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上掉下個老婆
張玉書聽得她說了這些,不由得悵然嚮往,又想到道:「你的門派規矩既然是不能傳給第二人知道,那為什麼又說給我聽?」
林紫霞忽然臉蛋兒一紅,從懷中掏出面具又戴上了,張玉書不禁有些失望!
林紫霞道:「說給你聽是因為,第一你知道回龍石,第二,是~~~~~」忽然轉了話題,「我送你的物事可還在?」
張玉書從脖子中掏出那玉佩說道:「你說這個嗎?我戴著呢,是你的生日禮物嗎?」
林紫霞有些羞澀,雖然臉色見不到,但是動作卻一下子不自然了,起身說道:「我走了!」再不理他,徑自打開門帶了那紅綠衫倆個女孩走出去,張玉書直跟在後面,叫著:「紫霞姑娘,紫霞,我~~~~~~~你~~~~~」門外李清跟李治都盯著他,不禁把話都吞進腹中。
再看時,林紫霞三人已經走得不見了。
李清見他神情有些不自然,只是那女子身材雖然曼妙,但是容貌不及自己頗遠,自己又是堂堂一位公主,也不懼於她!
張玉書隨著眾人一起回到張秀兒房中時,才說道:「玉書讓大家受累了,好在我姐姐終於是老天有眼,救過來了!」
李治李清與小依三人見床上的張秀兒腹中那處刀傷口竟然結了淺淺的痂,彷彿只是在表面上劃了一道微微的傷痕而已,再看她臉上,紅潤的色采顯然是沒有危險了,李治奇道:「她是何人?竟然有這等醫術?真想不到啊,先前見得玉書的文采只道是驚神一般,再見此等醫術,那更是神鬼莫測之能啊,想不到我在唐竟然如多的奇人異士!」
李清問他:「你可是識得她?瞧你樣子好像跟她很熟啊!」
「哪裡,就見過一兩次,話也沒說過幾句!」這倒是實話。
李治拿起桌上那柄短刀,刀身上猶有些血痕,反過另一面,上面有一個「天」字,不禁臉上有些變色。
張秀兒好了,張玉書心情也好些了,說了幾句話只覺得身體有些累,只想倒下就睡,李清見他真是又累又憔悴,也不問了,說:「你休息一下吧,姐姐由我跟小依看著吧,你先睡一會兒,好了再來換過我們,王兄,你一個兒先走吧!」
李治點點頭,說:「那哥哥就先回宮了,回頭我讓刑部調五十名兵役來守住這宅子,你小心些了!」
皇宮中,李世民樂得呵呵笑,那張玉書獻給他的膠貼葯的確神奇,只一天,腿上那酸癢到骨子裡的感覺便好多了,估計再過得幾天這煩人的腿疾便會痊癒。
正自高興時,李治來了,揮手讓他坐一旁邊,笑道:「這張玉書,還沒去做那通許縣令便為朕立了一功啊,朕這腿疾恐怕是要去了,呵呵!」
「恭喜父皇!」李治拱了一手,說,「只是父皇,兒臣有一事稟告,昨日午時,張玉書的姐姐在自己家宅中被人強暴不成,用刀刺傷,兒臣請了宮中御醫前去救治,卻已經是無能為力了,幸好吉人天相,竟然有一位異人奇迹般救回了她姐姐的性命,真是奇人啦!」
李世民大怒:「竟然有此事,可曾查清是何人所為,朕定饒不了他!」
李治沉吟了一下才說道:「稟父皇,兒臣倒也偷偷問過附近居住的百姓,據說見到有一群約七八個穿突厥服裝的人進入宅子,事後張秀兒腹中那匕首上有一個『天』字!」
李世民一聽,變色一變,過了一會兒才罵了聲:「這個孽障!」在殿中來回走動,過了一會兒,又說:「你去吧,到宮中藥房中領些好葯送到張玉書宅中吧,好生撫慰些!」
李治領命去了,李世民喃喃**著詞兒,臉上漸起怒容!
張玉書這一覺沉沉睡得天昏地暗,確實太累了,心神俱傷,好在張秀兒終於救返來了,這心一放下來,就再也沒半點力氣了,再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忽然記起張秀兒,趕緊起身去到她房中。
卻見她房中李清跟小依倆人都坐在床邊打磕睡,顯然守在這裡不曾離開,不禁有些感動,這李清堂堂一個公主,對自己的一片痴情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又曾在法場救過自己,心地善良人也漂亮,配自己那是綽綽有餘!可是,自己怎麼老是想著紫霞姑娘?那神仙一般的人自己也能想的么?何況她又是自己姐姐的救命恩人!
