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虞盛茂和虞輝耀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虞琇沔離開書房,攔都不能攔。做父親的到是聽說過那位王先生,這人的確會教導學子,想了想便沒說反對的。
可虞輝耀臉色卻是鐵青,他本想若是自己沒考上或沒考好便說虞琇沔沒教導好!沒用心教。
若換了這名聲極重的先生,這髒水還怎麼潑?!
「王先生,你要好好教導教導我這小舅子~」曹振淩陰森森的瞟了眼臉色僵硬的虞輝耀。
王悖心有瞭然的點頭「我瞧瞧這文章...嘖嘖,」看了兩頁,連連搖頭「框架固然不錯,但後繼無力,差了點,差了點。今年科考玄乎,你若真想好好考,這樣老夫比虞大人閑,看在虞大人託付的面子上,每隔一日你來我這一次,我為你看看文章,再指導一番如何?」
...虞盛茂自然知道對方是盛了虞琇沔的情,微微頷首「到是勞煩王先生的指教。」
曹振淩「可擦可擦」興奮的直啃蘋果,他可是領教過王悖的嚴厲。
前不久那啥城?反正是當地考上舉人第一的那個那個啥的,反正來求教。
王悖覺得對方是可塑之才就看了,然後足足批評了一下午!對方出院子后羞恥懊悔,覺得自己自不量力,不該今年來考,麻溜的回家去了......
臨走前還感恩王悖的提點和教導,讓這位名聲更盛,那位學子也出了名的品德高尚謙虛好學......
虞輝耀心裡有些扭曲,但不得不表現的謙虛誠懇道「王先生我一直是虞先生教導,若忽然更換先生會不會不妥?」
這話問的都冒犯了,過去只有學生被老師挑剔,挑選的,哪有學生有資格挑選挑剔老師?
王悖頓時沉下臉看向虞盛茂「我也是看在虞大人面子上才教導你,你若不願我還沒時間呢!」說罷重重把手上的文章摔桌上,掉頭便要走。
虞盛茂當即起身阻攔,為自己兒子道歉「我這孩子還不懂事,王先生莫要怪罪,莫要怪罪。輝耀只是擔憂跟不上王先生而已,畢竟琇沔教導他多時,每七日一次,略有鬆散。」
「考上舉人後,誰還天天找先生的?」王悖嘲諷了句「虞大人畢竟整日為朝廷做事,自然沒多少工夫教導你這小兒。」說著一頓,滿心的想要幫虞琇沔收拾收拾眼前這兩個讓人厭煩的親戚「琇沔畢竟從未教導過學子,固然才華橫溢,可到底不會為學生拎重點。」但我就不同了啊,我教導學生幾十年,可會教人了。
王悖後面的話沒說,但那得意的模樣就是這意思。
虞盛茂一想,的確如此,更何況眼前這位桃李滿天下的王先生,更是極會教導學子的先生,當即壓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虞輝耀行了禮。
王悖滿意的不住點頭「好好好。」非常好,當年他不能收拾自己的那些糟心親戚,恨不得弄死那些礙眼的,害了自己名聲的狗東西!礙於孝道,礙於所謂的血親。
如今虞先生碰到和他一樣的問題,自然虞先生不能自己動手,可他作為旁人,外人,若為虞先生說上幾句,折騰折騰下對方那是多容易的事兒?更能出自己一口惡氣!
王悖那是被自己糟心親戚壓抑多年,如今看到這類人就厭煩!更憐惜虞琇沔這筆自己才華更負盛名,如今卻碰到與自己一樣的問題。王波是真有幾分,唯恐虞琇沔碰到與他當年一樣的事,毀了名聲!
