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特別番外26

第218章 特別番外26

錢存在讀高中的時候,就想成為一名法醫,覺得法醫不能太帥了,因而在高老之後,他果斷的選擇了法醫專業。對此他的父親錢大用並沒有反對。

用錢存老爸——錢大用的話來說,我的兒子學什麼都可以,大不了回來跟他干,當然錢存肯定是不想回來跟錢大用幹了,他就是想成為一名出色的法醫。

於是他報考了中國醫科大學,成為一名小小的法醫本科生。

在大五那一年,他得到了一個實習的機會,成為了國內首席女法醫——寧穿石的小徒弟。錢存很真心這個機會了。

「師父,我們這是要出任務嗎?」

寧穿石是一個不難相處的人,不過她似乎對人很有戒心,多半的時候,都比較冷漠,錢存感受得到。

「是啊,帶上工具箱,出去。」

不過她辦事情的時候,卻十分的乾淨利落。

「錢存,你什麼時候回來,給你媽媽上墳,清明過來一趟吧。」

老爸錢大用又給他來電話了,對了,他媽媽很早就去世了,至於如何去世的,沒人告訴他,但是錢存知道,他知道他怎麼死的,也知道寧穿石的身份。這一切都源於一個叫天尊的人。

也不確定天尊是不是一個人,他也許是一個組織,反正就是有人告訴他媽媽的死因。起初錢存是不信的,可是一旦知道真相了,想要去調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一點兒都不難,甚至可以說,很簡單了。

他媽媽的死都源於一個叫陳澄的人,而寧穿石和陳澄長得實在是太像了,要說這兩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那誰都不信的。

「錢存,難道你不想為你媽媽報仇嗎?」

這是天尊問他的話,當時他沉默了,不想為媽媽報仇嗎?他不知道,他對媽媽的印象都是模糊的,可是一想到媽媽是那樣死去的,錢存的心是疼了,不能那麼放過陳澄,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老爸,清明我會回來,你等我。」

錢存決定清明過去了,他一轉身就看到寧穿石正在整理工具箱。

「錢存,上次我那把手術刀是不是在你那裡?」她問。

「哦,在的,師父給你。」

錢存和寧穿石在一起工作有一段時間了,雖說他是醫學生啊,有時候還是被寧穿石那種彪悍的解剖手法給嚇到了。

「師父,這個,這個……」

現在錢存終於為什麼大家都稱呼寧穿石為醫學院第一把刀了,這把刀果然是相當的厲害。

「死人是沒有人權的,錢存人死了就不能稱之為人了,他只是大體而已,你必須明確這個事情。不然的話,你要是將他當成一個人的話,那實在是太恐怖了。」

寧穿石一邊解剖,一邊對錢存說。

錢存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了,以前在醫學院上解剖課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確了這個事情了。其實學醫的人,在不是學醫人的眼裡,那都是很殘忍和變態的。

你想想啊,一個好好的徒弟,你要做實驗,比如一些毒理實驗,你真的要在這個兔子身上注射毒物,然後開始各種研究數據了,聽著好恐怖吧。

但是如果你不去做這些研究,那麼以後人中毒了怎麼辦?科學研究說起來,也就那麼一回事情了,當初錢存剛剛上醫學院那會兒,也覺得這麼隨便弄死一個兔子很殘忍,但是後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導致後來倒是在他面前,敲碎了兔子的腦袋,他也不覺得有什麼。

儘管如此,可是在見到寧穿石解剖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了,因為畫面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法看下去。

「師父,我,我,這個……」

錢存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事實上真的是有那麼一點點問題。

「既然不是人了,那當然可以解剖了,我們需要的是找出真相,解剖完了,還要縫合回去的,幫助大體找出真兇,這才是我們最應該做的。」

寧穿石在工作的時候十分的認真也嚴肅,多半的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她長得很漂亮,卻從來不打扮。錢存有段時間覺得,她是不是不會打扮。

