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極地真相,重擊下,悟我非我

第七百七十三章極地真相,重擊下,悟我非我

說來很有意思,在聽到端雪衣這番話后,我重新去找我的初心時,我內心深處的什麼東西,一下子就被觸動了。

轟的一下,腦子裡有些東西一下子清醒了,然後我忽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了齊前輩說過的話。

他說,眾生都是神,眾生都是漫天的仙佛,眾生都是這個宇宙最高級的存在。

但眾生不能知道這一切。

因為,生身為人是眾生選擇的命運和因緣。

當然,倘若眾生身處這個大大的命運漩渦中,無法承受,無法擺脫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歸入一門,或遇到明師,或用一種修行的方式,重新找回到那個仙佛的自我。

我在尼泊爾雪山時,也聽那裡的人講過。

凡人皆佛,凡人皆仙。

當然了,這些理論不是我悟出來的。

早在上學的時候,我們大學有一個信佛的學長就不止一次跟我說過,眾生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

可我不以為然,因為,這只是聽說,聽說而已。

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就把這東西放出去了。

可現在呢?我聽到端雪衣的話,心裡突然有了一種震撼,震撼過後,一股子極遙遠的力量,就與我共鳴了。

我一下子懂了很多。

我明白自已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為在當下這個時空的環節中佔了一個氣運。

氣運,是起伏變動的·······

我忽然就明白了,明白了很多,很多。

一時間,腦子裡的害怕,擔心,等等的一切都盡數消散。

我看著端雪衣,慢慢地蹲在他身邊,伸出手來一點點將青柳從昏迷狀態喚醒。

許久后,她醒了。

醒來,她看著我們,暗自思了半天,末了她嘆口氣說:「我們走吧。」

青柳說了一個走,端雪衣卻說,時機還不到。他窮了一身的力氣,藏在這下面,等的就是一個時機。

於是我們繼續等,坐在這裡,彼此一句話都沒有。

兩天後,端雪衣說時機到了。

這會兒,青柳的氣色也恢復的很好,在端雪衣帶領下,我們沿另一條冰窟在冰下的地底世界穿了半天後,又從一條冰縫裡鑽出了地面。

地面的風還是很大,雪粒子揚的漫天都是。

我們三人並排走著。

途中我對端雪衣說:「朱厚仙的人過去了,他們會不會跟陳正撕殺?」

端雪衣感慨:「會的,我知道你一心持善,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命數,這都是他們選的命數,一念化靈,投身入世,輪迴摔打,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把這一念惹下的因緣都了去嗎?」

「朱厚仙本事也很強,他不輸於我。至於陳正······」

端雪衣看著我說:「當年,朱家人在這裡找到了一具冰封的屍首······保存的很完整,肌體非常的健康。然後朱家人利用一些現代科技手段,還有道家的法門,把那屍首激活了。雖說是活了,但那屍首隻是一個冬眠狀態。原因就是朱家人拼不齊那屍首的魂魄。」

「後來,陳正去美利堅,要去找兩塊石頭。他想借這兩塊石頭,幫朱家人把魂魄拼齊,藉以混入廟堂。可想不到的是,他失手了。」

「石頭沒有找到,喚不來屍首的魂魄,陳正就前往紐西蘭,然後跟當地毛利族的一個巫師勾結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吧,他收買了一個負責給廟堂採集藥材的人。那個人能出入廟堂然後給朱家人購置各種各樣所需的草藥。」

「那個活的冰屍,估且這麼叫他吧。他雖然沒有意識,可是他的指甲,頭髮等等都還在生長。陳正收買了那個採辦藥材的人,又用符,行了瞞天的手段,欺騙朱家人的神識后,他讓採辦藥材的人找了一個機會,剪下了那個冰屍的頭髮和指甲。」