曹振淩坐在那一臉吃了五個蘋果,渾身舒爽的看著王悖分分鐘把自家媳婦的麻煩事兒給收拾到他抓下,揉了揉肚子,心滿意足的起身「岳父大人要不我們把地方騰給他們好好學習?我帶您出去看看這學府?這學府可了不得,被聖上一再讚譽......」
說著,根本不容置疑的把虞盛茂拐走。
王悖在房門關上時,當即收了臉上笑容,一臉嚴肅,恨鐵不成鋼的瞅著虞輝耀。
後者覺得似落虎口,胃疼,胃疼......
晚飯,虞琇沔優哉游哉的從學府中逛了回來,挑眉看向曹振淩。
後者剛入座,滿座的好飯好菜,還有半桌子的點心零食。
「思慕,少吃點這種雜食。」虞琇沔看著那些糕點就牙疼,那丫頭能不打嗝看著小說分分鐘吃上三五盆的「對身體和皮膚都不好!」
「呃~」已經吃了兩盆點心的曹思慕揉了揉肚子表示聽到了,但沒聽進去~
虞琇沔無奈搖頭入座,他們家吃飯不會沉默寡語,若不想說話,便不說,若有話題,那是滔滔不絕。
曹振淩見他入座,端了飯食給他后,便賊頭賊腦的笑道「我和你說啊,你那好二弟今兒可是被王悖罵的半死,回去的時候都和條死狗似的!你爹還千感恩,萬感謝的呢。我列個去,沒想到這老傢伙這麼厲害!」
虞琇沔拿筷子敲了敲他的腦袋「尊敬點師長,王先生桃李天下自然是了不得的人物。」收拾個虞輝耀,那還不容易?
「可不是,我和你說~~~」曹振淩說的激動「然後啊~~~~」
虞琇沔端著飯碗,細嚼慢咽的看著自己的那傻東西毫無形象的拍著桌子狂笑,時不時給他夾個蔬菜什麼的。
蠢東西好肉,不喜素食,索性腸子還健康......
「醬紫,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吧?」曹思慕吃了自己的兩碗飯後又開始和亂七八糟的小吃幹上了。
「嗯哪,」虞琇沔抬手用手絹抹去那傻丫頭嘴角的油膩,還不忘給蠢東西夾了筷子芹菜「明天就回去!」
秋生他們催著自己賞梅許久了,這都快過年了。
曹府已經滿滿的都是年味,到處張燈結綵,喧嘩奪目。
因前兒虞琇沔時常帶著曹靈悠到處訪客,也不限制他出門。如今曹思慕等人不在,便由他管著這個後院,還時常開小差跑出去和新結交的友人賞花品茶,不喝酒!
因為他二哥說了,好麟兒不和不熟悉的人喝酒,免得被佔便宜..._(:3」∠)_總覺得二哥忽然關心自己怪怪的。
曹靈悠喜歡花,曹家由著他來后,花園更精緻了,按著時節,到處百花齊放,美不勝收。
曹志浩那老鵪鶉瞧著覺得挺逗趣,便又劃了個院子給他折騰。
這不,虞琇沔剛回府,便聞到梅花香,尋著那香味找去,頓時被那滿院子的梅花驚艷到了。
「琇沔哥如何?」曹靈悠一臉得意。
「極好,」梅花盛開茂密,錯落有致,先的精緻雅靜「過幾日我可帶友人回來賞花?」
曹靈悠那會不肯?「我前兒還釀了梅花酒,菊花酒,到時分你幾壇。」
虞琇沔看著自信洋溢的曹靈悠忽然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若給一份自由,便能給予另一個人生。
幾日後,夏秋生,柳俊賢,還有不少虞琇沔交好的友人一同拜訪,萬重山,肖騰等人湊趣也來看看美景,賞賞花什麼的。
