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綿陽攻防戰
6月18日,為了防止軍火被他人發現,同時為了在川內擁有落腳點我們發起了綿陽戰役,為儘可能減小傷亡,我們這次任務全部由來自幾十年後的前解放軍士兵承擔,時間選在深夜,以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對付缺乏訓練的「雙槍兵」(一手拿土造步槍,一手拿鴉片煙槍),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不過在前往縣城的路上,卻出了一個小麻煩。當看清楚了面前的一切時,目瞪口呆的戰士們對著我們兩個完全傻掉了的綿陽本地人破口大罵起來:「魏武清~!王克維!你們這兩個蝦子(混蛋)!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小河?你們不是說涪江河沒有多寬?而且水位比較低嗎?***這麼寬的白河(綿陽人對涪江的稱呼)!叫我們怎麼過??」
無助般的望著急速奔騰的河流,鬱悶的我望了望一臉茫然的王克維:天知道這白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湍急了?在自已的記憶里,經過綿陽城區的涪江河大部分地區可是淺得小娃娃只要小心就能淌過去的,在河對面的涪城區,可是有一大片的草地的,可眼前的母親河,則不但寬得有點恐怖,「而且岸邊那長長的淤泥灘明顯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咱暫且不說,大大小小的石頭可一個個尖銳無比,還有不計其數而又光滑的大小鵝卵石,令人根本無法下腳!!天啊!還有這麼湍急的河流就算是八仙可能也要掂量掂量吧!」王克維一臉的絕望:「像這麼急的河流,肯定深得很,記憶中的家鄉河可不像這樣!怎麼辦?」
記憶中的家鄉河?對八十年前的家鄉你會有記憶??小鬼頭!你今年才十幾歲?回去還要調查調查以搞清楚:倒底是是十七八歲還是八七十歲!望著大眼瞪小眼的兩個活寶,又好氣又好笑的大家都有一種恨不得衝上去把兩個所謂的綿陽通給暴揍一頓的衝動,鄧老的改革開放政策對中國造成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高樓大廈一座座撥地而起,古董般的建築不是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永遠消失了,就是變成了古董的形式被保存了下來,許多地方以前保留的時代烙印在經過三十年建設后,已經完全找不到了,像河灘這種必需治理的地段,早就建設成了百姓的娛樂場所了,而二十一世紀時大量的涪江水則被綿陽的南水北調重點工程:武都引水工程給抽走了,河水當然就少了。所以乍一下看見與印象中不一樣的白河,幾人本地通大腦理所當然的當場當機了。
在河邊轉了幾個圈圈,終於找到了一艘小渡輪,大夥才過了涪江,說是渡輪,其實就是一艘小漁船,每次還只能上個三五人的,多坐上兩三個人小船保證會沉,為了安全,大夥們只得一批一批過河,經不起折騰的小船搖搖晃晃的嚇得人膽戰心驚的大呼小叫,擔心這破玩意兒隨時會沉,雖然說夜深人靜,我們在船上的大呼小叫卻沒有人聽得到,因為河岸離城牆不但有近兩公里的距離,而且河流的流水聲掩蓋了我們的叫喊聲,但是一但上了岸就不同了,河岸與城牆間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做阻擋視線的障礙物,白天,想要成功潛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悄悄的靠上牆根,戰士們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先摸清了李家鈺在城牆上安置的哨兵數量和活動規律后,我們就立即裝上消聲器放倒了城牆上來回走動的守軍哨兵,緊跟著幾道輕微的金屬敲擊聲,幾道鋼爪牢牢的攀上了城牆內壁,我們使勁拉了拉鋼索:「開始!」吳漢龍壓低聲音輕聲說。他一把抓住鋼索,三下兩下上了城頭,穿上破爛的守軍衣服,藏好屍體后,若無其事的站起崗來,掩護其它人一個個爬上了城牆,沒有經過這種攀爬訓練的我們只得最後上去,還洋相百出,還好沒有人看著,不然,對軍隊士氣的打擊那可是大上天了:從沒想到過首長們還有這種糗事,回去一定宣傳宣傳。在吳漢龍等人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上了城牆,我回頭望了望地面,一聲悲嘆:「訓練還不夠!