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五斗米道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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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笑道:「不值錢的東西,下次再打死一隻老虎,就又有了!」
說的這麼輕鬆,好像老虎隨便打一樣。不過,想著史書之中都記載劉裕武力驚人。
現在看著劉裕和他手下兄弟,個個武藝不凡的模樣,想來打死老虎也不是什麼難事!
是了,說不準以後可以拿獵槍……不對,可以想辦法弄幾張軍用強弩來。劉勝之念叨著。
「日後那些虎骨我都包了,」劉勝之說著:「我來花錢買!」
劉裕大笑:「一些骨頭,說什麼錢。不瞞叔父,我讓五叔收下這些東西,也算是有私心的。正好從五叔這裡借去一套,送給上官,也好早日被提拔……」
「我再送給阿裕你一套!」劉勝之豪氣干雲,反正也就幾百塊錢的東西。
比起虎骨來,能算什麼?
劉裕聽了,搖頭笑道:「物以稀為貴,送的多了,就不值錢了。我就送去一個碗便是了……」
劉勝之一拍大腿,這句話當真是至理名言了!
這點古人都比我看的明白啊!
就見劉裕拿出一截虎骨來,卻是老虎的脊椎骨。讓劉勝之看了大喜,果然新鮮,正是熬制虎骨生髓膏的好東西。
可惜太少了一些!
劉勝之有些可惜,這一點,頂多也就配個一兩服藥而已。
虎骨生髓膏絕對是好東西,比那紫河精元丹不知道要好多少。
紫河精元丹補精元,而虎骨生髓膏,卻是補血氣之本的脊髓。據說,甚至能夠讓人齒落再生,白髮返黑。種種妙用,難以盡述。
總之,劉勝之現在身體雖然好了不少。但是精元血氣都是虧空,都要用藥物來補足。
「劉神醫救命,劉神醫……」
隨著叫喊,幾個獵戶打扮的人抬著一個門板,飛快的跑了進來。
卻見門板上有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蜷縮在被子之中。而一張臉上,卻盡數都是潮紅。
「這是高燒,」見著這孩子居然還在打著擺子,劉勝之一眼就認了出來。
「求求劉神醫救命,我這孩子前些日子跌傷了……」說著其中一個獵戶揭開了磨光了毛的獸皮被子。
劉裕等一起好奇湊過來看熱鬧的傢伙,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這年輕人的腿上已經腫的好像包子一樣,甚至隱隱約約的有著發膿潰爛的跡象。
「這是沒救了……」劉裕和沈田子對視一眼,相顧搖頭。
在軍營之中,見多了這種傷勢雖然不大。但是一旦發燒,那就只能看看自己命大不大,能不能夠撿回一條小命的了。
尤其是這種傷口都發炎潰爛的,那就算是死定了。除非有神仙在,否則怎麼也救不活。
劉勝之見了,卻是大鬆一口氣。原來傷口感染了,不是什麼大事。
現代時空,也許醫學上最大的進步,就是抗生素的發現了。使之西醫一下子整體超過中醫。
也許中醫在有些方面還有些地方有著獨到之處,勝過西醫。但是對於這種細菌感染的情況,西醫就好辦多了。
尤其是劉勝之實驗過,在這沒有抗藥性的時代,抗生素的力量強的不可思議。
劉勝之上次在這裡幫忙治病,這次來了身上自然有著準備,帶著幾種常見葯。
不過一顆阿莫西林下肚,用不到多久,這病人身上的高燒很快就退了下去。
劉勝之再用了一點外敷的消炎藥上去,讓人清洗乾淨包紮了。
這病人高燒就退去,緩緩陷入夢鄉。呼吸都變得平穩下來。
便是再無知,這個時候,也都知道病人被治好了。
「多謝神醫,多謝神醫……」幾個獵戶激動的跪下來拜謝。
四周的看熱鬧的百姓都看得呆了,再見劉勝之,簡直就好像看到神仙一樣。
劉裕和沈田子嘴巴也張大了半天合不攏,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死定的傢伙,居然這樣容易的就被治好了!
「這哪裡是什麼神醫啊,分明是神仙手段……」有人感嘆著。
「大哥,你說要是你這叔父到了軍中。不知道能夠治好我們多少弟兄……」沈田子眼睛閃亮著。
這個?劉裕一下子心動了。劉次卿醫術也不錯。但是卻沒有這般驚天動地的手段。尤其是這種外傷!
卻在這個時候,兩個穿著麻衣的道士,舉著一根藤杖緩緩走了過來。
見到這兩個道士,所有百姓盡數都敬畏拜倒在地上。
「聽說了此地出了水蠱,我等特地趕過來救治。卻沒有想到,居然已經被一位道友治好了?敢問是哪一位道友?」一個年長道士開聲問著。
這兩個道士來勢洶洶,似乎不善啊!劉裕琢磨著,當先就站了出去,鐵塔一樣的身子擋在前面,喝道:「爾等是何人?是五斗米道之中,哪一位祭酒門下……」
沈田子等人自然是跟著挺身而出,一個個面目不善。
兩個道士果然一窒,被壓倒氣勢。聲音就小了一些:「我等為杜道志大祭酒門下……」
這一回輪到劉裕等人作聲不得了。
這杜道志為錢塘杜家的子弟,錢塘杜家雖然算不得東晉第一流的世家門閥。
然而,杜家世傳五斗米道,為江東天師道大祭酒。要知道整個東晉,差不多有著一大半世族豪門,信奉天師道。甚至包括王謝那般的大家族……
「我等是北府軍下的,不知道兩位道士此來有何事?」
杜道志大祭酒雖然聲威極隆,但是做人畢竟低調。畢竟十多年前,還出過孫泰一案。
這兩個道士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因此這個時候口氣就緩和下來:「我等只是想見識一下能夠治水蠱的是哪位道友……要知道,此為我天師道的獨門之秘……」
「這個,我師門前輩有著一個叫做張仲景……」劉勝之站了出來,心中嘀咕著,看這兩個道士臉色不善,不會是自己搶了對方的生意了吧?
「原來是張長沙的傳人……如此,倒也不算外人。」兩個道士的臉色一下子鬆了下來:「既然有道友在此地行道法治病,我等就不多事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