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165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何小蓮用手撐著自己的尖下巴,火辣辣的目光直視著金洋,笑道:「我爸對你的印象好像還不錯,以後你只要稍加努力,就可以把我搞上手了。」
「搞上手?」金洋發現這個女人說話比男人還要直接,不過,這也給了金洋一種很異樣的感覺。他也不是什麼衛道君子,迎著何小蓮那灼熱的目光,金洋笑道:「我這個人可是很風流的,你不怕我把你搞上手后,再去勾引其她的女人嗎?」
何小蓮「咯咯」嬌笑了起來,神色嬌美無比。她突然伸出小手在金洋的臉上捏了一下,眼波流動,柔聲道:「那天晚上我與王娟一起侍侯你時,都沒有吃醋,以後自然也不會吃醋啦。**本來就是自由的嘛。即使我們真的結婚了,我也不會幹涉你的自由的,當然,你也不能干涉我哦,如果以後我遇見比你更出色的男人,我也會忍不住和他上床的。」她嘟起了紅潤柔嫩的嘴唇,繼續道:「但即使我與別的男人上床了,也並不代表我變心了,性和愛本來就不是同一件事。」
金洋怔怔的望著嬌媚的何小蓮,他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以後他與何小蓮之間產生了感情,何小蓮又與其他男人上了床,他是絕不會高興的。但是,他與別的女人上床時,卻從未想過那些深愛自己的女人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又想到,愛究竟是什麼東西?這些女人究竟愛自己的什麼?如果沒有自己體內的聖光對女人的吸引力,這些女人還會愛自己嗎?
這一系列的問題讓金洋一時呆在了那裡,臉色也陰晴不定起來。
何小蓮發現金洋的神色有些不對,以為自己的話惹金洋生氣了,她慌張了起來,不知所措的道:「你,你生氣了嗎?那我以後不和別的男人上床,我只和你上床,好嗎?你別生氣了好嗎?」
金洋回過神來,望著何小蓮那幅慌張的神色,笑了起來:「我沒有生氣,我在思考你剛才的話。**自由,嘿,你的話很有意思。」
何小蓮看見金洋笑了,微微放下心來。她神色恢復了正常,輕聲道:「我從小就在美國**書,那裡都是提倡**自由的。」
金洋覺得奇怪,道:「你在美國那麼開放的國家,為什麼還一直保持著處女之身?你應該是很開放的吧?」
何小蓮瞥了金洋一眼,道:「一是因為老爸管的太嚴,我爸是個封建的老頑固。二就是我沒有找到看的順眼的男人,我們的學校是封閉管理,一般情況下是不許離開學校的,所以我也沒有機會認識校外優秀的男人。我對學校里的那些小男生沒感覺。」
她到現在也沒想通自己為什麼會對金洋****不忘,她對自己的第一次並不是很在乎,但就是無法忘記這個男人。她感到這個男人身上彷彿有一股魔力,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他。難道自己僅僅是貪戀他超強的床上功夫嗎?認真的想想,又並不是這樣。
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堂堂副市長的女兒與陸軍副總司令員女兒的處子之身都是被自己破的,而且還是同時破的。金洋得意的想著,感到自己的艷福實在不淺。
不一會,情侶大餐便上來了。所謂的情侶大餐也不過是將兩個人的飯菜都盛在同一個大盤子里。白花花的米飯上面用不知什麼名字的菜,鋪成了兩顆連在一起的「心」。
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金洋拿起旁邊的鋼勺,挖起一勺,正準備送入口中嘗嘗味道時,何小蓮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情侶大餐不是這樣吃的!」何小蓮嬌嗔了他一眼。
金洋一愣,疑惑的問道:「那怎麼吃?」他望了望面前的盤子,上面好像就只有兩把勺子。
何小蓮嘻嘻一笑,然後張開了自己紅潤的小嘴,伸出白蔥般的玉指,指了一下自己張著的小嘴,眼波流盼,含笑望著金洋。
