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惡有惡報

第五十七章 惡有惡報

真是太意外了,沒有想到這個八皇妹,手段原來如引的高明。以退為進,玩的挺不錯的。差一點,就連他都騙過去了。

不過,相比宮裡天衣無逢的算計,還是嫩了點。

似笑非笑的看著八皇妹精彩絕倫的表演,鳳開泰突然有些明白了什麼。

這些女人,一但涉及到男人的事,總會不擇手段的爭破頭。性子大變,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粗魯中帶著單純的小丫頭了。

「可是公主,萬一她帶罪潛逃了……」

宮女小荷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生怕公主有個萬一。

葛嬤嬤給公主下的可是?

萬一藥量沒有控制好,可是真的會要人命。謹記著公主的吩咐,小荷強忍著不安,說著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無形中在引導著大家,將安可研定罪為下毒的兇手。

「大膽小荷,不得胡說,安姐姐不是這樣的人。安姐姐既然是司徒哥哥的朋友,肯定不會本公主子。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大夫找來。司徒哥哥,冰月、冰月肚子真的好痛。」

咬牙艱難的忍著,豆大的冷汗,不要錢似如雨下。

太痛苦了,不過為了得到司徒哥哥的心,一切都是值得的。幸福的靠在司徒哥哥溫暖的懷裡,鼻間還能嗅到司徒哥哥獨有的男人味。

就是讓她立刻死去,鳳冰月也覺得是幸福的。她的司徒哥哥,從小到大,她愛的心都疼了。

抬頭不著痕迹挑釁的瞥了一眼姓安的賤人,出乎鳳冰月的意料。

這女人竟面不改色,坦然的看著她。彷彿是在看跳樑小丑,似根本沒有將她的算計放在眼裡。這個發現,讓鳳冰月氣的有些內傷。

這個賤人,居然瞧不起她?

「孫管家快將大夫找來,冰月你忍著,不會有事的。水土不服,一會吃了大夫的葯,很快就沒事了。」

不管眼下是怎麼一回事,鳳冰月都絕不能在這裡出事。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安可研,沒有證據之前,他不會輕易的下定論是誰的錯。

低頭看著一臉虛弱,彷彿隨時可能倒下的鳳冰月。顧不得男女之防,司徒塵將冰月公主橫打抱起往客房走去,一路不時輕聲的叮囑著。

「冰月撐著,別暈過去,大夫很快就到。」

「嗯,我相信司徒哥哥。」

司徒哥哥明裡暗裡的袒護,鳳冰月聽的分明。咬咬牙,繼續裝乖的點頭。當司徒哥哥擔憂的將她抱起,鳳冰月恨不得時間永遠的停在這一刻。

不管司徒哥哥此刻想護的是誰,起碼一點,鳳冰月可以確定司徒哥哥心裡也是關心她的。

安心的倚在司徒哥哥的懷裡,嘴角揚起一抹欣喜的淺笑。

面無表情的看著司徒塵與鳳冰月離去的背影,也沒有錯過鳳冰月最後沖她肆無忌憚的那抹笑。

大家同是女人,何苦為了一個男人,為難自己的同胞。

搖了搖頭,對這位冰月公主的手段。安可研只覺得不寒而慄,能對自己都下手這麼狠,何況是別人。

司徒塵這男人,可把她給坑慘了,給她招來這樣的瘋婆子。

目光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笑的一臉戲謔的鳳開泰,安可研聳聳肩,嘲諷的問。

「七王爺,你們宮裡人都這樣嗎?謊話連編,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誣陷人,更是滴水不漏,動不動就說要誅人九族。」

「嘿嘿,生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太單純的人都是活不長命。不過,安小姐相信本王,本王跟他們不同。不會耍這些上不了檯面的玩意,而且,本王知道安小姐是清白的。」

