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9.第847章 絕望之塔之第十層(3)
虛祖,素喃
「啊!!快跑啊,那兩個瘋子又來收保護費啦!」
「我草,今天要來幾趟啊,比老子尿頻都頻繁!」
……
關於虛祖保護費,也是有這樣一段勵志佳話,話說一個來自德羅斯的富二代,想要自食其力,於是與自己在武道大會認識的朋友,找到了虛祖國統治者,賢安王讓他介紹工作
賢安王於是說了這樣一句話,「你們都是大陸最強的劍士,虛祖人民需要你們的保護,他們匯費,常感激你們的!」
從次兩位阿拉德最強的劍士,走上了在虛祖,保護大家的光榮職業
當然,賢安王也是因為這個英明的決定,被虛祖萬民,賜予了至高無上的稱號,「閑得安安心心蛋疼王!」
隨著武道場門口,那望風站崗的人,大聲驚叫,此刻原本熱鬧非凡的武道場,瞬間靜如止水,鴉雀無聲,大家面面相覷,接著都是彼此咽了口唾沫,最後「啊!」……先前止水般的武道場,瞬間若開水沸騰,炸開了鍋一般!
「地道!」大家一個反應就是向著早已挖好的逃生地道跑去,不過當他們打開地道大門,一鬼猙獰的巨大鬼神,直接給了前面一批人,一個深情的鬼神擁抱,嚇得後方的人,那個是掉頭就跑,這時他們才想起,早在一月之前,有個瘋子在每個武道場的安全通道,都是畫了一個圈
「快快快!擂台下!」那先前站崗報信的人,也是在武道場大門口,對著擂台下方衝去!
「哎呀,兄弟!已經滿員拉,你還是去別處躲吧!」
「對了,廁所換衣間!」隨後那位站崗之人,又是急沖沖跑向武道場換衣服的地方,可是當他打開一個小衣櫥,卻是那些一位身體彎曲達一百八十度,頭都親吻著屁股的柔道家,不禁感嘆,「哎呀,妹子,好身手啊!」
那妹子也是冷哼道,「哼,俺的躲藏功夫,這兩年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保准那兩個瘋子,絕對找不到我!提醒你一句,這幾個衣櫥和下面的衣櫃,都已經被我幾個柔道妹子給佔了!」
那站崗者此刻也是無力吐槽啊,因為這可是男廁所,都已經被格鬥家們攻佔了,那他還能往哪躲啊!
「哎呀!小兄弟,我看你是還是乖乖任命,出去交保護費吧!」那躲衣櫥的柔道家此刻也是勸道,接著居然艱難得掏出一袋金幣,「多謝你先前站崗,給咱通風報信,沒有臨陣脫逃,這些金幣,就當姐資助你的保護費吧,去吧!乖!對了,把衣櫥門給姐帶上!」
沒辦法,整個武道場已經沒地可躲了,那人也是只得乖乖走出去,站在擂台前,同大約十來個,也是和他一樣,沒有搶到坑位的人,一起靜靜等待著,聆聽著,那步步逼近的腳步聲
到底是什麼人,讓這些修鍊武道的格鬥家或者劍客,都會怕成這樣呢?
……
此話還得從十年前的一天說起,話說那天是虛祖第一百屆武道大會,用兩個天才劍士,闖進了決賽,然後打了一架,然後他們兩個就成好朋友,接著他們兩,每天戰在鄉間小路,擼在鏗鏘大道,嬉戲在雲間,共浴於水田,鑽山洞,打地鼠,吃哪睡哪,戰擼戰擼
隨後經過虛祖國,權威精神科專家,經過長達三年的野外跟蹤記錄,揭露他們的種種,鮮為人知的,令人髮指的獸性,然後向整個虛祖公布了他們的研究結果,「全體虛祖國民聽著,他們就是兩個神經病,遇見了千萬要躲開,再重複一遍,再重複一遍……」
「嘿,吹喇叭那個,看什麼看,說你呢,該你交保護費了!」這個聲音略微熟悉,可是那麼懶散低渾!