金洋微愣之後,立即便會過意來。多年周旋於花叢之中的他自然明白何小蓮的意思,如果是平時,他不需要何小蓮提示,便會那樣做,只不過今天他太餓了,也就沒有去注意這浪漫的情調。
望著勺中誘人的食物,金洋暗吞了口口水,然後將勺子緩緩向前伸去,送入了何小蓮的口中。
何小蓮細細咀嚼著,也拿起勺,挖起一勺飯菜送入了金洋的口中。金洋咀嚼了幾下,香甜酥脆,味道的確還不錯,只可惜量太少了,金洋恨不得端起盤子,大口大口的將之全部送入口中。
何小蓮自己挖起了一勺熱湯,送入了自己的口中,卻沒有吞下,她抬起潔白無暇的玉臂,對著金洋輕輕招了招手,要金洋將頭靠過來。
金洋剛將頭向她靠近了一些,她便一把摟住了金洋的脖子,用自己的香唇封住了金洋的嘴,然後將自己口中的湯緩慢的度入金洋的口中。
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金洋微閉上了眼睛,正細細的品味何小蓮度過來的瓊汁香液時,心裡忽生警兆。
他立即一把摟住正陶醉於餵食的樂趣中的何小蓮,身體縱起,就勢向她壓去。桌上的飯菜全部被金洋的身體掃翻了,流得到處都是。金洋縱過桌子后,龐大的身軀壓在了何小蓮的身上,兩人的身體一起從吊椅上摔到了地上,此時,一陣急促的槍聲響起,「砰,砰,砰」幾聲過後,金洋剛才坐的那塊吊椅上多了十幾個槍洞,吊椅劇烈的搖擺起來,木渣橫飛。
餐廳中立即嘈雜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慌亂的食客們失魂落魄的東躲西藏,有的向外逃去,有的則蹲在了地上不敢動彈。
進來的五名槍手對於其他人根本視若無睹,當金洋撲到何小蓮身上,兩人翻滾到地上后,五個槍手已經奔了過來,他們迅速將槍口對準地上狼狽不堪的金洋,「砰,砰,砰」的一陣急促的槍聲響過,金洋的背部多了十幾個槍洞,血猶如噴泉似的向外射出,瞬時便染紅了金洋的整個背部。
五名槍手射擊完畢后,立即收槍,向外疾退,迅速消失在了門外。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十秒。
只到此時,被壓在金洋身下的何小蓮才從驚駭中反應過來,望著自己身上已經一動不動的金洋,一股冷氣從她的心地冒起,她的整顆心,整個軀體完全冰冷了下來。前一分鐘還陶醉於浪漫的柔情之中,此時卻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任何人恐怕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洋,洋,你怎麼了,說話啊,不要嚇我啊!」
無論何小蓮怎樣呼喚,金洋始終閉著眼睛,血從他的嘴角向外逸出,一滴一滴,落在了何小蓮的臉上。
何小蓮感到肝腸寸斷,艱難的從金洋的身下挪了出來,絕望的發現金洋背後大片大片驚心動魄的刺眼的鮮血。
當金洋從吊椅上將她撲倒在地時,她也摔得很重,手腕與小腿幾乎骨折了,頭部撞在了地上,讓她到現在還暈乎乎的,極其沉重。她想用手將金洋抱起來,但是卻發現手腕在極度酸軟疼痛之下,根本就使不出多少力道,她急得掉下了眼淚,顫聲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金洋的名字。廳里的客人早就趁機逃散了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好不容易將金洋挪到了自己的懷裡,但是她自己卻站不起來了,她無助的緊緊握住了金洋冰冷的手。
正當何小蓮六神無主,五內如焚之際,一名餐廳的男服務員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他來到何小蓮的身後,本想伸手幫一下忙,但是,一看見渾身是血的金洋,他立即嚇的面如土色,哆嗦著縮回了手。
「真難受啊!」一聲細微低沉的聲音從滿面是淚的何小蓮懷裡飄出。何小蓮疲軟的嬌軀猛地一顫,她驚喜的望去懷裡的血人,幾乎已經失去了呼吸的金洋的身體先是微微動了一下,接著,他的手緩緩的從何小蓮的小手裡抽了出來,然後扶住了地面,將自己的身體緩緩的撐了起來。
