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肖欽擔心沐老爺子,沐老爺子對他有知遇之恩。
作為一名名校的高才生,能進入沐氏集團就是天大的夢想了。而他不僅進入了沐氏集團,還得到了沐老爺子的賞識和重用,甚至在沐青蘊出任總經理的時候,沐老爺子對於沐青蘊的擔憂,都毫不掩飾的告訴自己,還重託自己一定要好好輔助沐青蘊,要是沐青蘊在公司因為一些重大的抉擇不能正確的決斷時,他可以親自向老爺子彙報。不僅如此,還把沐青蘊的私生活也拜託肖欽多關照。
沐老爺子這樣信任自己,可是自己都做了什麼。
工作上的事情沒有什麼可說的,那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不過這次婉兒出事,他自己覺得自己是脫不了關係的。
沐老爺子沒有責怪他,但是他不能原諒自己。
那天要是王妍不來,說不定自己可能就是簡單的,憑著想象問一下沐青蘊,就算是簡單的問了沐青蘊,自己還在安慰自己,還在相信沐青蘊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他以為沐青蘊既然和婉兒已經結婚了,又親眼看見沐青蘊出差的時候,因為打不通婉兒的電話那份著急,還和婉兒一起回了婉兒的家。憑著和沐青蘊的相處關係,肖欽能夠感受到沐青蘊已經很在意林婉兒了。
既然已經接受了林婉兒是自己妻子的事實,又在心裡在意這個女人了,肖欽就算是看見了美琴上了沐青蘊的車,他也沒有想到沐青蘊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他一直就知道沐青蘊和美琴之間的關係的。
但是他更加相信沐青蘊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人,他和美琴之間的關係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沐青蘊怎麼可能還不能放下呢。
要不是王妍來了,要不是王妍聽說可能是美琴上了沐青蘊的車的那種緊張,要不是王妍緊張的給鍾志豪打電話,要不是鍾志豪及時的出現在了蝶園,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王妍、鍾志豪和林婉兒的關係,怎麼可能和自己與沐老爺子與沐青蘊的關係相比呢,在對待這件事的態度上,自己那樣粗細,那樣馬虎。
「爺爺,你說爺爺?」
聽肖欽說到爺爺,沐青蘊還沉浸在婉兒的悲痛中,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是,是爺爺,爺爺暈倒了。」
平時,不管肖欽是不是在心裡把沐老爺子當成了爺爺來尊重,可是作為沐氏集團的員工,他還是一直稱呼沐老爺子沐董的。
「爺爺暈倒?爺爺怎麼昏倒?你說清楚。」
沐青蘊算是醒過神來了。
「現在說不清楚,你快先看看爺爺。」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解釋,怎麼可能解釋的清楚。
肖欽拉著沐青蘊跑到救護車跟前,這個時候,沐老爺子已經被抬到救護床上躺好,醫生正在做急救處理,杜峰一直在床前。比起這些出來的急救醫生,杜峰可是一點都不差的。
「爺爺,爺爺。」
沐青蘊看見了床上的爺爺,臉色慘白,滿頭白髮。
「爺爺,爺爺,您怎麼啦?」
沐青蘊這個時候是真的害怕了。他心目中的爺爺永遠都是那樣矍鑠,那樣慈善,那樣威風。什麼時候,爺爺已經是滿頭白頭,滿臉滄桑。
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傷了爺爺的心,要不是自己太過混蛋的話,婉兒怎麼會出事,婉兒不出事,爺爺就不會出事。
都是我不好。
「爺爺。。。」
婉兒和沐老爺子都被推進了手術室。
剛來時沐青蘊還在找著各種理由,可是看見了爺爺,他在沒有辦法為自己找理由了。
昨天,他找婉兒找得精疲力盡,找得絕望的時候,爺爺來了,後來鍾志豪也來了,鍾志豪說,婉兒在他家,他那一刻有多麼的狂喜,那一刻,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幸福,那一刻,他是多麼希望可以馬上見到婉兒,見到婉兒平安無事,就算婉兒有事,婉兒當然有事,家裡客廳那麼多血,婉兒能夠沒有事情嗎,可是就是因為婉兒有事了,他才更想能夠陪在婉兒的身邊,雖然有愧,雖然沒有臉見婉兒,對於婉兒的擔心和內疚戰勝了一切,只要能夠讓他見到婉兒,陪在婉兒身邊,是打是罵,他不會有任何怨言。
後來爺爺說了,在他畢業的時候,是婉兒救了他的命,因為救他,婉兒住了一年多的醫院,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他有多恨自己,這麼一個愛著自己的女人,這麼一個用生命來愛自己的女人,自己不懂的珍惜,還一再的傷害她,他的愧疚、心疼無法言語
不過爺爺說,婉兒是因為自己受了傷,是因為自己受到了刺激,爺爺不希望婉兒看見自己再受到任何的刺激,所以爺爺和鍾志豪去了,而他留在蝶園等消息。
時間對於他來說,就是最大的煎熬和折磨。
在等待婉兒消息的時間裡,他不敢聯繫爺爺,不敢給鍾志豪打電話,就算是心裡擔心的要命,他還是沒有辦法聯繫他們,他只能等,他叫肖欽想辦法了解婉兒的情況。
那種一分一秒的煎熬,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
那個時候,他就一直不停在胡思亂想,想他和婉兒,想那個女人,想到那個女人那樣處心積慮的騙自己,心裡就恨的要命,難怪爺爺和鍾志豪希望這個女人消失,現在想想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壞了,她怎麼能那樣來欺騙自己呢,婉兒和她有沒有深仇大恨,她怎麼能夠那樣一次次來傷害婉兒,對不起她的人是我,有什麼沖我來就好了,她怎麼能那樣傷害婉兒?
想得越多,他就越狠美琴。
這種恨一個人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但是這個恨一旦滋生,就難以控制。想到美琴騙自己,想到美琴用他的電話跟婉兒發簡訊,想到婉兒看見他手機發的簡訊,那樣興高采烈的跑回家,看到的卻是那樣不堪的一幕,他不能想象,婉兒的震驚有多大,不然婉兒也不可能那樣摔下樓,那樣帶著渾身的傷痛逃離蝶園。
對,是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