……
言歸正傳
腳步聲,突然在武道場大門口停住了,而整個武道場,似乎所以人的心跳都已經停止了,深怕漏出一丁點聲音,暴漏了自己隱藏的地點,然後又是打結教保護費,又是上擂台裝死的,真心是累累啊!
不過,此刻只聽外面有位聲音雄渾的男子,叫道,「哎呀大哥,是不是先前咱倆在田裡,戰擼得太凶啦,現在怎麼想尿尿呢?」
「哎呀,你這麼一說,我也還真有點感覺哈!」一略帶陰深氣息的聲音,此刻也是回道,「不過,老弟,這武道場咱們先前好像來收過保護費吧,現在又進去,會不會把他們嚇著?」
「哎呀,現在還管這麼多幹嘛啊?」那個雄渾的男子也是急道,看樣子果然真真是已經憋不住了,「再說,咱們就是進去撒泡尿,難不成你還擔心,有柔道家妹子,躲在男廁所,偷窺咱倆英明魁梧,高大上的,那個他嗎?」
「砰!」
突然武道場內,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倒了下來,聽著聲音響估計很高,一般的常人恐怕都聽得出,是衣櫃之內的東西倒了下來!
「哎呀,大哥!不好,好像武道場的擂台塌了吧!」那個雄渾的男子,也是擔心地吼道!
而就在這話音剛落
「哐次!嘭嘭咚!咚咚!」
武道場之內,居然再次傳出了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塌了下來,聽這聲音估計較低,一般的常人恐怕都聽得出,是什麼檯子之內垮了!
「不對啊!老弟!」那個陰深的聲音道,「我怎麼感覺,好像是廁所衣櫥倒下了吧!」
隨後兩人也是衝進了武道場,而眼前他們看到的一切,事實還果真證明,他們的非凡常人可比,你我眾人,都只能汗顏啊!
「大哥!我沒說錯吧,果然真是擂台垮了!」那雄渾的男子叫道!
「老弟!我也沒說錯啊,看廁所衣櫥也倒了!」那聲音略陰深的男子也是回道,「咦?不過怎麼下面,還有一隻手伸出來啊?」
「姐妹們,我受不了!」那個此刻還卡在廁所,那倒下衣櫥內的柔道家,伸出只手,「咱們跟他們拼了!」
而在擂台下,也是傳來了吶喊之聲
「兄弟們,都十年了!今天咱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忍了!春風吹,戰鼓擂,打倒索爺,廢神鬼!」
一個一個熱血激揚,鏗鏘有力的口號,飄到在武道場的天空
「還我虛祖!」
「廢除保護費!」
「外爭國權,內懲瘋子!」
「拒絕與索爺吉格決鬥!」
……
好一場,壯志凌雲,誓死如歸的運動革命啊,而這一切的導火索,就因為咱索爺和吉格,憋了兩泡尿,想要在武道場,就近解決一下!
強者這一生,註定是孤獨的,連人家撒泡尿,都能把人嚇個精神分裂!
索爺怒了,咆哮了,從未有過如此生氣,「難道老子撒潑尿,都把你們嚇成狗嗎?」
哎,也唯有英雄惜英雄了,索爺的內心,恐怕此刻只有吉格,才能體會!
「鬼神也有撒尿的權力吧!」吉格也是怒了,從未如此生氣,「索德羅斯,合體吧!」
於是,匯聚索德羅斯高超劍術,神官吉格鬼神之力,流芳百世,成為後世,萬代鬼劍士必修課的【鬼劍術】,因為這樣一次合體,誕生了!
……
「嗷嗷!」
金光射,天蹦大地裂,
滄雲動,風卷斜陽落;
枯葉雪,秋冬逸龍覺!
「什麼聲音?」
飯後思娛,本該寧和的素喃城,卻是被聲龍吟打破,大夥也是都走到街上,交談著什麼!
「難道是逸龍劍出世了?」
如今距離索德羅斯來虛祖求劍,已有十個年頭,當年那個在武道大會上,與吉格精彩一戰,創下暴風劍陣,聞阿拉德的劍士,如今已成虛祖家喻戶曉的勇士和英雄,自然關於他求劍事情,虛祖國人也是很清楚,似乎大夥都很期待,索德羅斯這把神劍出世,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在虛祖這個以念氣鑄劍術和鐵匠工藝,聞名阿拉德的國家,神兵出世的場景,其實大家並不陌生,也就再一年之前,神官吉格【邪靈飲血劍】煉鑄成功,白晝瞬間暗下,家禽野獸哀鳴啼嚎,素喃城陰風習習,鬼泣圍城!