在服務員與何小蓮驚訝的目光中,渾身是血的金洋像是一個沒事的人一樣,穩穩的站了起來。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抹去粘在身上的食物,金洋用手將自己那雜亂的頭髮認真整理的一下。
「你們在看什麼?」金洋眼睛無辜的望著身前兩名瞠目結舌的人,奇怪的問道,說著,他還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臉,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粘在自己臉上。
「你,你沒事了?」何小蓮目瞪口呆的望著金洋,大腦里一片漿糊。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說著,金洋勇猛的跳動了一下,甩了甩健壯有力的胳膊。
何小蓮雖然還是不能置信,但確定金洋真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后,她歡呼了一聲,興奮的跳入了金洋的懷裡。金洋笑著抱住了柔軟的嬌軀。
「你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
望著滿臉笑容的金洋,何小蓮撒嬌道。想起了剛才的情景,她現在仍然是一陣后怕。「你背後的槍傷······」何小蓮想起了剛才看見的那可怖的鮮紅,嬌軀輕顫了起來,「你,真的沒事嗎?」雖然看見金洋一臉輕鬆鎮定的樣子,她還是不放心,抬頭想去看看金洋的後背。
金洋用胳膊將她緊緊摟著,使她無法移開,他輕輕添去何小蓮臉上的淚痕,柔聲道:「沒事的,你難道忘了我不是平常的人嗎?哪有這麼容易就死啊。」
何小蓮感覺著金洋的溫暖與柔情,彷徨不安的心漸漸平息了下來,不再去想剛才可怕的情景,將頭輕輕埋進了金洋的懷中。
在何小蓮的頭溫順的埋入金洋懷中之後,金洋那本帶著笑容的臉突然變得極其冰冷,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呆立在一旁的服務生望見金洋那突然變冷的笑容,嚇的打了個寒蟬。
他媽的,究竟是誰想殺老子?如果不是時間太倉促,一時之間來不及召喚出聖光的話,剛才那些槍手一個也逃不了。金洋的牙緊緊的咬在了一起,剛才,他還以為這些人的目標是何小蓮,慌張之中撲到何小蓮的身上,誰知那些人真正想殺的人是他。雖然短時間內他來不及召喚出聖光,但是,當他的生命危在旦夕之際,聖光自動冒出,滲入了他的血液。
雖然傷口已經完全痊癒,但是他卻流了不少血,現在他感覺有些虛弱。
看來以後我需要多吃一些補血的東西了。金洋心裡暗想著。
突然,他感覺自己懷裡的嬌軀漸漸向下滑去。他大吃一驚,雙手用力抱住疲軟的嬌軀,低頭望去。只見何小蓮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但眼睛卻輕輕的閉著,已經暈了過去。剛才她雖然沒有被槍擊中,但突然被金洋龐大的身軀從吊椅上撲倒在她,她也受了傷。再加上極度的悲喜交加,從小生活在嬌慣的家庭之中的她終於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金洋知道她身上沒有什麼大礙,並不吃驚。他將她嬌弱的身軀攔腰抱起,移步向餐廳外走去。他身邊的服務員與餐廳遠處的另外幾名服務員都獃獃的望著他。
剛剛走到門口,幾輛警車風馳電掣的飛馳了過來,伴隨著緊急剎車聲,七,八名持槍警察從車中跳了出來,直接沖向餐廳。
看見一名全身是血的男人抱著一名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那些警察都慌忙的舉起了手中的槍,牢牢的指著神色茫然的金洋,大聲喝道:「不許動!放下懷裡的人!舉起手來!」