「通過這兩樣東西,陳正讓毛利族的巫師把他的魂魄做到了那個冰屍的身上。」

「可這裡面有一個限制,就是陳正不能自殺,他不能採取兵解的方式,解脫出來轉到那個冰屍的身上。」

「因此,陳正就去了海南······」

端雪衣看著我說:「陳正去海南找你,他是尋死去了。他找到你后,你一劍斬了他。毛利族的巫法和他自身的本事結在一起,瞬間就讓他的魂魄附在了冰屍上。」

「然後·······」

端雪衣喃喃說:「陳正復活了,以一具上古真人的軀體復活了。」

我慘笑說:「命數啊,命數,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殺他了。」

端雪衣:「是啊,人都是知道真相后,後悔了才這麼做。行了,不多說了。咱們走吧,我估計他們也打的差不多嘍,能活下來的,全是最強的人了。」

我沒說什麼,只是覺得心裡好像是有了一絲莫明的底氣。

我們一行三人走了兩天。

兩天後的一個清晨,我們來到了一處山峰的山腰下,端雪衣領著我和青柳沿山勢攀到了一處冰縫位置后,我看到了地面尚沒有消失的凌亂足跡。

端雪衣指著山體說:「這裡是一個大金字塔,金字塔並非是埃及人的陵墓。它是上古真人,修士用來修行的工具,借金字塔,真人們積攢到了足夠的力量,他們可以憑此破開虛空,肉身化聖,解脫飛升。」

「埃及人,還有世界其它種族的人,看到他們眼中的』』神」憑此破開虛空之後,他們也想擁有這樣的命運。所以,他們便把自已死後的身體放入到金字塔中做為一個模仿,然後憑此飛升進入更高的空間。」

我說:「你的意思是,金字塔只是上古真人們丟棄在這個世界上的工具?」

端雪衣:「就是這樣,就是這個原因。它僅僅是一個工具。而後世的人,也就是我們,我們這些凡人,包括埃及人,在繼承了上古真人的一些文明后,他們沿襲上古真人的修行方式,也要尋求飛升,然後他們或進入金字塔,或自行模仿建築了一些金字塔。」

我恍然····

端雪衣:「世上存在的金字塔有兩種,一種是後世人建築的,還有一種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兩種金字塔,一種有真正採集吸收能量的力量,一種只是無限的模仿,反正真真假假,除了通靈人士,修行中人,那些考古專家們可是很難明白這一切的。」

端雪衣告訴我,這處金字塔完全讓冰雪給覆蓋和填充了。

當年南極大陸被汪洋淹沒,隨之而來,地極改變,這片大陸身處寒冷區域,很快那些海水就全都結成了冰。

冰雪改變了這個大金字塔的外觀。

無論任何一個人,他在高空和地面都無法確認這是一個金字塔。

當年,朱家的人是在打坐過程中,發現這裡的能量非常強,這才決定過來勘察,轉爾才發現了這裡的秘密。

於是許多年後,他們就在這裡建了一個屬於他們自已的廟堂聖殿。

端雪衣一邊講解,我們一邊深入前進。

很快,我看到這裡一處處修建好的台階,觸眼可及的現代化裝置,以及地面上散落的一具具死屍,外加牆壁上的爆炸痕迹,等等很多,很多,都顯示著這裡是一處人工修飾過的地下空間。此外,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激戰。

端雪衣說,這裡之前存在法陣的。

但無疑,現在法陣讓人給破壞掉了。

就這樣,我們一路拐繞著,順勢行進,待走了大概五分鐘后,我心裡忽然明白凌元貞為啥要到這裡來了。

因為,我感覺到了·····

那種應該可以稱之為天人合一的力量,那種強勁的力量,從我頭頂上方的虛空,破開這層層的巨石瘋了一般向我身上的三個丹田內注去。

我驚訝之餘,看了眼端雪衣。

後者一臉微笑地看著青柳和我說:「關仁,你應該知道,青柳當初為什麼會下那個決心,要賠了自身的修行把你封印了吧。」

「答案很簡單,只要到了這裡,解除封印的過程,就已經在進行了。」

青柳體內的生機,這時又開始恢復了。

然後,她有意跟我拉開了一點距離。這個女人,她在想什麼呢?

我無法揣摩她的想法,因為我感覺身體里好像打開了三個黑洞,那些力量正瘋了似的,往黑洞涌去。

量變,會帶來質變,質變之後,又會怎樣呢?

