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立方監獄

神盾局，浮空航母。

像是瞬間移動般閃現的三道人影出現在指揮室中央，站在了尼克.弗瑞的面前。黑色的風衣被狂躁的風拍打得如同披風一般，弗瑞的獨眼也不禁眯了下去。

所有特工都第一時間反應迅速地掏槍，幾十個槍口指著中央出現的三人。當然，就算他們有敵意，這也是毫無用處的舉措。一個是快到能徒手接子彈的閃電俠，一個是力大無窮皮糙肉厚的綠巨人，一個是北歐神話中廣為流傳的雷鳴之神。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像是手槍子彈能夠造成威脅的級別的對手。

弗瑞一擺手，示意這些特工退下。

「剩下的復仇者呢？」弗瑞問道。當然，就算不回答他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布雷德搖了搖頭：「只剩我們了。」

弗瑞轉過頭，大屏幕上的衛星圖像被拉大，最後囊括了整顆地球。一個綠色的小點正在球體上張開。

弗瑞解釋說：「這是伽馬感染區，就算是現在範圍也在不斷擴增。按照這個進度，24個小時之內，全世界的生命體都會變成伽馬怪物。」

他轉向浩克，道：「我們需要一個伽馬專家，就像布魯斯.班納那樣的。」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綠色的大個子身上。浩克從鼻子里嘆了一聲，頗為不情願地說道：「好吧。」

浩克閉上了眼睛，體型開始縮小，綠色的皮膚也漸漸褪回了白色。幾秒之內就變回了略微駝背的班納博士。

班納提了提褲子，縮緊了大褲衩韌性十足的鬆緊帶。以和他的狼狽形象完全不符的不容商榷的語氣道：「我可以合成中和伽馬感染的血清，雖然無法治癒感染程度嚴重的浩克。但是僅僅是那樣低劣的冒牌貨的話應該可以逆轉變身。」

弗瑞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的實驗室里有你需要的任何材料和設備，班納博士。當然，也有合尺寸的上衣。」

說著，他用眼神示意了身邊的特工，後者領著班納去了。

弗瑞轉向布雷德：「現在，有什麼想法？就算班納博士研究出了血清，我們總不能在全城所有被感染的人身上打一針吧？」

布雷德道：「我的飛船已經在通過追蹤輻射源定位了。以她的能力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感染源了。」

「那這些已經感染的人怎麼辦？」

「辦法我倒是有。」布雷德的話鋒一轉，忽然問道，「我聽說神盾局和奧斯公司曾經有過時間不短的合作？」

弗瑞一愣，沒領會過來他問這個幹什麼，只回答道：「不錯。我們與像斯塔克、奧斯本這樣的頂尖企業都有過合作。奧斯公司還曾經向我們承諾能開發出超級士兵的藥劑，當然，結果你知道了。」

奧斯公司的ceo諾曼.奧斯本臨死前將未完善的藥劑注射在了自己身上妄圖躲過死神的召喚，雖然目的達成了，自己卻也衍生了「綠魔」這個扭曲的性格。藥劑從根本上來說還是失敗了。

但這不是布雷德關心的問題。

「奧斯公司那個停止製造的、僅有的一台樣品機在紐約之戰中被毀的那個氣體發生裝置。設計圖你們有嗎？」

弗瑞一愣，忽然間明白了布雷德想要做什麼。

「有。」他回答說。

藍色的條紋穿梭在他熟悉的大街小巷裡，感到陣陣陌生。

班納正在加班製作血清，弗瑞已經命令專家著手製造氣體發生裝置。伊莉娜還在全力定位伽馬感染源的位置。現在，就是大戰前夕，或者說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這也稱不上什麼寧靜。街道上遍布殘缺的車輛殘骸，跑出幾條街也找不到一根還立著的路燈柱。街上滿是變異的怪人。狂躁著，戰鬥著。沒有絲毫目的性，僅僅是依靠著最野蠻的本能相互攻擊，相互廝殺。

布雷德奔跑著，穿梭在這些亂戰的怪物中間，像個旁觀者。

交通燈、消防栓，全部都成了他們的武器。體型稍大些的甚至將從中間斷開的小汽車當做拳套戴在手上，一拳打在別的怪物身上有時候還會發出「滴滴叭叭」的喇叭音，引得這隻怪物一陣喜悅的狂笑。

有時，他又能看到一些可能受到輻射程度較嚴重，極為強壯的傢伙，拉幫結派般，幾個同類圍在他的周圍，抱團去群毆擊殺或者收服其他的怪人。

就算是喪失了生活基本的全部理智，唯有本能是無法忘記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找到強者抱大腿。這不是什麼複雜的道理，不需要思維和理智就能想到。倒不如說只有在所有人都沒有理智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才是人性的真實。

布雷德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充滿殺戮、暴力的世界，才是真實的。就好像社會精美的表面偽裝被撕了下來，每一個人千篇一律笑著卻暗藏著尖刀的麵皮被扯下，忽然間赤裸裸地不得不亮出自己的真實面貌，將明爭暗鬥全部拿到了光明之下化作了拳頭的衝突。

或許這些張牙舞爪、凶神惡煞般的怪物才是每一個人的真實？人本來就是靠著爭鬥活著，只不過平日的爭鬥是看不見血的暗鬥，而現在則化作了用拳頭的生死相搏，本質上是一樣的也說不定。

周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究竟是因為速度太快的緣故，還是因為感到這個世界離自己越來越遠呢？

不知不覺間，藍色的條紋已經橫跨了整個紐約，翻過山嶺，找到了藏在一座高山背後的建築。

這裡被稱為「立方」，是曾是神盾局的九大秘密基地之一，現在是專門關押超級罪犯的監獄，同時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伽馬研究所之一。不久前被制服的紅浩克就被關押在這裡。

從外形上看，它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是一個立方體，造型接近一個巨大的魔方。它以一個角立在地面上支撐起整個外殼，顯然建造者很費了些心思才達到這樣的效果。

伽馬感染事件爆發后沒多久，神盾局和立方監獄就失去了聯繫。尼克.弗瑞警覺地感到這不是巧合，當即就讓布雷德來查看情況。

毫不意外地發現，立方的大門被粗暴地撕開扔在一邊，甚至還能看到門上的凹進去的大手印。

如旋風般衝進去查看了一圈，零點幾秒功夫就回到了門口，接通了和弗瑞得通訊。

「情況怎麼樣？」

「立方遇襲了。」布雷德回答，「跑了一個。」

「誰？」

「羅斯將軍。」

毫不意外的答案，兩人都是一陣沉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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