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永恆光輝

「這就是更完善的體系和文明的優勢！」

張大帝的未來身在虛空玉蝶上，看到這一次攻擊的效果，心中滿意。

所謂更完善的體系和文明，並不是指修真文明就要比天使的文明更為優越出眾。畢竟真要說優越與否，要從很多方面比較，其中比較重要的無疑就是體系和文明能夠達到的高度。

在高度方面，大乾文明相比天使文明或許佔據一定優勢，卻並不明顯。而且這優勢還是張大帝帶來的，大乾征伐無數世界，得到諸多修鍊體系和秘法，使得大乾體系的高度一再提升。

再加上有著時空門福利的張昊不斷完善這個體系，將缺漏補充完善，才有這種高度。

而暗黑破壞神世界的天使文明，它們的高度看似被限制在天仙境界。但那不是他們體系有問題，而是被世界的容納上限所限制。更別提，天使的文明說得上是魔法文明，而諸天萬界肯定有更高更完善的魔法文明。

此時大乾除了張大帝外，就只有天帝之寶以及那些天仙戰將有著天仙戰力，所以比較文明體系高度，並沒有多少意義。而大乾以如此實力，能夠與天使文明一時間戰的激烈，就證明大乾文明體系的廣度寬度更強。

就像是音攻。天使也有著鼓舞士氣，增幅精神的聖歌。就像是先前的父神頌，勉強抵禦大乾的音攻。庇護所世界的職業者也有著類似戰吼這樣的技能開拓。惡魔方面也有通過聲音傳遞恐懼的能力。

但是相比大乾種種音攻的高深精妙，他們的應用卻顯得太過粗糙了。

這不是時間或者智慧帶來的差距。或許原因有不少，但最重要的還是天賦的差距。天使和高階惡魔的天賦太好了，至高天堂和燃燒地獄對天使和惡魔也太過優待了。就帶來了這種後果。

天賦好，世界親睞，就意味著天使和高階惡魔提升實力很高，低階層次根本不會佔據多長什麼，又有什麼必要精研拓展種種實力和規則的應用那？繼續提升修為顯然更划算。

就算到了地仙層次，提升變得艱難起來。它們也沒有拓展更多規則應用的想法。一方面是性格原因，天使相對平和，更喜歡貼近天堂規則也就是它們口中的父神。而惡魔更喜歡陰謀詭計或者搞侵略。

它們相對而言都覺得更高的實力，比起拓展規則應用更有效。

另外一方面，就是天使和惡魔雖然天賦出眾，但同樣受到了天堂和地獄的規則限制，各自更擅長光明側和黑暗側的規則，想要拓展也更為困難一些。

正因為這些原因，才造成了眼下的局面。不過相信通過這一次戰爭，它們必然受到觸動，未來會有所改變。只不過它們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還要看這場戰爭的結局。

腦中轉過這些念頭，未來身手指彈動，心道，此時該人皇金舟出場了，再給天使一次重擊！

先前的大戰中，人皇金舟一直被保留，就是為了關鍵時刻給天使一個『驚喜』，現在是時候了。

就在未來身要出動人皇金舟時，天使一方卻是首先發動。

諸多天使頭頂的光環煥發出柔和的金黃光暈，這些金黃光暈連成一片，將五座天使要塞的天使們盡數連接在一起。柔和的金色光暈猶如一片朝霞瀰漫在空中，霞光中隱隱約約一位神聖威嚴的面孔浮現。

天使們紛紛吟唱祈禱起來，口稱父神。似是至高天堂的締造者被它們召喚了出來一般。

事實上，不管是阿努還是塔薩邁特都死的很乾凈。或許留下一些殘念，也都化為了天堂和地獄的世界意志的一部分。金霞中的面孔也並不是阿努，只不過是天使們力量牽引，按照它們想象中的父神凝聚而出的罷了。

真正的阿努未必會是這張面孔的容貌。這就和香火造神有些類似。

未來身這時候看著那片金霞，卻略微皺皺眉。哪怕他是未來身，卻因為時光和命運法則的深奧精妙，對未來有著一定了解，但那種未來並不見得就是真正的未來，因為未來分支無數，隨時隨刻都可能改變。

