞交的畫像送到高俅手上,高俅看也沒看便放在一旁,笑道:「楊先生盡忠盡職,不愧為皇上欽點的人選,忙活了一清早,辛苦啦!」
楊士賢見高俅沒看,頗為不滿:「替皇上辦事,理應鞠躬盡瘁,何苦之有!高太尉不過目一眼么?」
「哈哈,楊先生所言甚是,只是楊先生辦事,高某放心。」高俅見楊士賢對自己甚是不敬,心中怏然,對下人叫道:「來人,奉茶!」
「大人,不必了,下官這就告退!」楊士賢在京時,對高俅高殿帥的事迹略有耳聞,很瞧他不起,暗裡把他評定為一個小人,全憑阿諛奉承之術飛黃騰達,根本不配擔當太尉一職。
高俅淡道:「楊先生且慢,高某尚有件事向您請教!」
說罷,僕人已端著香茶放到楊士賢茶几上,楊士賢一愣,道:「高大人請講。」
高俅淡笑道:「本官聽人回報,今早你帶了個不相干的進了衙門,此事可否屬實?」
「呃?」楊士賢愣了一下,高俅竟派人監視自己,臉色忽白,露出難色,點了點頭道:「不錯。」
話音剛落,高俅拍案重哼了一聲,茶杯隨著晃動了下,沉道:「難道你不知在採選期間,閑雜人等不準進衙門的么?你明知故犯,居心何在?」
楊士賢猛抽一口冷氣,神色自若地拜跪道:「下官知罪,請太尉責罰!」
高俅正道:「起來吧!本官問你,今早何故帶人進去?」
「謝太尉!」楊士賢不敢坐下,筆直地站在一旁,把華安的事情原委都訴說了一遍,末了,嚴氣正性道:「下官句句屬實,大人若然不信,大可查證!」
「哼!」高俅冷笑道,「沒有本官命令,帶閑雜人等進入衙門已是觸犯,何必再去查證?不過本官**你初犯,暫不追究,若有再犯,定當不饒!」
高俅義正言辭,楊士賢暗裡吃了一驚,囁嚅著嘴,無言以對,只好道:「是,太尉!」
「嗯,下去吧!」高俅甩了甩袖,徑自起身向內堂走去。
楊士賢見高俅竟然連畫也沒帶走,不由大怒,終究敢怒不敢言,憤憤退了下去,茶几上的茶水點滴未沾。
高俅回到房裡,方命下人把畫卷帶進,暗想道:「聽楊士賢所言,他帶進衙門的人是華公子,華公子請求他把鄭秀女丑化,卻是為何?難道鄭秀女真是華公子表妹?嗯,華公子與那位秀女關係必定曖昧,既然三皇子囑咐本官無論如何也要助華公子一臂之力,且幫他一次。」
**罷,取出三卷秀女圖,當先看了周秀女和唐秀女佳人圖,連連較好。當打開鄭嬋月的畫像時,不由一滯,驚嘆道:「果然好畫!天下佳麗不少,但此綽約多姿,含情脈脈的女子卻不多見。看她神情,心上人必在一旁,而那意中人想必就是華公子了吧?」
**及此處,高俅忽然一驚,訝道:「淚痣?」
左眼眼角下方,一顆細微的淚痣,驚訝之後,自笑道:「華公子倒也庸人自擾,如此看來,這件事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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