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治傷

第二章 治傷

第二章治傷

「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興奮地追問,要真的是野豬,那就發大了。

家豬一窩至少生七八個,野豬就算一窩生四個,一年生兩窩,二的二次方,四頭,八頭,十六頭……五年就是一千零二十四頭,我眼睛里出現滿山遍野的野豬,層層疊疊擠在一起,嗷嗷直叫……

後來我才知道,心情激蕩之下,我計算錯誤,這一千零二十四頭,只是計算了長子嫡孫,傍邊的枝枝葉葉加起來……完全是個天文數字,更何況在現在這個時代,兩位數以上的數字,就讓人完全混亂了,石齊天天守著山羊,也從來說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頭,滿山遍野的野雞更是不可能統計清楚。

「在一個山坳遇到它,跑掉了,有人受傷,我急著帶他回來,也沒派人去追。」木托的口才看來還需要鍛煉,怎麼石齊的口若懸河就沒遺傳到他身上呢?

不過好歹將清楚了事件的經過,我繼續追問道:「只有一頭?具體有多大的個頭?你們遇到山亥的那個地方是以前常去的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木托一時失語言,想了半天,才東拼西湊的講起了具體的情形。那個山坳在平常的狩獵範圍以外,因為部落附近的動物越來越少了,今天他們一路上都沒什麼搜獲,所以木托就帶隊多走了一段路,沒想到在那個山坳里發現一頭大傢伙,正在水塘邊喝水。見到這麼大的一頭獵物,大家都很激動,可是木托射去的弓箭居然沒扎進去,反而折落下來。被激怒的山亥衝過來,我。它直中。大家以為就這樣輕鬆抓住了,正要歡呼,可是它的力氣卻大得出乎所有人預料,又掙又扯的束縛跳了出來,在包圍圈中左衝右突,眾人紛紛閃避不及,不但有好幾個人受了傷。到最後竟然讓它跑掉了。

這個大江人最倒霉,慌亂中被山亥地獠牙狠狠扎中,頓時血流不止,嚇得木托背著他一路飛奔回來。

好不容易聽完木托的描述,拼拼湊湊的也能猜個大概,就是不知道是落單的野豬還是一群遷徙過來的。

要是只有一頭,抓著了也沒用,最多滿足下我的口腹之慾。如果是一群,那就是天上掉的金元寶,砸得我暈乎乎的……

「石齊,石齊。」我看石齊在一旁陷進了沉思,連忙推了推他叫道:「快叫人把三棱箭搬出來。一定要把它抓住。」

「恩?」石齊扭頭疑惑地看著我,顯然完全沒聽見我說的話。

「用三棱箭鏃和長槍,只要不扎死,就一定要把它抓住!」我既然沒用,那就打個半死了再拖回來,反正部落里的草藥效果不錯,能有一口氣留下做種豬就可以了。

「石齊,一定要抓住它,要是有一群的話,全都抓回來!」我自顧自興奮地說道,腦袋裡不由自主的浮現起曾經看到的自動屠宰場的畫面。無數頭豬倒掉在傳送帶上,褪毛,分割,蓋章……

「可是……」木托打斷了我的幻想,「弓箭射不傷它,今天我用地就是三棱箭。」

頓時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澆滅了我的妄想。自從三棱箭在對付山尤的時候發揮了驚人的作用,石齊就把所有的三棱箭嚴格保管起來。只有木托憑藉族長地特權。能夠使用三棱箭。而且他也只是帶了幾支在身上,以備萬一而已。用特質的三棱箭來對付山羊野雞是純屬浪費的行為。

今天是看見個大個頭,木托才第一次再打獵中使用三棱箭,哪知道出師未捷身先死,第一次登場就華麗的撲倒。

我徹底無語了,可是野豬驚人地繁殖能力如同魔鬼一樣撩撥著我,幾隻粉嘟嘟的小豬在扭動小蠻腰叫囂:「來抓我吧,來抓我吧……」這樣的誘惑哪裡是我等夠抵抗的。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抓回來!連山尤都能抓住,還怕一頭野豬嗎?」我一時激動地脫口而出。

「額……還怕一頭山亥嗎?」我心虛的掩蓋道。

不過石齊和木托似乎沒在意我一時的口誤,石齊早就在我的灌輸下,對山亥有了強烈的非分之想,也許是我描繪得過於誇張,不過估計也差不了太遠吧。一生二,二生三……,反正據我所知地也只有豬的繁殖速度最驚人,不然怎麼幾千年下來都沒被淘汰。

