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沖向彼方

在布雷德的計劃下，曼哈頓戰局開始扭轉。

齊瑞塔人當然還擁有人數優勢，但它們最強大的兵器此時已經報廢，甚至成為了復仇者們的武器。戰鬥的天平似乎已經開始逆轉。

藍色條紋竄遍城市中幾乎所有角落，最終停到了戰鬥的中心。

「已經確保所有民眾全部避難！」布雷德說話間手上已經使兩個齊瑞塔士兵身首異處。

羅傑斯一盾牌砸爛了一個齊瑞塔人的鐵腦袋：「很好，這也許意味著我們就要成功了。」

「真高興聽到你這麼說，隊長。」帕克說著抬腿讓兩道試圖偷襲他的光束從胯下射空，嘴裡卻絲毫不見停滯，「這些傢伙就像沒完沒了一樣。雖然我們現在動作很快，基本控制住了局勢，但咱們堅持不了很久對嗎？」

眾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對的。雖說現在復仇者佔盡了優勢，但敵人畢竟擁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復仇者們體力有限，堅持不了很久。到時候孰勝孰敗還不一定。

現在說話也就離得近的三人能聽見。電磁干擾不僅僅使得齊瑞塔人無法傳輸信息，復仇者們同樣失去了通訊手段。

布雷德不語，繼續超音速如斬亂麻般秒殺著齊瑞塔士兵，同時腦子也飛速地轉動。

攻佔一個星球的星際戰力不是鬧著玩的，他也說不準這些士兵究竟有多少，就算是以他天下無雙的速度殺敵到現在也不見敵人兵力不濟，天曉得自己血糖水平跟不上之前能不能解決戰鬥。

而原計劃關閉星際傳送門又行不通，看上去只有最後一個方案不得不試了。

布雷德想到這裡，不禁雙目筆直盯向了那深邃的空間門，不知作何想法。

「夥計們，小心了！我的蜘蛛感應現在強得就要撕開我的腦子了！」

帕克的提醒讓身旁的羅傑斯和布雷德都是一陣警覺。一番劇斗已經讓他們對蜘蛛俠的預知危險能力有了相當的認識，知道他的感應有多靈驗。他既然這麼說，那就意味著的確有什麼巨大的威脅接近了。

忽然之間，粗壯的光柱撕裂了雲天，宛如天神之怒降臨凡塵一般。強烈的光穿透遍布氯化氫的空氣而來，將空氣中懸浮的顆顆粒粒映得無比清晰。若是這等強烈的光直接刺到視網膜上還不把眼球灼瞎？

布雷德臉色一動。就算隔著煙幕，他也隱約看到了，那道光柱將奧斯大廈的頂部三層轟成了渣滓。

看來敵人並不是像電影里表現出的那樣缺乏有謀略的指揮，他們居然看出了關鍵將那台發射煙幕的機器毀了！

這下可有些麻煩了。根據布雷德的計算這些煙幕大概再持續個三分鐘就會失去導電功效，屆時復仇者們將失去現在的大好形勢而陷入與電影中一樣慘烈的惡鬥中。按原計劃布雷德應該再過兩分鐘就上去補一發範圍煙幕，但現在不可能了。

「現在可好了。」帕克苦著臉，「咱們看上去真有麻煩了。」

「說的沒錯。」羅傑斯說著，眼睛直勾勾盯著空中降下的某物。

那個從空間門裡新來的飛行物體積巨大，比先前的外星巨蟲還要大上一倍。與其不同的是，這玩意兒沒有類似生物的外表，它渾身白黑金屬，表面四處伸出各色造型奇異的外星炮管。這玩意兒與先前的那些武器比起來顯然更有現代化氣息。剛剛摧毀奧斯公司頂層的罪魁禍首，毋庸置疑，便是它了。