莫名其妙的被人用槍襲擊,金洋的心情正鬱悶著,這時又來了一群狐假虎威的討厭的警察,而且又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用槍指著自己,金洋厭煩到了極點,他抬起頭來,冰冷的目光緩緩掃向緊張兮兮,神經緊繃的警察,不耐煩的沉聲喝道:「滾開!」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這些平時目空一切的高傲的警察們何時見過如此狂妄的人,他們臉色驟然大變,鐵青色立即覆在了每個警察的臉上。頭上戴著帽子的那名警察又是一聲暴喝:「再不舉起手來,我們就要開槍了!」
金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警察的心猛地一顫,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手中的槍幾乎從手裡脫落。
金洋望著他,鄙夷不屑的道:「有種你就開槍啊!」說著,他對周圍的那些警察視若無睹,抬起腳來,穩穩的向外邁去。
「砰!」的一聲,戴著帽子的那名警察向空中放了一槍,驚飛了旁邊樹上的幾隻小鳥。他雙目圓瞪,臉色鐵青的咬牙道:「這是第一次警告,你再不束手就擒,我們就真的要開槍了!」
望著這名外強中乾的警察,金洋突然感覺這些人和那些歹徒一樣,極其的令人厭惡。他突然大笑了起來,輕蔑的譏諷道:「你他媽的如果敢開槍,就開啊!不要一直像狗一樣亂叫!」說著,他又向前邁進了一步。
戴著帽子的警察氣的全身顫抖了起來,按照規定,警察只能向手拿兇器,正在實施暴力犯罪,並危機到了公民的生命的歹徒開槍,他發話與對空放槍也只是想嚇嚇眼前這個極度狂妄,完全不將警察放在眼裡的小子,卻誰知將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尷尬境地,他恨不得立即開槍打死這個小子,但是學過法律的他知道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開槍的後果。
街道上的行人都遠遠的避開,繞道而行了,只有一些膽子大,好奇心強的人在遠處伸著脖子張望著。
金洋抱著昏迷不醒的何小蓮,緩慢的向前走著,目光不屑的在這些警察的臉上掃動著。
「砰」的一聲,一名血氣方剛,脾氣暴躁的年青警察受不了金洋的輕蔑的目光與狂妄的神情,終於忍不住對著金洋的腿開了一槍。
金洋的腿猛地一顫,一時不支,單腿跪在了地上。那些警察們立即趁機一擁而上,抓住了金洋的胳膊與脖子。
金洋並沒有反抗,何小蓮被一名女警察奪了過去,他任由這些警察將自己的手銬了起來,冷笑著望著他們。
「起來!到車上去!」剛才開槍的那名警察用手拍了一下金洋的頭,厲聲喝道。
金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名警察的心立時輕顫了一下,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了。
「小張,他的腿好像被你用槍打斷了,站不起來的!」一名中年警察道,他雖然對金洋也不滿,但是看見金洋全身是血的可怖樣子,他也生了惻隱之心,而且,剛才小張開槍明顯是違犯了法紀的,不過小張的老爸是公安局局長,誰也不敢說什麼。
「你們兩人把他架到車上去!其餘的人跟我去餐廳里!」戴著帽子的警察沉聲命令道,發現金洋到此時仍然如此鎮定,他隱隱的感到有些不妙,意識到自己可能抓錯人了。
即使抓錯了人又怎樣?誰叫他不配合警察的命令,讓警察弄不清他的來歷呢?而且他全身是血,肯定有問題!更何況,剛才開槍的又不是我,我怕什麼?戴著帽子的警察自我安慰著,領著幾名警察進入了餐廳。金洋被兩名警察架進了警車中。金洋的腿此時已經恢復了,不過他卻故意裝作瘸了的樣子,他絕不會輕易的放過這些和歹徒一樣目無法紀,只會欺負平民的警察。
當戴著帽子的警察從餐廳里出來時,臉上的神色非常難看。他知道自己的確是抓錯人了,但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不過即使剛才那人是受害人,那人也必須去一趟警局,配合警察調查這起槍擊案件,而且,根據裡面的服務員的描述,剛才那人似乎十分的古怪。他雖然感覺那些服務員的描述有些誇張,但是一名全身是血的人抱著一個昏迷的女人,在這麼多警察的面前仍然那麼狂妄,的確是件很耐人尋味的事。憑以往的直覺,他認為這是一起黑幫仇殺案!
