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章,許承諾三年添丁,承天意父慈子孝
第394章,許承諾三年添丁,承天意父慈子孝
端木玄駐守幽州邊城五年後接旨揮軍南下征討西蜀,路經京城請旨進宮面聖謝恩。其妻司徒嫣自然是回靖王府給公婆請安。
而婆婆靖王妃以她五年都無所出為由,竟然趁其回府請安之際,又塞了兩個貼身調教出來的奴婢給兒子。可端木玄回府之時竟然連正眼都沒細看,就吩咐墨風將人毒啞后賣去了窯子。
可這裡畢竟不是幽州邊城,端木玄行事又沒加以隱藏避諱,所以晚上司徒嫣再去請安時,靖王妃黑著一張臉竟然當著全家人一起吃團圓飯之際給這個兒媳立起了規矩。
「母親,人是兒子吩咐賣了的,您若要罰就罰兒子吧!」端木玄哪裡肯看著愛妻受罰受氣。可他越是如此,靖王妃對司徒嫣的不喜越甚,甚至隱隱有請旨休妻之意。
「玄兒,你可是靖王府的世子,卻成親有五年都無所出,母親不過是送了兩個人貼身伺候你,要是沒人挑唆你又怎能連人都未看上一眼就給打發了!」靖王妃話是對著兒子說,可眼睛卻冷冷的看向了兒媳。
「兒子說過,此生只得妻一人足已,母親又何苦難為於兒子!」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身為靖王府的世子,子嗣傳承是重中之重,你要是還願意認我這個娘,就將娘安排的人留下!」靖王妃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端木玄看了妻子一眼,竟然跪在了靖王妃的面前。
「兒子只願守著嫣兒一人!即便是不當這個靖王世子。亦此生無悔!」這還是司徒嫣第一次看到端木玄在父母面前表態,說不感動那是假的。眼見著靖王妃就要怒急攻心,司徒嫣忙也跟著跪了下來。
「母親。夫君一時情急,口無遮攔傷了母親的心!可兒媳也有話想說!」
「既然話已說到這個份兒上,丫頭心裡想什麼也說說吧!」靖王妃怎麼可能讓這個看不順眼的兒媳此時站出來,卻不想一向不問內院之事的靖王爺卻站出來幫著兒媳說話,惹得靖王妃對司徒嫣的恨意更深。
「是,兒媳謝父親成全!」司徒嫣看了一眼夫君這才將心中所想講了出來,「母親。您當年嫁進府時也因為多年無所出,不得不依了先祖母之意給父親納了幾房侍妾通房,兒媳斗膽問您。您心中可曾有怨?」司徒嫣看向婆婆,目光如炬毫無忌諱。
「身為女人三從四德乃是人倫大道!你說這些是何用意?」靖王妃無論如何也不能說自己是自願的,畢竟那種痛就算是過了三五十年也無法令人釋懷。
「人倫大道不過是男人用來駕馭女人的手段而已!」可這些話司徒嫣可不能當著公婆的面兒講出來,不然一個大逆不道的帽子就能把她壓死。
「母親心中是如何想的。兒媳自是不知。可兒媳與夫君心意相通情意深重。實難容得其她女人!這些年兒媳雖無所出,可身體並無病礙,只不過是時機未到天意難猜。所以還請母親再給兒媳一段時日!」司徒嫣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斟酌再三講出的話可聽在靖王妃的耳中仍無比的刺耳難以接受。
「你懂醫術,身體就算真有什麼隱疾,只怕郎中也未必檢查的出!」靖王妃這算是鐵了心的要在今天拿捏住兒子兒媳半步都不肯退讓。
「母親若信不過藥鋪里的郎中,不如請太醫來府中為兒媳把脈,若兒媳真有什麼隱疾兒媳願自請和離!」司徒嫣話音剛落。就見跪於身前的端木玄突然轉過頭,「不。就算是嫣兒真有什麼隱疾,我也絕不和離!」
司徒嫣真不知該為這個死心眼兒的男人感動,還是該生氣的好。她既然提的出,就有把握太醫什麼都查不出,畢竟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最是清楚。
「好了,玄兒稍安勿躁,夫人也不必動氣,依我看就請個太醫回府也未嘗不可,若真是天意難為讓我端木家無後,那也是上天示警,我與玄兒多年沙場征戰,殺人無數,這也許就是天罰,介時從旁支中過繼一子傳承香火也未嘗不可!」
