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這次真沒招了
「異議無效。」總教官回答得十分果斷，「在這裡，我就是法律，我說一你不能說二。」
「哼，那這樣的話，我就只好放棄候補生身份了。」
林有德看著說話的人，他的資料立刻被諾亞顯示了出來，約翰·德尼羅，大角星區本地人，七級靈能持有者。
林有德想起來這貨就是剛剛用其他人當肉盾通過了測試的傢伙。這麼說來，剛剛的測試中最惹人恨的是這傢伙才對，支援組的各位也就和林有德保持兩三米的距離，和這貨則保持了五米以上的距離。
林有德有種自己得救了的想法。
「如果你這麼乾脆的放棄了測試，那我們也只能放棄你的七級靈能了。」
「這個你說了不算，總教官，我是宇宙軍選派的現役軍人，我知道流程，我會向宇宙軍軍事仲裁庭提起申訴，這個測試本身就有問題。確實存在依靠團隊力量達成目的的幽靈特工，但也有隻把團隊當作炮灰和棋子的特工存在不是嗎，我為什麼要和用過即扔的棋子搞好關係？」
德尼羅的話立刻在支援組中引發了一片議論聲，林有德則在心裡給他點了個贊，這貨拉仇恨忒穩啊，是個好坦克。
不過林有德覺得這種時候應該幫個忙，畢竟自己現在也一個同伴也找不到，所謂同病相憐嘛。
「總教官，我也覺得……」
「閉嘴，蠢貨。」德尼羅開口的同時向林有德一揮手，一道靈能衝擊就向林有德衝來。
但衝擊在電光火石之間撞到了護盾上。
剛剛還呆站在林有德身邊的諾亞已經擋在了林有德跟前。
雖然只是三級靈能者能使用的能力，但靈能衝擊和護盾碰撞產生的激波依然讓周圍一片驚叫，甚至有女生的長裙裙擺被掀到了臉上。
林有德在這個瞬間體會到自己在第一輪測試中得了個滿分有多讓德尼羅不爽。
「你的機器人挺厲害的嘛，」德尼羅盯著諾亞，「看不出來還裝了護盾，新鄭州那個窮鄉僻壤有能做這種改裝的工廠嗎？」
「我自己改的。」林有德果斷回答，這裡可不能被發現破綻。
「就憑你那物理和自動化控制這兩門課的成績？」
「不要小看長期擺弄農用機械積累下來的實操經驗啊！」林有德也豁出去了，反正都已經在扯了，乾脆扯到底好了。
「他說農用機械……」林有德聽到支援組的人在嘀咕。
「難道他之前是農民？」
「現在的農場不全部都是工廠化的酵母農場了么，難道說是生產奢侈品的生態農場？」
這個年代自然生產的食物都是奢侈品，這也是新鄭州的重要貿易產品。
「總之是個農民沒錯了。」
「感覺好low啊。」
「倒是和躲維修管道的做法很相稱呢，這個身份。」
「你們正在傷害我主人的心靈，」諾亞突然說，「如果你們不停止這種行為，我只能主動制止了。放心，我很厲害，可以在不傷害到你們的情況下停止你們的行動。」
說完諾亞回頭看了林有德一眼，同時豎起大拇指，一副「交給我吧」的可靠表情。
「你這機器人ai有點厲害啊。」同樣通過了第一輪測試的眼鏡男恩萊科似乎對林有德產生了興趣，「雖然可能是事先設置好的程式，但我感覺這更像是ai進行的自主判斷，我現在對她的正子腦的構造越來越感興趣了。」
說這話的同時，他推了推眼鏡——看來這貨還挺入戲，將復古情懷貫徹到了骨子裡。
曾經有一段時間，人類對機器人造反充滿了恐懼，因此科幻作品中充斥著各種機器人掀起反旗的故事。但現在人類已經完全無所謂了，因為人類自己就是和人工智慧共生的半機器，比純粹的機器要更聰明更強。但是人工智慧愛好者們依然堅信可以製造出超越人類的ai，並且一直在為之努力。
看來這眼鏡男，就是這樣的人工智慧愛好者。
林有德一個頭兩個大。
而恩萊科則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順便，我對只有一級靈能的你竟然能通過測試，也是很不滿呢，既然你能改造出這樣的ai，肯定在電子戰方面很有兩把刷子吧？」
話音未落，大量的攻擊數據流就向林有德湧來，諾亞將數據流轉化成圖像，然後和林有德的視野重疊，於是林有德現在看到恩萊科就彷彿發動了什麼魔法的法師，大量的魔法飛彈——其實就是數據流——正向林有德襲來。
在林有德想到魔法的瞬間，諾亞改變了圖像的表現形式，她將恩萊科的攻擊程式以魔法陣的形式體現，小的攻擊數據流仍然是魔法飛彈的樣子，大的攻擊數據包就變成了火球什麼的，打中諾亞的防火牆的時候還會炸出火花。
於是林有德的整個視野被各種五毛錢特效佔據。
【諾亞，你既然要弄這些花哨的，把解析度提高一點行不行？】
於是林有德眼前的魔法大戰，從五毛錢的特效變成了3a級大片特效。
林有德也樂得看熱鬧。
【要是有配樂就更好了，諾亞。】
【我也覺得。】
於是的經典旋律在林有德耳畔響起。
【你不覺得這個舒緩的、帶有神秘感的配樂和眼前激烈的大戰很不搭么。】
【可我喜歡這個配樂。】
【但還是很不搭啊，來吧。】
諾亞立刻搜索到了的主題音樂，並且和眼前的場景搭配起來。