滿不在乎的也回了個笑容,將手裡的蛋糕吃完。以行動證明,他對安可研的信任。

「七王爺,她可是……」

留下來盯梢的葛嬤嬤,沒有想到七王爺會突然有這麼一說。直接表立場,相信這個女人是清白的。不由的臉色陡變,正想說些什麼。

卻沒想,前一刻還笑的一臉無害的七王爺,下一秒烏雲密布的厲喝。

「住嘴,主子說話的時候,什麼時候輪到葛嬤嬤你來插嘴了。跪下,自己找掌,別以為本王不知道。八皇妹的這些手段,是葛嬤嬤你手把手教的。」

凌厲的目光,直射向葛嬤嬤,嚇的嬤嬤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戰慄。縮了縮脖子,臉色發白瞪大了眼睛,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一般。

從來不知道,這位看著最好相與的七王爺,原來也有這麼恐怖的一面。一個眼神,就讓人感覺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走了一遭,讓人打心底里惶恐。

「七王爺,我?」

撲通一聲,腿軟的重重跪下,葛嬤嬤整個人連連哆嗦。張嘴下意識的想否認,又被七王爺一個刀子似的利眼掃來。

葛嬤嬤滿肚子的心思,瞬間歇菜。認命的往自己臉上抽,以七王爺跟二王爺的關係。想整死她這個什麼都不是嬤嬤,太容易了。

她可不想死,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從七王爺的意思。

啪啪的巴掌聲,看的在場的眾人皆是心驚膽顫。特別是知情,參與了公主計劃的有心人,更是看的腿都軟了。

被七王爺一眼掃來,紛紛心虛的低下頭。

「七王爺不愧是皇室中人,果真是一個個都不簡單。」

注視著沉著臉,上位者姿態顯露無疑的七王爺。安可研面不改色的誇了句,臉上的笑容卻不達心。

「多謝安小姐誇獎,本王也不過只是為了能從眾多狼虎中活下來。安小姐是個聰明,想保持現在的平靜,最好是別到京城趟渾水。司徒家,不是普通的商賈之家。」

定定的注視了眼安可研,鳳開泰認真的警示。

「我有做什麼動作,讓七王爺誤會?」

在心裡冷哼,安可研似笑非笑的反問。

「沒有,安小姐可以繼續保持。看在蛋糕的份上,至於八皇妹那,本王會處理。」

沒有想到對方會將問題拋回給他,鳳開泰微愣。垂眸細想,展露笑嘻嘻滿意的搖頭。

聰明的女人,也許是真的是他多想了。

另一邊,請來的陶大夫,很快替鳳冰月診脈確定了病證。知曉病人的身份,大夫也精明,收到了公子爺的指示。沒有當著八公主的面,將事實道出。

順著公子爺提醒的話,不卑不亢的陳述。

「回公子,八公主並不是中毒,只是水土不服。老夫開些藥方,給八公主熬好,喝上三劑便可安然無恙。」

水土不服?

鳳冰月對自身的情況,比誰都了解。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低頭沉默的司徒哥哥,眼珠子一轉便有些明白了什麼。

低頭眼底閃過一道精芒,也罷。她的目地不是為了整死那個賤人,不如就給司徒哥哥一個順水人情。讓司徒哥哥徹底的對她改觀,存個疑慮,潛移默化總有天不會再相信這個姓安的賤人。

一手算盤打的啪啪響,鳳冰月勾唇一笑,似乎已經看到勝利在望。

「如此,那便謝謝大夫。小荷,打賞,儘快將葯熬好送上來。」

虛弱的望了一眼司徒塵,鳳冰月柔聲道。

「可是公主?公主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水土不服,會不人進大夫沒檢查仔細。要不要奴婢,再另找大夫確診。」

兩位主子各有各的計算,小荷心知肚明。不過這些都不是小荷能插手的,她只需要配合著公主,將這齣戲演完落幕便可。

上前擔憂的替公主拭去額頭上的汗珠,小荷不放心的提醒。

「閉嘴,這裡沒有你亂說話的份。就算不相信大夫的醫術,本公主也相信司徒哥哥。既然是司徒哥哥請來的人,肯定是錯不了。司徒哥哥你別生氣,小荷被冰月給慣壞了,說話口無遮攔。」

