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 昨日容顏3
無關風月說道:「不,我不走,我不放棄,你是一條蛇時我沒有放棄,現在更不會放棄,我不會放棄。」這時,他的大腦裡面突然蹦出來個念頭,難道洛雪的容顏一下子衰老,是頻漫調製的血清丸有問題?
無關風月鬆開洛雪,「我知道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了,一定是她,我現在就去找她,逼她交出解藥。「說著就衝出了洞口。
洛雪一陣恍然,突然意識到無關風月是在誤解頻漫,追上去,趕到洞口時,無關風月已經沒了蹤影。
此時,頻漫正在卧室裡面的窗欄前,雙手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外面的景物,想到父親前幾天去世,自己放棄了大將軍的身份來到了這麼偏遠的地方,原本是想尋找自己所謂的愛情,沒想到連愛情的影子都沒看到,人家壓根對自己不感興趣,連正眼都不看自己,真是鬱悶。不過,愛情這種事情嘛,得慢慢來,得有點耐心才行,自己不能太急躁了,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
她這樣寬慰著自己,覺得內心舒坦多了,想著為無關風月做點什麼,她想了半天,冒出了一個想法,不如給無關風月做點好吃的,雖說自己的廚藝很爛,但如果有廚娘幫忙,味道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一陣興奮,直接從窗口跳下去,輕快地向廚房走去。剛她走到拐角處,那裡憑白無端地劈過來一把劍,攔在她的脖頸前。
「大膽蟊賊,敢來這個地方偷襲本姑娘,你又不看看本姑娘是誰,就連縣太爺都要對我禮讓三分的!」頻漫喝道。
那人慢慢地從牆的另一面現出了身,是無關風月。
「怎麼會是你!」頻漫一愣,反應過來,尖叫道。同時心裡又有些發怵,這無關風月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殺氣騰騰。
「哼,口氣不小,縣太爺也要對你禮讓三分,是嗎?」無關風月語氣如同凜洌的刀子一般。
頻漫尷尬的晃了下腦袋,嘟囔道:「我只是,只是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話可以亂說,但東西不能亂吃,壞事不能做絕。」無關風月說。頻漫聽得一頭霧水,又聽見無關風月說,「你給洛雪的血清丸裡面下了什麼毒,居然把洛雪害成那樣?你到底是何居心?」
「什麼,血清丸有毒?」頻漫不解地問,她緩了緩臉色,思索道,「讓我想想……怎麼會有毒呢,一切都是我親手做的,而且各種毒的比例調配都不會錯的,是不是搞錯了?」
「裝得還挺像的?廢話少說,把解藥教出來!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頻漫一肚子的無辜,看著無關風月那副神態,心裡的火氣蹭得就上來了,她也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了,「你不客氣會怎麼樣,直接殺了我嗎?來啊來啊,殺我啊,殺了我替你的心上人報仇啊,是我乾的,就是我乾的,我承認了,你動手啊,你要是不動手,你就不是男人!」
「你!」無關風月氣得手微微顫抖,那劍也跟著抖動起來。「你以為我不敢嗎?別以為我答應了令堂照顧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你今天必須把解藥交出來,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頻漫頭一扭,哼了一聲,「沒有就是沒有,我是不會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無關風月目光里的寒氣一下子濃縮成尖銳的冰棱,這使得頻漫心裡暗暗低呼了一聲,無關風月看來是真的要動手了!
果然,無關風月微微挪了下腳步,將劍端直抵向頻漫的頸部,那裡已經慢慢地滲出血來了。
「你真的那般絕情?」頻漫低頭看了下,心裡一陣疼痛。
「是你逼我的!你再不交出解藥,我就一劍刺下去。」說完,無關風月握緊了劍柄,準備發力。
就在這時,一個衙門的小吏匆匆地趕了過來,邊跑邊喊道:「老爺,老爺。」他跑到無關風月的跟前,見到眼前這般情形,連忙勸阻道,「剛才有個老婆婆到縣衙來,特意讓我轉告你,請你不要誤會頻漫姑娘。」
無關風月一驚,收回劍,「那個老婆婆現在去了哪裡?」
那小吏說道:「已經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她還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小吏說完,再回頭髮現無關風月已經飛速地跑出了縣衙。
他必須儘快找到洛雪,既然那毒不是頻漫下的,那肯定是妖王或是手下人所為,若是被他們發現了洛雪,那洛雪很有可能被抓起來,那她不可避免地會受到難以想象的迫害。
他在大街上尋找了一圈,一無所獲,這時,他想到了一個地方,洛雪有可能去了那裡。
那個地方,就是秦越的家。
無關風月趕到秦越的家時,果然遠遠地看見一個老婦人站在秦越的家門口,冷瑟的秋風中,那個老婦人的身影看上去十分的孤寂,辛酸,像歷經了幾個世紀的風霜。無關風月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默默地看著她。
洛雪看著秦越家破敗不堪的房屋,心碎不已。路過的村民看到一個老人在那裡哭泣,以為是秦越的哪個遠房親戚,勸慰她想開點,要怪就怪妖王,可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家是妖王,一個平頭老百姓拿什麼和她對抗。
洛雪一直未說話,直到路人離開了,她才喃喃自語道:「如果越哥哥回來,看到這番情景,他一定會難過的。」
「或許,他永遠不會回來了。」
聽到後面有人接自己話茬,洛雪驚的回過頭來,看見是無關風月,突然意識到自己蒼老的容顏,洛雪又驚恐地掩面,轉過背去。半晌,才問,「你為什麼那樣說?」
「他……」無關風月想告訴洛雪,秦越準備和宰相之女訂婚的事情,又怕她接連遭受打擊,承受不了,不忍心開口,「我只是,只是猜測罷了。」他心裡思忖著,如果秦越收到我的信,能堅守初衷就好了,放棄那門婚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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