【哦，】她說，【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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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光顧著看眼前的特效大片了，沒注意到周圍人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在場的各位絡有著充足的了解，他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林香織身旁的兩名女生問：「我們還用過去嗎？」
「不，不用了。」林香織對兩人露出笑容，「看來我是白擔心我這侄子了呢。感謝你們兩位肯答應我的請求。」
「不不，我們很高興能幫上香織同學的忙。」兩人立刻這樣表示。
「不過，」其中一人馬上問，「香織同學，你的侄子到底是……」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擺弄農用機械的時候積累下來的經驗？」林香織的聲音聽起來稍微有些得意。
她盯著站在站台另一端的林德光，後者注意到她的目光后瞪了她一眼。
不過這並不能改變林德光臉上那陰沉的表情。
林香織笑了，這笑容讓她周圍不論男女都露出一副受到衝擊的表情，他們大概都沒辦法從林香織的石榴裙下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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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尼羅也很嚴肅。
他也是電子戰的行家，所以他清楚的知道維修通道的電子鎖用的是4a級的軍用攻擊性防火牆，一不小心就會被反擊，輕則精神恍惚個一周，倒霉的話可能就要變成植物人，不重新構建人格就沒法恢復。
恐怕林有德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打開那個鎖，還不造成破壞性損傷，才是林有德通過測試的真相，其他都是總教官扯的蛋。
理由嘛——
為了掩飾軍用攻擊性防火牆被攻破這件事么……這倒是合乎邏輯。德尼羅暗想，這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林正義的兒子是個超級黑客，幽靈特工中也確實有專註於電子戰的人存在。
但是如果沒有靈能，那就意味著林有德不能被派遣進入敵區和中立區，只能在人類控制的領域裡專註於鎮壓反叛者。那樣的話，林有德適合去的地方是保密局，而不是幽靈特工養成機關。
德尼羅思考著這些，隨後他注意到自己身後的林德光已經快要氣炸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總教官用力擊掌，大聲說道：「可以了。你們兩個都停手。」
於是激烈的電子攻防瞬間結束了。
德尼羅看著總教官。
總教官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
「我得承認，這個測試確實不那麼合適。不過測試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德尼羅和林有德雖然沒有證明自己的領導力，但他們展現了自己的靈能和電子戰能力，具備成為幽靈特工的資質。」
這時候，列車終於進站了。
「很好，」總教官露出滿意的表情，「我很高興看到所有幽靈候補生都通過了測試，現在請上車，列車會直接帶你們去宿舍區，今天剩下的時間都是自由活動，請儘可能的熟悉宿舍區，明天開始就要動真格了。」
緊接著李教官從屏蔽門前讓開，維持著那充滿威嚴的姿勢看著新候補生們登上列車。在列車發車后，他的姿態才鬆懈下來。
有通訊傳來，校長張將軍的臉出現在李教官視野的右下角。
「如何？」
「他相當的優秀。我想會阻止他成為幽靈特工的，大概就只有他那過低的靈能等級了。」
「那倒是個問題，我們的靈能強化課程最高紀錄是幫助學員提升五個等級，六級靈能的幽靈特工不可能得到安理會的認可。」
「是的，最終他還是不可能當上特工，但直到安理會否決之前，我們還是靜靜的旁觀吧。」
「這樣好嗎，」張將軍問，「得不到安理會的批准，他這四年接受的訓練都會變得毫無意義，因為他無法持續的得到『火種』的配額。如果他通過了我們的測試，那麼在安理會否決特工資質之前，他會浪費掉四年寶貴的青春。」
只有在完成全部訓練后，安理會才會審議特工資質。
「嗯，確實不太好，所以之後我們就設定一些需要高靈能的測試，把他刷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