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三字一音的出處和認識我的怪

第七百三十五章三字一音的出處和認識我的怪

這一瞬間,我忽然就想起歐先生曾經交給我的那塊鱗片了。

曾經有段時間,很多人都對我說過,那個東西是』龍鱗』。

我不信這個,真的不信,因為我上學時,老師用莊重的語氣跟我說過,同學們,龍只是一種想像中生物,它不是真實存在的!

還有神仙也是不存在!靈魂也是不存在的!我們死了就死了!

時隔這麼多年,回憶老師的話,除了那個龍之外,後面的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兒。我執之念深重,死後則會化鬼而生。我執之念不重,放下執念,才能解脫,然後再入輪迴。

所以是可以說,靈魂是不存在的,死了就是死了。

眼下,這腥氣給了我一個刺激,它讓我意識到這石中水裡面,好像包過一個什麼小動物!活的,能喘氣兒的小動物!

郭教授他領著這小動物跑哪去了?

我搖頭猛地一想,感覺郭教授這麼做是對的。

這裡面的小動物,要是讓青柳散人抓到了,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思忖間,我把手使勁地擦了擦,將上那沾的蛋清狀的黏液擦掉后,我看了眼馬玉榮和計大春。

兩人用樹枝點了一個小火把,拿出紙張,正用一個破鉛筆頭在紙上划來划去。

我見那紙上有一個大大的九宮格。格外還畫了一個八卦。兩人正對著這個九宮格,面紅耳赤地討論著什麼。

我不太懂這些東西,於是別過了頭。

這時凌元貞看我一眼說:「走啊,關兄弟,出去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吧。」

我點了下頭,這就和凌元貞一道離開洞穴來到了外面。

此時,外邊已經是黃昏了,樹叢中生起了一團團的霧氣。

我和凌元貞在洞口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凌前輩伸手把一個裝了清水的破舊礦泉水瓶子遞到我手中。

我接過喝了口水。交還瓶子的時候,我問凌元貞:「青柳散人當初找你,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尋她兒子的魂魄吧。」

凌元貞笑了下說:「聰明。她確實不是為了尋兒子魂魄來找的我,她為了一個上古鍊氣士修習的法訣來找的我。」

我頓了一下:「方便說是什麼法訣嗎?」

凌元貞:「無所謂了,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我就跟你直說吧。這些法訣普通人聽了,可能感覺會是在胡扯。但有本事的人不同,尤其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的人。他們知道,一個字,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多掌握一門功夫。」

我平靜說:「國術功夫也是一樣的,一個字,一句話,一點就透,透了后,功夫就上了一個層次。」

凌元貞:「道門東西亦是如此,青柳要問我拿的是我在東洋與那國島海底遺址中得到的東西。你聽說過那個地方嗎?很有名的······」

我恍然:「與那國島海底金字塔,是那個地方嗎?」

凌元貞一笑:「我進去過,鑽進去過那個金字塔的內部。西方外星棍對這個很有興趣,他們多年來一直都說,這是外星人建造的,求的就是確立外星人存在這麼一個事實,確定了事實后,他們宣揚的那套類似洗腦般的科學神棍理論才能站得住腳。」

「那都是老祖宗的東西,史前的,那個練氣士世界留下來的東西。地球這個地方,每擱個幾千萬年,就得來一記物種大滅絕,大部份都是隕石撞擊的後果。而這個經過的科學論點就是,太陽系繞著銀河系轉,一圈好像是2.5億年吧。正好,在幾千萬年那個時間點上,太陽系就會轉到一個有很多慧星的地方。然後,由於引力場的改變,星星就奔地球撞來了。」

凌元貞抻了個懶腰說:「上古練氣士們就是這麼沒的,然後又魂入六道,各歸輪迴。」

「我去了那個金字塔,潛進去后,找到了一些銘文,然後我又找了高人解讀。你知道嗎?」凌元貞看著我說:「象形文字是非常有魅力的一種文字,真正懂得象形文字,閱讀起來,彷彿置身那個場景,那個世界,它包含了聲音,畫面,等等很多的東西。」

「可惜現代人身上的靈性和理性實現不了古人的那種高度契合了,所以,對象形文字的解讀,也只局限在以字論字的基礎上。就這麼,經過了幾年的整理,我搞到了一部御氣訣,並且我還知道它的修行法門。」

「青柳就是奔著這個修行法門來的。」

我點了下頭,望著遠處漸漸升起的霧氣,沒有繼續說話。

可這時凌元貞卻接著方才的話題講起來了。

「那法門是觀想,很重要的觀想,當初我進入到象形文字描述的那個場景中時,我自已也很奇怪,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怎麼會如此簡單呢?不久后,我知道,本身就是如此的簡單,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觀想分兩步進行,第一點是觀想香頭。一枝香的香頭。當然了上古時的人,還沒有現在的那種香柱,他們是通過觀想香料燃燒時產生的一抹微弱的光芒聯想到了能量的產生,然後他們把觀想落在身體的下丹田上。」