到了警局以後,金洋仍然是冷笑著望著面前的警察,面對警察的提問沒有任何反應。剛才已經有人檢查了他中彈的腿部,發現那裡除了有一些血外,一點破損也沒有,而且,他的背後的衣服上雖然全是彈口,但背部卻沒有一點傷……這件事讓剛才參加了圍撲行動的警察們驚奇不已,雖然不知他背後的血是怎麼回事,但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子彈射入了這個狂妄的小子的腿部的,當時被子彈射中的地方,還噴出了不少血。
正當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一股女人的叫聲響了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洋呢?洋,你在哪?」
接著,一臉驚慌的何小蓮從休息室里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公安局局長本來是準備等會安排兩名警察將昏迷的何小蓮送到醫院去的,誰知她卻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咦,洋,你在裡面幹什麼?」
從休息室里搖晃出來的何小蓮,一眼就看見了正坐在隔著一層玻璃的包廂中的金洋,在金洋的對面還有一名神情不太友好的男警察。
「小姐,你沒事吧?」幾名警察走了過來,伸手來扶何小蓮。
何小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已經意識到了這裡是警察局。面對走過來的幾名神色還算友善的男警察,何小蓮輕輕點了點頭,道:「沒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邊說著,她邊向審訊室里的金洋望去,金洋並沒有看見她。他所在的審訊室,與外界是完全隔音的。
「哦。剛才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槍擊案,我們請你們過來,協作我們調查一下!」
一名男警察溫聲道。在漂亮迷人的何小蓮面前,這些男警察們的目光都極其痴迷,他們目不轉睛的望著何小蓮,滿臉都是殷勤的笑容。
「哦,原來是這樣。」何小蓮點了點頭,道:「我們會配合你們的。」說著,她向金洋所在的審訊室走了過去。
「小姐!」幾名男警察似乎想阻止何小蓮,但是又都不敢伸手攔她,他們手足無措的跟在她的身後,神情有些尷尬。
「開門!」何小蓮沒有理會身後的男警察的呼喊,走到審訊室門口后,用力拍著緊閉著的門。
「什麼事!」審訊室里的男警察打開了門,一臉不耐煩的道。但當看見貌美如花的何小蓮后,他立即換上了一副他自認為很帥的笑容,雙眼亮起了兩道異彩。
何小蓮沒有理會他,從他的身邊擠了過去,向坐在桌旁的金洋走去。
金洋看見何小蓮后,臉上的寒冰立即熔化了,他站起身來,微笑著望著她,柔聲道:「你醒啦?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何小蓮走到金洋的面前後,立即與金洋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她嘟起小嘴道:「我的頭有些痛,腰也有些酸痛。」說著,她離開金洋的懷抱,轉到金洋的背後,訝聲道:「你真的沒事嗎?你流了好多血!」說著,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掀起金洋背後的衣服,驚訝的發現金洋的背上竟然沒有任何傷口。她的手在金洋完好的背部輕輕的摸著,發現他的背部的皮膚比嬰兒的臉還要光滑,彷彿是新生的一般。
金洋轉過身體,在她那充滿驚訝之色的嫩臉上輕捏了一下,笑道:「現在你親眼看見了,總該相信我沒有騙你了吧。我可不是一般的人哦!」
