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協議和回歸

再次來到大舞廳，姜誠看到林桂生一個人孤單的坐著一邊喝酒，走上前去。

「桂生姐，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小弟陪姐姐喝一杯怎麼樣？」姜誠笑著說道林桂生看了姜誠一眼說道「要是你要是為了那個老不死的做說客來的，那麼你可以走了，我是永遠不會原諒他的。」說完把酒杯放下不再看姜誠。

姜誠想了想說道「你們的家裡事我說不上什麼，我是為了公事來的，不知道姐姐願不願意為國家做一點事情順便賺上一大筆呢？」說著姜誠故作神秘的輕聲說道「這個可是搶洋人錢的買賣哦，說不好有危險掉腦袋的哦」

林桂生哈哈大笑說道「我什麼場面沒見過？你想嚇我還是太年輕了一點吧？說吧，什麼事情要你拖上國家這麼大的帽子啊，姐姐我脖子細，怕扭著了。」

姜誠說出了今晚的密會後轉身離去，走下舞廳開始享受民國的夜生活，雖然沒有後世那麼多種雞尾酒，但是看著民國風的夜店還是讓姜誠很有興趣的。很快，到了深夜，張嘯林摟著那個年輕女子第一個先走了，姜誠冷冷的看了看他的背影。轉身向樓上的包廂走去。

「不要對老娘嬉皮笑臉的，老娘來這裡不是為了見你的」還沒進入包廂，就聽到林桂生的斥責聲。

不得不說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橫行上海灘幾十年的黃金榮在林桂生面前是什麼招都沒有，只能可憐巴巴的看著杜月笙。杜月笙笑著說道「大嫂，不看僧面看佛面么，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大哥都在院子里種滿了桂樹了表達對你的思念了，還不算有誠意么？」

「我告訴你，月生，這個人我是不會原諒的，我這次來是看那個小兄弟面子上來到，你們兩個不要再說什麼了。」林桂生強硬的說道杜月笙無奈的搖搖頭，抬起頭剛好看到了姜誠，站起來笑道「今天我們的角兒來了，姜兄弟，請坐。」

姜誠拿著自己的背包，坐到末位，是一個圓桌，左邊是林桂生，右邊是杜月笙，黃金榮被虞洽卿隔開在林桂生邊上。

「這麼晚了，我也不耽誤大家時間了，我這次的主要生意是這個。」姜誠說著就拿出了一盒青霉素給在場的人發過去。

除了虞洽卿已經很了解這個東西沒怎麼看以外，其他三個大佬都認真的在端詳。

「我說，小弟，你這個不會是那個海落英吧，這個可就和杜老闆的生意重合了啊。怪不得要來找杜老闆」黃金榮打趣的說道。

「呵呵，我不沾黑的，我這個是這個世界上最新的藥品，青霉素。」我看著他們三人不解的樣子接著說道。「簡單的說，這個葯在這個世界上暫時只有兄弟我這裡有，這個葯很神奇，可以治療基本上所有的炎症，同時，對破傷風等刀槍傷口也有奇效。最美妙的是它不僅僅不會上癮，而且基本無任何副作用。可以說對於病人來說是一個救命良藥。」

杜月笙不愧是上海灘最後的最大白面相公，聽了眼睛一亮的說道「姜先生說基本上所有的炎症？那麼肺炎、腦膜炎這種的呢？」

姜誠點點頭笑著表示讚許道「能治，而且效果很好，比磺胺還要好很多。」

黃金榮應該是知道磺胺的名字，一聽開口大笑道「你娘地，老子叫黃金榮，你這個才是黃金啊，我可是聽說磺胺比黃金還貴啊，你這個價格怎麼樣？」

虞洽卿開口說道「小姜這個葯的成本可不低，而且賺到的錢是有大用的，所以哥幾個可不要太黑了。」

「小兄弟剛剛和姐姐說，這個生意利國利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說這個世界上這個葯只有你有，難道說是你發明的不成？」林桂生表示懷疑的說道「正是，這個葯就是小弟的組織研究出來的，請大家放心，我們和所有黨派都沒有任何關係。我這個葯一瓶是0.5克，一瓶對國人價格為50美分，對歐美人一美元，日本人三美元，概不講價。而我的成本一瓶是35美分，賺到的錢，我拿兩成給在座的各位，另外，每出貨三瓶，我會拿一瓶作為日後對日作戰的預備藥物。」姜誠解釋的說道。