事實證明,她真的不會打扮,錢存看過她化妝的樣子,真的是大美女了,就算她不化妝也長得很漂亮。

「師父,不會吧,你會沒有人追?」

錢存第一次聽說寧穿石沒人追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錢存自己都想追。

「是啊,誰知道啊,你知道優秀的人總是比較孤獨,可能是因為我太優秀了吧。」

寧穿石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她很自戀,這和其他人一樣,特案組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自戀。

「師父說得對。」

而錢存這個人也十分擅長的就是附和寧穿石,導致其他組的人都說他們師徒兩個人那叫做狼狽為奸,臭味相投。

「寧法醫,好久不見了,怎麼這一次收了一個男徒弟,我以為你還想做女強人,在收一個女徒弟呢?」說話的人姓陸,也是法醫了。

這個陸法醫錢存是知道,而且也認識他。

「恩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的女徒弟不是跟你跑了嗎?陸法醫,好手段啊。」寧穿石淡淡的笑了笑。

錢存才知道原來這之間還是有故事的了,之前還是他知道的太少來了。

「寧法醫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徒弟也不會重新選擇我不是嗎?這裡可不是娛樂圈,光憑臉就能夠吃飯的,法證無小事,不要以為你有個*醫師父撐腰,成為了首席,就可以高人一等了。」陸法醫說話極其的不客氣。

「你……」

「錢存,我們走。」

錢存有些氣不過,就要上去理論來著,可是一下子就被寧穿石給攔下來。

「師父,剛才姓陸的那麼說你,你,你就不生氣嗎?」錢存有時候覺得寧穿石真的特別的能忍,能夠忍受一般人不能忍的事情。

「生什麼氣啊,我不生氣啊。有什麼好生氣了,那個女孩子跟了他,對我沒有什麼不好的。你瞧,我現在不是有了你這麼出色的新徒弟嗎?走啊,而且兩個女人在一起矛盾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倒是事實,一般人啊,女人和女人之間矛盾真的很多。

錢存是發現了,而且從調查案子來說,其中女性犯罪者的手法要更加的殘忍,尤其是對同性之中。

「師父,你說的也是,不過那個女徒弟到底怎麼回事,師父其實我覺得你這麼年輕成為首席法醫,確實有點……」

錢存並沒有將話給直接挑明了,事實上在業界有關於寧穿石二十八歲就成為首席法醫這個事情,也有過討論的。但是沒辦法,寧穿石的師父——宋青樹實在是太強了。

基本上可以說,寧穿石可以成為首席法醫很大程度上都是有人賣了宋青樹這個面子,當然她自己專業技能也可圈可點,有成績才能夠提上去的。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優秀,錢存好好乾,你也可以的,到時候我給你寫個介紹信什麼的,不要擔心以後的前途。」

寧穿石總是告訴,以後她會罩著錢存。

可是當時錢存心裡卻有了自己的小九九,他知道寧穿石的身份,知道他不可能和她成為好朋友,更不可能成為好徒弟。

「好啊,師父,我一定會好好乾,不丟你的臉。」

錢存和寧穿石在一起經歷了很多的案子,當然不限於寧穿石在之前寫到的那些案子,還有很多小案子了,都是很容易偵破的案子。

「師父,這個排除了他殺?」

那一天,錢存和寧穿石兩個人再次來到了案發現場了,在陝北農村,一屋子的血跡了,很亂了,據說是夫妻兩個人吵架,丈夫一怒一下就將老婆給捅了,如今送到了醫院去了,正在搶救了。

其實這種案子根本就不需要特案組出手的,但是沒辦法,當地政府擔心出事情,就讓特案組來了。寧穿石和錢存一起進來了。

那丈夫還在裡面,看起來就是一個極為普通的莊稼漢,抱著頭,就蹲在那裡,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孩子,看起來有些不正常,還帶著口罩。

錢存掃視了一眼,這個家真的好窮啊,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連個普通的電視機都沒有。這讓錢存想起了前些天他在網上打遊戲。