板起了臉,鳳冰月嚴厲的輕斥。

「奴婢知錯,請公主責罰。」

撲通跪下,小荷慘白著臉,害怕的連磕了幾個響頭。

「夠了,關心則亂,你關心自己的主子沒有錯。起來吧,你家主子身子還沒好,抓緊去熬藥讓你家主子喝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一連串局中局讓司徒塵一時間,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猜疑許多。收到陶大夫的眼色,司徒塵已知曉,事情並不是水土不服這麼簡單。

冰月公主是中毒了!

雖然不想懷疑可研做了什麼,但司徒塵眼下要做的只能是將事情壓下。

「奴婢謝司徒公子寬恕,奴婢保證下次再也不敢胡言亂言。」

又連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溢出血,小荷亦眼珠沒眨一下。彷彿痛的人不是她,又或者,她早已習慣了這微不足道的小痛。

「謝公主。」

雙手接過了小荷遞來的一百兩銀子,大夫瞥了眼司徒塵,點頭恭敬的退下。

「司徒哥哥,太好了冰月沒事。我就知道安姐姐一定不會傷害冰月,對不起讓司徒哥哥擔心了。不過,冰月真的好痛,司徒哥哥,你能再抱抱冰月嗎?冰月突然覺得好冷。」

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司徒塵,鳳冰月一點也不想放過一絲親近司徒塵的機會。

「冷,陳媽去拿多一條新的被子,給公主蓋上。」

先前是情況緊急,情非得已。面對鳳冰月渴望的目光,司徒塵有些狼狽的別開了視線。搖了搖手中的白紙扇,變相的拒絕了鳳冰月的要求。

鳳冰月一臉失望的注視著司徒塵,張了張嘴,最終沒再得寸進尺要求其他。要是做的太明顯,將司徒哥哥逼急了,反而適得其反。

「是,公子。」

陳媽手腳極快,從衣櫃中翻找出了新的棉被。麻利的想上前替冰月公主蓋好,卻被小荷攔,接手了剩下的工作。

也沒有勉強,陳媽順勢將嶄新的被子給了小荷。陳媽活了半輩子,什麼人沒瞧過,這位小公主的手段。騙騙公子也許能行,卻騙不過陳媽的眼。

主子是什麼樣的人,陳媽更是一清二楚。主子會對冰月公主下毒,一想這陳媽就忍不住為自家主子抱屈。

「公主你先休息會,一會喝了葯就沒事了。微臣先出去,問問陶大夫具體的情況。」

疏離的退開,司徒塵有些吃不消冰月公主那楚楚可憐的眼神。

「嗯,那司徒哥哥你去忙吧,冰月都聽司徒哥哥的。」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察覺到了司徒哥哥突如其來的疏離。鳳冰月臉上虛弱的笑容停頓了片刻,很快又恢復了自若。

柔情似水,委曲的看著司徒塵,裝著堅強順從的點頭。

藏在被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肚子實在是太痛了,要是司徒哥哥再不走,鳳冰月也快忍不下去了。

她必需馬上服下解藥,肚子的疼痛太過磨人。一波接一波,早知道這葯會如此厲害,就不該心急的吃下太多。

「陳媽,你留下幫忙照看好冰月公主。」

最後望了一眼鳳冰月,司徒塵轉身匆匆離開了客房。

沒一會,陳媽便被鳳冰月借口給打發了出去。小荷飛快的將解藥連同溫水遞給公主,看著公主臉色發白,疼的冷汗直冒小荷心裡總覺得慌慌的。

「陶大夫,怎麼樣,到底公主中的是什麼葯。」

吩咐青侍在書房外守好門,司徒塵道出了心裡的疑惑。

「回公子,要是屬下沒有診錯,應該是砒霜。藥量不多,冰月公主應該是第一次服用,所以反應才這麼激烈。屬下剛才檢查過蛋糕,發現除了冰月公主吃的蛋糕有灑了少量砒霜,其他的都乾淨的。」