「等等等等，我剛剛按你說的算了算，你不是基本賺不到錢了么？光拿出來的那一瓶就讓你的成本到了46美分多，基本賺不到錢啊，這樣有什麼好做的？」黃金榮叫道。

「按50美分是賺不到錢，所以，我們這個生意在國內基本就是在做善事了，最重要的利潤點是來自與國外，我不會參與管理，我只負責給你們貨，但是我希望大家可以好好合作，一起賺外國人的錢，同時我可以告訴大家，這些對於我們組織來說，只是試水，以後你們就會知道，我們的生意不止這些。當然，我知道，這個價格表一定會使得國外勢力給我們造成壓力，這就需要幾位大佬扛住了。」姜誠笑著看著一臉為難的幾位大佬。

「姜兄弟，你是不是沒有做過買賣？」杜月笙拿著一個梨開始削了起來。

「我的確沒有做過。怎麼啦？」姜誠好奇的問。

「你開的價格太低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的藥物應該值多少錢，虞老，要是救你孫女一命，100美金值不值？」杜月笙笑著問道。

「當然值了。難道這個價格還可以高么？」虞洽卿好奇的問道。

「我們不可以讓姜兄弟虧本啊，這樣吧，國內賣5美元，國外賣10美元，日本么，就30美元吧，愛要不要。這個藥物的研製應該是很困難的吧。」杜月笙把梨遞給林桂生「大嫂，嘗嘗。」林桂生笑著點點頭接了過去。杜月笙又拿過一個梨削了起來。

杜月笙還是沒有預料到青霉素的威力和商人的貪婪，在歷史上1943年，輝瑞公司開始批量生產青霉素。10萬單位的青霉素在1943年需要20美元。軟黃金的外號不是開玩笑的。

姜誠點點頭說道「這個我們組織用了兩年的時間，花了幾百萬美金才研製出來，成本不低呢。」

杜月笙聽著笑道「那我是不是價格還是定低了？要不再漲漲？」

「先不說價格和外部的壓力吧，只說我們給國內賣的貨怎麼樣才可以做到不外流給國外呢？要不然我們不是給別人做嫁衣了么？」黃金榮問道。

「這個好辦，我們和醫院掛鉤，每瓶藥物的使用必須有中國人的證明、情況說明、院長的簽字、同時葯不離院，必須在三個人眼前使用掉，我相信我們絕大多數醫院還不會黑暗到那個程度，再加上各位老闆在外面，只要一聽到風聲立刻停葯。如果調查屬實，不僅僅永遠停供，還要通報批評。」姜誠把早就想好的方法說了出來。

「嗯，這個辦法好，我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紕漏。先這樣試行一下吧。」虞洽卿同意的說道。

杜月笙也表示贊同的點點頭，把手裡的梨又遞給了黃金榮，又接著削起來。

「那些洋鬼子怕個屁啊，我們自己的東西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關他們什麼事情，我覺得這個生意可以做的，而且這個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啊，光姜老闆為以後抗日準備的藥物，我覺得我們冒點險又怎麼樣？」黃金榮大大咧咧的說道。說完看了看林桂生說道「桂生，你說是吧。」

林桂生不願意理他，對姜誠說道「你剛剛說你這個葯是你們研發的？你們的組織是什麼？是中國人么？我可不希望搞了半天給洋鬼子做擋箭牌。」

姜誠笑著說道「我的組織很神秘，現在我不可以告訴你們，不過你們放心，我的組織都是中國人，而且都是愛國的中國人，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讓中國復興，我們只有一個夢想－－大國夢。」

「大國夢？？好一個大國夢啊。我們現在的國家滿目瘡痍，空大不強，無法再國際發聲，泱泱中華變成了這副摸樣，哪裡還有當年的漢唐氣象啊！好，就為你這一句大國夢，我杜某人這個生意做了，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麼？」杜月笙放下刀，站起來厲聲說道「但是我提前給你說清楚，如果我發現你賺的錢不是為了你口中的大國夢，你的葯不是真的那麼好，我杜某人的刀可不會放過你。」