何小蓮抬起頭來,重新打量起金洋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真的無法相信,那些子彈射入金洋的背部時,被壓在下面的她還真切的感到了子彈的衝擊力,當時她有種萬**皆灰的感覺,真想替金洋擋下那些子彈,但是她被金洋龐大的身軀壓在下面,根本就無法動彈。
「太神奇了!」何小蓮又轉到金洋的背後,望著金洋背部粘滿血和多了十幾個彈洞的衣服,喃喃自語道。
負責審訊的那名男警察乾咳了一聲,走了過來。
何小蓮這時才想起自己現在還在警察局。她走到金洋身前,抬頭望向金洋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訝聲問道:「洋,你來這裡是為了配合警察抓那些歹徒的嗎?」
金洋嘴角掀起了一股冷笑,斜了旁邊的警察一眼,淡淡的道:「我是被抓來的。」
「抓來的?」
何小蓮愣了一下,愕然的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你?」
金洋用手隨意的整理了一下頭髮,譏諷道:「他們認為我就是歹徒。」
何小蓮本來溫柔似水的笑容立即冰冷了下來,她轉過頭,冷冷的望向旁邊忐忑不安的警察,揚起眉毛道:「警察同志,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警察的神色雖然局促不安,但當他掃了金洋與何小蓮一眼后,立即鎮定了下來,語氣堅決的道:「你們現在還不能走!」
何小蓮忍住心裡不斷攀升的怒意,冷笑著問道:「為什麼?你們現在還認為我們是歹徒嗎?」
警察深吸了一口氣,義正辭嚴的道:「不,但你們二人都很可疑,特別是他!」他用手指了一下金洋,接著道:「雖然你們是槍擊案的受害者,但是,我們懷疑這是一起嚴重的黑社會仇殺案,在你們不合作的情況下,我們有權拘留你們二十四個小時!」
「那你們有權力向手無寸鐵的公民開槍嗎?」金洋突然冷聲問道,目中閃過一道寒光。
警察一下子呆在了那裡。
「他們向你開槍了?」
何小蓮大吃一驚,神色緊張的轉到金洋麵前,急聲問道:「他們打傷你了嗎?你什麼地方受傷了?」
金洋還沒有回答她的話,旁邊的警察支吾著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我們向你開槍了?我們只是鳴槍示警,並沒有向你開槍!」
金洋望著這名警察神色閃忽不安的樣子,心裡生出了一股極度的鄙夷。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警察。金洋心裡本就對警察沒有什麼好感,現在更加厭惡了。
「洋,你說話啊,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何小蓮緊張的問道。
金洋搖了搖頭,輕蔑道:「憑他們也能傷到我?一群敢做不敢當,抓不住歹徒就隨意抓個平民頂替的廢物!」
何小蓮鬆了口氣,然後轉頭,望向身後的警察,神色立即冷了下來,她的眼中充滿了厭惡之色,沉聲道:「你們必須為你們所做的事付出代價。別以為沒有證據你們就可以亂來,現在你即使想讓我們走,我們也不走了!」
說完,她從衣內掏出了手機。
這名警察立即感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特別是看見眼前的女孩拿出手機撥動電話時,他的心突然極度不安起來。今天抓來的兩個人的態度都極度的囂張,如果沒有一定的背景,是不可能如此狂妄的。
他想伸手阻止眼前女孩的行動,但是當他望了滿眼都是凶光的金洋一眼后,手微微顫抖了起來,胳膊根本不敢抬起來。不行,要立即向局長彙報情況,不然這次可能真的會闖下大禍!