我們又步行了十五分鐘。

最終,當我們踏著一個又一個手持武器,身裝高科技防護服戰士的屍體走到這處金字塔的一間大廳時。

我看到了今生永遠都無法相信的一幕。

地面上橫陳了很多的死人,大概有三四十個。

此外四周一片的狼籍,牆壁上有大塊的磚石直接掉落下來,除外,四周布滿了彈孔,地面堆積了一灘灘的鮮血。

那應該是朱家的兩位老爺子吧,他們並非倒在了一起,一個頭沒了半邊,露出了混合了血肉的腦漿,另一個胸口敞開,心臟,肚腹等等的一切都已經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給轟碎了。

而就在這片狼籍的中央還盤坐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

我無語了,他竟然是勾青。

那個老者,他竟然是勾青,是小霸王名義上的父親,他······

這個老者,這個人。他,他竟然會是朱厚仙。

朱厚仙,勾青,天吶。

這·······

至於坐在勾青對面的那個人,他半低著頭,好像是思忖,又彷彿著凝聚什麼力量。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孔。所以,我只掃了一眼就再沒打量了。

勾青,哦不,他應該是朱厚仙,他坐在那裡,抬頭掃了一眼眾人,末了他朝青柳笑了。

「青柳,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不跟我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我們是夫妻不假,但我們沒有行過任何的夫妻之實。原因很簡單,你嫌棄我老,長的太蒼老了,像是你的長輩。」

朱厚仙一臉淡然地說著。

青柳咬了咬牙:「沒錯!我青柳才不會嫁給一個老妖怪呢。哼!」

朱厚仙又笑了下,末了他說:「我不得不承認,你那一步棋走的很好,雖然他不是我親生兒子,但是他讓這個年輕人殺了,我不得不出山去找他的麻煩。」

朱厚仙指了一下我后,復又對我說:「情況就是這樣,關仁現在讓我來告訴你吧,勾青是我的一個道號。不是我本名。我領過道門傳承,所以勾青只是我的道號。我的本名叫朱厚仙,我是朱家在海外真正的血脈。」

我深深吸了一口混合了血腥味的空氣,我看著四周說:「這些洋人,就是你找來的?」

朱厚仙:「他們只是工具,只是我的一個工具罷了。朱家命中有此一劫,這一劫,逃不過去。為了化這一劫,我必需借一個西方金的外力。」

「所以,他為我所用。」

「好了,關仁········」

朱厚仙站起身來對我微笑著說:「知道什麼叫玄機布局,大道在手嗎?沒錯,大道現在就在我的手上。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這個選擇就是,跟對面那個人,那個叫陳正的傢伙,打一場,然後,你要死的時候,我會救你。」

「救過之後!」

朱厚仙冷然:「我再殺了你!」

我盯著朱厚仙說:「你當初在我面前,裝出那麼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樣子。你端出那麼一副性情來,你,你竟然是為了騙我,你·······」

朱厚仙負手而立,一臉冷然:「我確實是騙了你,但只在你問我是否知道這些人存在與否的問題上,我騙了你一下。畢竟,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真正出身。其餘的,我沒有騙你。」

我:「你說了假話,你不配做真人。」

「哈哈哈哈!」

朱厚仙笑了:「我本身就是一個凡人。關仁,你記住了,我是一個人。還有,這世上,對修行來講,只有不斷完善的戒律存在。對紅塵來說,只有不斷完備的法律和社會制度。然後,你要牢記的一點就是,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完人。沒有完人,任何人都可能出於某種或善良或險惡的目地跟你說假話。」

「同樣的道理,若真是仙,真是佛,那又是一番別樣了。但可惜,我們只是這個紅塵世界的仙,這不是真仙,這個世界有大能力的人,有像你我一樣,具備仙人本事的人存在,但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仙人。如果他是,他是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的。」

「你要牢記,牢記這一點。」

「存在於這個世界,就是有沒了的因緣,就有六欲七情的干擾。」

「所以·······」

朱厚仙傲然負手說:「我建議紅塵世界的法律和修行隱世界的戒律,一切都以』人本惡』這個基礎來制定。只有那樣,才會真正起到揚善懲惡的目地。」

「對於你,關仁!你我之間有筆債,算起來,你算是間接救了我一次,那次,那個可以引爆物質的小夥子確實非常可怕。我一下子讓他搞的有些不知所以了。關鍵時候,你出手救了我一次,這已經是事實了。這不同於說出的話,這是一個事實,所以,我欠你一條命。同樣,我說過,我要殺了你。因為,我不會允許你存在。」

「即便,你身上有所謂的氣數,命數,但我朱厚仙不信這個!我就信,我這一身,隻手遮天的本事!」

一身,隻手遮天的本事,說的真狂妄,太狂,太狂了。

可是我,我打不過這個人。真的,現在來說,我打不過他。

「好好看看你的對手吧。然後,你們商量一下,怎麼來打。而我,我要處理一下我的家務事了。」

朱厚仙朝我冷笑一聲,轉了身,便向端雪衣和青柳走了過去。

我這時木然抬頭,打量那個盤坐在我面前的人。

不久,當他站起頭的時候,我驚呆了。

這個肉身,這麼一副陳正奪來的肉身,他居然是我的樣子!