「恩,一定要抓住它。」石齊想起了我曾經的描繪,相比現在山羊慢得讓人吐血的繁殖速度,一年兩胎,一胎至少五六個的數量,無疑近乎於天方夜譚。不過石齊總是選擇盲目的相信我,哪怕我就說一年能生個百八十個,估計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恩,就是很多很多個……」

石齊和我都要求一定要把那頭山亥抓住,木恩當然也只得再帶隊出發,這地罩下去,不信它能比山尤還兇猛。

目送狩獵隊再次出發,我地思緒又開始跳躍了,野豬皮是個好東西,甚至比牛皮還厚實,皮甲就有著落了。還有野豬肉,後世已經成為奢侈品,咱一般老百姓輕易吃不到的東西,雖然口感粗糙了點,可據說營養價值極高,到時候大家地身體條件又可以得到改善。

全身都是寶啊……

我留著哈喇子走回山洞,受傷的大江人已經清醒過來,不過神情恍惚,反應遲鈍,一幅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徵兆。

叫人端來一杯渾濁的糖水,慢慢胃他喝完,補充了足夠的血糖,他才稍微恢復了一點生氣,不過人一清醒,傷口傳來的劇痛就再也忍不住了,躺在石床上呻吟不休,要不是石齊摁住他,說不定他就要從石床上摔下來,那樣傷口更難以癒合了。

眼見傷口上又開始浸出鮮血,可他好像不要命的不停掙扎,我乾脆一狠心,對旁邊的一個留下來照顧他的大江族人耳語了幾句,他一臉驚駭的猶豫了半天,我忍不住輕踹了他一腳,他才不情願的撿起一根木棒,走到石床邊,舉起棍子又磨蹭了半晌,才狠狠的砸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世界終於清凈了。

老天保佑不要被砸成傻子,不過要是讓他再掙紮下去,性命可就保不住了,活著的傻子也比死人幸福。

我一邊喃喃的自言自語道,一邊轉過身去準備清洗傷口用的鹽水。給光頭準備的鹽水剛好冷卻了,理所當然的被我拿過來佔用。不過端來鹽水,準備清洗的時候,才發現他腹部深不見底的傷口讓人觸目驚心,我反倒猶豫起來。這樣的傷口不縫合肯定會出問題的,可我上哪找縫合的針線啊。就算鹽水和草藥起了作用,傷口不發炎,可想要癒合如初,除非發生奇迹。

勉強把他的傷口沖洗乾淨,敷上搗爛的草藥,剩下的事情就只好聽天由命了。但願原始人類的抵抗力比較強,或者祈求這個時代的細菌和病毒還沒那麼猖獗,這樣的傷口,要放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奪人性命的金牌殺手。

好容易好傷口處理完,我在專門洗手的大竹筒里把手上的血跡藥渣清洗乾淨,才記起光頭還等著鹽水呢。他腿上的傷口一直沒處理,剛剛又被我扔到河水裡泡了半天,要是這樣的還能沒事,估計也是人品好得沒話說那種人了。

趕緊叫人又準備了一筒鹽水,我親自端到關押光頭的屋子裡。

光頭看見我進來,臉上憤怒的神情一閃而逝,漲紅了的臉扭到一邊。我也懶得理會他,反正他被捆著扔在地上,怎麼也玩不出花樣。

「我幫你處理傷口,想活下去就老老實實呆著,不要亂動。否則就是你自己找死。」我一邊冷著臉說到,一邊蹲下,撩開他的獸皮裙。

被泡得發白的傷口有些嚇人,這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三棱箭鏃造成的傷口,銅錢大的傷口很深,表面的皮肉被撕成開,裡面的肉高高的翻出來,綻成恐怖的形狀,口已經有些發炎了徵兆了,黃濁的液體滲出表面,陽光照再上面,亮晶晶的。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即使剛剛才見識到了恐怖的貫通性傷口,可眼前這個傷口還是駭人,翻出來的皮肉和三棱形的傷口讓我一時不知道任何下手。

光頭雖然怒火難耐,可知道我在幫他處理傷口,想到小命要緊,也不掙扎,只是扭過頭盯著角落,根本不看我。

我斜過竹筒,將鹽水慢慢倒出沖洗著傷口,光頭輕不可聞的悶哼一聲,反射性的一挺,馬上死咬著牙,把後面的呻吟咬碎咽了下去。只是全身劇烈的抖動讓我知道他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將竹筒里的鹽水全部用光之後,我從另一個竹筒里撈出搗爛的草藥,輕輕的敷在傷口上。

「不要亂動,傷口長不好你就等著殘廢吧,吃的東西有人送,要拉要撒叫一聲,門外有人守著,你就老實的呆在著,不要想鬧事。」我冷冷的丟下一句,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什麼叫殘廢,扔下光頭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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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原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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