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內功療法

龍虎幫總部樂迪一場大火，總共燒死了126人。這是後來官方統計的數字。柏羿文在四樓一共殺死包括龍虎幫老大左浩天在內95人，也就是說，還有31名無辜者也死於這場人為的火災之中。

柏羿文是在第二天早上看電視新聞才知道的。昨夜他一出迪廳的大門，便打了一輛車，與兩個女孩回家了。甚至鄭敏也認為，他是趁起火混亂之際逃出來的。

800百多年前的歷易寧殺人如麻。如今的柏羿文，雖然受到現代社會法律、道德的影響較大，可死幾個吸毒的、磕葯的、賣淫嫖娼的，還是不會有任何的愧疚之色。畢竟，他來自八百多年前的北宋，行事標準與現代人還有很大的差別。

穿好衣服，走出家門。沒有下樓，反而向樓上走去。在他樓上那戶人家門口停下，敲了兩下門，裡面傳來腳步聲，門被從裡面打開，開門的正是他救了兩次的少女。

少女的上身穿著一件毛衣，也許是因為穿得年頭過長，原本的明黃色洗得已經有些發白。袖子看上去很短，身長也不夠，而且穿在身上顯得過於緊繃繃的，把少女發育完好的胸部曲線完全襯托出來。顯然，這件毛衣至少在少女的身上已經穿了四五年之久。

她叫安琪，這是昨天晚上，他們回來的時候，她告訴他的。當他問她為何要做那種事的時候，她哭了。她告訴他，從小她就沒有父親，與母親相依為命，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可是最近母親患上了癌症，為了給母親治病，她才想到要去做那種事。

柏羿文沒有看不起她，在他看來人窮志短，是一件最正常不過的事。他有些同情這個女孩子，比自己大兩歲，沒有別的特長，不出賣**，自然無法延續母親的生命。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合情合理，無論是在北宋末年，還是今天科技發達的社會，有富人就一定會有窮人，有人健康自然也會有人患病。能夠為了親人犧牲自我的人，無論從事什麼職業，都值得尊敬。為此，昨夜分手之前，他告訴她明天會去她家裡看望她母親。

她沒想到他會來這麼早，如果沒記錯，好像現在才是早上六點多鐘。雖然她記得，他曾經說過要來看望母親。

「我來看望阿姨。」

「柏羿文，快請進！我才剛剛起床，沒想到你來得這麼早，家裡還沒收拾呢。」她把門打開，請他走進家門，心裡卻在疑惑，「他怎麼說話總是一幅波瀾不驚的神情。」的確，無論是第一次見面，還是昨夜迪廳里。少年總是一幅淡定自若的神情，「可他也太小了！」言外之意是那種成熟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

房間與樓下柏羿文住的一樣，都不大。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地面上的地板革已經很破舊，卻很乾凈。房間里傢具很少，倒顯得空間略大一些，一張雙人鐵床上，躺著一位臉色蠟黃的中年婦女。

「媽，有客人來了。這位就是我說的，咱們樓下的鄰居，柏羿文。這是我母親，安苒。」此刻看到躺在床上的母親，她反倒釋然。早與晚來又有何差別，所見到的情景應該都一樣，她去開門，母親一定會在床上躺著。

床上的安苒似乎想起身，柏羿文緊走兩步，攔住說道：「阿姨，您別動，躺著好了。我是上來看望您的。」

安苒看上去年齡不大，也就三十多歲四十不到，雖然在病中，但依稀能看出年輕時也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只不過，此刻重病纏身，又無錢醫治，面容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頭髮雖然洗得乾淨，但確枯黃而無光澤，精神也相當萎靡。

「謝謝你！還來看我。聽說前天你救了安琪，都不知道如何感謝你。你叫柏羿文，挺好聽的名字，我就叫你小文好了。」安苒有氣無力的說道。

「阿姨，不用客氣，您就好好休息吧！」轉過頭望著安琪小聲問道：「阿姨的病沒去醫院檢查過嗎？」

「去了，確診為直腸癌，可是我們家裡沒錢，住不起醫院，只能在家靠吃中藥來維持。可媽的病情越來越重，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說著安琪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她要去出賣自己的身體，自然不會告訴母親。

「拍片子了嗎？」見安琪點頭，說道：「給我看看。」

雖然不明白他要看片子是什麼意思，但安琪還是拿了過來。八百多年前的歷易寧內功深厚，精通人身體諸多穴位。自己受了傷，往往依靠內力來療傷。而且別人受傷，也可以用內力助其療傷。