姜誠拍掌笑道「好一個春申門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姜某在這裡放句話，如果我說的有一句虛言，就讓在座的各位把我的人頭拿去如何？」

「好。我們就幫你做這個生意。說吧，我們該怎麼做？」黃金榮大笑說道。

「對了，我還有一個特殊的要求。」姜誠笑著說到「我所有的錢請幾位老闆都幫我換成金條。」

「金條？怎麼你們需要這個做什麼？美金不方便么？」林桂生好奇的問道。

「這個就不需要大家知道了，反正麻煩大家幫幫忙，如果金條不方便，相同價值的鑽石、寶石、美玉都可以。」姜誠苦笑道杜月笙三人搖搖頭最後表示沒問題，於是便開始談論具體合作的細則問題。

密談一夜，商量了許多細節，看看時間已經快四點了，看著大家都乏了，便散了四處休息。

一覺醒來，姜誠一行四人直接回到了虞洽卿的外宅，姜誠將所有的青霉素分給四人，並以實驗價格半價給予四人，四人紛紛表示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就需要真正的信任，也許是看著虞洽卿的名氣上，也看在布萊恩不停的在我們身邊念叨著這個青霉素是多麼多麼的神奇。沒有試驗葯的真實性。四人一共給予了10條小黃魚，姜誠事後問了一下，一根小黃魚大概31克，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金子，倒是真的有點小激動啊。

姜誠算了算日子，已經離開現實世界兩個晚上了，也就是說明天姜誠就又要上班了，姜誠想了想和虞洽卿說道「虞老，我需要一個大倉庫。不知道虞老可否幫我找一個，最好在郊區偏僻一點。」

虞洽卿想了想說道「我倒又一個在江蘇川沙的，因為隔了一個黃浦江，平時倒也沒多少人，也是極為安靜的。」

江蘇？？？那該多遠啊？姜誠為難的說道「那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虞洽卿哈哈笑道「安心，這個倉庫就在黃浦江邊上，還是很方便的。」

姜誠想了想同意道「那就帶我去看看吧。」

到了地方一看，原來就在後世的世博公園附近，姜誠看了看大小，有四個大倉庫，裡面空空如也，都是三層高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有十多米高，佔地有上萬平方米。的確是一個好地方。

姜誠很開心的說道「不知道虞老可不可以像杜老闆他們借點兄弟，一要家世清白，二要機靈敢打，三要忠心耿耿不為錢財所動，最重要的是可以守得住秘密的人。」

虞洽卿苦笑道「這個要求可不低啊，好吧，我儘力幫兄弟找到吧，話說下次姜先生最好帶個賬房來，也方便我們交易。」

姜誠哪裡去找得到賬房啊，這自然不方便說，只好忽掩的表示同意。隨後借口四處看看，在附近一個小樹林里留下了時空印記。

到了晚上，姜誠拿好小黃魚，把剩下的零食都留給了虞藝珊當點心，便向虞老告辭，準備回現代。

謝絕虞洽卿準備用汽車送自己的好意。姜誠背上背包，拿著行李箱，來到一個荒郊野嶺看了看周圍沒有人了，姜誠暗暗對時空球下令，白光一閃，隨後姜誠就感覺要熱死了。

「怎麼不見了？明明剛剛還在這裡的啊？」在姜誠離開的地方，一個個子矮小的男子從姜誠不遠的草叢裡站出來，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荒郊野嶺，表示無比的費解，無奈的回去報告去了。

「八嘎，你的是怎麼的幹活的？跟一個人都可以跟丟，難道你和支那人一樣的蠢笨如豬么？」日本大使館里，伊藤一樹一腳踢向那個男子。

「伊藤桑，我真的跟緊啦。一下子就不見了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有，我是光榮的大和民族，請不要叫我為支那人」男子強辯道。