曹家也就曹思慕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而這姑娘還真不能當尋常姑娘來說。
而曹志浩把後院又劃分了下,后東側給他和老大家的家眷塞,其他地方便歸曹振淩他們了。
所以除了一處隨他們走動,玩的也寬敞。
這美景奪目,雅趣笑談,或是飲酒作樂或是落筆詩詞,偶會吟詩作畫,時不時還有人彈一曲奉藝,到是說不出的美哉。
徐燁霖和他那兩個徒兒窩在一側喝著酒,品著茶點,看著柳俊賢帶來的火盆子逗趣,便用花生逗逗它。
「不吃!不吃!」可火盆子也精怪,知道對方沒安好心當即便炸毛的在自家主人放著的架子上蹦躂「壞!還丑!」
...徐燁霖收了花生對笑成一團的柳俊賢等人不平道「俊賢兄啊,你這是何意?老夫當年也是風流倜儻赫赫有名之輩,在江南不少女子思我入夢呢。」
「可如今歲月不饒人呦~」夏秋生似笑非笑的瞥了他眼「這火盆子便是會看人!」
火盆子腳上沒鏈子,但聰明認主人,若想飛就飛出去晃蕩圈,等會兒便會回來。
如今這火盆子覺得無趣,便展翅高飛,虞琇沔看那毛色艷麗奪目的鸚鵡不由感嘆「這鳥兒可當真漂亮,今日我們何不以此作畫?」
「我都不知畫過多少次了,不算我,免得贏了也有失公平。」柳俊賢說道。
「那我們...」話尚未說完。
半空中的鳥兒忽然鳴叫,蒲扇著翅膀歡快道「漂亮!漂亮!」
說話間,曹思慕身著白色斗篷,內是輕薄飄逸的雲沙衣裙,烏黑髮絲散落與身後,眼睛明亮而靈動。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小兔,身後卻跟著四隻圓滾滾的小雪狼。
宛如仙君,飄渺而靈動。
火盆子扇著翅膀落到有些驚訝的曹思慕肩上,圓溜溜的眼珠子認真的看了會兒曹思慕后,便不要臉的用臉頰蹭著曹思慕的脖子「漂亮~漂亮~」
「可不是漂亮...」就算是毒舌刻薄的夏秋生也忍不住讚歎「這等女子,當真是...」
「仙女下凡啊!」萬重山吞了口酒,粗糙的找了個成語讚歎。
「琇沔哥?」曹思慕似有不解,抬手揉了揉肩頭那鳥兒的脖子,滿是不解。
就算不想承認也不行,他家那丫頭不撩袖子時,好看的不要不要的......太欺騙性太強。
那鳥兒佔住了便宜,當即展開翅膀,撲閃著緩緩飛到半空。
那艷麗五彩的羽毛,一身白衣仙氣飄渺的女子,微微抬手,似乎要接住那鳥兒,又似要送它而去,半空中,似有梅花旋轉飄落,似有輕柔的翎羽散落,美不勝收。
一時間,眾人的呼吸都屏住了,久久沒有回神。
直到...「主人,漂亮!漂亮!」這個色鸚鵡飛落到自家主人肩頭,不停的啄著柳俊賢,其意,不言而喻。
柳俊賢覺得自己可以解釋下,火盆子是個姑娘但他為什麼喜歡美人這點他也不知道,真的!
「琇沔,你得相信我!」絕沒有調戲他家妹子的意思!別所有人都這麼看我...qaq
虞琇沔認真的考慮了下,柳俊賢適不適合這個梗時,曹思慕發現闖禍,夾緊尾巴逃了。
夏秋生遺憾的走上前,彎腰撿起落地的面紗,握在手中「她,便是你新認的妹妹?」
「是~」虞琇沔笑容滿面,上前從他手中拽了兩回才把那面紗拽出,沒好氣的瞪了眼夏秋生,又瞪了眼柳俊賢。
好看?好看有膽子娶啊!有膽子勾引他家妹子啊,一個個有賊心沒賊膽的...