恭敬的抱拳行了個禮,陶大夫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確診的結果告知。

「什麼,是砒霜?」

臉色陡變,司徒塵倒抽一口涼氣,沒有想要會是這個。不管是誰做的,這事都絕不能傳回宮中。擰眉沉思,回過神靜心細想整件事發生的過程。

最大的嫌疑,居然是鳳冰月自己。

不然,為什麼這麼湊巧,只有她吃過的蛋糕有添了砒霜。最重要的一點,一開始就是冰月公主要求,讓可研切蛋糕給她。

一步步的陷害,回想起來,讓司徒塵心寒。

冰月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些,連對自己都下得了狠手。

這可是能要人命的東西,她怎麼就敢大膽的吃下。她就不怕葯過量,將自己活活的毒死。

又想到剛才在客房中,冰月跟宮女那些意有所指的話。司徒塵眉頭緊擰,感覺像是吃了半隻蒼蠅,真的噁心到了。

「怎麼了公子,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心細的陶大夫,察覺到自家公子表情有異,不放心的詢問了句。

「沒什麼,這事我知道了。對外記住只需要說冰月公主是水土不服,其他的麻煩陶大夫幫忙保密。我不希望剛才的話,除了你我還有任何人知曉。」

收起了滿腔複雜的思緒,司徒塵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

那便是儘快將鳳冰月送回宮,不再讓她繼續有機會找可研的麻煩。至於娶不娶,司徒塵從來就沒有將鳳冰月定在考慮的範圍內。

驕傲的公主,他可沒有心情去侍候。司徒家並不需要一位公主,再為司徒家爭加籌碼。

樹欲靜而風不止,眼下朝中更值多事之秋,司徒家要做的只是明則保身。待情況明了,再另做打算也不遲。

反正只要太后老佛爺還在,司徒家就出不了什麼大事。

「是,公子屬下明白了。」

畢恭畢敬的點頭,陶大夫本身就是司徒家培養出來的專屬大夫,對主子的吩咐豈敢有一句不從。

很快鳳冰月喝下了陶大夫開的葯,臉色開始轉好,肚子也不再疼了。敏銳的發現,司徒哥哥盯著她時,眼中的疏離更明顯了。

悄然的皺起了眉頭,鳳冰月心驚的反思,難道司徒哥哥識破了什麼?

這個想法自腦海中一閃而逝,嚇的鳳冰月再次冒了身虛汗。搖了搖頭,迅速的否定,不可能的。司徒哥哥怎麼會發現是她做的,一定是她多想了。

緊接著,鳳冰月發現不僅是司徒哥哥,就連七皇兄跟姓安的小賤人。盯著她的目光,都有些怪異。目光閃爍的垂下了頭,鳳冰月手腳輕顫。抬頭重新擠出一抹僵硬的淺笑,故作什麼也不知道。

「安姐姐,對不起冰月給安姐姐添麻煩了。還讓大家差點誤會了安姐姐,這是冰月最愛的玉鐲。冰月將它送給安姐姐,希望安姐姐別生冰月的氣可好?」

不舍的取下手腕上戴著的冰種紅翡玉鐲,為了洗清嫌疑。做點必要的犧牲算不上什麼,如此一想,鳳冰月心情很快平靜下來。

「不必了,只要冰月公主平安無恙,便是最大的喜訊。」

嘴角抽了抽,看著仍沒有放棄接著演的冰月公主。安可研耐心全失,連一個虛應的假笑都吝嗇再給。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公主的身份,換了平日。

