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襲
華天中學,肖天林雖然精神不太好,卻罕見地沒有睡覺。他時不時地轉頭看看坐在左側的林舞溪,見她聽課的樣子很認真,不禁眼含笑意。
實際上,情況並不像肖天林想象的那樣。雖然林舞溪的目光總是隨著老師全息影像的移動而移動,但是眼睛的餘光卻時刻關注著肖天林。
此刻,林舞溪鬱悶無比,她等機會等了一個上午,現在已經下午了,身邊的豬八戒好像毫無睡意。「該死的,怎麼今天豬八戒變成了孫悟空?還不睡?」她不由暗暗在心中喊了起來:「快睡吧,快睡吧,我的肖同學。」
肖天林似乎知道林舞溪的心思,偏不合她意,就是不睡,反而有滋有味的聽起課來。
趁著老師的影像閃到另一邊,林舞溪終於忍無可忍:「肖天林,你給我趴下。」
肖天林一愣,不解地問:「為什麼?」
林舞溪蠻不講理起來:「因為我已經習慣你在我身邊睡覺,你不睡,會嚴重地影響我的聽課情緒。」
林舞溪的蹩腳理由讓肖天林啞然失笑,暗暗嘀咕:「沒搞錯吧?平時總是勸我別睡覺,今天居然怪我沒睡覺。真搞不懂我的林同學怎麼了?」他帶著徵求意見的表情,指了指後面,低聲說:「要不我到後面去聽課,你看不到我,就不會影響你的聽課情緒了。」
肖天林剛想起身,林舞溪立馬否決掉他的提議,「不行,你沒在我身邊睡覺,也會嚴重地影響我的聽課情緒。」
肖天林有些手足無措,由於隨時可能離開地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肖天林突然發覺他對林舞溪竟然有著難言的不舍。為了能夠多看她一眼,他的睡意罕見地消失了。但是,肖天林怎麼也沒想到,他不睡覺居然會對林舞溪產生如此嚴重的後果。
「你就這麼想我睡在你的身邊?」肖天林捉弄地眨了眨眼睛。
聽出肖天林的言外之意,林舞溪嬌俏的臉龐生起兩朵紅雲,她狠狠地瞪了肖天林一眼,微微點頭,從鼻孔中發出「嗯」的聲音。
肖天林快意地笑了笑,略帶委屈地撇了撇嘴,咕噥道:「那好吧。既然除了睡覺沒有第二種選擇,那我照舊睡吧。」
瞥見肖天林乖乖地撲到桌面,林舞溪掩嘴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臉上明顯地寫上——陰謀——兩個字。對於肖天林的異常表現,林舞溪並沒有察覺到任何意外。相反,她覺得這才是她認識的肖天林,不由生出回到一年前的感覺,被肖天林磨礪得近乎麻木的心靈也隨之感受到極度歡暢。
肖天林很累,當他真的打算睡覺時,瞌睡頓時把他埋沒到夢鄉。
聽到肖天林均勻的睡時呼吸,看著他嬰兒般的睡相,林舞溪竊竊偷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微型定位器,躡手躡腳地沾到肖天林屁股口袋的紐扣上。
當她完成這一切,長長地吁出一口氣,「終於搞定了,這次看你怎麼逃過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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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二點,肖天林用悍馬搏擊場掙到的沾著血水的聯邦幣購買好需要的物資,快步奔向西郊。
想到即將離開地球,肖天林腦海中不時浮現林舞溪的靚影,一時陷入了兩人交往的回憶之中。
就在這時,肖天林感覺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久經訓練的他毫不猶豫地縱身閃向街邊的建築。
一道凌厲的電磁波準確地射中肖天林剛剛立身的地方,街面頓時泛起一陣無形的波動。肖天林暗叫一聲好險,蹬身竄入身邊的小巷,急速奔跑。
身後隨即傳來摩托飛艇帶動的氣流聲,緊接著好幾道電磁波追射到肖天林的腳下。肖天林暗暗咒罵一句,不敢稍作停留,立即改用跳躍式奔跑方式,躲避著不停噴射過來的電磁波。
偷襲者是誰?為什麼偷襲?肖天林一概不知。他不敢停下來質問對方,因為敏銳的嗅覺告訴他,敵人對他這個人有殺意,很強的殺意。
肖天林一邊奔跑,一邊打量著周圍的建築。當一道電磁波阻擋在他前方時,他轉身奔入身邊的大樓。
「全面封鎖這棟大樓,你們去上面,你們守在地面四周,剩下的人隨我進去追捕。」一個剛勁有力的聲音下達著果斷的追剿命令。
聽到這個聲音,肖天林不由懷疑起他跑入大樓的決定。原本,他想憑藉大樓裡面的複雜環境支撐一陣子,等待警方的到來。現在,偷襲者的語氣透露出,他們的行動似乎不用考慮警方的因素。
警察很可能靠不住,肖天林不禁眉頭緊鎖。「難道我自入羅網?」肖天林很懷疑。但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他只能隱入大樓,另外尋找脫身的機會。
緊跟肖天林追入大樓的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大漢,沿著肖天林隱匿的線路,迅速地追趕過來。其中一名為首的大漢厲聲喊道:「不要僥倖頑抗,如果你投降,我們會放過你的性命。」
肖天林沒有搭理,他不會懷疑本身的直覺,殺意就是從那個喊話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他快速移動,在紅外線鎖定下,停下就意味著被打。他只能以快制快。
「如果我有武器,一定要你們好看。」肖天林不甘心地吶喊。此刻只能徒呼奈何,除了逃跑,連一拼之力都沒有,因為敵人不會給他任何近身搏擊的機會。
支持十分鐘后,肖天林徹底放棄警察來援的幻想。他跳到樓層邊,準備上陽台尋找向外逃脫的機會。
這時,兩道電磁波緊貼著射了過來,肖天林眼明身快,一矮身,躲過兩道電磁波的攻擊。沒等他起身,又是一道電磁波貼地射來,肖天林的身體反應到了極限,根本來不及跳躍,眼睜睜地看著電磁波擊中他的腹部。
「媽的,居然是致人癱瘓的特種槍械。」肖天林腦中閃過最後一絲意識,隨即陷入昏迷。
「該死的,這小子身手挺敏捷的,讓我們一干兄弟追了這麼久。」為首的偷襲者一腳把肖天林踢了個翻身,惡狠狠地命令:「押上他,馬上撤離。時間久了,警方那邊不好看。」
片刻之後,偷襲者帶著肖天林從街面上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