他家妹子就需要賊惦記,求賊...赤那那個不算,南蠻那個神經病也不算。
晚上,虞琇沔都忍不住拽著曹振淩抱怨「你不在沒瞧見,他們一個個就算我鐵青著臉,整個下午都心照不宣的畫思慕!」這,這明明於理不合「我想要沒收,一個個又假裝沒聽見的收入懷中!氣惱之下我說若因此有損思慕閨蜜,要他們好看!這群不要臉的一臉等嫁的模樣看著我。」
這孩子氣,曹振淩都不在意,他這做嫂子的卻很上心。
「隨他們去,他們也是有分寸的人。」不是他說,思慕只要想,那裝的能比白蓮花都白蓮花,仙氣逼人!沉魚落雁之姿更是錦上添花。
虞琇沔聽著也覺得是理,這幾日年前的小日子過的太悠哉舒坦了。
偶爾要去並不和工部,提點提點,督促督促外,日子靜急了。
那不安分的虞輝耀又有王悖提溜著,虞家也太平安分,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虞琇沔想著當即一驚,召來郎中為自己把脈,說只是疲倦勞累所致,虞琇沔又失望的揮手讓人下去,整個人都有幾分沒勁打彩。
曹思慕聽了一耳朵,捕主回府的哥哥嘟嚕,後者有些於心不忍,回房后便一邊拱著自家媳婦一邊嘟嚕「今晚吃什麼吃什麼吃什麼?」
...虞琇沔想,他是一點都不敢動!一點都不!
「家裡口糧都快被你吃完了。」
「吃完了,媳婦再賺錢買唄~」曹振淩把腦袋從虞琇沔懷裡探出,親了口對方的嘴角,嬉皮笑臉道。
虞琇沔又好氣又好笑的揪了揪他的耳朵「你個蠢東西。」
自己在這世上少了誰都可以,唯獨不能少了這麼個蠢東西,否則人生要有多寂寞多孤獨?
年,剛過幾天,爆竹聲還在耳旁喧嘩。
虞琇沔發現自己高看了那些友人一眼...
居然有幾個帶著畫找上門來,一睹芳琴的,甚至還有翻牆的。
「終於被賊惦記了。」可虞琇沔一點都不開心。
說實在的,曹思慕固然逆這世道而行,可不能否認她是個別具一格,特立獨行,才貌雙全的奇女子。
能行武打仗,能尋食救蒼生,相貌動人,氣質獨特,引兩國窺視。
多數人就好奇這女子是什麼相貌,那日的畫一個不小心流出,便是驚為天人。
「過年後,我離京上任,丫頭跟我一起!」虞琇沔斬釘截鐵。
後者乖的和耗子似的。
「要不隨便挑一個給嫁了?」曹振淩剔著牙想。
...曹思慕抹把臉,親哥啊這是!
曹思慕還沒個著落,曹靈悠卻有了去向。
曹靈悠固然這些日子當男兒放養,可到底被教導後院之事多年,有些事兒就算他不甘心,可也避免不了。
比如,他在女子和男子之間,真正偏向的還是男子。
那一日,他隨兄長,對這是兄長...就是曹振淩外出訪友。
與虞琇沔交友不同,曹振淩結交的多是朝中重臣的子嗣。
本想著這個弟弟若娶女子,獨立門戶多個交集圈也好。若尋男子,在這些里挑挑揀揀真巧適合。本著這種我連妹子都沒嫁了,弟弟先隨便提溜出來給各位瞧瞧,沒真想怎麼著的意圖。
誰知,還真看對眼了......
曹靈悠有些憂心,他自知自己身份不高,只是曹家庶子,對方確實正二品大員的嫡出三子,怎麼攀都攀不上。
若是去求哥哥,怕也是讓哥哥為難。
想著,卻依舊忍不住抱了盆花出門。
那衛家六公子衛榮毅約他在茶樓碰面,同時來訪的可有不少其他人。但兩人心照不宣,只為多見對方一面。
衛榮毅命小廝手下那花時,小廝的心都焦脆了。他們家公子的房裡,花多的都快塞不下了,今兒這盆該塞哪兒?
