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類世界，心狠手辣
第六章人類世界，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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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分三國。
東有大周，西北有大夏。西南有大明。
大周的東邊是茫茫的海域，大夏的北邊是遼闊的草原和沙漠。大明的西邊乃不見邊緣的森林，這座森林名叫黑暗森林，之所有有這個名字的由來，原因是，森林內常年不見陽光。裡面妖獸成群，進入的人九死一生。
傳說中，在黑暗森林邊緣的蒼龍大山脈里有著許多神秘的修真門派，一到招收弟子的時候，上到豪門貴族，下到平民百姓，都紛紛投入修真之門中學習仙法，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只是山脈橫貫南北蜿蜒三十八萬餘里，其脊背銜接天地，飛鳥力竭不可度。其險，支脈縱橫，崇山峻岭以數百萬計。千仞峭壁，萬丈懸崖隨處可見，山猿難攀。其惡，瘴谷毒潭，凶澤惡嶺不計其數，其間妖獸霸道，鬼怪橫行，即便是修鍊有成者闖入，稍不慎亦會屍骨無存。
其中，山脈之上，大大小小山峰不計其數。至於這座橫貫南北的山脈有多少修真之門，凡世人根本不為所知。
略近南端有一支山脈，有一座名叫黑凌山，此脈向東北方斜斜繞繞刺出三萬餘里。與主脈夾角之內，蘊含著一大片區域。其山之上，藏有一名叫邪蠱門的修真之派。平日此山上的門人為人低調，不輕易下山。而凡世眼中，此山毫不起眼。到是此門之人喜來往凡世，經常出沒在東邊滄州之地，與凡世之人並無一二。
黑凌山下，滄州城內。一座名叫萬辛樓的普通酒樓內。
酒樓中來往的客人很多，許多喝酒的漢子邊喝邊聊，裡面傳來了酒氣，汗臭氣各種各樣的味道。
二樓上，一靠窗戶的桌子。
蕭羽和萬松凌坐在桌子旁，兩人要了一瓶酒和一些飯菜。
「恩，味道真不錯。」蕭羽滿嘴油污，吃著碗里的肥肉和可口的酒菜，由不得滿意點頭。來到這個世界十五年裡，蕭羽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飯菜。
以往在森林裡，除了烤野味外，就是吃天然的水果。哪裡有這樣的大魚大肉，現在吃起來，讓蕭羽彷彿回到了上一世。
萬松凌也夾了一塊肉，連接著喝了幾口酒，微笑道：「別急，慢點吃。別咽著。如果不夠，為師再叫幾個菜來。」說著替蕭羽倒了一杯酒。像萬松凌他們這種修魔之人，根本無須忌憚其他酒色美色。根本不像修道之人那樣假惺作態。
蕭羽喝了一杯水酒，立刻擺手，「不用了，師傅。菜雖好，但總要有個限量。我常年食用山間野味，現在突然換了口味，不免有些不習慣，說不定對身體還有傷害。」
萬松凌摸著鬍鬚笑了一聲，截然道：「你小子還有點見識啊！從小在森林內長大，不但沒有野性化，而且知道人世這麼多常識。」
蕭羽自然不會把自己擁有兩世記憶，如今見師傅這麼說，立刻改口道：「呵呵，這還多虧青姨的傳承記憶。青姨雖是條蛇，但是在青姨傳承記憶中剛好有一個人類的記憶，在它傳給我的時候正好被我繼承。」
萬松凌知道妖獸有這個捏取他人記憶的法子，蕭羽的話他也不做懷疑。
「對了，一路上，為師教給你的東西還記得嗎？」萬松凌慢慢飲了杯酒，笑著詢問道。
蕭羽把一塊肥肉丟進了嘴裡，另外喝了口酒，自然的點頭，「記得。」
萬松凌滿意笑道：「那好，你給為師背一遍。」
蕭羽撇了撇嘴，丟下了筷子，心中暗暗想道：「還真當小爺是小孩子。相當年，本大爺在學校的時候何等囂張，什麼語文課文沒背過。就你這點道行也想難道小爺。哼哼！說的好聽，什麼在門派立威，不就是怕我給你丟臉嗎？」
蕭羽很是不屑。立即開口了起來，「我門乃魔道十大宗門之一，以毒為修，為名邪蠱門，因為功法偏門，所以在修道人眼裡稱為魔道。本門傳承數百年，至今已經共有四代弟子，其第一代弟子一共化羽成仙共有兩人，第二代有一人，第三代至今沒有，其當代門主乃師傅萬松凌，乃第三代弟子，其中在第二代弟子中留守在門派的有五名長老，五位長老德高望重。實力高強，在整個魔道中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其中第三代弟子除了掌門外，其他的人都在門內擔任師傅和執事等職業。」
「修真之道，雖分魔、正兩派。但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道都乃逆天而行，其目的在終究一日化羽成仙。其中正道喜好功名，以正義為由。常以殺赦魔道中人為樂，加上正道之人惺惺作態。在整個天下勢力強大，門派眾集，所以一直以來，都壓魔道一頭。正道雖大，但魔道一直來隱藏機密，門派不喜為外人知道，所以從不曾被正道所滅。反逐漸的強盛。」
