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有人叫陣,打還是不打
七爺這時把幾個中年人都叫到身邊,他說了些關於怎麼給我訓練的事兒。幾個中年人聽了一臉驚訝回問七爺,一個喬雄而已充其量一流的武混子,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七爺意思你們別管,按我說的吩咐做下去就行了。
我聽到這兒,心裡犯了個小嘀咕。抬頭就問七爺說:「七爺好像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吧。我的事兒不想牽扯太多的人進來,那樣的話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窮學生,有些人情我可能回不了。」
七爺搖了搖頭:「仁子啊!叫你仁子是不跟你見外,雖說咱爺倆兒沒見過但我也不跟你見外。可你要知道的就是,這個院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跟我說上話的。我這麼幫不是看別的,我是看你師父的面子。」
「我是通過小程把你找到的,他說了你師父是老周。老周的徒弟別說這麼點小事兒了,就算是幾條人命的大事兒我姓段也得幫他抗下。」
我一怔。
七爺接著說:「這麼些年了,行了多了不說了。老周就是脾氣硬性子倔。前幾年我一直張羅著幫他,他死活不肯受用。唉……」
七爺重重嘆口氣,復又看我說:「我說了幫你但你能不能受得住這個幫,能不能抗得住,那還得看你自個兒的本事,要是你受不住。喬雄那邊不用你管我們能搞定,但從此往後你可就錯過一步好棋了,一步能走進這江湖查清你師父雙腿殘疾真相的好棋。」
我聽了這話一個激靈。
「我師父腿怎麼回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七爺你快跟我說。」
七爺微微一笑:「孩子啊,知道你重師恩,是個講情義的人。你問的事兒這麼說吧,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現在一大把年紀守在京城裡頭,看了這幾個驢球馬蛋的玩意兒。」
七爺指了指那三個中年人話音一轉說:「我是沒空查了。你得空去查吧,反正我知道的就是你師父的腿不是自個兒斷的,也不是出什麼車禍落下的殘疾。」
我注視七爺:「人禍!」
七爺沒說話,只是把食指在桌子上輕輕磕打了兩下。
很輕很輕的兩下動作已經讓我明白七爺想說什麼了。
師父傷的很奇怪,我之前曾經從側面打聽過但周師父都用話給搪塞了。
另外有兩次,夏天的時候天氣熱,周師父穿著大短褲行動時我得以看到大腿的斷面。那個斷面很整齊,齊唰唰的切下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車禍后醫院給截的肢……
稍作思忖我決定在得到師父親口證實前,先不對這件事做什麼結論!
接下來七爺讓身邊人拿了一個大鐵壺來,給我們面前的茶碗續了水。
品著茶七爺告訴我,我們所知道見到的這個國術世界只是冰山上的一角。有些東西不是不能講,而是講多了說多了就會發現,以前知道的很多都不對勁。再往深了說就是,可能會出亂子。
安定比什麼都重要,哪怕失去一些東西。
不過現在倒是沒失去,只是從大眾眼中消失罷了。他們有他們的玩法兒,有他們的規矩。
七爺說他不是那個江湖的人,充其量不過跟那個江湖沾了點小邊兒罷了。
他希望我能進去!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
七爺還說他不是什麼高手,他充其量只學過一個八卦掌,師從過一個名人,有個輩份兒擺在那兒。所以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兒,都投奔到他這兒,然後敬他是位師父。
真論打,七爺說他連一個散打運動員都打不過,因為他學的全都是養生的東西。
但因為有輩份兒,恰恰面子上的武林又極講究這個輩份兒。所以七爺在京城裡頭說話好使,能夠請得動一些別人請不動,或者乾脆面都見不到的人。
他的計劃就是請這些人來練我!
「你現在發力還是不行,你的這個勁還得去調用,去用身體比如說這個掰步,擰腿這樣來發勁。」七爺站在桌子邊上比劃著說。
「這樣不行,這個充其量知道了個明勁,摸著一點暗勁的門兒。但真打起來遇到國術練家子你一樣還是不行。你得把一個東西給練出來。」
我愣了下:「是證出一道神嗎?」
七爺點了下頭,復又搖頭:「不是神,神那是道家說法。武道,武道,你現在武還沒成呢,提道差的太遠了。」
「正常情況下你把這個暗勁琢磨明白,自個兒單練的話,至少也得是六到七個年頭。眼么前沒那麼長時間。然後小程那邊也說過,你這底子特別的好。我就想辦法,逼一逼你,把這東西從你身上逼出來!」
七爺注視我一字一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