警察立即轉過身去,迅速離開了審訊室,並將門關上了。
何小蓮收回手機,冷笑著望了警察一眼后,溫柔的轉向金洋,伸手將金洋的腰緊緊的抱住了,輕聲道:「我已經給我爸打了電話,他說他要親自過來,嚴肅的查理此事!洋,我爸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金洋本來鬱悶的心情在何小蓮灼熱的嬌軀中漸漸熔化消散了,他輕輕抱起何小蓮,走到椅子旁邊,坐了下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這個直爽而溫柔,不知羞澀為何物的大膽女孩。
警察局大廳。
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忙碌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緊急的剎車聲。好奇的警察剛抬頭向門外張望時,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涌了進來,迅速佔滿了大廳的大半空間,他們手握黑色長槍,警惕的注視著這群不知所措的警察。接著,一名身穿高級軍裝,頭髮半白的中年人威嚴的邁步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士兵,身後的士兵小心的保護著後面的安全。
大廳的警察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人人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動彈,他們面如土色的望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士兵。有的人甚至以為是恐怖分子冒充軍人來襲擊警察局。望著那些裝備優良的武器設備和深黑色的槍口,冷汗從他們的額上大把大把的冒出。
頭髮半白的中年人冷冷的掃了大廳一眼,一股無形的壓力瞬時壓的那些警察喘不過氣來,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來人正是何小蓮的父親何明庭,人人都驚恐的望著他。
何明庭沉聲問道:「你們局長呢?」他的話音剛落,一名穿著黑色高級警察制服的中年人在一名年輕警察的陪伴下,從廳旁內部的通道走進了大廳。那穿著警服的中年人望見廳里的情景后,先是呆了一呆,但當他看見了立於士兵中間的頭髮半白的何明庭時,緊張的神經鬆弛了下來,他眉開眼笑的走上前去,獻媚的笑道:「原來是何司令來了,何司令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何明庭望著走出來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聽說我的女兒和我的一名部下受到歹徒的襲擊,而且還被抓到警察局來了。」
「哦?」中年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如果真的有這種事,那一定是誤會。您老只需要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了,何必勞師動眾的親自過來呢。」
何明庭嘴角掀起了一股冷笑,淡淡的道:「我擔心我的女兒在這裡受到了委屈,自然要親自過來看看了。如果這裡有人欺負我的女兒,我定要為她討回公道。」說完,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中年人的心不由的顫了一下。
中年人立即明白了今天抓來的那一男一女就是何明庭要找的人,剛才手下彙報,在逮捕的過程中,由於那男的態度極其狂妄,自己的兒子還向那男的開了一槍。想到此處,他冷汗都冒了出來,心裡暗怪自己的兒子莽撞,此時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下去了。
他轉頭對自己身邊的年輕警察道:「快去將今天請來的那兩個人帶過來。」
「是,局長!」年輕警察也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即轉身向審訊室走去。
「何司令,今天的事實在抱歉,我們請令千金與您的部下來這裡,也只是想請他們配合我們查案。誰知當時您的部下好像有些不太配合,導致當時發生了點矛盾。」
局長點頭哈腰的道,滿臉都堆滿了笑容。作為S市公安局局長,他的職位也算不小了,但是卻遠遠不能與眼前這個掌握著國家軍權的首腦人物相比。
何明庭冷哼了一聲,眼睛望著廳頂,沉聲道:「難道就因為我的部下不配合,你們警察就可以向他開槍嗎?」剛才他的女兒已經在電話里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他了,如果不是因為極其震怒,他也不會帶著這麼多人親自過來。
局長額頭上冷汗直冒,他立即明白了今天的事情是不可能善了了。
不一會,金洋與何小蓮在剛才那名年輕警察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廳。