「老爺,這怎麼可以!」一向從不忤逆靖王爺的靖王妃,這還是第一次站出來反對,在她心中錯的只有這個不聽話的兒媳,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兒子又何錯之有,為什麼要讓端木家香火無繼。
「先把了脈再說吧!」這些年兒媳都無所出,靖王爺心中多少也有些著急。
靖王妃流著淚苦勸,可靖王爺執意為之,當天即請了聖旨將太醫請進了靖王府,結果可想而知,司徒嫣身體好的像只小牛犢,別說是什麼大病隱疾,就是小病小痛的都沒有。
「難道真是天意不成?」靖王妃流著淚哭倒在了靖王爺懷中,她多少也有些相信夫君的話,也許真是這對父子殺人太多引來了天罰。
司徒嫣本身並不迷信,只不過以前她從未計算過日子行房,所以無所出也正常,看著靖王妃哭的如此悲傷,心中實有不忍,「父親、母親請相信兒媳,不出三年,靖王府必添丁進口!」這話一說完,司徒嫣就有些後悔了,只怕以後她連個安穩覺都睡不成了。
「好,丫頭,自打為父見過你以來,你從未失言失信過,既然你說的出,為父願意相信!」靖王爺的信任也給了靖王妃一些信心,至少不再哭泣不止。
回到自己院落的司徒嫣,人還沒等進內房就被夫君直接撲倒在了床上,「嫣兒可是向父親保證了,為夫也得更加努力才是!」
「玄哥,你先別急,這種事是要算的!」
「算什麼?」端木玄哪裡懂這些,被司徒嫣說的一頭的霧水。
「總之今兒不是時候!」今天是司徒嫣的安全期。就算是努力一晚上,也不見得就會有。
「這日子怎麼個演算法,嫣兒不妨和為夫說說!」端木玄的理解能力也不差。司徒嫣雖說的模稜兩可,可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天機不可泄露!」司徒嫣早就後悔自己答應了公公三年添丁,怕的就是夫君沒個節制,這種事一次是福兩次是幸,可是三次五次的就是罪了。
「好嫣兒,你不說那為夫就天天都當好日子過嘍!」
「端木玄,你威脅我!」
「我哪有!」兩個有情人在房中打情罵俏。當然司徒嫣也沒躲得過夫君的狼嘴咸手,只得將如何科學生子之事挑能說的和夫君解釋了一番。
「既然嫣兒早就知道,為何不早講?」端木玄多少有些難過。難道妻子不願和他生屬於他們的孩子。
「傻瓜,當初我嫁你時不是說了嗎,女人越晚生越好,可也不能過了三十歲。是你自己不記得了。這會兒又來怪我!」
「對,對,只要嫣兒願意生,為夫努力就是!」只要妻子願意,晚上個幾年又何妨。
「你啊!」小夫妻這裡自是甜蜜的很,可靖王夫婦那裡卻是悲嘆連連。
「老爺,您說兒媳真的三年內會為府中添丁進口嗎?」靖王妃哪裡會信兒媳的話,她信的不過是身邊的這個男人。這個為她撐起一片天的男人。
「是,這丫頭雖做事不同於常人。可為夫查過,只要她說的出必做得到!」
「那妾身就聽老爺的,再忍上三年,若介時兒媳再無所出,老爺可再不能護著她了!」
「好!」靖王爺嘴上說的相信,可心裡也很是忐忑,他當年無子時就以為是自己殺戮太重這才引來天罰。甚至拜過佛請過神,納了妾侍府中這才有了香火傳承。
「玄兒,為父能幫的只怕不過如此,你自求多福吧!」靖王府之事總算是過去了。第二天吉時良辰,大軍揮軍南下,連皇上都攜朝中眾臣登高相送。
司徒嫣坐在馬車內心裡多少也有些激動,畢竟這樣的場面她前世今生經歷的都不多。
赤雨倒是一反常態的坐在一旁不言不笑,甚至連話都不多說一句,「赤雨,今兒怎的話這麼少,可是暗夜欺負你了!」
「少夫人!」赤雨羞赧的側過頭,可身子未動就又轉了回來,「少夫人,屬下心中存疑不吐不快!」
「說吧!」
「少夫人和少主感情如此之深,難道三年後無所出就真的允少主納別的女人進府不成?」看來昨晚正院上房之事只怕是已傳遍了整個王府。
「只怕就算是我願意,玄哥他也不會答應的!」司徒嫣挑開車簾望向遠方,那裡有著她的男人,她深愛著的男人。別說是與其她的女人分享,就是心中想一下,都會痛苦難當。