還得加強!」無聲無息的消滅了崗哨后,穿好軍服后,大家皺了皺眉頭:李家鈺是沒錢了?手下士兵連衣服都沒有幾件好的,暈!步槍連川軍抗戰時裝備的單打一還不如!!在分析了目前的形勢后,大夥開始分頭執行任務,由於從未偷襲過城市,所以在村莊民團聯盟里讓常出入綿陽縣城的村民的幫助下繪製了綿陽縣城圖,苦練了偷襲功夫,早在軍火發現前就輪流進入了綿陽城內進行查看,摸清了城內的兵員,哨崗,槍械,彈藥數量,並炸毀了城裡的彈藥庫,由於軍火庫的炸毀我們使用的方法非常科學,隱蔽,李家鈺以為只是火藥無意被引燃的,沒有太在意,只是把彈藥庫的守衛狠狠訓斥了一頓,他當時只有希望能在幾天後去購買軍火,他並不知道:去買軍火的士兵出城沒多遠就被我們埋伏的捉住了,從而從他們口中了解了城內的其它我們不知道的情報。
我們順利的來到了城內原軍火庫的位置,向北幾里就是李家鈺的司令部,一個士兵扶著步槍靠門立著,我們來到了司令部前,在吳漢龍等人的手勢下停了下來,不到一會兒,一隊巡邏隊歪歪斜斜的從牆角鑽了出來:「口令!」司令部門前的士兵一個端槍的姿勢,「天上!」「地下!」天啊,口令竟然如此簡潔明了?戰士們不禁目瞪口呆,還是葉原進先反應過來了,他笑著問:「舊社會有幾個識字的大兵????」在反覆幾次得到肯定的后,我們偽裝成巡邏隊,趁與哨兵錯肩之際從背後一把打暈了哨兵,走進了李家鈺的司令部。
坐在為辦公椅上的李家鈺正低聳著腦袋為如何防守二劉等人的乘虛而入而頭痛。感覺有人進來了:「我說了我不吃宵夜了!你還來幹什麼?」「我不是為您送飯菜來的,我是為你的軍火庫來的!」「什麼?」李家鈺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當他看清了是幾個軍人模樣的人站在面前時,做為軍人,他下意識的把手伸向背後—摸槍。「不要白廢了!投降吧!你的衛兵不會來救你了!李家鈺將軍!」吳漢龍的話一說完,就見他不動了—愣住了!在我嘆了口氣:「活必呢?活著不是更好?」「那我的弟兄們呢?」我們幾個相互看了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不錯,還曉得體恤下屬。」「放心,他們只是昏迷了,沒有事!」李家鈺苦笑著說:「在自已的司令部,我倒成了俘虜了!」
「其相兄!感覺如何?」一大早,左光興來到城牆上,看見李家鈺正看著十幾門小火炮被一門門安裝到城牆上,城外,經過精兵簡政的李家鈺軍正在城外進行大練兵,手持三八式步槍的三萬餘李家鈺軍士兵正士氣高漲的在馬全原等人親生作責下進行極其嚴格軍事訓練,於是笑著問他。「你們火力太強了,據我了解,川內沒有你們這些武器,光靠這些,全川統一指日可待!」「統一全川后,我想為中華民族留下點東西,其相兄,如果有敵人向我們進攻,你會上前線嗎???」「會,只要還能用得著我,我就會帶領弟兄們上的!!!怎麼,統一全川了我們還會打仗??」「是的!中華五千年有多少時間沒有戰爭??自鴉片戰爭以來,我們中國失去了太多太多,只有中國強大起來,才能奪回自已失去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們的有強大的經濟實力,百姓的支持。只有嘗試如何建設縣城,如何保護百姓,因為我們認為,百姓所要的基本是一個國家所需要的!」左興光看了看城內,又向城外遠眺:「歷代王朝興衰,其實就是民願所向,王朝興於民,衰亦於民!」「提高提高百姓的生活??自已就會越來越強?」李家鈺一臉的不解,「當然!你想方設法為他們著想,他們就會替你著想!西漢時前期匈奴都打到長安並燒了一王室的一座宮殿,而文景兩帝在逐步解決了內憂並開始積極戰備,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條件,並大量養馬,到武帝時經濟繁榮,國家統一安定,軍事先進,武帝於是發動了對匈奴的反攻,用了進近三十年時間,打敗了匈奴,不但得到了大西北,還讓匈奴投降,永久性消滅了北方的威脅。而唐太宗貞觀時期更是中國最繁榮興旺的時期,人民安康,國家安定,你聽說過在這期間有過農民起義嗎??」「沒有,我也知道啊,就是以民為先!以民為本!」與李家鈺談天說地了一會,他笑了,他發現自已這個小自已幾歲的朋友深奧,消滅敵人毫無聲息,敢於直面敵人軍官面不改色,廣闊的胸襟,憂國憂民的愛國情,強大的軍事實力。他又向城下看了看,大炮全部運進了城,正在安放,現在炮彈也放置到位,經過精簡的軍隊每人分配了一支三八步槍和十發子彈后開始按部就班的進行訓練,分到了軍裝而生平第一次握上了步槍的綿州軍士兵十分興奮又有點期待:這可是人家日本人的制式步槍啊!是軍用槍支!可不是以前打鳥打野味的那種,那種槍根本不能算是槍!現在,就等川內各路軍閥,前來攻城了。