但無論800多年前的歷易寧還是如今社會中的柏羿文，都不是那種喜歡做善事，喜歡做英雄的人物。可柏羿文卻有好奇心理，對於某些未知的事，總想探索明白。他是一個內功高手，能否用深厚的內力，來殺死人體內的癌細胞，這才是他來的目的。

安琪為他倒了一杯水，端過來遞給他，「柏羿文，喝水，我們家裡窮，也沒有別的。」

柏羿文站在窗前，沖陽光望著片子，伸手去接水杯，看似不小心，水杯沒接住，一直向下落去。「窮不是錯，錯在無力去改變它。」自言自語中正在垂直下落的水杯停在了半空中，然後徐徐上升，一直到他的手裡。

水杯整個運動軌跡完全看在安琪的眼裡，在她最初「啊」的一聲之後，就開始一直張著小嘴，用無法相信的目光注視著水杯的運動軌跡。

水杯的邊緣離他的口至少還有十公分的距離，杯中的水變成一條細線，被他用內力吸入口中，竟然一滴也沒有掉落在地上。

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是一般，柏羿文根本就沒有理會驚訝的在那裡張著嘴的安琪，之所以露這一手，就是為了打消她們母女的顧慮，「安琪，你也看到了，我會功夫。想用我的功夫給阿姨治病，但我不能保證可以治好，只能抱著試試的態度。」八百多年前，當他擁有現在這種功力的時候，還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如果是當年二十多歲的歷易寧，他相信完全可以用內力殺死安苒體內的癌細胞，把她治癒。

躺在床上的安苒在安琪驚叫的時候也看到了這一幕。她沒有錢去醫院治療，已經處於在家中等死的狀態。如今聽說柏羿文想用功夫為她治病，雖然半信半疑，可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最終還是令她同意了。畢竟，柏羿文顯露的功夫，除了影視劇中，現時里根本就沒見過。

「小文，你試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希望了，也許你真的能把我醫好也說不定。」

「阿姨，您看我有多大？」

「嗯？看面相也就十一、二歲，可看你的身高，怎麼也應該有十四、五歲了吧！」

「沒錯！阿姨好眼力。我今年十五歲，您就把我當成你的孩子，治病的過程中不要有什麼顧慮。因為您的疾病穴位在比較隱諱的地方。」

安苒久病成醫，已經經歷過多次尷尬的場面。柏羿文一說，她就明白了。「孩子，沒關係的，想怎麼做，你就做好了。」這倒不是她認為沒關係，而是柏羿文那一手真功夫，以及他一語中第，點明出來，令她相信他的確有能力治療她的疾病。

在治療過程中，需要安苒把全身衣服完全脫掉，其中一個重要過程是通過腰俞穴輸入真氣。需要安苒採用俯卧姿勢配合，而且還要安琪幫忙，分開母親屁股上的左右臀瓣，女人最隱秘的部位就完全暴露出來。本來最佳姿勢是跪卧，但安苒病重，無法長時間支持，只好讓安琪幫忙。

安苒倒沒什麼，有病不忌醫。可安琪卻是一個少女，站在一個男孩身邊，替他分開母親的屁股，讓他把手放在母親隱秘的部位上，如何能不臉紅。好在柏羿文在治療過程中，一直閉著眼睛，才令她火辣辣的臉上感覺好受一些。

一個多小時后，柏羿文已經大汗淋漓。從最開始輸入真氣，他就感覺到憑自己目前的功力，似乎根本就無法一次性完全治癒。真氣對癌細胞的確有殺傷作用，可也遠比他預想的要頑強的多。這倒激發起了他好勝的雄心，催動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安苒的體內，與癌細胞進行著生死較量。他的內功雖然比現代人強出很多很多，可相比較800多年前的歷易寧，實在又差得太遠。他能夠感覺到，雖然已經傾盡全力，可癌細胞依舊頑強的與他的內力相抗衡，只殺死為數不多的癌細胞。收回自己的手，有些虛弱的說道：「今天就治療到這，我給你開一個藥方，補充一下氣血，明天我們繼續治療。」他明知道如果不能一次殺死全部癌細胞，治療的過程就會很麻煩。但自己目前功力不足，也只能採用循序漸進的辦法。

休息了片刻，接過安琪遞給他的紙筆，從他記憶里《神農採藥經》中開了一副益氣補血，主治膚色無澤，精神不振的藥方。

「阿姨的氣血不足，精神不振，需要好好調理一下。這付葯應該不貴，你今天就去抓藥，明天我會繼續來治療。」交待完后，沒有客氣，趕緊溜回樓下的家中。他現在急需運功調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