不論修魔修道，兩者之間都分為相對的修真等級：鍊氣-金丹-元嬰-洞虛-分身-渡劫-大成。其上分下、中、后三個階段，若一人成功渡劫，進入大成。便以等待仙界召喚。成一名仙人……
蕭羽一口氣把先後一路上，萬松凌教導他的知識全部都背誦了一遍。對於這些，蕭羽雖然知道在修鍊之路上沒有什麼用處，但至少在這裡，他懂得了這個世界的常態。
一，正、魔兩道敵對。而且達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讓蕭羽心理有了一點自我打算。二，這個世界都是以實力為尊。沒實力會被人欺負。三，知道了這裡的實力劃分。
「哈哈！好，好。說的不錯。果然不負為師一翻厚望。」萬松凌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徒弟可愛了。
小小年紀，百毒不侵。又是過目不忘，像這樣的徒弟哪裡去找。
蕭羽也憨厚的笑道：「師傅過獎了。這還多虧師傅教導有方，要是沒師傅細心的教誨，徒兒哪會知道這些，徒兒對師傅的敬仰真是……真是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蕭羽的一頓馬屁啪出，笑的萬松凌滿臉通紅。覺得眼前這個徒弟不僅是可愛，而且還喜歡說實話……
就在兩師徒吃飯喝酒的時候。外面傳來洪亮的聲音。
「小二，好酒好菜招呼。」
「好咧，大爺樓上請。」店小二高興的應了一聲。
這時一名高大魁梧，穿身一身各種顏色，彷彿爛布條一樣衣服的漢子走了上來，漢子滿臉鬍渣，兩邊頭髮光凸凸只留下中間一束公雞發，肩膀上扛著大刀，神色極為傲慢。
大漢走上了樓，眼光瞄了蕭羽他們這邊一眼。露出鄙夷的神色。然後大漢直接走到了蕭羽的身前，大刀噠在他們吃飯的桌子上。
「喂！老傢伙，你們哪條道上的？不知道這靠窗的位置是本大爺先前定下的嗎？快滾開。免得老子發火。」大漢皺住眉，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大聲咆哮道。
被大漢這一拍，蕭羽身體一顫，手上夾著肥肉的筷子掉落下了地面，一張臉滿臉通紅，眼珠子一動一動的盯著這大漢。
大漢看到蕭羽被嚇的滿臉通紅，立刻大笑了起來。「哈哈！這渾小子。膽兒跟貓兒一樣。看到本大爺來了，尿褲子了沒？」
「你……」蕭羽現在可不是上一世那種任人欺負的普通人，在森林中生活的十五年裡，他早已經變為一隻飲血的孤狼。眼前一個人當著自己的面侮辱自己，心中怎不怒火。
可是正當他爆發的時候，萬松凌在對面抓住了他的手。
「羽兒，別胡鬧。」萬松凌瞪了蕭羽一眼，然後站起來，對著大漢笑道：「如果閣下喜歡這個位置，小老兒帶著徒兒讓開便是。」
說著便對著小二招呼一聲，「小二，幫我們換一個位置。」
「慢。」大漢呵斥住了萬松凌，冷哼哼的捏了捏下巴，「老傢伙，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邪蠱門的那個廢物老不死，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就你們邪蠱門也有資格招徒弟？恩，這也不奇怪，你邪蠱門招徒，看來也是招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廢物而已。不過像你們這種下三的小門派招徒也就罷了，可是你們帶著廢物徒弟出來，就是你邪蠱門的錯了。哈哈！」
大漢哈哈的狂笑了起來。
對面這種尷尬的事情，萬松凌面色通紅，眼中出現了殺機。怎麼說他也是一門之主，現在卻被他門的弟子給當面侮辱，甚至還是當著他新收的徒弟面前。
「怎麼？萬松凌，你凶什麼凶？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還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雖然你這老混蛋是我師傅那一輩的，但就你這本事，這天賦，老子一根手指都能掐死你。」大漢伸出手掌在萬松凌的老臉上拍了幾下。這下更讓萬松凌那張老臉通紅。
他邪蠱門一向單調行使。在外遇到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道都是甘願自降身份。免得遭受他門的報復。
可是眼前這傢伙實在太過分了。
「張悟三，你比欺人太甚。」萬松凌喘息毒辣的聲音鑽出了喉嚨。
「欺人太甚，老子欺人太甚怎麼啦？你認為你邪蠱門有資格與我血窟門叫勁？」張悟三一張粗臉徹底暴紅，一副你欠揍的樣。平日里，在邪蠱門內有誰敢和他叫勁。今日難不成翅膀張硬了。
此刻，萬松凌終於起了殺心，在平時你欺負就欺負了，可是今日他收下一愛徒，卻當著徒弟的面丟臉，這臉面丟的何等之大。
