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唉!」她嘆口氣,扭來一條濕布巾,替他擦擦臉、擦擦手,又望著他許久,愛了又怎樣呢?不是她的永遠也不會是。

她又嘆口氣,正準備到花廳里休息,卻被一隻手攬住了腰身。

「咦?」她回頭見他仍昏睡著,才想移開他的手臂,卻直接被拖上床。「啊?」

「芸兒。」

「你醒了?」她蹙著眉。

「醒?應該沒有,不然不會瞧見你。」徐守軒眯眼審視著眼前的人兒。他捧著她的臉龐轉過來轉過去,一臉的不明所以。「奇怪了?這又是哪一招?」

「不知道,不過你最好繼續睡。」她拉下他的手,想推開他。

「你也不知道?真是奇了,你為什麼沒撲過來呢?難道是以退為進嗎?」他卻攬住她的後頸,將她逼向他。

很想瞧清楚她到底是誰?剛剛他差點被吃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怎麼現在她一點都不妖嬈了?

「你到底是被下了什麼葯?」黃崧芸連忙用力推他,她怎麼可能撲向他呢?

「唔……剛剛你怎麼說的?十種嗎?春藥跟迷藥什麼的。」

「我不知道是誰下的葯,但絕對不是我。」她用力扯住他的大掌,他在幹嘛?居然摸她的胸?

「可是剛剛你承認了。」他忍不住了,狠狠吻上她的紅唇。

明明左看右看都是他的新婚妻子,她這誘人的紅唇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害他完全無法控制慾火。

「唔?」她倏地瞪大眼,他居然吻她?是藥效發作了嗎?那根棍子呢?

徐守軒毫不客氣地吻了個過癮才又古怪地看著她。「奇怪了,現在看起來,你的唇就漂亮多了,剛剛那紅得過火的樣子,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剛剛的我是誰?」

「芸兒……唔……我以為是芸兒,可是卻不是,對了,是只很噁心的大蟲。」被迷藥弄成漿糊的腦袋終於想起來了,他很開心地親親她。

「大蟲?」她快昏倒了,他到底是吃了春藥還是呆葯?

「對,她嘴上那胭脂膏子簡直噁心得讓人好想吐;哪像你,乾乾淨淨的,瞧起來多舒服啊!」他又吻兩口。

「大蟲也會上胭脂膏子?」

「會呀!她偽裝成你想拐我,真是笨透了!你的身子我早瞧過了,哪是她那平板的身材能比的,我一眼就識破她的偽裝,怎樣?我很厲害吧!」

「唔,你還記得你被下藥嗎?」他說得不明不白,她聽得頭昏眼花,決定放棄了。

「對呀,你下的。」他開始脫她的衣服了。

「就說不是我了。」

「不是嗎?那為何我腦袋裡都是你?而且你就在我眼前呀!」他扯著她的外衣,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天知道出了什麼事,你還是繼續睡好了,我不打擾你了。」她扯回自己的衣服想下床去。

「你是芸兒?」他卻兩手一夾,臉幾乎貼著她,很認真地確認她的身分。

「廢話。」

「這就奇了,你怎麼可能對我下藥?」

「就說不是我了。」

「不是?你又是誰?居然敢扮成芸兒?」

黃崧芸快昏倒了,她要下床去找那根棍子,一棍敲昏他了事。

「別以為剛剛我忍得住,現在就不會對你下手。」徐守軒不悅地睨著她,她不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嗎?

「啊?」

「既然你敢扮成芸兒,可別怪我不客氣把你吃乾抹凈了。」徐守軒又開始脫她的衣服。

「你在說什麼……唔!」她驚詫地瞪大眼,他居然又吻她?還有舌頭伸進來?她嚇得使盡全力推著他。

「芸兒?」她驚慌失措的表情讓他清醒些。

「就是我,不是別人扮的。」她連忙表明身分。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萬分的不解。

「杜大爺送你回來的。」

「那渾球!」他突然用力推她,把她推出床外。

「你……」黃崧芸連忙扯好衣服,卻不明白他怎麼肯放開她了?

「你快點離開。」他強忍著渴望趴在床上。

「你到底怎麼了?」

「我被下了葯,你留在這裡太危險了。」徐守軒咬牙吼著。

「你真的沒問題嗎?」

「我能有什麼問題?可你留在這裡問題就大了。」

她退了一大步,他是不想因葯而鑄成大錯是吧?也對,有名無實對他來說很重要,若因此破了戒,他會很傷腦筋的。

黃崧芸心頭有些難受,連中了春藥都不肯碰她了,可見他有多厭惡她呢!