「李家鈺?老子最看不慣他!」成都議事堂,保定系田頌堯說。劉文輝問:「有把握擊敗他嗎?」「有!上個月我們又『徵召』了二千二百人,現在我們有近三萬人可用,對付李家鈺,我們包圍綿陽,李家鈺將無處可逃!」「對頭!日你先人板板!我看你李家鈺龜兒子往哪個蹋蹋逃!!!」幾個人陰笑著計劃如何進攻李家鈺,孰不知這次行動差點活捉劉文輝,令二劉元氣大傷,讓全川大小軍閥對我們刮目相看,最終,在此戰結束后的又經過幾場戰役,我們成功的統一了全川。
綿陽城議事堂內,「二劉叔侄各領兵五萬,聯合田頌堯,楊森,各一萬人,分別從西,南,東向我們壓來,據報,目前田頌堯部與楊森部已到了綿陽城外,我們的情況不太妙。」在得到派出的情報員反覆證實的情報后,綿陽軍隊反應過來,開始商討退兵之計。「我想二劉正在調兵向綿陽進軍,只要我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全殲田頌堯部和楊森部,並提前埋伏,切斷後路,二劉肯定會戰敗!甚至打下蘆溪,德陽,但是這一切只有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快!在最短時間內運動到二劉背後給他一下,讓他知難而退,在中途吃掉他一部!」「如果不行呢?」「這才是我擔心的!如果他們故意包圍我們想打我們出城埋伏的部隊的話,我想我們有再多的軍隊也不夠!主力一滅,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如果我們沒能全殲敵軍的話,我們這支生力軍肯定會提前暴露,到時,想要在短時間內統一全川和西康,損失會非常大!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大問題,綿陽軍隊訓練還沒完成,不能輕率的投入戰鬥!能夠動用的軍隊,只有不到兩三百人的村盟民團!」聽完左光興的話,坐在桌子邊的李家鈺埋頭沉思起來,我們也沒閑著,各自將想著退敵之策闡述出來,但要不是危險係數太高,就是擊敗其中一路或數路后時間不夠我們調整,肖春會等十幾個兄弟站在一張繪製相當粗糙的地圖前商量著什麼,「我看這樣。」原兵工廠戰士劉玉龍說:「特種戰!」「什麼?!特種戰?!」我們反應了過來了,大家互相望了望,個個都興奮異常,「就用它!」在大家反應過來后,就開始在一頭霧水的李家鈺幫助下開始戰鬥部署。
7月21日中午,來到綿陽城外,正在安營紮寨的楊森看著士兵們高昂的士氣點了點頭,這些都是他的老底子,十多天的行軍並沒有讓這支軍隊顯露疲態,但四川的夏天是異常的悶熱,在長官們的命令下,搭起了營地,在安排了哨兵之後,大部分士兵幾個一堆,幾十個一群圍在一起坐著,啃著乾糧,喝著清水,恢復著體力:大多士兵都知道,在距敵人越近的地方,對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襲營時常發生,但只要提高警惕,對手很難成功。我們帶著兩百來名戰士摸到楊森軍營邊潛伏著觀察,發現有八名士兵握著老套筒站在營地外圍,距離軍隊至少還有一百五十米,警惕的望著周圍,他們呈前後崗哨,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會逃不出他們的眼睛,本來前後哨就夠讓人頭痛了,左光興指了指哨兵的身後,又把紅外望遠鏡給了我:「仔細看看!」接過望遠鏡,我才發現在他們後面三四十米處還有一名趴在地上的哨兵,沒有紅外望遠鏡還真有可能會忽視他們的存在,如何能夠悄無聲息的消滅他們但又不驚動後面趴著的哨兵,可能是很多想想偷襲的指揮官頭疼的事:起身衝鋒距離有點遠,還沒衝到人家跟前自家人就躺下了一半有餘;慢慢摸過去在白天的空地上這純粹是沒腦子;手榴彈就是臂力再大也不可能投進去;槍炮是能解決問題,不過那得要機槍和火炮,可現在這二位由於本身比較沉重,機動非常困難,加上沒有大量彈藥那就是擺設。但我們有個例外,在戰士們埋伏著進入了攻擊陣地后,只見趴在地上的左光興舉起手比了個手勢,戰士們立刻按照手勢安上了槍榴彈,這種射程在三百米到六百米武器非常適合用在這種敵人圍坐在一起的時候,周圍三十米的敵人幾基本都要掛掉,在我的命令下摳動扳機,只聽見幾聲輕響,一枚枚槍榴彈帶著瘋狂的嘯叫聲向著楊森軍飛去,而楊森軍的士兵從未聽到過這種聲音,聽到聲音還一臉茫然的他們大腦斷路,正在想出了什麼事時,一團團磨菇雲,爆炸聲和衝擊波包圍了楊森軍,楊森軍營地掀起了一堆泥土和人類的殘肢碎屑,夾雜著碎肉的沙土和破布的血雨從空中好同天女散花般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