因為此事,鬼劍士中使用鬼神力量戰鬥的劍士,皆備人們冠以鬼泣稱號!而神官吉格也是有了,一個新的稱號,鬼泣祖師爺!
「嗖嗖」
突然,天空中兩道殘影,從天際飛來,掠過素喃上空,引得無數英雄好漢競折腰,妹子樂逍遙!憑空飛行,這是多麼令人神往的境界啊,而世人明白,這唯有強者才能辦到!
「快看,是他們!」下方也是有人大叫起來,「抉擇者!」
抉擇者,人們對大陸最強劍士的稱號,因為虛祖連續十年武道大會,最終的決戰,都是他們!而且除了第一年,分出了勝負,后九年都是戰到天昏地暗,人畜皆息,為了不打擾到人們睡覺,這次被迫休戰!
當然,如今的抉擇者,也就僅僅兩人而已,他們既是敵人,也是朋友!
索德羅斯與神官吉格!
兩位抉擇者守護了虛祖的天空,以有近十年的安寧!而在這十年內,強大的德羅斯帝國,在光劍皇族的統領下,將戰火幾乎燒盡了整個阿拉德,但唯獨離其最近的虛祖,幸免於難;這恐怕還得歸屬到十年前,光劍皇族劍皇尤倫,與賢安王凱戈簽訂的鑄劍協議!
「光劍皇族給虛祖百年安寧,而且會源源不斷提供戰場俘虜,為虛祖皇室開採念氣洞穴的,念氣石碎片,以供索德羅斯鑄劍之用!」
當然這些私下的協議,都是索德羅斯父親,尤倫和賢安王秘密簽訂的,而且索德羅斯這幾年,結認吉格之後,幾乎每日必大戰三百回合,然後一起潛心專研【鬼劍術】,幾乎從不過問世事紛爭!
……
山頭
「咳咳!」一位老者,從一神秘洞**走出,望著天空上那翻雲覆雨的金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因為這是他的傑作,耗費了十年的光陰,儘管此刻他已年過百旬,他知道自己的餘生不多了,望著遠處天際,急速竄來的兩道光影,默默轉身離去,「再見了,【逸龍劍】!索德羅斯!待你們站在阿拉德大陸的最巔峰時,希望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聽見吧!」
「索德羅斯!」逸龍靈對著遠處光影叫道,接著對著其急速飛去,而那人也是作以洪亮的回應,「【逸龍劍】!」
「嗖!」
仰望天空的人們,只見兩道流光撞在一起,接著一個巨大的劍陣,凌空成型,二十四方劍位,完美展現,而此刻其上劍位,經過索德羅斯十年努力,已經有十二把神兵入選!
「嗷嗷」
逸龍靈揚天長嘯,宛若天界靈龍復活了一般,接著在劍陣中衝天而起,化為一柄金光閃閃的巨劍,逸龍劍!
龍靈化劍,以讓下方眾人看呆,而隨後一場,驚天動地的暴風,席捲整個素喃上空!
人們深深記住了這個場景,逸龍劍和抉擇者,並傳楊後世,從此這兩名字形影不離【逸龍劍-抉擇】!
……
「你真的要去尋找第七鬼神,怖拉修嗎?」索德羅斯對著準備離開的神官吉格問道,而他這些年與吉格,交流鬼劍術經驗,自然也是對鬼神力量有了了解,「你有把握戰勝它嗎?弄不好,你會……」
「會死對吧!」神官吉格此刻也是一笑,「那真是我等待了好久的事情!真是希望能夠下地獄啊,不過我知道,現在的實力,還不是時候!」
聽到神官吉格這一席話,索德羅斯開始思考,自己希望能有更長的生命修鍊,而畏懼死亡;而吉格卻是希望,自己能死去,然後入地獄,強者抉擇的路,也是不會改變的!
「你呢?索德羅斯?」吉格也是問道!
