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誰TM說純陰女子不孕【2】
鳳獨舞從來不知道等她醒來,迎接她的竟然是這樣爆炸性的消息!
「你……你說什麼?」鳳獨舞不確信的再問雲傾歌一遍。
雲傾歌目光深邃的看著鳳獨舞:「你有孕了。」
「不可能!」鳳獨舞猛然翻身下榻,高聲反駁。
她怎麼會懷孕呢?她如何會懷孕呢!她是純陰之體啊,不是說純陰之體的女子體質極寒,從出生就註定失去做母親的資格么?既然如此,她如何會有孕?她怎麼可能又怎麼可以有孕!
「近一個月。」雲傾歌看著跳腳的鳳獨舞,清清涼涼的說道。
近一個月……
那不就是!
鳳獨舞驀然抬首瞪大盈動的鳳眸看向雲傾歌,顯然雲傾歌讀懂了她的意思,於是沖著她緩緩的點頭。
鳳獨舞似被抽幹了力氣,一下子跌坐在床榻上,垂著眼眸看著地面,只是片刻她神色恢復了平靜,十分鎮定的看著雲傾歌:「可否勞煩七公子給鳳五陪一副墮胎藥。」
對於鳳獨舞能夠如此之快的接受現實,並且超出常人冷靜果斷的做出決斷,令雲傾歌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只是他並沒有答應,堂堂傾華公子,大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丹王,他配過很多葯,也研製出了許多的葯,卻從未給人配過墮胎藥,也從未想過自己會給一個人配製那樣的葯。
然而,看著鳳獨舞平凡卻不容忽視的側臉,那一雙極其漂亮的鳳眸眼中近乎絕然的沉靜,讓他又說不出拒絕的話,沉默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稍等。」
等到雲傾歌離開后,房間里只剩下鳳獨舞一個人,武柔很快就走了進來,她看著武柔,冷淡的說道:「我懷孕了。」
「哐當!」鳳獨舞的話讓武柔驚駭的失手打翻了手中的水盆,「小姐……您,您說什麼?」
鳳獨舞很平靜的重複一遍:「我有了身孕,便是那日在黑森林,我被……當日你和你哥哥將我帶回,想必也明白……」
「那,那是誰……」武柔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慌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不知是誰。」鳳獨舞鳳眸微斂,遮擋住那一閃而過的寒芒,「所以我不打算留下他,因為他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前世的種種的經歷,早已經將鳳獨舞磨礪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更或者說冷血也不為過。莫要說這個孩子不知是誰的種,就算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準備弄一個包袱,而且她什麼角色都可以扮演的惟妙惟肖,卻從沒有想過她的人生字典里還有母親兩個字,她做不來母親,因為她只愛自己,所以她不願意做母親。
不要對她說,這如何也是一個生命,他是無辜的!鳳獨舞不否認這個小生命是無辜的,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盡不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這個孩子如果真的來到這個世界,就唯有自生自滅,與其如此,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降生,免受諸多苦楚。
「你可想好了?」一個時辰后,雲傾歌便將配好的葯親自端了進來,遞到她的面前。
鳳獨舞沒有看雲傾歌一眼就接過,目光在漆黑的湯藥上停留了片刻,眼睛一閉,仰頭大口將苦澀的要一飲而盡。
「此事,還望七公子替鳳五保密。」鳳獨舞將碗擱在案幾之上,輕聲道。
她並不是怕被指責,也不是害怕有損聲譽,而是她生活在這個世界,且以一個身份生活在這個世界,就有這個身份應當顧及與維護的東西,雖然對那祖父和爹娘並沒有多少感情,可鳳獨舞既然佔了本尊的身子,享受了屬於本尊的一切,那麼她就不會推卸屬於本尊的責任。
雲傾歌淡淡一頷首,屋子裡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雲傾歌並沒有離開,而是等著為鳳獨舞善後,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鳳獨舞卻一絲反應都沒有,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還沒有動靜,雲傾歌第一次失態的欺身上前,執起鳳獨舞的手腕。
一探之下,臉色大變!
他自己配的葯,下的分量有多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已經知道鳳獨舞乃是純陰之體的他,自然明白鳳獨舞能夠懷的絕非人胎,所以他下的藥量極重,可以說已經傷害到了鳳獨舞的母體,所以他才親自留下,準備護住鳳獨舞,為她逼出殘餘的藥力。
然而他沒有想到,鳳獨舞喝了他的葯,不僅沒有絲毫反應,原本若隱若現的滑脈竟然變得越加清晰!這樣的癥狀,饒是博文廣識的他沒有見過,他敢斷定是史無前例!
「盤膝而坐。」雲傾歌一個翻身上了床榻,推起鳳獨舞,盤膝坐在鳳獨舞的身後。
鳳獨舞本能的照著雲傾歌的吩咐去做,不知是不是初見時的那一道讓她安然入睡的聲音,還是因為雲傾歌在她穿越之初就救了她一命的緣故,鳳獨舞對他有一種令自己都不可思議的信任。
雲傾歌掌心運氣,深紫色的元氣注入鳳獨舞的體內,一點點的從筋脈探入鳳獨舞的小腹。
鳳獨舞在前面,看不到雲傾歌一運氣,一個核桃大小的光球從雲傾歌的頭頂升起,懸浮在他的上空,緩慢的圍著雲傾歌繞著圈。
那便是元丹,金色的元丹閃爍著高貴的紫光,也就意味著雲傾歌的實力乃是:金丹七階,距離突破凝丹境也只有一步之遙!
雲傾歌如此高深的修為,在整個星耀王朝都是數的出名號的高手,可他的元氣才剛剛探入進去,就被鳳獨舞體內的一道赤金色的光給反彈回來。其威力令及時收手的雲傾歌都向後一傾!
「發生何事?」鳳獨舞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卻感覺得到,轉身也有些駭然的問道。
雲傾歌的目光落在鳳獨舞的小腹上,茶色的雙眸神色複雜,過了片刻才搖頭:「你腹中的……胎兒,我無能為力。」
聽了雲傾歌的話,鳳獨舞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她的臉沉了沉,抿了抿唇才問道:「可否如實相告,我腹中胎兒有何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