我看到了另一個我,一個上古年代的我,那個我,他盤坐在地上,身上皮膚散發著古銅的色澤,他面對我,咧嘴微微的一笑,跟著他說話了。

「想不到啊!哈哈哈,換了我,我也想不到。這副身體之前一直泡在一些營養液里,他的皮膚,五官,等等一切都有些變形。我奪了過來,將其據為自已的肉身,然後活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這才恢復他本來的面貌。」

「你知道,我第一次照鏡子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陳正搖頭說:「我一拳把那面鏡子打了個粉碎。之後,我又花了三天時間,這才讓我知道,這就是一個巧合,一個很有趣的巧合。現實中這樣的例子有很多,一個復原的古埃及人畫像,跟一個現存於世的華夏人宛如孿生,這是事實的巧合,這裡面沒有更多的用意。但對你來說,我感覺卻很有意思。」

「想像一下吧,自已被自已殺死,這感覺,棒極了。」

陳正說完,他直接就沖了過來。

他的速度很快,有點像傳說中的瞬移。

但同樣,他的力量很猛,可他卻不是一下子給我打死,砰嗡!

我領過北斗的殺勁,跟他頂了一下,但很快,我飛了,身體重重撞到了牆壁上,這一刻,我想要使一個五行遁術。

可這沒用。

因為陳正哈哈大笑著說:「沒用的,真的沒用!這是金字塔,能量的聚集之地,任何的遁術,在這裡都無法施展。你放心,那個姓朱的傢伙說要救你一次,然後再把你殺了。我呢,我不會一下子殺死你。那樣讓他來出手救你,我多沒有面子。我會選擇折磨,慢慢的折磨,把你折磨到奄奄一息,將死不死······」

陳正說完,他又一拳衝上來了。

陳正身上擁有的是那種古老蒼莽且原始的力量,有一點像盤古開天闢地的勁力。

所以,我就算是把南斗,北斗的星力齊聚一身,我除了挨打,絲毫沒有還手的可能。

至於鬼仙之能,別提了,這裡根本就施展不出鬼仙之能。這是一個大金字塔,能量都被固定在這裡面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學會挨打!

我學習國術,就是從挨打開始的,先是讓鐵蛋叔打,後來又跟黑人兄弟一起打,再後來,曲大哥打我,還用刀砍過我。

我受過的訓練,換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

那種對身體,意志,心理上的折磨,真的可以讓人發瘋。

所以,挨打對我來說,真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了。

一如現在!

陳正像打沙袋一樣,玩一般的打著我,他不停地在這大大的空間內四處移動。

用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快速的移動著,他擁有著,我無法躲閃的速度。然後他的拳頭充滿了原始的力量。

有時候,最多,我在一秒的時間內,挨了他三十次重擊。

臂骨,肋骨全都斷了。

我的鼻樑也折了,鮮血汨汨的湧出來,牙掉了好幾顆,耳朵失聰,嗡嗡地響著。

他恣意地發泄著,打著我,打著,不停地打著······

轟!

我重重落在了地上。

然後我睜著,去看青柳,端雪衣。

兩人好像同朱厚仙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沒有行動。

青柳好像感恩於我,所以她的眼睛里含了一絲的淚水。但僅此而已,她沒有動,沒有阻止,沒有任何的行動可言。

我奮力地舉著手,想要爬起來。

砰!

陳正一腳踩中了我的腰。

然後,他慢慢地擰著腳掌,滲出的勁力,將我的腰椎一根根地踩斷,踩碎。

我嘴裡還涌著血。

我抬了頭,去看眾人。

我還沒有死,所以朱厚仙沒出手。

陳正笑了:「關仁,不是說三年之約嗎?哈哈哈,那個時間延長了。現在,你輸了。」

喀,劇烈的疼痛傳來,我眼前一黑,差點要暈過去。我咬緊了牙關,一動不動,任憑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沁出來。

這時,朱厚仙一臉冷然地走過來。

他蹲在我面前,伸手輕輕拍著我的臉說:「說,求我救你。你有這個機會,說,說一個求字,快說啊,說啊!」

我沒有說話。

砰!

