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傻子不傻
這一來.李家老婆子得瑟得褲帶都快要跳掉似的.在周家指指點點的惡罵.這一罵就是三天三夜.李家老婆子的這一過分的舉動.惹惱了一個人.
周家門檻都快要被踩斷了.黃河洪水泛濫之際.人人自危.卻有人以此來造謠生事.
李家老婆子趁此機會大肆報復存放在她心中的怨恨.惡罵是現今農村.素質低下的婦女們.一貫的特長
李家老婆子.從啟明老媽的八輩祖宗.罵到她後生來世.罵得唾沫星子飛濺.罵得口角起白色泡沫.就像俗話說的扯母豬瘋似的.
啟明老媽不是傻子.在這潑婦牙尖嘴利百般辱罵下.卻無半點辯駁之力.雖然明知道她是血口噴人.卻無奈自己生來就不會吵架什麼的.對於對方這番無理取鬧.人性的侮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黯然落淚.
老媽一個人躲避在卧室里.老淚縱橫.耳膜里不停的鑽進那惡毒的詛咒和謾罵聲.尖利且刺耳.句句如刀割一般.讓她心如刀攪.越發想兒子啟明早點回家來.
老周家有熱鬧看.這是最近黃河邊最熱門的新聞.人們在爭相傳遞中難免不加油添醋.無形沒影的事情.也就在傳遞中逐漸形成無法抹掉的事實.
看熱鬧的.起鬨的.平時跟啟明在口角有點過節的.也有幾個想趁火打劫的.總之形形**的人都有.齊聚在周家門口.各種議論.把樹林里的鳥兒都嚇得.不敢回到它們的巢穴里來.
李家老婆子.抹一把嘴角的唾沫星子.推一把虛掩的木門.回身對圍觀的人群言辭鑿鑿的說道:「老了老了.還啃起嫩草來.本事還不簡單.一起還應付好幾個.要不是她做這傷風敗俗的羞死先人的醜事.俺們黃河百年以來.也沒有發生過這麼大的洪水.你們說是不是.」
「是.」
「尼瑪.給老周戴綠帽子了.」
「嚴懲.喊族長來.弄起去侵豬籠.」
有人扇陰風點鬼火的鬧嚷.有人慢慢扭身離開.也有人點頭附和.更有人大聲讓侵豬籠的.場面既高漲.比競選村幹部還熱鬧幾分.
「尼瑪.老子……老子.不信嬸子會做這事.俺們卻聽見有人的野漢子出現在.她家的後院.說什麼老六.老七的.還說什麼.生了三娃.你才來的話.」
狗剩結結巴巴的話.不輕不重.但是威力無比.霎時把鬧嚷的人群給震住了.特別是李家老婆子.那滿是皺紋的臉.原本就難看.這會就像是戲台上的小丑.一會白.一會黑.一會紅得就像下蛋雞婆似的.
人們沉寂幾秒鐘.忽然有人打破片刻的沉寂.朗聲道:「尼瑪.做奸人.喊捉姦.哈哈.有趣.話說俺們這黃河邊.各人的風流韻事.各人心裡最明白.別在這瞎攪和.鬧騰得人神共憤.」
眾人不用看就知道此人是誰.他就是鄰村.澤林的老爸.
澤林老爸是另一個村的幹部.對人耿直不徇私舞弊.他對於自己的兒子從墮落.轉變為走正路.心裡十分的感謝啟明.兒子離開家說的是幫啟明做什麼事.所以他怕兒子幫倒忙.所以特意的跑來一看.恰好遇見狗剩講出在後院聽見.李家老婆子和那些個.漢子們的對話.
剛才狗剩的一番話.就把李家老婆子的囂張氣焰給滅得差不多了.加上澤林老爸這麼一吆喝.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一張老臉實在是掛不住了.灰溜溜的在眾人的譏笑和鬧嚷聲中.步履蹣跚瑤瑤拽拽灰心喪氣的走了.
話說.做賊心虛.也就是這個份上吧.這李家老婆子在周家自討沒趣.其實人啟明老媽什麼也沒有說.她自個想不透徹.從周家回去后.一根褲腰帶勒在脖子上.好久死的都不知道.
這李家上來也慘啊.幾房兒子沒了.自己顯擺的時光過去了.自取其辱之後就是想不通.嗚呼哀哉……
啟明老媽心裡也是好一陣不安.往往人們世俗的眼光都會偏向於弱者一方.當然除了那些個看熱鬧的.其餘的大多數.還是贊同老媽是清白的.這些話自然是那李家老婆子死了之後.人們無論是假意也好.虛偽也罷.人心誰又能奈何統一得了的.
好了.啟明老媽的是是非非告一段落.當然也有人當時就表示.這傻子不傻.也曉得打抱不平.細想一下.有好多正常人.敢於向傻子這般.不畏懼權利.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話說蘇正弼直接到醫院.就住院.家裡人自然是萬分著急.可是一想到那些得到的財寶.損失一條胳膊.似乎就是微不足道的事.
得到財寶的三個人.分別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
這張三讓把三個人的贓物都聚結到一起.然後按照蘇正弼吩咐的.把財寶賣了.所賣的錢財.按照四個人均勻分配.
財寶自然還得讓蘇正弼保管.得讓他的胳膊好了之後才能找人來買.這張三.李四.王二麻子.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心的把東西交付給蘇正弼呢.
他們心生一計.決定每天都輪流的去看蘇.目測是怕他好了之後.悄悄的獨吞.他們辛辛苦苦得到的財寶.
他們三原本就住在蘇正弼給租住的屋子裡.這裡距離蘇正弼的醫院也不遠.來去方便.
這一天臨到吃飯了.張三去衛生間小解.其餘二人自然是一番啰唣的玩笑.說些難聽不好寫的粗口話.
衛生間是公用的.張三進去吧.裡面靜悄悄的.一拉蹲位門.拉不動貌似好幾格都有人在蹲位上.直到走至最後一個蹲位.他才發現沒有人.
進去小解.卻又想大便.蹲下.才發現沒有帶紙.無奈他只好敲敲隔壁的蹲位說道:「嗨.兄弟.給點紙來.」
話音未落.果然從蹲位下方的隔板底腳下.一雙手遞來一卷潔白的捲紙.只是讓張三感到詭異的是.這雙男人的手.也太娘們了.白皙得就像紙那麼白.手的顏色屬於透明體似的.跟紙卷的顏色混為一體.怎麼看.怎麼讓人瘮得慌.
同時張三還感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氣息.在隔壁遞給紙來時.簌簌的從木板下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