「少夫人!」赤雨一臉的焦急,她當初也不是沒對少主有過什麼念想,可也看的出少主心中只有少夫人,別說是她就算是比她更優秀的女子也絕不可能近得了少主身側。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司徒嫣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你只管放心就是!」這話說過才一年,司徒嫣就懷上了。那天郎中來把脈時,樂得端木玄幾天都沒合眼,天天摟著妻子不願離府。
……
一晃之間這些都已成了前塵往事,「嫣兒!」十年後端木玄摟著愛妻,撫著她隆起的腹部卻是一臉的擔憂。當初妻子懷上宇兒時,他興奮的幾晚都睡不著,可如今卻是滿心的焦慮,當年妻子生產之時的危急,就好像近在眼前,那種害怕,那種無助如今卻又要再經歷一次。
「嫣兒,當初生下宇兒時為夫曾說過再不讓你經歷如此危難,可你卻堅持說宇兒一個人太孤單,說什麼也要給他添個弟弟或妹妹,為夫只要一想到你生宇兒時的情景就害怕!」
「玄哥,我保證這次一定會千萬倍的小心,那會兒不是在打仗嗎?行軍途中產子,自是多有不便會有危險也是正常,可如今不同,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不像宇兒!」那時的事司徒嫣想來比端木玄還要后怕三分。
她從未向任何人說過當時的感受,畢竟她所經歷的太過離奇。
吳軍征討西蜀一年之際,正是雙方陷入膠著之時,卻因司徒嫣不小心中了煙瘴之毒孩子不足月即要臨盆。
司徒嫣雖沒學過婦產科,可戰地急救那些常識還是懂的,為了保護孩子只有生下他才能用藥解毒,而且托的越久,孩子和大人都會有危險。
「玄哥,你不用在這裡陪我先出去吧,不然穩婆怕是連起身都不敢了!」端木玄看著痛到滿頭汗水的妻子,哪裡還能淡定,黑著一張臉嚇得幾個被他抓來的穩婆腿肚子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不,我要陪著你!你生我生,你死我隨!」
「傻瓜,難道孩子你也不要了!」司徒嫣本想留些力氣生孩子,可她要是真有個萬一,這個男人是真的會隨她而去的。她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娘又沒了爹。
無論妻子說什麼,端木玄就是不肯離開,司徒嫣腹痛難忍,再沒了勸說的力氣,甚至痛到及至之時,她竟有種飄飄欲仙之感。如果當初的那一切不是夢,她應該是真的靈魂出竅過,至少她的意識中有過這樣的片段,「一個男人抱著一個暈倒了的女人。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不斷的對這個女人講話,也許這個女人真的就此飛升了。終歸是她放不下,逃不開啊!」
「嫣兒,這回為夫也要陪在你身邊!」
「這回在府中,外有太醫,內有穩婆,甚至皇上把宮裡的醫女都派進了府,不會有事的!」
「不!我一定要陪著你!」這個男人事事都依著她,可卻在此事上說一不二。
「好,只要母親同意,我自是不反對!」
「母親那裡由我去說!」
「嗨,自打宇兒出生之後,母親總算是不再提讓你納妾之事,這好日子才過上沒幾天,你又要忤逆當個不孝子!」
「我守著的是我的命我的妻,就算是被人說不孝又如何!我端木玄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中間無愧於生養我的父母,唯一虧欠的就是我的妻子我的嫣兒,都是為夫讓你受苦讓你挨痛!」
「你啊!你看看宇兒!」司徒嫣一指睡在小床上的兒子,「宇兒叫你父親時你不開心嗎?宇兒跟著你學武時,你不幸福嗎?有什麼比看著兒女更讓父母高興的,這要孩子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反正我喜歡孩子,你要是不要,我去和別人生去!」
「你敢!」端木玄還從沒這麼急切過,也是第一次凶司徒嫣。
「誰讓你總是這般自責!」司徒嫣也是用了激將法,想讓夫君的心裡能好過些。一切都是天意,半點兒由不得人,司徒嫣自打從穿越的那天起就已知道,她能來到這裡不過是上天給了她一個重生的機會,讓她彌補前世無愛無子的遺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