被人這樣一再的陷害,安可研早就一個耳光子甩過去。

麻痹的,公主就了不起。

好吧,這古代的小公主確實是了不起,那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都是騙人的屁話。

「安姐姐?」

她願意忍痛割愛,這個賤人居然還敢不領情。

安可研的拒絕,讓鳳冰月臉色很是難堪。要不是身體還有些不適,手腳也無力,鳳冰月定一鞭子抽過去。

給臉不要臉,給幾分薄面,就真以為自己是一回事。一個什麼也不是的賤民,有什麼資格給她甩臉子。

「好了,八皇妹既然你沒事了,我們該準備出發了。」

看不過眼鳳冰月這些劣質的手段,鳳開泰無趣的打斷。

瞥了眼神色不對,黑著臉的司徒塵。想必是回過神,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女人就是容易壞事,太過喜歡連腦子都會變笨,想不到司徒狐狸也有被鳥啄了眼的一天。

這齣戲,算來勉強也算精彩。

沒心沒肺的笑了笑,好吃好喝的住了幾天。突然就要走,有點不舍,幸好司徒狐狸不算小氣。特意的給他送了個手藝不錯的廚娘,讓他回京城一樣可以吃上美味的蛋糕。

不過等回到京城,鳳開泰很快發現他被坑了。

「這麼快?」

未完的話被打斷,鳳冰月有些不悅。卻不能奈何七皇兄什麼,只是眼下她身體還虛的很。又讓她坐馬車,長途跋涉回京,鳳冰月擔心身子會吃不消。

「嗯,冰月公主現在能自己下床嗎?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該出發。」

淡漠的看著表情多變的鳳冰月,司徒塵眼中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

「司徒哥哥,我身子還有些不舒服,司徒哥哥可以抱冰月上馬車嗎?」

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望著平靜的嚇人的司徒哥哥,鳳冰月仍沒有死心。直接看到臉頰通紅的葛嬤嬤,鳳冰月不得不從美夢中醒來。

她所做的那些事,真的被大家看穿了。

臉跟調色盤似的,青一陣,白一陣。無聲的低下了頭,一時間有些慌了手腳。

「不可以,男女授受不輕,微臣豈敢再冒犯公主的金枝玉葉。葛嬤嬤你們負責扶好公主上馬車,大家立即準備出發回京。」

愧疚的望了一眼安可研,司徒塵只想最快速度的逃離。先行一步,司徒塵率先離開了客房,排安出發前需做的瑣事。

如木偶般兩眼無神任由葛嬤嬤跟小荷攙扶著,腦子不斷的回想著,司徒哥哥那厭煩的目光。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窖,刺骨的森寒。

完了,司徒哥哥知道了。不僅不會喜歡她,反而更加的討厭她。

臨上馬車之跡,鳳冰月怒瞪了一眼安可研。

都是這個賤民,要不是她,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上前幾步,鳳冰月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笑道。

「賤人,你先別得意,今天的事本公主記下了。司徒哥哥護不了你的,本公主要弄死你,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你等著,本公主發誓,絕不會讓你好過,定讓你生不如死。」

丟下話,也不管安可研會有什麼反應,任由嬤嬤們扶著上了馬車。

「瘋子。」

望著馬隊揚長而去,安可研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明明是自己做錯事,卻把事後的責任推到她身上。腦子都長草了,可憐她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個敵人。

「主子,你沒事吧。這個香包,主子真的要隨身戴著嗎?會不會被做了手段,要不主子還是別戴著。主子要是喜歡香包,小梅親手給主子綉一個。」

憂心重重的看著心情不爽的主子,小梅取出了先前冰月公主賞給主子的香包。

總覺得這香包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收著會對主子不利。

「將香包拿去燒了吧。」

小梅的關心,安可研理白。心裡劃過一道暖流,點點頭隨口道了句。

「好嘞,小梅聽主子的,馬上把它燒了。」

府里沒有外人在,小梅很快露出了本性。歡快的像只小麻雀,迫不急待的去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務。