「還說！！自己無能還要狡辯，要不是看你以前為帝國立過功，我非要打死你不可。」伊藤坐到座位上深呼吸了幾口氣說道「算了，我看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頭山閣明，你父親把你託付給我，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鍛煉自己的能力，不要再次出現這樣低級的錯誤了，明白么？」

「嗨，我滴明白，一定不會辜負先生的教導，不會辜負我父親的期望。」頭山閣明大聲的說道。

伊藤加說道「那就這樣吧，盯著那幾個大流氓。我感覺這次他們的聚會不是那麼的簡單。」說著看了看外面的夜上海景色說道「你看這個城市是多麼的美麗啊，愚蠢的支那人是沒有資格擁有這樣的城市的，只有我們偉大的大和民族才可以使得這個城市更加的繁榮富強。頭山君，我們要加油啊，支那人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我們的準備工作也不可以放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回到現代的我感覺到夏天的炎熱，用最快的速度脫掉了從民國帶來的棉衣，我說道「加拉格，你看我這次表現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認識了幾個流氓，我說你跑這麼一次才得那麼點黃金啊？。你要是想要黃金和我說啊，我給你個技術你賣出去很快就可以發財啦。」加拉格說道「不過你要先叫我一聲老師才行哦。怎麼樣，學不學？我告訴你，在我的星球，想當我的學生的紫河人，少說那也有個百八十萬呢。」

「算了，我可不覺得我是一個大科學家的料，我明白的很，知道原理和做出了和大工業生產都不是一回事，我要是可以學的那麼好，我高考就不會考的那樣了。」姜誠不屑的說道「而且你知道什麼，那幾個大流氓在那個時代的上海灘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不管是什麼人在上海要是想好好的做生意，青幫的路子是一定要走通的，不像現代，好好的做生意就行。真的不理解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人懷念那個時代的上海灘。難道喜歡出門有被人砍，隔幾年就被轟炸的感覺么？？」

「呵呵，正確的三觀可是很難的，要不然給你們開政治課幹什麼？你見過有人教人呼吸的么？」加拉格沙沙的說著。

「哎呦，不錯哦，怎麼到自己頭上你就變成政治傻瓜了？」姜誠打趣道。

「哼，就知道戳我傷疤，不想說話了。」加拉格不開心的說道。

姜誠搖搖頭，把小黃魚倒出來看了又看，突然想起好幾天沒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找，拿起手機一看，媽媽打了幾個電話，虞娜還是老樣子，只要姜誠不找她，她就堅決不來找姜誠。

給媽媽打了電話，說手機靜音沒看到，老媽不停的叮囑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太累了，姜誠連忙表示公務員很輕鬆，好不容易穩住了媽媽想來上海照顧姜誠的心。終於精疲力盡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姜誠用儘力氣才得以起床，先把金條都放到包里隨身攜帶，擠上公交車的時候不禁在考慮要不要辭職的問題。主要是怕家裡反對意見太大。一天的班也是上的沒精打采，大廳的李主任看到姜誠沒什麼精神，一直關心的問姜誠是不是生病了，看著關心自己的領導，想了想一年來他們對自己的照顧，姜誠倒是很有些不舍，但是回想民國那邊的事情，下定決心和李主任坦白道「李老師,我想辭職了。」

「小姜怎麼啦？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麼問題，和李老師說說？」李主任關心的問道。

「我有個朋友開了個國際貿易公司，給我開了年薪三十萬。我實在是受不了誘惑了。」姜誠不好意思的說道。

「啊呀，小姜可以的嘛，30萬啊，不要太有錢啊」旁邊的楊老師湊過來說道「是我，我也不幹了，不過你朋友的公司靠譜么？要不先在工商稅務這邊我們查查，別出問題到時候後悔哦。」

「就是就是，要我說，你要不先請個長假，萬一你朋友有問題，也好有個迴路啊。」李老師關心的說道。

姜誠搖搖頭說「是真的，他已經先給了我十萬的薪金了，我是真的準備辭職了。」

李老師嘆了口氣.「你們年輕人都有闖勁，不像我們老了,只可以守著這個鐵飯碗要飯了。來，和我一起和吳所說說。」說著便帶我向所長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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