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張 銷毀

沒有一盞燈的廠子里，卻被橙色的光映得通亮。是來自中央那個圓形的巨桶里的光芒，如同滿鍋的熔岩正在沸騰，超高的溫度扭曲了空氣讓人無法精確判斷它究竟有多深。

一隻只機器的斷手、斷腳沉在其中，像是火鍋里下下去的配菜，在熔岩中翻滾，時不時還冒著滾燙的泡。那滿鍋的零件中，半邊已經被燒化的腦袋緩緩地下沉，留下的半邊里剩下的眼睛中彷彿透露著濃濃的不甘。

復仇者和x戰警幾乎所有成員都站在上面，注視著最後一台哨兵沉入了鍊鋼爐中，身體被化成了爐渣。

「我想我們都欠了羅根一個人情。」風暴女說。

當然，羅根不在這裡，也沒有人向他解釋發生了什麼，等時候到了他自然會想起來——就像電影結局裡那樣。同樣不在場的還有死侍和萬磁王，前者是被弗瑞指派了新的任務，後者則已經在神盾鼎鼎大名的四大監獄的「木筏」中被安排了一個合適的房間。

「準確地說是未來將會欠他人情。」凱蒂補充。

「當然，還有你的。」風暴女沖她笑了笑。假如不是凱蒂未來覺醒的能力，毀滅的未來就無法避免。

凱蒂有些羞澀地笑了，沒有再說。

眾人就這麼默默地站著，站在高熱的溫度中注視著噩夢般的哨兵機器人最後一塊殘渣被粉碎，多少都從這一次的戰鬥中感悟到了些什麼。

廠外，大門上用油體寫著「斯塔克熔煉廠」的英文。

但有一件事，沒人知道。哨兵計劃並沒有被徹底清理。萬磁王僅僅是把特拉斯克手頭所有的資料銷毀一空，但如果是特拉斯克自己都不知道的部分的話。自然也就被萬磁王遺漏了。

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被以奢華到了極點的方式裝飾。但主人似乎品味和常人不一樣。費盡心思找了大價錢購來各種古老的裝飾品盡量把這個豪華的別墅打造成了四十多年前的風格。

而房子的主人也確實是當之無愧的「老古董」。

一身從頭包到腳的連體緊身衣，面罩將臉部也徹底遮蓋。澤莫男爵坐在他客廳里王座般的座位上，搗鼓著面前的全息屏幕。

會把客廳裝修得這麼大、甚至還裝模作樣地擺上王座來滿足一點點稱王快感的人，可能就算在野心家裡也算是極品。王座邊圍著的如果說是國王的侍衛的話，想必也是史無前例的陣容了。

左手邊依次站著喪鞭和緋紅女巫，右手邊則是紅坦克和快銀。大塊頭的喪鞭和紅坦克相對而立，少年尺寸的快銀則和緋紅女巫相對，倒也顯得頗整齊。

澤莫男爵翻動著面前全息屏幕，時不時漏出幾聲古怪的笑聲。陰里陰氣的。旁邊他那被稱為「邪-惡大師」的軍團成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老大在看些什麼。

快銀好奇地身子一晃，以沒人能發現的速度上去瞄了一眼，只遺憾地發現屏幕上滿是些看不懂的代碼、程序語言，根本看不懂。

澤莫斜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快銀裝作沒事人望向別處。

「我看不見你，但是能感覺到風，小鬼。」澤莫冷冷地說。「不要想糊弄我。」

快銀無所謂地一聳肩：「那你直接就說唄，難道這裡的人你都不信任？」

澤莫掃了他們一眼，徐徐解釋道：「你們知道剛剛鬧出的哨兵事件吧？」

所有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畢竟這事已經鬧到了大街上。已經成了頭版頭條，不可能有人不知道。

「媒體說，x戰警和復仇者已經確保所有和哨兵相關的計劃資料以及已完成的哨兵全部都會被銷毀。總統否認曾批准這樣的計劃的執行。現在也已經全面禁止了這個計劃......」

說到這裡，他貼著臉的面罩動了動。根據接下來的話判斷應該是做出了笑的表情：「......但是復仇者和x戰警都不知道，這個計劃還有一部分在我的手上。」

快銀和緋紅女巫的眼皮同時一跳。

快銀像是生怕有人搶走台詞一樣問：「等下等下。這個什麼哨兵不是被設計來對付變種人的么？」

這理所當然是姐弟倆最關心的問題，他們都知道自己變種人的身份。

「放輕鬆。」澤莫道，「我都說了只是計劃的一部分。當初尼克.弗瑞從叫死侍的那個變種人雇傭兵手裡買下了哨兵計劃的部分資料，因為他對哨兵的設計中那個自主思維的智能程序感興趣，他似乎想把這個程序應用於防禦系統。不過因為沒有人能夠勝任複雜的設計，所以這個計劃就被擱淺了。檔案也被密封進了神盾的機密檔案庫。」

他又一次得意地陰笑：「尼克.弗瑞再怎麼也沒想到，這種東西對於我們依附於神盾之上的九頭蛇來說就像是兜里的肥肉。我們輕而易舉地就拿到了那份絕密資料。

但是連神盾也沒有開發和哨兵相同程度的職智能......甚至是略次一級的智能的人手，我們當然也沒有。所以這個檔案在我們手裡也一直只是被儲存著......直到現在。」

澤莫戴著黃-色手套的手指一動，輕巧地將透明的屏幕翻了過來，給面前四人看。

幾個腦袋湊上來，看到了屏幕上那張清晰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灰色外殼的機器人，身體多處已經破損不成樣子，一隻手也已經不知去向。

「這個就是......哨兵？」緋紅女巫看著這個被稱為「變種人殺手」的可怕存在，禁不住捂起了嘴。

「這是我們的人今天在這玩意兒進熔煉廠之前想辦法搞到的一件。雖然這傢伙已經失去了複製所得的所有能力，以後也無法繼續複製了。因為它們作為存儲中心的終端似乎被複仇者摧毀了。」澤莫頓了頓，語氣隨即興奮了起來，「但是我們的研究人員已經確認，它的智能雖然受到了破壞，卻基本保留在了原始狀態。有了這個樣本，我們就能創造出我們自己的人工智慧！」

其他四人卻似乎並不像他這麼激動，對視之後問：「那麼我們要一個人工智慧幹什麼？」

澤莫白了他們一眼：「這是個新時代，我們九頭蛇向來都領先時代一步。人工智慧必然是未來的主流，我們先掌握這種技術，就是領先了世界一步。甚至......」

他的語氣愈加陰沉：「你們都看到哨兵的智能能做什麼了？它將可以成為無與倫比的武器！幫助我們加速一統世界的進程！」

又是「一統世界」。緋紅女巫和快銀對視一眼，從互相的眼中讀出了無奈和躊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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