「主子不必太過擔心,任何時候,安平都會不計代價保護主子跟小主子的安全。要是主子覺得冰月公主留著會是麻煩,安平可以替主子殺了她。」

看到主子擰緊的眉頭,安平想到鳳冰月對主子的威脅,沉聲詢問。

殺手的世界很簡單,看不順就殺了。

一旁的孫管家聽到安平冷酷的話,恨不得耳朵暫時失聰,什麼也聽不到。

「不行,這樣做太明顯了。放心吧,你主子我也不是好惹的。見招拆招,遠在天邊的人,我們還能怕了不成。」

有些事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有一堆的侍衛守著。路上又有鳳開泰跟司徒塵護著,安平曝光的危險太高。

她可不想看安平出什麼意外。

「主子,奴婢有事要稟報。」

猶豫了再三,雖捨得那五百兩銀子。但做人不能因為一點銀子,就昧了良心。主子是個難得的好主子,花嬸實在是做不出毒害主子的事。

特別是主子肚子里的孩子,這傷天害理的事要是做了。以後肯定遭報應,花嬸可不想看到家裡將來斷子絕孫。

自家媳婦現在正巧也有了孩子,想到這,花嬸心裡就軟得不行。將心比心,這事說什麼也不能幹。

「花嬸有什麼事?」

驚詫的望著花嬸,安可研不太明白,花嬸怎麼會突然找她有事稟報。

「回主子,奴婢這裡有五百兩銀子,是公主的貼身宮女硬塞給奴婢。還有這包葯,她讓奴婢下到主子的湯里。主子明鑒,奴婢不敢有一絲的隱瞞,東西全在這請主子查看。」

老老實實的將事情道了出來,說開了,花嬸這沉甸甸的心裡鬆了口氣。

無事一身松,半夜不怕鬼敲門。做人心安理得,比什麼都強。

「主子先別碰,屬下替主子檢查這包藥粉。」

冰月公主的手段,孫管家再次刷新印象。

人都走遠了,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居然敢無聲無息的,就做好了埋伏。利用銀子想收買府里的廚娘,在主子的湯菜中下藥,心思不可謂不毒。

最毒婦人心,古人誠我不欺。

「孫管家,如何?」

微眯著眼,安可研也沒有想到,這冰月公主才在府上呆了一會。就做了這麼多的『好事』,真是令人想不刮目相看都不行。

幸而府上的還算忠誠,不等她細查,便主動的上報。瞥了一眼本份善良的花嬸,安可研有些慶幸,留下了這批司徒塵安排的人。

若是新買來的下人,必定早就被這五百兩的巨款迷了眼。

看著孫管家手裡的藥粉,安平臉色也好不到哪去。明著來,甚至是暗殺安平不怕誰。但用這些噁心的手段,安平打心底里厭惡。

「主子,這包是落胎葯。」

孫管家學過部分的藥理,落胎葯有關的東西更是必不可少。低頭輕嗅,很快便嗅出了這藥粉中都含了些什麼。

蹙起了眉頭,想了想還是認真的道出自己所發現的事實。

「哼,落胎葯?很好,看來這位小公子還真是不放心,懷疑我肚子里的孩子跟司徒家有染。」

冷哼一聲,聽到是落胎葯,雖然早有猜測。但得到肯定又是另一回事,拉下臉,安可研殺人的心都有了。

一個未嫁的公主,心怎麼能就這麼狠,一次次想讓她肚子里孩子的命。

可惜了,讓鳳冰月這麼快走了,否則。她定也好好回以顏色,讓這位冰月公主嘗嘗被人下毒的真正滋味。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什麼。