「我打算先回光劍皇族,見趟父親!」索德羅斯也是回道,「然後就在阿拉德四處流浪,希望還能遇上,像你這樣的強者!」
「哈哈!我現在已經不能再打敗你了!」吉格也是笑起來,其實就在索德羅斯學會鬼劍術之後,兩人就已經是平手,「不過唯有一點,或許我可以完全超越你!」
「什麼?」索德羅斯也是追問道!
「孤獨!」吉格也是一笑,「再見了,以後見面,或許我已經不認識你了!又或者,沒有那個機會了!」
看著這個勵志要成為地獄鬼神的男人,索德羅斯也是一笑,突然也是開始思考自己過去的人生,從畏懼死亡,畏懼孤獨,到現在的抉擇者,而自己未來的路,又該如何抉擇呢?
「或許,我真的該去見那個人了!」索德羅斯心中也是暗道!隨後金光一閃,索德羅斯竄向了德羅斯帝國的天空!
望著離開的索德羅斯,賢安王凱戈雖然很少想留住他,但是他明白,索德羅斯這樣的強者,是不能被任何事情束縛的,代索德羅斯回光劍皇族之日,恐怕是戰火重燃之時,賢安王此刻也是長嘆一聲,「虛祖全國戒備,進入戰鬥狀態!」
隨後索德羅斯回到了德羅斯光劍皇族,此刻他以二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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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歲時,索德羅斯為了在劍術方面更加精進,放棄了自己光劍皇族的身份,開始在阿拉德大陸上旅行。本已窺見劍術奧妙的索德羅斯,在旅途中卻陷入深深的迷惘。高超的劍術和過人的力量,並不能讓他拯救所遇到的諸多苦難。
多行殺戮,只能製造更多的仇恨。
由此索德羅斯開始對劍術的本質進行深入思考:劍術作為一種同類相殘的技巧。其誕生之初便背負了殺戮同胞的原罪。而不斷鑽研劍術的自己,是否同時也是泥足深陷無法自拔的罪人?這樣的想法令索德羅斯陷入痛苦的深淵之中。
不久之後,好友吉格的死訊更令他無比沮喪。以吉格的劍技,並無法避免自身的消亡,而自己的劍技亦無法從死亡之中拯救好友。劍術的價值究竟在何處這一問題,成為這一階段中,索德羅斯痛苦的根源。
三十一歲時,索德羅斯流浪至極東荒原地帶,並融入了當地的蠻族部落之中。
之後的整整兩年時間,索德羅斯完全拋棄了劍術,甚至在蠻族中娶了自己的第一位妻子貝爾卡娜,開始自己全新的生活。但僅僅兩年後,戰火席捲了他所棲身的部族,而燃起這戰火的正是德羅斯帝國。基於對家庭和部落的責任,索德羅斯挺身對抗自己的同胞。
然而在德羅斯大軍壓倒性的軍事力量面前,個人的劍術終歸微不足道。索德羅斯失去了自己所珍視的一切,妻子貝爾卡娜也重傷而死。
貝爾卡娜臨死前,希望索德羅斯不要仇恨自己的同胞和家人。陷入了極度痛苦中的索德羅斯發誓對帝國進行報復,但在突襲德羅斯軍營時,卻誤傷了自己的親生弟弟哈德林,隨後被父親尤倫擊敗並制服,關入光劍皇族監獄!
