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新制定作戰計劃
安排好了維爾福之後,吳忻和迪莉雅再次出發。
城堡受到的壓力已經到了極限,愁雲慘霧,人心惶惶,吳忻和迪莉雅沒有再低調行動,這個時候製造混亂比潛行效果更好。
吳忻和迪莉雅一邊走,一邊散布謠言。
「所有城堡里的人,都是支持邪惡鍊金術士的叛徒!不論高低貴賤,都要受到嚴懲。」
「他們說男人全部要死,投降的女人要用他們父親、丈夫還有兒子的血洗澡之後,才能活下去。」
「我們完了,全完了。」
這個時候,沒有人來關心這兩個眼生的傢伙了。
到處可以看到滿頭大汗的丈夫和妻子帶著孩子和財產倉惶地亂竄,早就勾搭上的男僕和女傭也在一起收拾細軟準備逃亡。
城堡雖然搖搖欲墜,但是圍攻者的包圍並不緊密,還是有不少城牆下沒有敵人的,找到機會可以逃出去。
不過鍊金術士的布置還是起了作用,當吳忻和迪莉雅在走廊上找到另一路同伴時,他們發現對方也只有兩個人。
「維爾福也死了?」唐格拉爾預料到了另一個方向上也會有危險,但是他沒想會是他心中認定的累贅吳忻和迪莉雅來和他們匯合。
「維爾福沒死,我們及時發現了我們那個伯爵弟弟的問題,但是他受傷動不了,所以我們把他藏起來了,那位小姐,嗯。」吳忻花了幾秒鐘才想起這個剛剛認識的女人的名字。「這麼說安塞娜小姐死了?」
「安塞娜太心急了,完全沒有戒備,那個傢伙突然施展了一個巴拉岡號角,我們三個都被震懾了。」岡薩雷斯眉頭緊皺著,看上去非常懊惱。「他施放了兩次魔法飛彈后,我才恢復過來一刀砍死了他,沒能救下安塞娜小姐。」
「該死的,那個鍊金術士能製造控制心靈的藥水,真不知道有多強,而且他所在的高塔肯定會有一些最後的精銳,就我們這個狀態根本是去送死。」唐格拉爾喪氣地說道,他手臂上受了不輕的傷,只是用不知道從哪裡撕下來的窗帘包紮了一下,血絲還在滲透出來。「你還有治療神術嗎?給我來一個。」
「不要絕望,上帝會保佑我們,剛剛為了救維爾福,神術只有最後一個了,必須用到更關鍵的地方。」迪莉雅的話合情合理,唐格拉爾卻依然很不滿地瞪著她,只是沒有了維爾福,他一個人勢單力孤也鬧不起來了。
「巴拉岡號角是二級奧術,這麼說他比我們對付的那個更強,我們的那個只能施展魔法飛彈。」迪莉雅消化了剛剛得到情報后意識到了什麼。「兩兄弟都會施法,看來這個伯爵家族是一個術士家族,不過他們的身體好弱,我們那個弟弟也是僅僅中了一下匕首就不行了,我還以為是他被命中了要害,但是你拿那個弟弟被你一刀就砍死了,就算是施法者也太虛弱了,你確定一刀他就不行了嗎?」
「是一刀,你覺得這不可能?」岡薩雷斯的語氣說明他覺得迪莉雅的問題是在懷疑他。「施法者中有特別體弱多病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他們整天和奇奇怪怪的原料和藥水。」
「法師確實都喜歡搞那些研究,但是這個家族都是術士,是從血脈中得到施法能力的,術士會調製藥水、製造奇物的很少。」吳忻認真地聽著迪莉雅的解釋,他急切地想要了解更多這種情報。
但是岡薩雷斯根本沒有興趣充分討論:「這只是你的猜測,唯一可以確定的事實是,我一刀砍死了一個能施展二級奧術的敵人,還是你懷疑一個西班牙武士的榮譽?」
「我們當然不會懷疑你,岡薩雷斯先生,我想確實應該是這個位面的人身體強度比我們要弱,所以能使用二級奧術的敵人會那麼容易死,所以那些實力有限的人可以得到優質鎧甲,所以一路上我們突破地那麼容易。」吳忻一開始就這麼猜測過,現在他有了更多證據。「這是那位阿爾法安排的,他為我們安排了難度適合的第一次任務。」
「嗯…………」雖然吳忻的這個解釋削弱了他的威風,但是岡薩雷斯被其中的道理所激勵,所以沒有再次反駁。「這可是一個好消息。」
「這麼說起來最後的這個鍊金術士實力也不會強到哪裡去!」迪莉雅的精神也振奮了起來。「而且就算他強一點也沒什麼,我們知道了控心藥劑的解藥是什麼。」
「解藥?什麼解藥?」岡薩雷斯和唐格拉爾異口同聲地問道。
迪莉雅指著吳忻拿著的水壺,向他們解釋道:「這裡面是那個伯爵弟弟的血,他留下了遺言,家人的血可以做解藥,當時如果不分開,一個一個地救人,那大概殺死第一個弟弟后就會得到提示,然後就能救下后一個的,一個施法者總是有用的,而且有一個伯爵弟弟幫我們,就可能讓守衛的士兵動搖。」
「現在看來時間確實是夠的,但是當時誰能想到城堡會那麼快陷入混亂。」岡薩雷斯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了,但是他不打算承認。
「是啊,這個該死的沙漏一直掛在那裡。」唐格拉爾知道自己不該一定盯著時間,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虛空中的金色沙漏里還有一半以上的沙子。
「可是………」迪莉雅還想說什麼,但是吳忻悄悄地拉了拉她的手。
「是啊,當時確實不能確定時間會夠,不過現在一定要盡量穩定情緒,安塞娜已經為自己的急迫付出了代價。」吳忻知道,正確與否從來不僅與事實有關,實力更重要,岡薩雷斯有實力堅持自己是對的,所以他盡量迂迴地表明自己的觀點。「之前抓緊時間也有好處,我們可以安排一個更好的計劃。」
「什麼計劃?」雖然不打算承認錯誤,但是岡薩雷斯還是認可了吳忻,在面子得到了保全后,他願意聽一聽計劃。
「密之鍊金術士所在塔樓是城堡的制高點,對於調動部隊是很有利的,但是一旦城牆被突破,想要逃跑就很困難,眼下的這個情況,城堡已經很危急了,就算沒有我們,看上去也堅守不了幾個小時了,我想那個鍊金術士有可能很快就會出逃。如果他要撤退這個走廊是必經之道,兩側的房間非常適合伏擊。」吳忻指了指丁字路口盡頭的兩個房間。
「你說得都是基於鍊金術士肯定會逃的預測,可是萬一他不逃呢?就算他要逃,我們也未必等得到,城堡只是看上去搖搖欲墜,實際上再堅持個半天也不算意外。」手上傷口的疼痛很劇烈,再加上同為法蘭西人的維爾福生死不明,唐格拉爾非常焦躁。
「最壞不過還是最後十分鐘去強攻高塔,反正我們無論如何不會錯過時間限制不是嗎。」吳忻苦笑地指了指虛空中依然流動不止的金色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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