就像是現在，未來身就並不了解天使的這種手段。卻感覺到了一定威脅，當即人皇金舟出現在虛空玉蝶外，就要碾壓像那片金霞。但天使們的動作更快，金霞以及面孔浮現后，隨著泰瑞爾「永恆光輝」的喝令，無窮無盡的光自金霞中迸射而出，迅速蔓延開來，將混沌界映照的一片透亮。

光芒純凈熾亮，沒有太多的色彩光輝，卻是排斥一切，霸道恢弘。天使要塞所在區域已經完全被光芒遮掩，除了光，什麼都無法看到。並且光芒還在急速擴散開來。

黑暗虛無和其他色彩甚至就連各種規則，除了維持世界存在的某些底層規則以及命運時光等至高規則外，其他規則甚至都被那光輝融化扭曲成光明規則，這種所謂永恆光輝的霸道或者說光明法則的霸道可見一斑。

九曲黃泉，蓮華優曇，乃至星河與那無量光對抗一陣，規則層次不差，卻因為絕對力量的差距，依然被無窮光輝覆蓋消泯。緊接著無量光就彷彿要覆蓋天地似得朝著虛空玉蝶淹沒而來。

大乾各種陣法異象光彩盡皆消失，蒼茫遼闊的混沌界中，只有那熾亮的光延伸鋪展。給人的感覺，就彷彿宇宙中無數顆核彈一同爆發，那種光芒那種霸道恢弘，簡直令觀者失聲。

「永恆光輝！那些鳥人們是徹底拿出底牌了。」

燃燒地獄，火山宮殿中，莉莉絲望著魔鏡中的景象，感受到甚至透過魔鏡散發出來的霸道光輝，以及魔鏡漸漸模糊的情況，不復先前的慵懶，帶著絲絲忌憚的嘀咕道。

「也難怪那些鳥人如此。那些人類的手段實在太多太複雜了。明明除了那些奇異傀儡外，實力並比不上天使，但打起來的結果，卻是天使們束手束腳，那樣下去，天使怕是會吃大虧，還不如就這樣出絕招那。」

蜘蛛下半身的安達利爾沒有了桀驁陰毒，正色說道。

「嗯，如果我們未來與那些人類作戰，也要注意這一點。」莉莉絲點點頭，面對自己的女兒，她的態度還算不錯。儘管無法與人類的母女相比，卻比面對其他惡魔要和善許多。

魔鏡噼啪一聲，化為青煙消失不見。莉莉絲和安達利爾卻也不在意，以兩人的實力，足以穿透世界屏障，看向戰場的情況，儘管無法看的如同魔鏡那般清晰，卻也能了解事態進展。

「現在就看那些人類有沒有辦法對抗永恆光輝了。面對這樣純粹規則的渲染攻擊，可是沒辦法取巧了。鳥人們的光明可是最霸道的。抵抗不住，就徹底失敗。如果可以抵抗的話，堅持一段時間，鳥人們就會乏力了。」

安達利爾略帶好奇的嘀咕道。

未來身這會兒沒有在意信標自火山宮殿傳達回來的訊息，望著那迅速蔓延的熾烈無量光，雙眸中無始無終的蒼茫時光長河顯現，以此了解天使的這種攻擊手段和各種應對辦法。

回朔時光，追尋這種手段的來歷。儘管之前回溯過時光，但是數十萬年的時光，豈能細緻了解，不過是大略了解個梗概罷了。所以他並不清楚天使的這種手段，此時有著參照，回溯起來也比較簡單。

探尋未來，則是以自身可以施展的種種手段為標點，看看各種應對手段面對這種攻擊的效果，進行選擇優化和合併，從而選擇中效果最好的應對方式。

只是憑藉著時光長河的能力，任何敵人，只要不是修為超越張大帝太多，那麼在他面前，總是無法掩蓋自身的優缺。會被張大帝通過最合適的辦法應對。

永恆光輝嗎？！未來身腦海中閃過種種訊息。這種永恆光輝可以說是天使的殺手鐧，與天使們爆發聖輝有些類似，卻並不相同。永恆光輝是以至高天堂的光明法則為根基，眾多天使力量聯合敲動光明法則爆發。