錢存是英雄聯盟的玩家,不工作不學習的時候,就會玩一玩。這英雄聯盟就有全國各地的人一起玩,其中就有台灣的小夥伴。

「元寶,你們內地是不是都住茅草屋,你家境肯定不錯吧,竟然還能夠玩遊戲……」

當時的台灣的小夥伴問的。這下子可是讓錢存哭笑不得了,而且後來錢存發現,貌似還不止這一個人這麼認為,很多彎彎的小夥伴都覺得內地很窮。

「是啊,我就吃得起茶葉蛋,你要不來我們這裡看看不就知道了。」

當時那個小夥伴也聽出了錢存在暗諷了,畢竟茶葉蛋的梗那麼的出名了。可是在有錢的國家也有窮人啊,錢存家境確實不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貧窮的人家。

「是你捅了你老婆,兇器在什麼地方?」

寧穿石就上去詢問,他們必須要找到兇器才行,畢竟這是犯罪的案子來著,沒有兇器怎麼可以呢。

「就在廚房,有把水果刀,我就用那個捅的的,我想問一下,那婆姨到底怎麼樣了,死了沒有?」男子的聲音有一絲絲的漠然。

那個人可是他的老婆,為了他生了孩子了。沒想到現在確實這麼冷漠的事情。

事實上錢存也發現了,這世界上最不穩定的關係其實就是情侶和夫妻的關係了,有時候夫妻鬧到最後竟然還不如普通人。

「師父,找到了。」

錢存進了廚房,找到了那把帶血的水果刀了,就將它封存好。

「爸爸,爸爸……」

小孩子叫了起來,那個男子抬頭看了他一眼。

「是爸爸沒用了,我們家裡已經沒錢了,真的沒錢了,不是不給你治病,真的沒錢治病,你看看我們這個家啊,能賣的都賣了,什麼都沒有了,沒轍了,你只能等死了。」

男子突然的坐在地上,眼淚就順著他黝黑的臉上滑落了下來,那樣的眼神看著就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爸爸,我不要治病了,我不想治病了,你帶我去看看媽媽好不好?我想媽媽了。」小孩子就走了上來,推了推那個男人。

錢存看著那個孩子,知道他得了病。

「他得了什麼病?」

錢存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寧穿石就已經開口了。那男子就抬頭看了一下寧穿石,然後苦笑了一下,「富貴病啊,治不起啊。小老百姓啊,得了病只能等死了。」

男子顯得很消極了。

「那是什麼病?」

寧穿石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詢問。

「朗格罕細胞組織細胞增多症,你怕都沒有聽說過吧,一種罕見病,費錢啊。」

男子又是一聲長嘆。

事實上,錢存確實沒有聽過這個病,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病。

寧穿石似乎知道這個病,她沒有繼續問下去了,這個案子很簡單,剩下的就交給其他人處理了。

「錢存,我們走吧。」

錢存臨走的時候還看了一下那個小孩子,小孩子的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很漂亮了,一直望著他,讓他有些於心不忍。

「師父,剛才那個人說的朗格罕細胞組織細胞增多症這到底是什麼病,這個病真的很燒錢嗎?」

不要奇怪,為什麼錢存不知道這個病,其實醫學是很複雜的,術業有專攻,比如你讓一個婦產科的醫生去看骨科的,那基本上就是歇菜,她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法醫這個其實還全面一點,至少解剖屍體,有些事情,需要的醫學知識還多一點點的。所以錢存這個醫學生不知道這個病很正常。

而寧穿石知道這個病,只能說明她涉獵很廣,知識儲備比較豐富。

「是一組由郎格罕細胞(ll,lc)為主的組織細胞在單核-巨噬細系統廣泛增生浸潤為基本病理特徵的疾病。本病好發於骨、肺、肝、脾、骨髓、淋巴結和皮膚等部位。這是書本上的描述,我只知道這麼多,知道這種病不好治,採用聯合化療后,長期存活率65%左右。很花錢,一般家庭,尤其是這種農民家庭根本負擔不起的。在中國,不能得大病的,這種病一般中產階級都負擔不起。」