德羅斯帝國,光劍皇族,監獄
「哎!你們說索德羅斯是不是已經成神了啊?」
「不清楚!他已經好幾年沒吃過食物了,而且你們知道他活了多少歲嗎?」
「多少?」
「索德羅斯是上上代劍皇,尤倫的孩子!算到今天,都已經快一百五十歲!」
「天啦,看來他真的已經成神了!這監獄根本困住不他啊,可是幹嘛,還要呆在這監獄啊?」
「誰知道呢?以後咱給他送飯送水啊,記住都得叫索爺!」
……
「你看來很絕望?」監獄鐵欄外,走來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子,她的相貌與幾十年前比起來,似乎沒有任何變化,「怎麼,又領悟到了什麼劍術真諦?」
索德羅斯也是一笑,沒有抬頭,看向這突然出現的女子,「現在我一無所有,或許這就是當年吉格離開時,所說的孤獨吧!到最後,能夠陪我的,還是只有……」索德羅斯隨後看向一旁的逸龍劍,回想著自己這百年時光,殺過的人,飲過的血,經受過的痛苦,「一切即劍,劍即一切,劍本質僅僅是一種工具和力量,用做何用,並非由劍決定,而是由執劍人決定;劍本無罪,執劍者有罪,他人執劍審判之!」
聽到這些,那女子搖頭一笑:「抱歉,索德羅斯!我真的聽不明白你所說的話,不過我還是想問,你現在還畏懼死亡嗎?」
「不!那應該成為一個追求才對!」索德羅斯此刻斬釘截鐵,其實當其遇見吉格之後,就再也不畏懼死亡了,「我本已是死人!感謝你讓我多活了三十年!」
沒錯,此刻來到索德羅斯面前的女人,正是百年前的艾澤拉!
「哦?那你還怕孤獨嗎?」艾澤拉此刻也是繼續問道,這些都是當年第一見索德羅斯時,他所擔心的人生問題!
「呵呵,我想我絕對不會孤獨的!」索德羅斯此刻眼中突然燃起沉睡多年的戰意,一旁的逸龍劍也是金光一閃,飛入索德羅斯手中,「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帶我去魔界吧,帶我去與那人一戰吧!」
艾澤拉也是一笑,「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哈哈哈!」索德羅斯此刻大笑而起,「我已不畏懼死亡,若是每個劍士,都要知道能戰勝對手,才敢拔劍,那會侮辱他手中的劍!」
艾澤拉也是一愣,看來索德羅斯已經打算去送死了,不過這個卻不是她所希望的,「現在我回魔界的飛船,還沒有恢復,而且此刻也不是回魔界的時候,跟我去個地方吧!」
「哪?」索德羅斯此刻也是問道!
艾澤拉手中法杖亮起光明,將索德羅斯和自己整個照了進去,「暴戾搜捕團總部,一個強者雲集的地方,也是我回魔界的飛船,【創世紀號】,不過現在,它有另外一個,令人畏懼的名字【絕望之塔】!」
……
亡靈峽谷,絕望之塔
不論白天、黑夜,都是昏黃幽暗,彷彿置身於地獄一般,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時間像被銬上了沉重的枷鎖,緩慢地前行
「在這裡,時間會過得很慢……」已經活力近一百五十年的索德羅斯,剛走進絕望之塔,就已經感覺到了時間的變化,「這裡確實是個等待的好地方,不過我聽說這裡是只有死人來能進來的地方,難道我已經死了?」
艾澤拉搖了搖頭,也是望向一旁,另一座高聳的巨塔,「那是死亡之塔,那才是死人呆的地方,不過要想被死神選中,進入死亡之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慶幸,我們都還活著!」
索德羅斯此刻也是一笑:「現在我終於明白,當年你為什麼說,可以滿足我實現那不死的願望,可是現在似乎我已經實現了,但是卻是渴求死亡!到底我還要修鍊多少年,才能觸及到那人的身體呢?」
「可能兩千年,也可能就在明天!」艾澤拉也是給予了索德羅斯肯定,「但是,兩千年後的你,再去挑戰,有觸及其身體的希望;而明天就去的你,估計會結束生命!」
「說了這麼多,你的意思,還是讓我留在這裡,慢慢等待對吧?」索德羅斯可是強大的劍士,甚至被稱為神,他需要的是對手不是等待,「你說這裡有很多強者對吧?不知道,他們之中,有沒有像吉格一樣強大的人!」
「放心!在這裡,你擁有無限的時間進行修鍊,直到去往魔界的那一天!」艾澤拉也是談到,隨後塔內指著向上的樓梯,「我相信在這裡,你不會寂寞的,有一個人,我想他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年過百旬的索德羅斯,此刻花白的頭髮,瞬間立起,全身強健如磐石的肌肉,依舊是那麼有力,他依舊是一那無敵存在般的劍士,百年時光,人類賦予了他太多,太多的稱號,從一開始的皇族天才,瘋子,怪物,到後來的抉擇者,劍聖,無數的戰鬥與榮耀,此刻將盡歸此塔,絕望之塔!