晚上,衛公子的親爹忽然來尋這兒子,推門就看到滿天滿地的鮮花...
再見那兒子一臉思春模樣便有些頭疼「你是瞧上哪家的孩子了?說出來,父親難道還不提你提親去?」
衛榮毅也是擔憂曹靈悠身份不高,家裡極力反對,正在想對策,如今見父親這般說又有幾分期盼「是曹家的...」
「曹鵪鶉?」到是好親事!「他家那個能文能武美貌雙全還特能折騰事兒的姑娘?」
...衛榮毅板著臉「不,他家還有個麟兒...」
「哦~」衛老爺子也知道事兒了,那是身份不和啊「平妻怎麼樣?」
「爹,你想想,曹家的人肯?怕是虞先生情願他下嫁做□□子也不願做平妻的。」衛榮毅直接拋出殺手鐧。
衛老爺子也捉急了,親事是好親事,就是身份的問題,這可這麼辦呦?
衛家這發現了,曹家這也有眉目了。
曹鵪鶉圍著這個小兒子團團轉「不是不好這親事,而是,而是...」
「我明兒去探探衛家的意思。」曹振淩覺得先摸清對方的態度再說後面的事兒。
「若對方也滿意,我便讓衛榮毅的先生做媒!」虞琇沔終於覺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
固然身份有所不妥當,不夠門當戶對,可架不住曹家還有個虞先生,雖說衛家家大業大,衛老爺子身居二品,可不定然能有虞琇沔走的遠有對方身份高,更何況曹家一文一武兩狀元,曹振淩的能耐也是擺放在那的。更何況,娶了曹家這麟兒,他們家門也會因虞琇沔而名聲好聽不少,今後兒女婚配不提,就是幾個兒子的將來也能少些坎坷。
憂心忡忡的曹靈悠看著自己的婚事兒這麼容易被解決,還有些喜不自禁,便被他二哥和父親選了良辰吉日,待嫁。
曹靈悠撥弄了下花花草草覺得,事情太突然,他都沒準備好,還想和自家小情郎見一面商量商量對策呢,現在事兒都擺平了,人也見不著了。
曹靈悠喜滋滋的略遺憾~
「曹家就剩下一隻了...」虞琇沔放下請帖后,憂傷的看向那丫頭。
明明這麼優秀這麼好,怎麼就嫁不出去,處理不了呢?
不過轉念一想,真!要嫁出去,自己還真各種捨不得不肯......
過年,就算虞琇沔不情願,但也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
得回娘家了...
今年他們家有來往,裝糊塗不去就有些失禮,更何況前兒虞家還遞了帖子詢問那日上門。
「這回,我們把丫頭帶上吧!」曹振淩認真臉的說。
虞琇沔卻一臉期盼的瞅著曹鵪鶉問「能帶上我二弟的先生嗎?」有王先生壓著,虞家翻不起風浪。
曹志浩雖然知道虞家糟心,但這兩孩子更糟心!
「你會個娘家哪有帶妹子帶先生的?!是不是要把我這老頭子也帶上?」
虞琇沔當即有些無趣,曹振淩更是嫌棄的撇嘴「帶你有毛用?」
...自己作孽才養了這麼個蠢兒子!
不過,再糟心,這虞家還是要去的。
虞琇沔在虞家呆了這麼多年,吳鳶什麼話他沒聽說過?當年從林家被休,心如死灰,又被嫡親的母親百般辱罵,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是,如今在曹家待久了,被曹家的人養的有些...受不得委屈。就算虞琇沔不想承認都不行,曹家不論誰都不願他受委屈。
不單單作為他夫君的曹振淩是這樣,曹志浩,曹思慕,甚至連這回京沒多久的兄長亦是如此。
不過對虞家,他聽過便過了,不必放在心上。虞家,已經不是他的全部,他的全部一直,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守著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