寧穿石當時是長嘆一聲。

「那師父,我們其實可以幫助他一下,那個小孩子好可憐,爸爸馬上就要坐牢了,媽媽還躺在醫院,他又得病了,這個,這個,我們是不是要幫幫他?」

當時錢存剛剛出來工作,心裡還有這樣的想法。

「幫他?怎麼幫?捐款,找人給他治病,錢存你到底還是一個學生啊,好好工作吧。」寧穿石當初給出的回答是這個。

錢存心裡就對她有些不滿的說了,覺得寧穿石有些冷血無情,可是當他和特案組其他成員討論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大家的反應大多數和寧穿石一樣的,都是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錢存,中國像這樣的家庭太多了,而我們之後還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事情,當然你家境好,你可以去幫助,但是寧法醫沒有這個義務去幫助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

當時馮婷婷是這樣對他說的。

錢存後來經歷的案子多了,也就漸漸的練就了鐵石心腸了。馮婷婷的話沒有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需要幫助了,誰不想去幫助別人,不想去做慈善,讓人感激,關鍵是沒有那個能力。就比如錢存來說吧,他如果不是因為他老爸,自己一個醫學生實習期一個月才八百塊,能幫助什麼人,幸好特案組管飯,不然都不夠吃飯的。

就算他老爸有錢,那也是要養一大批人的,也很辛苦。幫助人可以,一定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只是錢存有時候不得不感嘆一句,那就是中國看病實在是太貴了,尤其是這種罕見病了,得了一個富貴病,基本上可以將一個家都給拖垮了。

從這個案例錢存學到的是,有些事情自己是無能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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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存,什麼時候有空,陪我出去逛逛怎麼樣?」

寧穿石這個人有點兒宅,而且記憶不怎麼好,一般清情況下,從來不參加任何工作之外的聚會,她總是缺席了。

這一次竟然主動提出這樣的邀約,這讓錢存十分的意外。

「師父,你是說要我和你一起逛街?」

錢存驚訝的看著寧穿石覺得有一絲絲的小奇怪了。

「恩恩,是啊,一起去吧,大寶也去,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好不好?」錢存覺得這有點兒詭異,對了,還有大寶。

大寶大名——聞一淼,是一個相當厲害的小屁孩,為人十分的聰明且奸詐,對,就是奸詐。不過和他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他們兩個人都喜歡看韓劇,且都是奇迹暖暖的玩家了。

其中大寶完奇迹暖暖比他要厲害。為什麼呢?因為大寶比較有錢。大寶也有一個有錢的爸爸,那就是聞非執。

而且他還有一個很有錢的乾爹——宋毅書。

大寶這個人很會說話,也很會討好人,其中他就搞定了女神顏落,顏落對他可喜歡,就認他做了乾兒子。而顏落是宋毅書的女票,宋毅書又是一個出了名的老婆奴,對大寶那叫一個好啊。

宋毅書平時這個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吝嗇,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沒想到對大寶那出手那叫一個大方。

還有就是聶其琛,總是有意無意的討好大寶,錢存早就看出聶其琛這個人不一樣。

「好啊,師父,沒問題,我開車來接你們吧。」

那一次原本是他們三個人一起出去的活動,最後你們猜到底怎麼著了,一下子來了好多人啊,聞非執來了,聶其琛也來了,其中還有一個夜十三。

「師父怎麼這麼多人啊,不是說就我們三個人嗎?」

「是我邀請我爸比來的,爸比……」

大寶立馬就跑向聞非執。

原來是大寶將聞非執這叫來了,這個倒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個人是大寶的爸爸,那當然是要理解一下了。