布雷德神色凝重了。電影里沒有見到它，恐怕是因為在它出場前就被核彈搗毀在總部了，要麼就是齊瑞塔人覺得對付地球用不著這麼強大的武器。但無論如何，它現在出現在這裡了，而且看外表便知道來者不善。

這麼看來，復仇者們真的勝算微乎其微了。布雷德皺著眉，看來真的只能用那個方法了。

隨著所有人耳機中一陣噼啪的響聲，預示著眾人的通訊線路恢復正常了。不過眾人可無法因此高興起來，因為這意味著敵人也準備好戰第二回合了。這一局，只會更兇險。

「所有復仇者，這裡是閃電俠，來我的坐標集合！」布雷德果斷下令，聲音堅決不容置疑，「我們需要新計劃！」

托爾和托尼雙雙降了下來，黑寡-婦和鷹眼的飛機也停了過來，兩人也快速趕來集合。出人意料的，就連那看上去最難調動的浩克也「聽話」地跳了過來……姑且這麼說吧，雖然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實在算不上聽話。

布雷德道：「大家都看到了，敵人派出了援軍，咱們的計劃a似乎流產了。」

托尼道：「那麼你最好有個b計劃。」

「事實上，我有。」

托尼打趣而已，布雷德斬釘截鐵的說法倒是另眾人有些意外，沒料到這種局面下這個年輕人還能如此冷靜地制定新的計劃。

鑒於對布雷德的a計劃的肯定，羅傑斯問道：「什麼計劃？」

「在此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件事。那就是……」

布雷德神情嚴肅地掃過了每一個人的臉，確認大家都在認真地聽著后，才鄭重其事地問：「你們願意相信我，把勝利託付於我嗎？」

帕克奇怪道：「好吧……是我沒能理解還是你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指揮官需要隊伍的所有人百分之百的信任才能指揮作戰。」羅傑斯畢竟是天生的指揮官，很快理解了布雷德的意思。

托尼道：「當然，你向我們證明了這一點。我們願意相信你。」

其他人也都沒有說話，表示默許了布雷德作為小隊的領導下令。

「很好，那麼，現在我的指令是……掩護我衝進那個門！」

一瞬間，所有人呆住了。

「你瘋了！」托尼最先反應過來，「你知道你只有一張單程票！」

布雷德道：「如果我不去嘗試的話一切都會被毀掉。」

「這個計劃風險太大，我們應該換些別的方法。」羅傑斯皺著眉，也不贊成。

布雷德嘆道：「聽著，當你們說願意服從我時，那意味著我也會為我的每一個決定負責。隊長，你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也不是第一次會失去士兵。你知道戰爭是怎麼一回事，有些事情總有人得去做。」

羅傑斯一時不說話了。

托爾道：「那麼為什麼要是你？我也可以衝進外層空間。」

托尼不甘示弱：「我也可以。」

「托爾你的飛行能力來自你的鎚子，同時它又必須是你的作戰武器，這使得你和空戰比起來還是更擅長陸地戰，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不習慣在無重力環境下作戰；托尼我知道你的能量估計已經不到百分之三十了，而我的戒指能量還有百分之七十九。再者你確信你那渾身電路都裸露出來的裝甲還能在宇宙里保護你的性命？」

托尼反駁：「那你呢？就算你神奇的魔法戒指能保護你在太空生存，你又要怎麼在沒了重力的條件下施展超級速度？接受現實吧，宇宙里你根本沒有作戰能力，但是我的斥力炮會有用。」

「事實上，我的戒指本來就來自天外，它本來就是為宇宙作戰設計的。另外，斯塔克先生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布雷德神情肅穆對著他道：「那就是現在我說了算。」