儘管絕望之塔,強者如雲;但是索德羅斯不管在哪,都是巔峰的存在,這一刻,他征服的腳步,以踏入絕望之塔最頂峰:第一百層,神劍巔峰,阿拉德守護者,梁月
……
「拔劍吧,梁月!」索德羅斯對著前方,那年輕的男子道,「讓我看看你的神劍!」
「按照此刻的年齡相貌,我應該叫你索德羅斯大人!」梁月也是一笑,接著拿出一根木棒!
見梁月居然使用一根木棒戰鬥,索德羅斯也是一愣,「這就是你的武器?」
「我本神劍!已是最強,還有什麼武器,能讓我使用呢?」梁月談笑著,見索德羅斯依然有些疑慮,「大人無需多慮了,與我一戰便知!」
紛亂且犀利的劍影,無形且瞬移的腳步,兩人相撞在一起,憑空而消失
……
時間漫長的流走著,或十年,或百年,甚至千年
一個個大陸的冒險家和勇士,來到了這裡,挑戰絕望之塔的強者
而索德羅斯也是與冒險家們切磋,為與卡恩的決戰,保持著熱身,同時也是教會了一個又一個,名揚大陸的勇士,【鬼劍術】【里鬼劍術】【極鬼劍術暴風式】【極鬼劍術斬鐵式】,來自後世的【極神劍術】!
這是一批繼承了索德羅斯,劍道之魂的人--劍魂
當劍魂升華而覺醒之時,靈魂將變得神聖--劍聖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索德羅斯發現了一位,天賦傳奇的劍聖,並將自己的【逸龍劍-抉擇】傳於了他,並告訴他,「阿拉德大陸,需要英雄!」
而索德羅斯與神劍梁月,依舊追求著劍道,更高的境界
……
「劍術的境界會不會是永無止境的?」
在紛亂的劍影中,索德羅斯無意中的一句話,使得梁月犀利的攻擊出現了細微的破綻。
「呵呵,這可不像你,這麼容易就分神了?」索德羅斯收起了魔劍克拉麗絲,笑著說道。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呵,劍術的境界啊……」梁月收起了劍,陷入了沉思。
索德羅斯見狀也頗有些無奈,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想起這個問題。見梁月猶自發愣,不禁有些尷尬:「我是不是找錯話題了?明知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卻還是忍不住問了……我想即使是你我,也無法達到這種境界吧!」
「啊,不是的。」梁月這時終於回過神來,「我剛只是突然想到,現在有很多劍士都已經達到了跟我們相似的境界,說不定,我們已經不是最強的劍士了。或許在我們從未見過的人中,就有人超越了我們,達到了我們模糊中認知的那個境界。」
「你是說……」
「是的,我想您也一定感受到了,雖然我們的劍術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但是卻依然有很長的路要走。劍術的境界一定是無止境的,只是下一個境界究竟是什麼,我們還未認知到罷了。」
「哈哈,看來你的感悟很深啊!」索德羅斯聽罷會心一笑,隨後也認真地說道,「劍術的下一個境界……真是令人神往啊……我曾經在練劍的過程中進入到那層境界,雖然只是有限的幾次,但依然可以感受到它的強大。如果能在對戰卡恩之前徹底突破到那層境界,我想,應該可以多幾分勝算。」
「索德羅斯大人,我衷心地期待您的勝利。」
「多謝了。勝負這種事情隨它去吧。和這個相比,追求劍術的最高境界才更令人著迷。哎,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境界,想要達到也不是那麼容易吧,這也許需要一生的時間……誒,你說,現在是不是可以為這層境界取個名字呢,就像劍魂和劍聖一樣。」
梁月聽到這個再次陷入了沉思,隔了一會才冒出一句話:
「您覺得『劍神』如何呢?」
「這……是不是有些太高了?要知道現在誰也無法確定劍術的境界是否有盡頭,那更高的層次又該叫什麼呢?」
「這有什麼難的,等到那一天再說吧!」梁月偷笑道。
「哈哈!果然像你的作風!」
說罷,兩人稍作休息后,又再次開始了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