「我只是湊巧看到聞大朝這邊走,這不是路上碰上來了嗎?也就過來了。」

聶其琛給出的理由有些牽強,但是也算能夠說得過去吧。

「那十三你呢?」

「我是石頭邀請來的,說要給他選台電腦,沒想到這一次這麼多人啊。」

特案組的人來的這麼齊,通常准沒有好事情。後來發生的事情也證實了這個關鍵,當時他們一起去百貨公司購物了。

「媽咪,你看那裡怎麼那麼多人啊。。」

大寶眼神最好,第一次發現了,在不遠處聚集了一群人,職業的敏感,讓他們這些人立馬就警覺起來了。

「就是這個,就是她,死小三,看我不打死你。」

原來是大婆打小三,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新聞了,如今這個世道,那都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小三現在也是越發的囂張了。

但是小三這個事情上,不屬於法律範疇,頂多也就道德上譴責一下,事實上啊。一般選擇當小三的人,也不在乎那些所謂的道德了。

但是這動手打人就是不對了,那是故意傷害了,依法是要處理的,於是乎聶其琛就上前拉架了。是的,那麼多人看,沒有一個人上去拉架,這也是典型的中國特色。

「不要再打了,好了,好了。」

那個大婆一看見聶其琛上來拉架,立馬這個陣勢也就出來了。

「你是什麼人啊?你是她什麼人,我告訴你,我,我,我……」大婆就開始將聶其琛當成假想敵了,要對他動手。

友情提示一下,毆打公職人員,這是犯罪行為。

「你是誰,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夜十三走了上去,就詢問那個大婆。

那大婆一聽夜十三話,立馬就撤了,那表情十分的豐富,當即就閃開了。

「聶神,不能讓她跑了,這個女人有問題,我見過她的照片,快!」

夜十三自己不動,就讓聶其琛去追,特案組的每個人都不一樣,都有所擅長的,和不擅長。其中武力值最弱的那人,不是看起來很矮小的馮婷婷,而是看起來很高大的夜十三,夜十三不能打的,也跑不快了。

「十三,那個人是誰?」

聶其琛和聞非執兩個人已經追了出去,錢存就上前詢問了,夜十三一直都在搖頭,事實上他也不是很清楚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在哪裡見過,你們知道,我要是有印象,那個人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這一點錢存也十分的贊同,夜十三有印象的人,多半都是經常檢索的人,能被夜十三經常檢索的人,那都是頭目中的頭目。

錢存她們都沒有跟上去,都在原地不動。

「你沒事吧。」

寧穿石走了上去,將原本被打的那個小三給扶了起來。小三一站起來,身邊就有人在那裡指指點點,什麼好好的大姑娘不學好,幹什麼不好,去給別人當小三之類的。

「沒事,那個女的就是一個神經病,我根本就不認識她老公,我怎麼就成小三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沒想到那女的一起來,開口說的竟然是這句話,倒是頗為讓人意外了。

