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危險的信號四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邊許子陵已經和大理寺少卿以及刑部郎中來到了杭州。
許子陵現在的身份十分的尷尬,儼然成了二人的罪犯,但名義上卻是前來查明緣由的使者。
許子陵被撤職的事很快在全國各地傳開,無論在地方上還是長安,驍龍內衛已經全部被李世民下令控制了起來。
又一次來到了杭州,西湖上荷花盛開,美不勝收,這樣的美景下按理說人的心情也會不由的好起來。
但是西湖邊上的一個妙齡女子卻滿副愁容,無論如何也開心不了。
這人便是虞欣!
自從虞信和彭一刀被羽龍內衛捕獲之後沒有多久,長安那邊便立刻下令控制了虞玄元,並且強制將其統軍將軍的職位撤下。
虞欣脫了許多關係,也不能靠近羽龍內衛牢獄半分,但是近日卻有監獄牢頭像虞欣捅了氣,他說這虞玄元和虞信必定是活不了的,若想救她們只需要虞欣去陪羽龍內衛郎將一晚便可。
今日乃是最後的期限,所以虞欣才會在西湖邊上躊躇,看了看西湖,便想起心中一直惦掛的那壞人,可惜那人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良久之後,虞欣像是做了一個極大的決定一般,眼中帶有一絲決絕,起身便準備走開。
可是由於蹲的時間長了,加上近些日子也沒有好好吃飯,她只感覺頭一陣眩暈,竟然朝西湖水面上倒了下去。
難道上天也不贊成我這麼做么?這就要讓我死了么?虞欣乾脆閉上了眼睛,聽說淹死的滋味十分的不好受……
可是過了良久,自己卻並沒有入水,不禁微微睜開眼睛,卻發現一個極度熟悉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她滿臉的愁容立刻被興奮替代,高興的道:「是你,你來了!」
「我這再不來,你可就要尋不開了!」許子陵笑呵呵的道。
見這傢伙仍舊和以往一樣,不正經的時候特別不正經,虞欣只感覺一陣溫暖傳入心頭,可是隨即看到許子陵身後一群兵士,這才被拉入現實之中,原來許子陵此刻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去。
看著那群軍士滿臉警惕的神色,虞欣哪裡還能不知道,這許子陵八成也是被控制了。
想起自己的父親和哥哥,虞欣急忙從許子陵的懷中掙扎掉,臉色立刻變的拘謹起來,她說:「一會兒晚間我有事兒,今天便就這樣了……咱們有緣再見。」
許子陵見這丫頭性子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知道其中必有蹊蹺,可是當著刑部郎中和大理寺少卿以及這麼多兵士的面,他也不好問,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道:「那你先忙!」
兩人在西湖分開之後,虞欣回頭望了望許子陵的背影,此刻已經哭的梨花帶雨,踏著沉重的步子朝羽龍內衛的方向走去。
而許子陵一行人卻徑直的來到了刺史府,因為人就被關在這裡,所以一行人才直奔刺史府而去。
找到了被關押著的虞家父子以及彭一刀,許子陵從未想過這一次的見面可以這麼的順利,更為難得的是當下便問出了緣由。
原來真的是羽龍內衛帶人先惹的事端,酒樓內所有的人皆可以作證,而當時刺史府來人本準備將事平息,但是前提是要讓他們當著眾人的面和羽龍衛的人賠不是,這本就憋著一肚子氣的彭一刀和虞信哪能願意,酒壯慫人膽,當時就幹了起來。
雖說這事他們逃不了責任,可是若要真的兩碗水端平,那麼他羽龍內衛也不要好到哪裡去,現下的這個結果顯然是不公平的。
許子陵和大理寺少卿以及刑部郎中都知曉了真像,這個時候大理寺少卿和刑部郎中對許子陵突然變的格外的熱情。
以前雖然也很熱情,但是許子陵能感覺到他們骨子裡的那種冷漠,極力想要和他許子陵撇開關係,但是現在卻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哎,官場上的人,無一不是精明的像猴子,他們可能是最為無情的一群人了。
「對了,今日為何不見驍龍衛的旅帥?」許子陵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這刺史都已經出現了,沒有理由不見驍龍衛的人。
見眾人無一人知曉,許子陵便要去羽龍衛查明情況,雖然他現在沒有一點權利,但是他此次來杭州的職責就是要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弄清,沒有羽龍衛在場,就算他現在說弄清了未免也會落人口實。
而此刻的刑部郎中以及大理寺少卿也斷然沒有理由拒絕許子陵,於是幾人便帶著兵士風風火火的朝羽龍內衛所走去。
卻見內衛所此刻大門緊閉,這不禁讓許子陵感到萬分奇怪,大白天的為何大門緊閉?
一行人便強行進了內衛所,那門子本準備阻擋,卻被許子陵身後的兵士格擋住,這些可都是大內的高手,所以要制服羽龍衛的這些人根本不費吹飛之力。
許子陵抓住其中一個兵士,便讓他帶路直奔旅帥的行房走去。
還沒有到房門口,便聽到一陣**的叫聲,只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笑嘻嘻的道:「你叫啊?你叫破天都沒有用,來到我內衛了還有出去的道理,今日你就是本旅帥嘴中的肉,老實點,本旅帥會疼惜你一點,不若的話……哼哼。」
便又聽到一陣嬌喝並且帶著驚恐的女子聲音,她厲聲道:「你這卑鄙的人,將我騙到此處卻原來早有預謀,我可是統軍的女兒,你……跨放了我!」
「統軍?什麼統軍?知道老子為什麼就要你?就是因為你是虞玄元那老東西的女兒,所以本旅帥才有興趣,不然什麼樣的妞老子沒有見過,犯得著為你這小妞花這麼大的功夫?」
二人在房內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被房外許子陵等人聽到,尤其是其中兩個帝國最高執法機關的長官,這種知法犯法的事旁人或許還可以忍受,可是他們斷然不會有一點點偏私,此刻兩人的臉色已經鐵青,說不得便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