又是一腳踩在了我的胸椎。

我感覺呼吸很費力,無法喘氣,然後肺泡在一個接一個的炸裂。

陳正呸!

一口唾沫,吐到了我的後腦上。

「什麼氣數,我看就是一條爛狗,讓我踩死得了!」

喀·····

胸椎碎了,然後我鼻腔湧出了一縷的鮮血。

陳正這時鬆開了腳,他轉過身,在我面前蹲下,伸出手來,提著我的頭髮。

「怎麼樣啊?感覺舒服嗎?」陳正微笑著說。

「對了,我得謝謝你,當初你一刀殺了我,可是很痛快,遠沒有這些折磨。」

陳正一用力,他揪下了我一把的頭髮。

強烈的刺痛,讓我猛地抬了一下頭,然後我看著陳正的臉。

當對方的面孔映入到我眼帘時。

我努力了眨了眨眼皮,儘可能排掉那些流下來的鮮血,然後我看著陳正的臉說:「我不是我,我是因緣所化的緣身,我為一場因緣而來,這是等候千萬年的因緣,我來了,我到這裡來了,我不是我,我真的不是我······」

一言落定。

轟!

我腦子裡一震,當陳正一拳打下來的時候。

我好像接到了什麼東西。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

金字塔震動了。

一股子三字一音凝聚成的音階在這個空間內四處的迴響。

然後我感覺身體一輕,下一個瞬間,我就抬起頭。

我看到了陳正驚駭的目光。

同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身上的傷都沒有了。就在一瞬間,他給我那些傷,那些痛,統統的消失一空。

取代的是我身上的力量。

不清楚這力量是什麼,我腦子完全是一片的空白,然後我朝陳正揮了一下手。

他分解了。

身體連同他的魂魄一起化成了無數的細微,散到了地上。

這是真正的消失,他死了。

魂魄散開,化為螻蟻,再入輪迴投生。

他本不該死,只因,他佔據了這副身體,而這身體是不應該留存於世的。

這就是答案。沒有為什麼!

我的思緒很冷靜,很平穩,我站在地上,轉過身,不無冷靜地看著朱厚仙。

朱厚仙目光冷然,然後一念在他心中生出了。

「你以為你會成仙嗎?你不會!你會死,跟我們一起死,一起,一起送死!」

我不知道是什麼刺中了這個高人內心深處那個敏感的神經。

但我的腦子告訴我。

這是一個利用道術,巧妙迴避六道地獄之力的術士。

他之前的三世都是術士,可由於驅使鬼神之術用的太多,他本該如地獄。可他會了法術,所以他沒巧妙的迴避了。但這一世,他沒有迴避的可能了。所以,他才會這麼窮凶極惡。而他托生朱家,天知道他為的是什麼。總之,那副很難讓人看穿的外表下,隱藏的是無盡的貪慾之心。

再修吧,我正要朝朱厚仙抬手。

他卻搶先摁了一下手中的某個東西。、

然後這個瞬間,我感到金字塔在震動,當是三字一音的震,是真正的震動。

也是這個瞬間,我見到端雪衣從懷裡掏出一根手掌長的細嫩柳枝,他朝我拋來,同時我聽到他的聲音說:「南京,夫子廟旁,今天那兒的兩個富人家會有一男一女兩個嬰兒降生,這兩人一個姓於,一個姓趙,關兄弟,記住,若有可能,千萬不可讓這兩個孩子長大後接觸道術,我們去了!」

端雪衣一揚手,細嫩柳枝很快過來,然後在一陣變幻中,我整個人就讓柳枝包裹起來。

在被柳枝包裹住后,我完全與外界隔絕,聽不到聲音,感覺不到任何的力量。

我立在中央,任由這柳枝將我牢牢地捆著,然後在捆綁的過程中不停地變換·······

我安靜地等了許久,許久。

不知多少時間,同時我的腦子一片空明。

沒有思想,沒有念頭,但又不是空虛,而是那種空性的明白狀態。

許久,許久之後。

我先是聽到一陣朗朗的咒語音,末了當我聽到一人吼了一聲定后。

唰!

柳條盡數化灰。

我睜著眼,眼看著,凌元貞,馬玉榮,還有茅道長出現在了我面前。

而破開這柳條糾纏的力量,就是茅道長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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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術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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