不,等孩子生下來,她還是有機會找鳳冰月報今日之『恩』。

敢一再的動她的寶貝,膽子肥了。

勾唇露出一抹修羅般邪氣的詭笑,今天的事她也記下了。

花嬸眼底閃過一縷瞭然,她就猜到,這藥粉不會是好東西。還好她沒有一時犯渾,及時的將這事告知了主子。

「花嬸做的很好,這五百兩銀票不用上交,花嬸自己收著。就當是對花嬸的獎勵,聽說花嬸家的媳婦也懷了孩子。花嬸可以親手再做一個蛋糕,拿回家給媳婦解解饞。」

好人有好報,花嬸的大義,安可研自是要記上一筆。五百兩銀票,安可研又推回給了花嬸,又額外的賞了一整個蛋糕讓花嬸帶回家。

「真的,主子這些銀票奴婢可以收下。還能帶一個蛋糕回家,太好了,謝謝主子天恩。」

接過銀票,花嬸激動的便想磕頭感謝。

「快起來,花嬸我這不興這套,不用動不動下跪。算起來,還是我應該謝謝花嬸,肯及時的稟告這件事。」

上前兩步扶起了花嬸,安可研真誠的道謝。

「主子客氣了,這些都是奴婢應該做的。沒別的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廚房還有許多事要收拾。」

謙虛的搖了搖頭,花嬸可不敢仗著這點小事,理所當然的討要恩情。再者,這五百兩銀子拿在手上,花嬸都覺得有些燙手。

更別說,主子還好心的同意讓她帶一個蛋糕回家。這蛋糕多貴,排除都難買上,一個蛋糕就要五十兩的天價。想到這,花嬸越發覺得眼前的主子,是她遇過最好的主家。

「花嬸下去忙吧。」

揮了揮手,花嬸的態度讓人舒服。

「孫管家,你去查查,看看除了花嬸。府上還有沒有別人,收取過不該有的東西。」

懷疑的種子有了,安可研擔心這鳳冰月買的人,不止是花嬸一個。

「是主子,屬下馬上去辦。」

不想懷疑大家,但主子的擔心,孫管家還是認真的應下。要真的還有人,這漏網之魚是絕不能留。

「主子,真的不需要安平做些什麼?」

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安平看的心裡憋了一肚子氣。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將這個表裡不一的冰月公主一劍劈下對方的頭顱。

「不急,以後會有機會的。」

輕拍了拍在肚子里的小生命,感覺到小傢伙又在踢她的肚子。安可研收起了怒容,孕婦生氣對肚子里的孩子沒好處。

她喜歡的是聽話懂事又漂亮的孩子,可不想要一個調皮搗蛋的小暴龍。

令安可研沒有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還沒平靜幾天,剛剛好轉的生意,突然又出事了。不知為何,天天收拾乾淨的鋪子里。老鼠跟蟑螂多了起來,大白天的還能看到四竄。

更甚至,還有客人拿著夾有蟑螂的蛋糕,到店鋪里投訴。

一時間,引來客人的議論紛紛。這剛剛回暖的生意,因為這麼一鬧,再次蕭條起來。

「孫管家,查到是怎麼回來了嗎?是誰在我們鋪里搗亂,故意針對我們。」

翻看了一眼賬本,並沒有太過將這些商場常用手段放在眼裡。只要將對手查出,要麼告官省事。實在不行,大不了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看誰更耗的起。

「回主子,查到了。在店裡放蟑螂跟老鼠的,主子也認識,正是那位范公子。至於造謠,並且讓人到店鋪里找麻煩的,則是福運糕點老闆指使做的。」

生意場也是戰場,生意好容易招人眼紅,明裡暗裡被人下絆子不出奇。只是讓孫管家有些意外的是,這范家平靜了才幾天。

傷好了,馬上就活得不耐煩找事還真是少見。

「范家,范雲超嗎?」

吃驚的挑眉,安可研沒想到范雲超這個小人,也有小強打不死的精神。

短短時間恢復過來,又重新找事來了。至於福運糕點,抿唇淡淡的淺笑。也是時候該好好收拾了,得了甜頭還不知足,胃口可真不小。

「主人,這事交給小白出馬,包管讓主人一百個滿意。」

被主人丟進空間呆了幾天的小白,一出來不跟放出籠的小鳥。激動的到處上竄下跳,聽到有好玩的事。丟下鮮花,興奮的報名求表現。

「你?」

瞥了眼跟打了雞血似,有些激動過頭的小白。

「對啊,主人就是小白。不就是放蟑螂跟老鼠,這對小白而言太簡單了。要是主人想,小白可以讓城裡所有的蟑螂跟老鼠,全部天天光顧福運糕點。看他還怎麼做生意,給主人下黑手。」