「就是這裡!」凌元貞比劃了一下。

「先是下丹田,然後是中丹田,最後是上丹田,三個丹田都要合上物質燃燒時與我們內心的那一縷微妙感應。」

「有了這一絲感應后,再去觀想香料燃燒時升起的一縷縷輕煙。」

「觀想到了這一步,最終的成就就是,打坐時,身體能夠離開地面,騰空而起。」

「這一法門,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在於一個合字。怎麼把煙霧騰空而起這個現象跟自已的身體合上。這個方法,說簡單了,也是極簡單,它就是三字一音。」

我聽到這裡,搖頭笑了下說:「當年幫你翻譯象形文字的高人他姓應,對不對?」

凌元貞:「聰明。」

我想這就是因緣吧,應蒼槐教了我三字一音的法門,他沒說這法門是從哪裡來的,因為現存的,道,佛,林林總總的經典里,根本就找不到這三字一音的內容。

今天我聽了凌元貞的這番講解,這才明白三字一音竟來自於遠方的鍊氣士法門。

僅僅是如此嗎?當然不是,今天,凌元貞在潛移默化中也把屬於鍊氣士的懸浮術修行技法告訴了我。

觀想的方法,我想我已經不用再去學,去領悟,我只要重新拾起三字一音,然後讓它與遍布天地間的空氣相合,我想我應該會掌握一種屬於遠古鍊氣士的力量。

「你學過三字一音嗎?」我擰頭問凌元貞。

出乎我意外,凌元貞搖了搖頭:「如果是上古,我想我還能學,但到了現代,據說世界上能夠把這三字一音功夫學上身的地方不超過四個了。其中一個在太平洋上,那是個小島,還有一個地方在印度。另外一個地方在非洲,最後一個地方就是傳說中國內的那個神仙地了。不過,那只是傳說,那地方究竟存不存在,這個誰都不好說。」

我倚在樹榦上,微側著頭,打量西沉的太陽。不由得,我就想起在那個小島上苦修的日子。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我念著三字一音,像個傻逼似的,在海灘上,站起,倒下,站起,倒下。我寄希望於這三字一音能讓自已站起來。

每天都是如此,周而復始,一刻不得停歇。

選擇了正確的方法,在正確的時間,以我這麼一個有以音入道天賦的人,去學這個東西,尚且這麼困難。可想,普通人要掌握這三字一音,他該有多難。

我輕輕嘆了口氣,恰此時,遠處密林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音。

我轉過頭,朝密林望去。

這時凌元貞說了一句:「是他們說的那個人來了嗎?」我笑了下說:「應該是來了吧。」

凌元貞:「需要我跟你一起過去嗎?」

我搖頭:「不用了,計前輩講過,這是我的因緣,黑鍋既然背上,那就一背到底吧。」

當下,我果斷起身,迎著腳步音傳來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二十秒后,在密林的出口,一塊平坦的草地上,我看見了來人。

他年齡與我相仿,身材不高,戴著了一副眼鏡。他身上背了一個大大的包,在走到距離我十米遠的地方時,他放下了背上的包,抬頭扶了下眼鏡后,他朝我微微一笑:「原來是你。」

我稍微不解:「你是?我認識你嗎?」

他平靜地看著我說:「我姓祝,叫祝磊,我們之前是校友,在洛杉磯的那所大學,我注意過你,但你好像沒注意過我。對了,我是物理系的。」

我笑了下:「真的不好意思,我確實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祝磊:「沒關係,本身我就不起眼,另外那個時候,你可能想不到,在那所大學里也有同類存在吧。」

同類?這指的是什麼意思?

祝磊:「我學的是物理,我是國內出來的研究生。我到了美利堅,跟我的物理老師學了一段時間。然後我發現,他的教學方法很有意思。他對我說,祝,你想成為偉大的物理學家嗎?你想讓你掌握的知識改變整個人類社會嗎?」

「我的回答是,我想,因為這就是我選擇這一學科的最終目地。然後我的導師告訴我,去吧,把現有的物理公式,定律,隨便找一條出來,用嚴謹的科學手段把它推反。推反了,你取得的成果,就會帶動整個人類向前邁進一大步。」

「於是我選擇了羅蒙諾索夫發現的』質量守衡定律』。我對此展開了研究,可伴隨我研究的不斷深入,我發現,通過常規,客觀的物理方法,我根本無法去推斷這一定律。剛好這個時候,大學里有一個靈修的小社團。我為了排解心中的苦悶,加入了那個小組。然後我在那裡認識了一個旅美的印度瑜伽師。」