沉默，可怕的沉默，只有齊瑞塔人的槍炮爆破聲一刻不停地衝擊著眾人的耳膜。

托爾率先豪爽地大笑起來：「好！閃電俠是嗎？雖然年紀輕輕卻不乏霸者之氣。我，雷神托爾，願意與你交這個朋友。我會支持你的行動。」

羅傑斯也道：「你說得對，戰爭確實如此。只是我已經睡得太久忘記了它應當是什麼模樣。你是對的。」

托尼思索片刻，也道：「好吧，我討厭這麼說，不過我會協助你衝進去。」

頓了片刻，他又道：「別死了。」

雖說機械化處理隱藏了他的一切情感，但布雷德還是感受到了簡單的三個字中的溫度，微笑著回答：「當然。謝謝，托尼。」

見其餘眾人也沒什麼異議，布雷德便朗聲道：「很好，我們要抓緊時間。托爾，我要你到那棟樓頂的避雷針上引雷以最大功率為我們清理空間門口的雜兵；托尼，你跟在我旁邊貼身掩護直到我衝進去；浩克、蜘蛛俠，跟在我們後面保證你們所能達到的最大高度範圍內沒人能追擊我們；娜塔莎、鷹眼，和托尼合作掩護我直到我衝進去。」

「我進去后一切交由隊長指揮。」布雷德對羅傑斯道，「說到戰鬥部署你可是專家。」

羅傑斯一笑擺手道：「或許我確實有些老古董了，你的指揮很令人印象深刻。能與你共事很榮幸。」

布雷德一笑，沒再多說，只下令道：「那麼，復仇者，出發！」

兩紅一藍三道身影衝天而起，黑色的飛行器緊隨其後。

托爾來到先前的避雷針邊，再度單手握住搭尖，雷神之錘高高舉起，剛散去不久的雷電又毫無怨言地聚集到了主人的錘中，源源不斷地湧入，便似乎在充能一般，更夾雜著強烈的風暴爭先恐後地向主人獻殷勤。

「為了中庭！」

一聲巨吼，神錘直指天空的裂縫，蓄力許久又得到增幅的雷神全力一擊威力著實令人驚異，破壞力幾乎難以用言語形容。數不清的齊瑞塔士兵在這一擊之下當場墜落，更多的則被燒成了一團黑色的焦炭在半空中便屍首難辨。空間門前猶如潮水湧出的士兵們遭到著雷霆一擊瞬間便猶如水流被掐斷了一樣被清理出了短暫的空隙。

布雷德趁機全速向著空出的洞口飛去。他戒指帶來的飛行速度雖然遠遠不及自己的奔跑速度，卻也相當可觀，至少與號稱超音速的鋼鐵俠並駕齊驅不成問題。

托尼雖然能量所剩不多，此刻卻也盡顯神威。他左右開弓，手心光線飛舞，時不時還從胸口的反應核心射出幾個大型能量炮，或從肩頭掃出一打微型導彈頭。最後他還霸氣地賣弄了一手激光掃射，儘管只持續了短短五秒卻秒殺了五六個試圖圍上來的齊瑞塔士兵。說實話，若不是近距離觀察托尼盔甲的大顯身手，布雷德還真不知道原來鋼鐵俠的鎧甲厲害到這種地步。

許多齊瑞塔士兵見布雷德想直搗黃龍，試圖扭轉飛艇追上去。但試圖追擊的士兵們要麼就被乳白的蜘蛛網強行拉扯了回來，要麼就被某個綠色發怒的大傢伙野蠻地用巴掌拍了下來。

終於，逼近洞口，布雷德全力催動藍燈之力，祭起防護罩將自己裹在中間，對跟在身邊的托尼道：「到這裡就可以了，你回去吧，聽隊長的下一步指令。假如我失手了，地球需要你回去。」

托尼一時感慨萬千，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不過再五秒左右布雷德就要衝破空間門了，時間不容許他多想，只能說出最先蹦進腦海的話。

「一定要活著回來，閃電俠！」

藍色的身影義無反顧地衝進了深邃、未知的彼端宇宙，好似個反抗墜落命運逆向升起的流星，壯麗而催人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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