自信滿滿的豎起身,小白得意的放言。

「小白,別說大話,你行嗎?」

「主人你太小看小白了,小白可是嘗嘗的靈狐。這點小事要是都辦不好,那不是笑掉狐族的大牙。主人放心好了,小白一定給主人做的漂漂亮亮。對了,還有范家,主人也交給小白,保管讓主人滿意。」

想到不長眼的范家小子,小白很有人性的揮了揮爪子,眼中閃爍著妖異的精芒。

欺負它的主人,也不先問問它同不同意。敢給主人添亂,回頭它就天天招些毒蛇上他家,晚上讓蛇群陪他同眠。

不咬死他,嚇也嚇傻他。

「主子?」

都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面,可是瞅見主子跟一隻小狐狸。你來我往古怪的交談,還是讓孫管家嘖嘖稱奇。

「行,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這些事就交給你。別讓我失望,孫管家這些事不用再管,都讓小白處理。」

想著小白的本事,安可研相信應該不是吃牛。

有這麼好玩的辦法,那就交給小白去做,她只需在家等著看好戲便可。

「啊,主子你說這事,交給小白。」

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孫管家有些懷疑,他剛才是不是幻聽了。這麼大的事,主子讓一隻小狐狸解決。

靈狐,難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本事?

「沒錯,好了事情這麼定了。小白辦事歸辦事,注意好安全。」

這年代武藝高強的俠客不少,安可研可不想小白大意出事。

「主人放心好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小白晚上出去溜達一圈,便可輕鬆搞定。」

不以為然的搖了搖尾巴,小白勝券在握的保證。

夜黑風高殺人夜,喔不,應該是幹壞事的最好時機。

范雲超是個非常有恆心的人,天天到垃圾堆里抓蟑螂跟灰老鼠。就等著晚上,趁著沒人注意之際。將這些戰果,丟進安記糕點鋪中。

這不,今晚也沒有意外。並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早已被人知曉。

知道這些天安記糕點,因為他的小動作,生意幾乎全失。范雲超就忍不住有些小得意,早晚讓姓安的賤人破產連一個銅板也拿不出來。

四處張望了一眼,確定沒人後。范雲超解開了緊系的布袋,將袋裡讓人毛骨悚然的蟑螂跟老鼠,準備順著牆角的破洞倒進去。

「賤人,想做生意掙錢,做夢。」

看著這些噁心的玩意,紛紛跑進了糕點鋪中,范雲超興奮的大笑。並且不知道,這些作惡的東西,很快將會成為他一生的噩夢。

只是很快范雲超笑不出來,那些剛放進糕點鋪里的老鼠跟蟑螂。不知為何,全部跑了出來。更讓范雲超嚇的尖叫的是,這些噁心的老鼠跟蟑螂,竟然沖他湧來。

「見鬼了,啊,不。」

爭先恐後的爬到他身上,發瘋似的鑽進他的衣服里。隨意的到處啃咬,恐懼還有疼痛讓范雲超抓狂的不斷拍打。

可惜這些小強,還有老鼠都鬼精的很。

最讓范雲超慌了神的是,他的命根子,居然也被灰不溜秋的死老鼠給咬了好幾口。

張嘴慘叫,更噁心的還有,好幾隻小強趁機鑽進了范雲超的嘴巴里。連他的舌頭都沒有放過,拚命的狠咬,痛的范雲超想死的心都有了。

------題外話------

腫么沒有月票的,哭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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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強棄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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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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