「爸!」何小蓮歡呼一聲,撲入了何明庭的懷裡。何明庭微笑著用手輕撫何小蓮的頭,柔聲道:「這裡的人有沒有欺負你?」
何小蓮嘟起小嘴點了點頭,委屈的道:「他們抓不到襲擊我們的人,就把我們抓來了,而且還開槍襲擊洋,將我們鎖在了一間小屋裡。」
何明庭的眼中立即射出了一道寒光,臉上的笑容也冷了下來。局長意識到情況不妙。
「小洋,是誰向你開的槍?現在你把他給我拎過來!」何明庭望去金洋,沉聲道。
「是!司令!」金洋轉身向警察局內部走去,剛才出來時,他看見那小子還在用眼睛瞪他。
「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沒有權力抓人!」
局長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雖然心裡十分害怕,但還是鼓足勇氣,厲聲叫道。
何司令冷笑著望著面如死灰的局長,淡淡的道:「誰說我沒有權力抓人?作為國家陸軍部隊副總司令員,我有權力逮捕任何襲擊我部下的人,如果是你襲擊了我的部下,我照樣可以將你逮捕!」
「你,」局長額頭上冷汗直冒,還想分辯什麼,但一時氣急攻心,說不出話來了。
「你幹什麼?放開我!」
金洋拎著用槍射自己腿部的小子,走進了大廳,那小子大聲怒斥著金洋,但無論他怎麼掙扎,就是無法從金洋手中掙脫,他的身後跟著幾名警察,但在沒弄清楚情況前,那幾名警察也不敢冒然動手搶人。
看見廳里的情形后,被金洋拎著的小子和跟在後面的幾名警察全都愣住了。金洋此時也鬆開了手。
「爸,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想幹什麼?」
金洋的手一鬆開,那小子便連忙閃到了自己的局長老爸面前,彷彿找到了救星,但隨即,他便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他的父親,S市公安局的局長,此時正臉色鐵青的望著自己。
「你有沒有對他開過槍?」局長用手指了一下金洋,望著自己那不知所謂的兒子沉聲道。
局長的兒子望了望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群,眼球轉了一圈,故作驚訝的道:「沒有啊,我怎麼會隨便向人開槍呢?」
局長立即轉頭望向何明庭笑道:「司令,我的兒子是名優秀的警官,還是S市的十大傑出青年,他是不可能隨便向人開槍的。」
「是嗎?」何明庭冰冷的目光掃了局長的兒子一眼,沉聲問道:「你真的沒有對他開槍嗎?」
「沒有!」局長的兒子語氣堅決的道,他避開了何明庭犀利的目光。
何明庭將頭轉向金洋,溫和的問道:「他用槍射傷了你的什麼地方?」
金洋剛準備開口回答,突然想到那傷口早就自動癒合了,猶豫了一會,他咬著牙道:「我沒有受傷!」
金洋的話音一落,局長暗鬆了一口氣,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即使自己的兒子真的開槍了,何明庭也是沒有辦法的。
局長的兒子得意的望著金洋,道:「我根本就沒有開槍,你當然沒有受傷了。」
金洋恨的直咬牙,但又無法反駁,他確實是全身一點傷也沒有。
何明庭深深的望了金洋幾眼,知道事情有蹊蹺。他將目光移向局長的兒子,沉聲道:「我現在懷疑你販賣國家機密,警衛,把他抓起來!」
「是!」何明庭身邊的兩名士兵應答了一聲,立即上前,一個人用槍抵住了局長兒子的背部,另一個人掏出了軍用鐵銬。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沒有販賣國家機密!」局長的兒子大聲喊著,但背部被槍抵著,他也不敢過於掙扎,他的雙手被銬在了背部。
「何司令,我的兒子不可能販賣國家機密,這種事我兒子是不可能做的!」
局長急得冷汗直冒,他剛想上去阻止,身體立即就被幾名士兵用槍口抵住了,其他的那些警察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的局長被人用槍頂著。
「我又沒說你的兒子一定販賣了國家機密,」何明庭溫柔的笑道:「我只是懷疑!我現在把你的兒子帶回軍區審訊,如果你兒子確實沒有販賣國家機密的話,我會放他回去的。」何明庭的目光變得極其輕柔,但是卻讓局長不寒而顫起來。
「老爸,救我啊!我沒有販賣國家機密,他們是故意要搞我啊,他們一定會搞死我的!」可憐的小子尖聲哭喊著,人已經被士兵押送到了外面的軍車上。
「司令,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局長淚眼望著被押出去的兒子,心急如焚,可憐的哀求道,他知道,等他的兒子被審訊完,放回來時,估計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甚至還可能被弄成終身殘廢。他臉上老淚橫流,差點就跪下了。
站在一旁的何小蓮都看的心軟了,如果不是那小子開槍打過金洋,她一定也會向她老爸求一下情。
何明庭絲毫不為之所動。他溫柔的笑道:「如果你的兒子真的是無辜的,我自然會放過他,我也要按照國家的法律辦事嘛。好了,我們要走了,打擾各位了,你們繼續忙!」
說著,他在大批士兵的保護下,轉身大步向外走去,何小蓮與金洋緊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