「你不是小三?」

寧穿石試探的問道。

「我結婚好多年了,兒子都五歲了,我和我老公很恩愛的,怎麼會去給人當小三,那個瘋婆子,簡直有病。」

女的在整理頭髮,一直拾掇著,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好在沒有露出什麼。

「你老公叫什麼名字,幹什麼工作的?」

夜十三就走了上來,詢問一二。

那女的倒是挺警覺的,看了看夜十三,又看了看錢存她們,用十分奇怪的眼神將這些人上下都打量了一下。

「你們什麼人,我還有事先走了。」

女的似乎有點兒害怕夜十三,錢存在一旁觀察著。

「你不能走,你丈夫現在在什麼地方?」夜十三竟然十分強硬的拽住了這個女人的手,這倒是前所未有的,一直以來,夜十三這個人都是比較溫和的人,一般不會如此來著。

「我丈夫?」

那女人越發的警覺了,就想走,無奈的是夜十三這個人雖然不怎麼能打,但是力氣還是有的,尤其這個女孩子還挺小支的。

「對,你丈夫在什麼地方?」

看夜十三現在的表情,錢存就知道,這女人肯定是有問題了。

沒一會兒聶其琛也將原來的大婆給帶回來了,那個女人看起來氣喘吁吁的,估計跑了很長時間了。

「十三,認出來是誰了嗎?」

其實聶其琛這樣干,風險還挺大的,這麼好端端的一個人,你給抓了總之還是不好的。當然這個大婆剛才打人,也算是有一個說法。

如今這個社會透明度高了,人人都知道拍照了,一拍照就知道發微博,在弄一下國家公職人員打人之類的,網上一下子就沸騰,立馬就罵聲一片。

所以,現在公職人員,那都是如履薄冰,幹什麼事情都要小心翼翼。

「恩,認出來,天生殺人狂,鴛鴦殺手,我認出了他,就是這個女的,一直在逃,沒想到今天讓我們遇到了。」

夜十三顯得有些激動。

「鴛鴦殺手?」

錢存並不知道這麼個人,他剛剛入行,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

「恩,鴛鴦殺手,夫妻兩個人作案,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喪盡天良,明明自己殺了人,竟然栽贓給自己患了病的老母親,老母親心裡也是苦,竟是為了兒子定罪,這簡直就是……」

隨後夜十三就簡單的和錢存她們說了說那個案子,無外乎就是一對夫妻誤殺了一個女人,其實也不能算是誤殺。

說的是,這個女人在懷孕的時候,為了滿足丈夫的生理需求,就誘騙了一個女大學生送她回家。結果那個女大學生也是心善就跟著孕婦回家了。

沒想到啊,這個孕婦竟是帶著女大學生回家的目的竟然是為了滿足自己丈夫的性需求了,結果可想而知了,女大學生反抗,夫妻兩個人就將她給弄死了,死後還對她進行了強|奸,簡直就是讓人髮指的行為。後來,夫妻兩個人就合謀將這個女大學生肢解,然後竟然在上面留了這個男人的老母親的指紋,這樣的用心不得不說險惡啊。

結果呢?

警方查案的時候,老母親竟然認罪了,明明知道自己的兒子媳婦殺人了,老母親竟然為了兒子,決定犧牲自己。

最終警方當然不能聽信這個老母親的一面之詞了,當然後來就將真兇鎖定在這兩個人的身上了,無奈的是,這兩個人已經逃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竟然被他們給遇到了,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到底還是被抓到了。

「你丈夫呢?」

夜十三開口。

「我不知道。」

這個女人倒是挺愛她丈夫的,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還說我不知道,這一點倒是挺讓人意外的。

「你知道她丈夫在什麼地方是吧。」

夜十三看向了那個小三,那個小三在知道這對夫妻是殺人犯的時候,當即就相當的配合,將人給招供出來了。

「你這個死小三,誰讓你說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剛才這個小三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小三,現在轉身就將女人的丈夫給供出來了,看來還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錯。

說這個女人是小三到底也不冤枉,而且也看出來了,大婆對丈夫果然是真愛啊,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竟然還一直都不將丈夫給供出來了,也是厲害。

而至於這個小三,似乎也就沒有那麼厲害了,一聽說是殺了人的,立馬就變臉色了,很配合丈夫的工作。

隨後錢存他們自然也就沒有逛街了,趁熱打鐵,果斷將丈夫也給捉拿歸案了。

「你這個惡毒婆娘,就是你是不是,就是你把我給供出來,你怎麼不去死啊?」當丈夫被抓住了,在警察局看到老婆的時候,那種嫌惡的眼神,錢存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夫妻兩個人竟然在警局開始大吵起來,如果不是當時現場控制的好,錢存真的以為這兩個人會打起來。

真的,讓人感覺到難以置信,錢存在特案組的時間長了,總覺得人性變得有些假了,有些人的嘴臉也感覺到可怕了。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人有禮義廉恥,可是這個社會並不是人人都可以稱之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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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存,不光光在特案組實習,他還是一個學生,偶爾還是要去課堂上面報到一下,他如今已經結束了在中國醫科大學的學業,並成功考入了上京大學。

上京大學的研究生,可不是那麼好考的,不亞於司法考試,當時錢存考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考上,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考的。

