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昨日容顏2
兩天過後，無交風月見頻漫的情緒稍微平靜下來，便向她重提調製血清丸的事情。
「怎麼，那麼急，你就不能再等了嗎？你的眼裡就只有她嗎？」
無關風月解釋了幾句，頻漫便直接冷冷地拒絕道：「對不起，姑娘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做。」
無關風月只得繼續等待，其間還去了一次山洞，看見洛雪蛻化得更加接近人形，看來，她本身的法力在慢慢恢復，這讓無關風月心裡更加的有了底氣，接下來的幾天里，無關風月一直未向頻漫提起過調製血清的事情，直到一個星期後，她特意請頻漫到自己的書房一敘。頻漫沒有過來，無關風月只得親自去請。
到了頻漫的房間，發現頻漫不在，后又聽到庭院裡面有舞劍的聲音，無關風月走過去，在一片稀疏的小竹林里，果然看見頻漫在那裡舞劍，劍身上下翻動著，行雲如流水，最後一箭如長虹貫日，直逼向無關風月而來，劍尖直抵無關風月的下頜，無關風月一下子站定。
頻漫並不立即抽劍，反而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問無關風月，「你過來幹什麼？」彷彿無關風月是一個私闖縣衙，並打擾她練劍的盜賊。
「你派人來請你，你不過去，我就只得過來了。」
「哼！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情，肯定會做得到的。」頻漫這才抽了劍，也不看無關風月，自顧走向自己的卧房。
到了頻漫的卧房，無關風月走進后，坐下不久，頻漫便從裡面一個房間裡面，拿出來了一個小錦盒，推放到無關風月的面前。
無關風月打開一看，是兩個小藥丸，大約有大拇指那麼大，呈棕色。「原來你已經做好了？看來，我的擔憂是多慮了。」他內心不由得欣喜一場，同時心想，這頻漫表面上刁鑽，但還是分得清事情的緩急輕重。
沒料，頻漫站起來，又將那個錦盒，攬到自己懷裡，她說：「我縱然再小氣，也不敢違背我爹爹的意思。不過，你答應過爹爹，要永遠一輩子照顧我的，這可算數？」
「當然算數。大大夫一言九鼎。」
「那你……真的不能娶我？」
無關風月鄭重而又抱歉地對她說：「真的不能，對不起。你武功那麼好，能帶兵打仗，真的很難得，以後肯定會有更好的……」
「行了行了，盡整些沒用的。」頻漫將錦盒又推回給無關風月，頭一歪，「你不娶我，可你又不能丟下我不管，那我反正天天跟著你，我天天纏著你，我看你能把我怎麼著，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打動的。你就不相信，你的心是鐵打的……」
無關風月的心思全在這兩枚藥丸上，還沒等頻漫說完，就飛奔出頻漫的卧房，惹得頻漫在後面一陣狂亂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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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山洞的路上，無關風月恨不得飛到洛雪的身邊。他知道，只要洛雪吃了這兩枚藥丸，洛雪就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現在，那個妙曼清秀的身影已經在自己眼前晃蕩起來。
到了山洞，無關風月看見一個半人半蛇的東西還躺在那裡，相比較前兩天而言，人腿差不多快要分離開來，只是頭部還是很模糊，看不出洛雪原來的面貌。
「快，洛雪，吃了這兩枚葯，你很快就會好的。」無關風月上前對洛雪說道，然後將那兩枚葯喂到洛雪的嘴巴里。過了一會，那吃了兩枚藥丸的洛雪感覺到有點迷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無關風月心想那應該是藥效的正常反應，等過一會兒，藥效就會發生其作用了。果然，過了一會兒，在那半人半蛇的軀體上，蒸騰起一陣煙霧，煙霧越來越濃重，使得無關風月看不清裡面的景物。
過了好一陣子，煙霧還漸漸散去，在依稀的霧氣裡面，無關風月恍然看到一個女子站在自己的不遠處。他激動得正要上前，又覺得有點不對勁，那身形，為什麼不像一個年輕的女子的身形，反倒像一個年邁的老嫗。
「洛雪？是你嗎？」無關風月小心翼翼地問。
「別過來！」洛雪喊道。她背對著無關風月，看了看自己布滿筋虯的手，又摸了摸自己下垂的臉龐，看了看自己的腿，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熄滅了，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沒有完全變回來？就她現在這副模樣，怎麼讓無關風月面對自己？
「洛雪……」無關風月繼續走近，洛雪捂著臉，蹲了下來，哭泣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別過來，別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我好好看看你。」無關風月說著，兩隻手已經放在了洛雪的肩膀上，瞬間，他的目光停滯在了洛雪的頭髮上，青絲？青絲哪裡去了，為什麼是白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關風月幾乎是蠻橫地掰過洛雪的肩膀，當四目相對時，時空彷彿都停止了。
無關風月剛才抓著洛雪的手，麻木地鬆開了，他震驚地向後退了一步，不停地搖頭，不可思議地哆嗦著嘴唇，像一個垂死的病人，發出微弱而又不甘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洛雪淚流滿面，她枯稿的身子像飄零在風中的落葉一樣晃了晃，心如死灰又異常悲憤地說，「這就是我，這就是我。你看清楚了嗎，我變回人形又如何，這就是我！」
無關風月搖著頭，「不不不。」他突然上前一把抱住洛雪的身子，「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我不允許，你也不能允許自己這樣。」
洛雪頭微微仰起，哭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又能怎麼辦，也許我這一輩子就是這個樣子了，你不允許又怎麼樣，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我欠你的太多了，你就放過我吧，我要你離我遠遠的，永遠不要再見我，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她說著就用力推無關風月，可無關風月卻將她擁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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