而先前那種爆發聖輝，則是燃燒自身力量，應和光明法則。兩種手段各有優劣。

但是毫無疑問，永恆光輝，才是最能聯合天使們的力量為一體的方式，並且以至高天堂的至高法則為根基，爆發出的力量更為強大。並且永恆光輝更好控制，不會像爆發聖輝那樣，很可能有人無法控制的燃燒神魂。

但天使們之所以將這種手段視為殺手鐧，並不會輕易動用，自然也是有著缺陷。首先，就是這種手段對於至高天堂的光明法則有著損耗，以天使們對至高天堂的歸屬感，它們任何自身有所損傷，也不願輕易動用。

除了天堂的光明法則會有所損耗外，天使們自身的光明法則同樣會在這樣的燃燒下損耗。

正因為這些原因，天使們才將永恆光輝視為殺手鐧，並不會輕易動用。

永恆光輝熾烈霸道，威能令人驚駭。再加上天使們時刻能夠得到至高天堂的本源補充能量，這種本應該是爆發性的手段，卻可以持續進行，更顯得可怖。但永恆光輝卻無法一直持續下去。

對至高天堂和自身光明法則的損耗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則是精神或者說神魂的承受力有限。能量可以補充，但神魂的消耗卻無從補充。

但這點缺點，相對永恆光輝的威能，卻根本算不上什麼缺點。且不說大乾因為要守護張大帝煉化世界之石，無法脫離這片區域，躲避開這種爆發。就算是想要躲避，也未必能夠躲的開。

光的速度不說，永恆光輝更是將一切法則扭曲成光明法則，貫穿空間，速度遠超尋常。

而利用各種方式想要扛過天使的一波爆發，同樣並不容易。哪怕天使的神魂消耗無法補充，但以天使們的平均等級，就算神魂消耗很大，但堅持兩三個月卻沒有問題。這已經不能說是什麼爆發手段了。

大量訊息自未來身腦海閃過，他迅速有了最合適的選擇和決定。

「全部返回虛空玉蝶，加持各個陣法節點。」

未來身的聲音在大乾修士們的腦海中響起，讓面對永恆光輝這種霸道手段有些慌亂的修士們迅速平靜下來。由此可以看出，張大帝在諸多修士哪怕仙神心目中都是主心骨。

「小月，小陽。坐鎮核心，日月齊現化太極。」

未來身招來日月爐，將之放在虛空玉蝶最核心的陣眼處。小月小陽沒有廢話，頓時化為太陽，太陰，太極神光自核心蔓延開來，迅速覆蓋虛空玉蝶。而各個陣法節點上，諸多修士乃至小兵和小鍾等天帝之寶紛紛將法力灌輸進入，被轉化成陰陽之力。再加上能源爐和諸多靈石靈脈燃燒，虛空玉蝶頓時展現最強狀態。

無量光蔓延而來時，形如圓盤乃至飛碟的虛空玉蝶上，諸天星斗大陣，山王大陣等等陣圖沒去，卻有難以計量的節點亮起各種光彩，這些各色光點在中心處的黑白光芒流轉下，迅速同化為黑白兩色。

黑白兩色包裹虛空玉蝶的同時，黑白光芒迅速流轉開來，在被無窮光輝覆蓋之前，化為一面碩大的陰陽太極圖鎮壓虛空，無窮熾亮光芒覆蓋之時，陽極大量，與無窮光輝互相牽引撕扯，憑藉著太陽或者說光明法則的共振，吸取著無量光的能量，太極圖黑白流轉，這股能量被轉化為陰極。

黑光流轉抵消光芒的同時，化為太陰戮神刀，在光芒出撕裂出道道空白。

一時間，混沌界這處戰場完全就是黑白光芒在爭鋒閃耀，混沌界在兩種法則下轟鳴共振下，甚至被牽扯到組成世界的底層規則，讓整個混沌界都動蕩起來。不只是混沌界，就連天堂地獄乃至緩慢消失的庇護所世界都受到影響，莫名震顫起來。

諸多生靈心底莫名不安，有種世界即將毀滅之感。

或許大乾和天使此時的戰鬥，在能量層次上，比不上惡魔和天使永恆之戰時。但對世界規則的牽動和共振，卻不是永恆之戰可以比擬，所以才會爆發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