沒想到自己竟然考上了,而且考得還不錯。

「錢存,你總算來了,我們以為你不來呢?」

錢存那段時間休假,特案組有休假的時間,對他還是寬鬆一點。

「我來了,你好。」

錢存見到了自己的室友,上京大學研究生宿舍是兩人間,可以做飯,但是錢存不會,他這個室友倒是挺好的了,會做飯,並且還請錢存吃飯了。

「錢存,據說你在特案組工作,怎麼樣?你是寧法醫的徒弟?」

是的,他是寧法醫徒弟,在中國但凡學法醫的,就不可能不知道寧穿石,這個美艷的且十分厲害的法醫。

「是啊,我是她的徒弟。」

身為她的徒弟,錢存有時候也會覺得很激動,一榮俱榮。

「那很厲害,我也想成為她的徒弟,當初我還去參加了,結果人家沒有選中我,錢存,當時我還見到你了,只是你沒有注意到我,我叫楊湛,很高興認識你。」

原來這個人叫楊湛,錢存覺得有些尷尬了,他竟然連室友的名字都記不住了。最近這些天,他需要記憶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有些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就懶得花心思去救助了。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錢存,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們查案的一些事情。」

這個有點兒為難了。

特案組的案子,每次偵破完了都會召開記者發布會了,然後公布一下,這是可以對外說的,至於發布會上不能說的,自然是要保密了,不能對任何人說,錢存這是要保密的。而楊湛也是學法醫的,不知道這個事情,這是典型的強人所難。

錢存當即就給拒絕了,楊湛當時也沒有說什麼。可是後來錢存才知道,他不在上京大學的那段時間內,楊湛到處說他傲慢不理人,簡直將他說的十分的不堪。事實上錢存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什麼過激的行為。

「你,你,你抄了我的論文?」

終於爆發了,錢存是在讀研究生,自然是要發表論文的了,他有段時間發表論文,修改好了,都投稿了。

結果才發現,被退了過來,結果顯示的是,這篇論文已經被別人投過,其中那個人就是楊湛,,他的同宿舍的舍友。

「抄?我有抄你的嗎?錢存這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的論文發表的比你早,要抄襲也是你抄襲我的,怎麼可能是我抄你的,你可笑吧。」

楊湛根本就不承認是他抄了錢存的論文,當時就將錢存給氣炸了。

為此,錢存還去找了院領導,領導也只是在說,他們沒有見過論文,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抄襲誰的,當錢存將這個事情告訴寧穿石,也就是他的師父的時候,寧穿石當時只是說了一句:「這和正常,你還是趕緊寫一篇更好的,這個事情沒人可以幫你證明的,你要是發表了,還能有證據,你這沒有發表,直接被偷了。身為師父,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

錢存第一次感覺到人心的可怕之處了,後來他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老爸錢大用了,錢大用則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好事,一篇論文就讓你看清楚一個人,這是多麼小的代價啊。你老爸我可是花了血本才看清楚一個人的真面目,就是厲害如沈占峰,年輕的時候,也在小人的面前栽過跟頭,沒什麼,再寫一篇就是的了,你經歷了那麼多的案子,老爸相信你可以寫的更好。」

錢存才知道,他這個所謂論文被抄襲的事情,在父親和師父的眼裡,竟然都不算個事情,後來他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才知道,果然一篇論文的代價就看清楚一個人,這個代價真的不能再少了。有些人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都沒能看清楚一個人,也是悲催。

不過他和楊湛卻沒人住在一起了,最終錢存還是要求分開,沒錯,就是分開,雖然改變不了事實,也沒法將他怎麼樣,但是眼不見心不煩,還是好的。

「錢存,要不是你爸爸,你以為你可以成為寧法醫的徒弟嗎?你可以成為特案組的一員嗎?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的辛苦嗎?」

在搬離宿舍哪一點,楊湛竟然打破了沉默,和錢存說起話來,錢存看了他一眼,當即就是一陣冷笑。

「你該不會以為,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爸爸給的吧,你該不會以為特案組有錢就可以進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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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法醫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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