他突然下床大步走向她,她一驚,連忙往外跑,卻被他抱住。

「我馬上就走了,你快回去睡覺。」她嚇得大叫。

「芸兒,我不要你的初夜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他真的捨不得。「這麼差勁的事,我做不出來。」他突然打開房門,一把將她推出去,「砰」一聲又把門關上。

黃崧芸獃獃地站在門外,許久,她才緩緩閉上眼,明明就討厭她,為何還這麼顧及她的感受?

他怎麼可以這樣?害她愈陷愈深,愛得不可自拔,而他卻是她永遠也無法愛的人,老天爺也太殘忍了。

「你殺人啊?」杜孟白狼狽地擋下徐守軒狠狠的一拳。

「為什麼帶我回來?」他明明要他點了他的穴道,藥效沒過前別放開他的,為何他會出現在芸兒跟前?若不是他掐著肉,根本無法保持清醒,真在那種情況下吃了她,他會愧疚一輩子的。

「當然是讓嫂夫人替你消火呀!」杜孟白賊兮兮地笑著。

瞧,現在都黃昏了,他們在床上搞了將近一天一夜,那陳小姐也太狠了吧!

「芸兒一個姑娘家,你要她承受這種事,你是不是人?」

「姑娘家?她不是你的妻子?」杜孟白蹙起眉,回來后問明總管,確定他們兩人的關係,他才敢把人丟進去的。

「是又怎樣?」

「你們沒洞房?」他問得萬分小心。

「沒有。」

「為何?」杜孟白問得更謹慎了,眼睛還不小心往下瞄,成親卻沒洞房,只有這個可能了。

「你想哪去了?」他火大地又是一拳。

「喂!你真想殺人啊?」杜孟白連忙閃到一旁。

「我們只是成親而已。」

「只是成親?這種話誰聽得懂啊?」

「就是只有成親,其他什麼都沒有。」徐守軒惱火地吼他。

「說來聽聽。」杜孟白卻一臉的好奇。

他只好不情不願地將兩人可笑的相遇,以及往後的發展簡單說了一遍,就連她欺瞞他擁有會惹災的本事都說了。

「所以呢?」這小子討厭被人逼迫,他是可以理解,但娶都娶了,他又何必硬撐不肯碰她呢?

若小嫂子會惹災屬實,那他還得三不五時被天上掉下來的災難弄得狼狽不堪,沒下手不是更虧了?

「我最近才覺得之前的行為傷害了她,結果你又來這招,幸好我意志力堅強,不然豈不又重重傷了她?」

「你們昨晚至今沒那個?」杜孟白錯愕地看著他。

「廢話,就你這禽獸敢做這種事。」

「聽起來你似乎很寶貝她?」自動略過那句「禽獸」,他現在對他們兩人的關係比較感興趣。

「你聽哪去了?」徐守軒斥他一聲,臉卻微紅。

「不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了,近來我們的關係才好些,算是朋友吧!」他想想后認定是這樣。

「只是朋友?」杜孟白的眉卻是愈揚愈高。

「當然了。」

「沒有一絲情愛在裡面?」

「廢話,正是沒有一絲情愛在裡面,我更不能在那種情況下佔有她。」徐守軒冷眼睨著他。

「守軒,我第一次發現你挺笨的。」杜孟白揚起大大的笑臉恥笑著。

徐守軒眯眼冷冽地瞪著他。

「還好你是考武狀元,你要去考科舉,肯定名落孫山。」

「你想試試我應考時的招數嗎?」

「別生氣嘛!你若不是太笨就是心思太粗糙。」杜孟白哈哈大笑。

徐守軒火大地扳動手指,決定讓他試試那至今無人能擋下的天山二十一式。

「喂!你不想看清你真正的心意嗎?」杜孟白沒理他的威嚇,好心替他斟了一杯熱茶。

「什麼意思?」

「昨夜就算你獸性大發吃了她,也沒人會怪你的,誰教你被下了重葯;偏你卻忍了下來,若不是太過寶貝她,沒哪個男人做得到的。」

徐守軒愣了下,是這樣嗎?

「你在那種春心蕩漾、慾念勃發的當下,還會先考慮她的感受,若不是用情至深,我頭給你。」

徐守軒卻僵在當場,他用情至深?少開玩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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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狀元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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