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168章 昨日容顏4

但洛雪仍舊敏感地追問道：「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無關風月覺得有必要將從妖王那裡聽到的一些事情告訴洛雪，當他敘述了一番之後，對洛雪說「她冒充你，做下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而秦越並不知道情由，我只怕他對你產生誤會。」

洛雪沒想到自己離開秦越家之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痛苦地微閉了一下眼睛，只覺得內心都被挖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秦越在哪裡，我要找到他，我要告訴他，我沒有做那些事情。」

「他……他過得挺好的。住在國都裡面，我和他還見過，儘管我們之間有過一些誤會，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好朋友。」無關風月說，「你也不用去國都，一些情況我已經寫信告訴他了，他應該會收到的。」

「可是……我還是想當面向他解釋。」洛雪說。

「現在？」

「不行嗎？」

無關風月略略地思索道：「等過一段時間再好嗎？」

「為什麼？」

「因為……」無關風月說道，「這一段時間他可能會很忙，等你的傷好了，我再帶你一起去找他，行不行？」

「我的傷？」洛雪說著，突然意識到無關風月的意思，剛剛轉過來的臉又轉了回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

「我的臉還能變回來嗎？如果變不回來，我是不是就不能和秦越在一起了？」

無關風月安慰道：「你別急，肯定會有辦法的。你先告訴我，你當初離開這裡后，又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洛雪一時陷入了回憶之中：「你知道當今的妖王是誰嗎，就是妖王冰寒，我用冰魄劍刺差點殺了我，我都快以為自己死了，可是是上天憐我，我還是活過來了，後來，當我醒過來，爬出洞口時，一個男人發現了我……」

洛雪緩緩地敘述完，無關風月聽得義憤填膺，抽起劍，對著身旁的破垣斷壁，一陣亂砍。

「那些人，全都是我殺的，該殺的我一個都沒有留，不該殺的我一個也沒有殺。」洛雪說完，突然說道，「三皇子，我做錯了嗎？」

無關風月一驚，看來洛雪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我聽見那個老先生給我解毒時，稱你為三皇子，原來你就是三皇子。想想，真是命運弄人，秦越原本一心想找的人就是你。」洛雪說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不怪你，其實你也沒有錯，我們誰都沒有錯，可是到底是什麼錯了呢？」

「別想太多了，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地治你的臉，你看我，我以前那臉上的傷，不也是治好了嗎？你也可以的，一定能行。只是時間問題。」無關風月說。

洛雪苦笑了一下，「謝謝你安慰我，風月大哥，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可能我這一輩子都償還不了了。」

無關風月走到她跟前，輕輕地將洛雪靠在自己的胸脯上，「傻啊，我從來都沒有想要你償還，只要你快樂，開心，我就滿足了。」

洛雪的頭始終低著，她感受到無關風月傳遞給自己的溫度，不由地想，如果這是秦越該多好啊。

「風月大哥，你以前答應我做一件事情，可是你到現在還沒有做到呢。」

「什麼事情？」無關風月撫摸著洛雪的頭髮，疑惑地問。

「以前我中毒，產生吃人的慾望時，躲進了山洞裡面，當時，我就讓你找一個好姑娘，陪伴你，可是，現在，你依舊……」

「原來是這個事情。我現在不想考慮這個事情。」無關風月打斷她的話。

「不！不可以。我不能再耽誤你了，那樣我覺得自己好自私，頻漫姑娘對你一片深情，她是一個好姑娘，你們應該在一起，在自己的生活，」洛雪急切地說。

無關風月慢慢地放開洛雪，低沉地說，「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麼做，再說，你也沒有權利要求我娶誰。」

洛雪像是鐵了心，「可是我不想再讓你再這樣下去，如果你不娶頻漫姑娘，我就不接受你的治療。」

無關風月心裡一驚，他沒想到洛雪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真的嗎？你非得這樣逼我嗎？」

「我是希望你幸福。你在我這裡是找不到幸福的，你懂嗎？即使你不管對我做什麼，我對你始終都是感恩，不是愛，你懂嗎？我的心裡只能裝下一個人。」

儘管無關風月一直明了洛雪的心意，但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心如針扎。他沉默了一下，問道：「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洛雪靜靜地聽著，只聽見無關風月問道：「如果沒有秦越，你願意接受我嗎？」他說完，又快速地加上句，「不要立即回答我，好好想想。」

洛雪第一次想這個問題，她突然想看看無關風月的臉，又覺得忐忑，「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的聲音很小，低得只有她自己聽見。

「為什麼不想？是不想，還是不敢？」無關風月質問道。

洛雪更加六神無主，只是說：「我是不會放棄秦越的。」

「可是，我也說過，我也同樣不會放棄你的。」無關風月擾撥起垂在洛雪額前的頭髮，洛雪將頭扭向別處，無關風月溫和地托著她的下巴，「雖然容顏不再青春，但卻有一種沉寂的美，等你老了，應該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以後我老了，能陪著這樣一個美麗的老婆婆，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我愛年輕時的你，也愛年老時的你。現在，你就當提前體驗過一把年老時的時光，又有何妨。」

洛雪慢慢地抬起臉來，感激地看著無關風月。

無關風月低下頭，突然對著洛雪的嘴唇吻下去，洛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然後便用雙手去推無關風月，可無關風月卻像一堵牆一樣，怎麼也推不開。突然，無關風月又沒有徵兆地將自己放開，快步後退了兩步：「洛雪，我問你的問題，你可要記在心上，一定要回答我的。不過，現在我的心裡似乎已經有答案了。」

「什麼意思？你真以為沒有他，我就會選擇你嗎？」洛雪又羞又惱地說。

「我有那樣說嗎？」無關風月又恢復冷冷的語氣。

洛雪不滿地嘀咕一聲，無關風月說：「在心裡罵我，別以為我聽不見。」他說著，一把拉過洛雪的手，「看你現在的樣子，才是最正常的，我們快走吧，一切回到衙門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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