「他給了我指引,他告訴我,我可能需要一些心靈上的突破。然後,我學習他的打坐方式。」

「不久之後,我在唐人街又遇到了一位國內過來交流的禪宗師父,我跟他偶然相識,聊起了物理,佛學上的一些問題。最後這位禪宗師父教給了我一道禪,這道禪的名字叫一指禪。」

「哈哈,不要笑,千萬不要笑,我知道,一說這個名字,你一定會笑。事實上,一指禪並不是那種傳說可以支撐住人身體的指力,那不對,那樣的學習和修行除了會把自已的手指弄變形外,它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

「它需要建立一個點,在指尖上,有一個點,這個點能夠感覺萬物,同樣,它也能改變萬物。要通過這個點來與萬物接觸,傾聽,了解,最終改變。」

「接下來在學習的過程,我認識了朱先生,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們一起遠遊,去加拿大,去過加勒比,他還給我介紹了一個很漂亮的X灣女孩兒做女朋友。在他的幫助下,我實現了。」

祝磊抿嘴笑了下說:「質量守衡定律,被我的指尖推翻了。我利用一個朋友的實驗室做過嚴格的實驗。確定了我的實驗結果后,我釋放了一顆小沙礫中包含的能量。然後······」

祝磊搖頭說:「我和我的朋友都受了很重的傷,並且他的實驗室廢掉了。」

「好吧,這就是我,一個推翻了物理定律,卻又沒辦法將其公諸於眾的倒霉孩子。但我不後悔,起碼在這個過程中,我結識了印度的瑜珈師和國內的禪宗高僧。當然,還有我最好的朋友,最鐵的兄弟朱先生!」

祝磊說:「一個多星期前,我給我最鐵的兄弟打電話,接電話的人卻說他被人殺了。我輾轉打聽,最終確認,那個殺害我兄弟的人,他就是你關仁。一個我上大學時,感覺很有意思的人。那個時候,我剛剛學習禪宗的東西。所以,我能感受到你身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氣場。」

「但很可惜,你不是我朋友,不是我的兄弟,我的兄弟死了,是你殺死的。所以·······」

他穩穩地站在那裡,用平靜的語氣對我說:「我找到你,我要殺了你。」

在祝磊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衝過去了。

提劍衝過去的,速度之快,我相信這個祝磊絕對沒有辦法反應。

他是掌握了一種怪力,所謂打破了物質守衡的那個定律,然後讓任何物質產生類似,我說的是類似核聚變一樣的反應。

但他沒有接受系統的訓練,他並不知道,這樣的力量需要配合武者的身手,無數次的戰鬥,還有道家的術法,頭腦才能真正發揮其強大的威力。

我不想跟這樣的人磨嘰,所以衝來后,我先對著祝磊的腦門虛斬了一劍。緊跟著趁他愣神的功夫,我倒轉了劍身,讓劍柄重重撞到了他的胸口處。

砰!就是這一下,把他胸口的氣機撞閉了。

我沒有殺他,放倒了這人後,我彎下腰,試了下他的鼻息,又聽了聽他的心跳,待確認這貨目前沒什麼大事後,我站起身,收了泣靈劍。

當我反手反劍背在身後的時候,呼······

我面前的密林突然就起風了,大股的勁風,突出奇來,毫無任何徵兆地吹起來了。

勁風吹在身上,打的我身上衣服獵獵作響。

這時,凌元貞衝過來,他先是看了眼地上的祝磊,又朝我笑了下說:「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我說:「別小看他,他只是不會打,沒有經過訓練而已,他要是經過訓練的話,他將會非常可怕。還有·····凌前輩,這風好像是有問題。」

凌元貞側過頭,閉眼似在探知,稍許他轉頭對我說:「有妖氣!」

道門中人,通過作法可以在小片區域內颳起一道小型的對沖型氣流。

因此當凌元貞說出有妖氣三個字時,我已經斷定,這是有人故意利用這場風來掩蓋什麼行動。

我緊緊盯著密林,看了能有三秒后,突然,我猛地一旋泣靈劍,對準身後的某個地方就是一斬。

我盯的是前面,為何斬的是身後?

原因就是前面的動靜太大了,風起的太突然了,風中還摻雜了數個人類的氣息,這些東西都太明顯了。如果有人要殺我,他們絕不會把氣息弄的這麼明顯。

前方的大風,妖氣,人類氣息,等等一切,都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真正的殺招在身後。

是以我想都沒有想,直接回身,揮手就是一劍。

嗆!

劍刃把什麼東西斬斷了。

與此同時,當我轉過身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穿了緊身迷彩服的蒙面人,正用手捂著胸口,慢慢地倚著一棵樹倒下去。

他的手中,赫然握著一柄斷掉的武士刀。而他的胸口則讓我的泣靈撕開了一道長約二十公分的口子。

我掃了眼這人,看著他的生命在目光中漸漸消失,我知道,跟在這個祝磊身後來的是什麼人了。

他應該是小野,也就是那伙歸到東洋那邊的魚姓刺客家族中的一員。

是他,絕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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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術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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