張悟三的一吼，引來了不少的觀眾。其他魔道門派的弟子也跟隨在一旁笑鬧。
站在張悟三後面的蕭羽漸漸感覺到師傅正在聚集真氣，一股凌厲的殺氣撲來。
「哼！你這大塊頭就是血窟門的那個張悟三吧？我師傅好歹也是你的前輩，你既敢如此污衊我師傅。」蕭羽冰冷的眸子一掃，彷彿一條冰冷的毒蛇盯在張悟三身後。
在意識下，張悟三隻覺得身後一陣冰涼。
「哈！原來你這個貓兒膽的小廢物還真是萬松凌這個老廢物的徒弟？哈哈，不錯，不錯，很像一對師徒。」張悟三反來起了興趣，對著蕭羽帶著鄙夷的道。
蕭羽沒有理會張悟三，轉頭看著萬松凌，淡笑的說道：「師傅，你畢竟是長輩，和這個不知好歹的後輩動手，有失你的身份。對付這個小王八蛋，就交給徒兒吧~！」
「羽兒，你……」萬松凌一驚，蕭羽現在連半點真氣都沒有，他拿什麼和這個張悟三比，要知道這傢伙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實力之強眾所周知。
「師傅，你放心吧！如果連這個大塊頭都對付不了的話，羽兒哪有資格做你的徒弟？」蕭羽嘴角勾了勾，露出陰森的笑容。那雙眼睛稍微眯了一下，就像一根針一樣刺出。
萬松凌和張悟三都是一怔。
張悟三何等人也？在血窟門的弟子中一等一的高手，平日邪蠱門算什麼？小兒科而已。今天一個小弟子既對他如此囂張。縱然他知道萬松凌比他強，可是他靠著背後的靠山，涼這萬松凌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可是他的徒弟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囂張了？
至於萬松凌，他有些了解蕭羽的性格，蕭羽乃一條蛇撫養長大。剛才那笑容和眼睛就像一條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
「小子，你說你挑戰我？哈哈！有意思？老子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跟我比？來吧！老子不用真氣。就站在這裡，只要你能把老子推倒，就算你贏。」張悟三萬分得意，自豪的大笑。
本來周圍那些觀眾認為張悟三這根本就是在欺負人，可是聽到那句不用真氣，任他推，只要推倒就算贏，周圍的人才覺得公平了起來。
蕭羽緩緩抬起了冰冷的眸子，臉上帶起了幾分殘忍的笑容，淡然冰冷的道：「很可惜，我們之間的比武已經結束了。你註定要輸。」
張悟三聽到這裡，面色身體突然一顫，臉上的笑容逐漸凝結。一雙瞳孔大眼瞪的老大。
蕭羽慢慢的走向前，露過張悟三的身旁。而此刻在張悟三的脖子處，突然爬出了一條小紅蛇。這條小紅蛇正是碧水紅信。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那時蕭羽就利用了機會把碧水紅信放進了張悟三的身上。
碧水紅信並不像其他蛇那樣冰冷。而它的身子卻是熱的，爬在人身上很難被發現。而且碧水紅信不輕易的咬人，它咬人的時候，除了你對它動手外。就是向它大吼大叫。
剛才張悟三幾聲大吼，碧水紅信早已經光顧了他身子幾個來回。
把碧水紅信拿到了手裡，蕭羽直接把它丟進了懷裡，然後微笑看了萬松凌一眼，道：「師傅，事情已經解決了。咱們走吧~！」
萬松凌目光詫異的看著蕭羽。心中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彷彿覺得自己從森林內帶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魔。特別是那雙眼睛。
此刻全場的人都怔住了。他們不明白張悟三為什麼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這小子這麼說。
隨後聽到張悟三喉嚨里發出『咔咔』的聲音。可是始終沒說出一句話。
「撲通！」
終於一個聲音打破了寂寞，張悟三的身體直挺挺的仰后倒地。
當眾人看清楚的時候，張悟三已經面色全非，彷彿潑了硫酸，皮膚漸漸腐朽進去，深見白骨，而且現在腐朽的力量還在加強，逐漸的深入。手腳也慢慢的萎縮。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地上只剩下一套衣服和幾根骨頭以及一灘濃水。
眼送走萬松凌和蕭羽，在場那些和邪蠱門有仇恨的弟子們都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面色帶著幾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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