甩了甩頭不再去想,卻聽到張秀兒叫了一聲「玉書!」
這一聲讓李清小依都醒了過來,張玉書趕緊上前應道:「姐姐,玉書在這裡!」
張秀兒睜開了眼,望了一下四周,道:「我這是在哪裡?陰曹地府么?」
張玉書安慰著:「姐姐,這是家裡啊,你好啦,好好的,過幾日什麼都好啦!」
李清則問道:「姐姐可有想吃些什麼?」
張秀兒搖搖頭,道:「不想吃,小依,給我拿點水來,就是有些口渴!」
小依拿了茶杯裝了些清水餵給她,喝了水后,張秀兒在小依耳邊極低的說了幾句話,小依用力點點頭,張玉書問道:「姐姐是要什麼嗎?玉書去拿給你。」
張秀兒緩緩搖頭:「不用了,公主殿下,勞累你這麼久,秀兒愧不敢受,請你回宮去,要是你也累壞了身子,可就是大麻煩了!」
張玉書也趕緊道:「是啊,是啊,公主,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的侍衛也還在外面候著呢,要是不回宮,怕皇上問起來,那個,面子上也不好!」
李清「啐」了一口,「什麼面子好不好?姐姐,那玉真走了!」
等到李清一走,張玉書面色一沉,道:「姐姐,那行兇之人是何人?玉書發誓,就算拼了命也要殺了他!」
張秀兒身子一震,急道:「玉書,你記可曾答應過姐姐什麼?姐姐說過,此事休也再提,待姐姐休養得兩天,我們一家便去那通許吧,這兩日收拾好行裝,找人把宅子賣了吧。」
張玉書道:「姐姐!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這人如此禽獸,玉書如何饒得了他?你不說,小依,你說,是誰?」
小依卻是口氣堅決的回答:「小依不知道,不識得那人!」
張玉書氣哼哼的回了自己房中,倆人據不回答,自己也無計可施,拿著那柄匕首反來反去的看了半天,心道:難不成是個什麼大官子弟,姐姐的性格肯定是怕自己吃虧,所以不說,只是這個仇如若不報,那也是沒臉活在這個年代了,以前,那個傷害秀兒的傢伙,自己拼了命也不放過他,現在,那也是一樣!
第二日一大早,李治便來到宅中,帶了許多名貴藥材,說是皇上賜的,其中不乏靈芝,成形山參,首烏等極珍貴的藥品,張玉書謝過了。
休息得兩日,張秀兒傷好得極快,又得了那許多的藥材的滋補,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於是託了人賣了宅子,只等一兩日後動身前往通許,張玉書拗也拗不過她。
吃過早飯後,張秀兒在院中活動著身子,笑道:「玉書,你瞧,沒事兒了,比以前還好!」
張玉書正想答話,院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小依叫著:「肯定是公主來了!我去給她開門!」嘻嘻笑著開了門。
門外不是李清,卻是那紅綠衫的俏姐妹倆,小依有些怕她倆人,退了一步,叫道:「你們,你們又來要做什麼?」
那倆姐妹撥開她身子,徑自進了門來,放下背上兩個大包裹,道:「做什麼?自然是來做丫頭了!」對著張玉書行了一禮道:「見過姑爺!」又對著張秀兒福了一福,「婢子侍劍和琴姐妹見過姑小姐!」
張玉書沒弄懂,張秀兒和小依卻是呆了呆,接著轉頭問張玉書:「玉書,你跟她們小姐幾時訂了終身?姐姐怎麼不知道這事?」
「訂終身?誰啊?」張玉書吃驚的問,「我怎麼不知道?你是說紫霞姑娘嗎?怎麼可能!」
那侍劍和琴姐妹二人卻悖然大怒,侍劍一把將腰間長劍拔出半截,怒道:「你說什麼?虧得我家小姐那般對你,又費了全身功夫來救你家姐姐,翻臉便不認人了是不是?我家小姐又有哪一點配不上你了?我且問你,你接了我家小姐的物事可在?」
張玉書一愣,道:「你是說那香囊和玉佩嗎?那是紫霞姑娘送給在下的物事,可並沒有說是訂得終身的事啊?」
侍劍冷冷的說道:「瞧你一副長得聰明的樣子,怎麼會連這種事也想不到?這天底下誰不知道一個未婚大姑娘家的送人這種禮物是什麼意思吧?你既是接下了那便是應下了!」
和琴哼了一聲道:「廢話少說,你說個明白話,是應了還是反悔?哼哼,我家小姐真是可憐啦,想來的人沒來,這不想來的人卻硬是來了!」
張玉書呆立一旁邊,還是沒搞清楚事情的原因,那紫霞姑娘,是真的喜歡自己嗎?
張秀兒想了一下果斷的說道:「小依,把二位姑娘的行李放到房中,且不說她家小姐救過我這條命,首先做人是要有信用,玉書既是接了人家姑娘的信物,那以後咱們便是一家人了!」
侍劍和琴二人轉怒為喜,這才又說道:「謝過姑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