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攻克仁懷
「報告!前方有一騎兵向我們靠近!從軍服上看是我們的前衛斥候!是不是讓他靠近?」「允許靠近!在這個時代還沒有斬首行動!劉峰你太小心了!不用擔心!」「首長!啥叫斬首行動啊?」劉峰聽了,一臉的迷茫,「首長,啥叫斬首行動啊」「呃?」怎麼回答?魏武清這時一個腦袋兩個大:總不能告訴你斬首行動就是針對我們這些軍政高官的吧,而且這還是剽竊美利堅的新軍事發明,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一但被敵人知道了,那咱們可就完蛋了!斬首行動?斬首行動!好一個斬首行動!!魏武清這時靈光一閃:「劉峰!拿紙筆來!」「紙筆?要幹什麼?」「做個記錄!有一些東西需要寫下來保存好,免得戰爭時間長了,腦袋裡面記不住忘記了可就麻煩了!」聽了魏武清的話,劉峰摸出了一疊宣紙和一支長杆子毛筆:「首長請說,我記錄!」你記錄??七十多年後的戰爭方式是你一個只讀了幾年私塾的人能夠描述清楚的?那就見鬼了!而且你寫了之後人們也看不懂:穿越的人們看不懂繁體漢字,這個時代的人們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明白字面意思,還是自已來寫吧,而且我來寫就算弄丟了也沒人能看得懂。「不,我來寫,把筆和紙給我。」魏武清頭也不回就向後面的劉峰要筆要紙,當接過劉峰遞給自已的家什后,把手伸到了面前準備寫字的魏武清楞了,一支醮上了一些黑色墨汁的毛筆握在自已的左手上,毛筆尖還不時的滴著墨水,右手拿著的是一大疊宣紙,這是幹什麼?叫我畫國畫?還是你小子認為我這時沒事幹了讓我寫寫毛筆字陶冶情操?魏武清看了看手中的兩樣東西,再看看劉峰手裡的兩樣傢伙,這不就是硯台和墨嘛!喲!文房四寶到齊了,「劉峰,這是幹什麼啊?你該不會讓我用毛筆寫吧?」「首長!您不用毛筆那用什麼?總不成就手醮著墨水寫字吧?」看著面前一臉疑惑的劉峰,聽了劉峰的話,魏武清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除了一些老者打發時間或者一些其它原因會一點外,現代的年青人有幾個會用毛筆寫楷書畫國畫?除了上美術課外,上完課絕大多數學生就會把自已的這項技能放進箱底。寫得好的就算了,偶爾興趣大發了摸出來畫上一兩張,學得一般的呢?那些學得差的呢?不把自已繪成黑炭頭就不錯了,還有這宣紙,一遇上潮氣就會濕掉,寫在上面的字不論多少都會化開,只留下一團黑呼呼的白紙,又有幾個人能知道上面寫的是天書還是冥文?恐怕除了寫這個的人外,就只有天上的各路神仙看得懂了,可是魏武清不這麼認為,寫這個的人間隔和時間一久,十有**不會記得寫了什麼,而天上的神仙,沒有誰跑下來看看就說明他們也看不懂。「有沒有其它較硬的紙張和硬筆啊?」時代在變,但總有個過程,硬筆在這個時代在還沒有深入中國,所以少得可憐,魏武清看了看手中的紙筆,一臉的無所適應:「天啊!我不會用毛筆啊!」「首長您不會用毛筆寫字??反來複去的摸索著手中的毛筆,劉峰一臉的不可思義:首長不是也讀過書嗎?怎麼不會寫毛筆字?「我一直用的是鋼筆!」魏武清尷尬的說。「啥叫鋼筆啊首長?」「鋼筆是一種硬筆!寫起字來不但流利,而且速度也比毛筆快!」「首長什麼是硬筆啊?它很硬嗎?呀首長你怎麼了?醫護兵!醫護兵!快點過來,軍長暈過去了!」蒼天啊,大地啊!如來佛祖啊!你要叫我怎麼活啊!這是什麼世道啊…………
過了好一會,魏武清才清醒過來,晃了晃發暈的腦袋,回過神,看到劉峰坐在自已身邊,「劉峰,我暈了多久?」「一個鐘頭,對了,首長,你暈過去之後一名前衛斥候告訴我們說,前線偵察連的戰士發現仁懷城內沒有多少守軍!僅有大約一個多連的黔軍老弱病殘在守衛此城!「劉峰興奮了,只有一個多連一百多號人,而川軍是一個軍一萬多人!兩軍兵員數量比毫無懸念,兵員的質量比也沒有任何可比性,就拿川軍中的後勤部隊來說,都可能會把黔軍打得滿地找牙,在他眼裡看來,這場戰鬥只是南下中的一小塊石頭,川軍只消花上幾分鐘就能消滅:「在得到確認的答覆后,我就越權了!首長,你別怪我!」我怪你?我還沒那個膽子,你上面的人是所有解放軍戰士都不敢惹的主,是我敢惹的?聽到這裡,心中有那麼一絲不安的魏武清差點想哭,看來自已的軍事指揮權快被架空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川軍離仁懷城已經沒有多遠了,而魏武清心裡的那一絲不安依然沒有消失,看著漸漸天空中那抹紅色夕陽,魏武清認為要到天完黑下來才能到達仁懷城,而劉峰的彙報讓魏武清差點跳起來:川軍這時距仁懷城只有不到十五公里了,比他認為的時間縮短了一半,等魏武清發完呆劉峰才彙報了跑這麼快的原因:原來在魏武清暈過去的這段時間,劉峰就將全軍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帶著暈了過去的魏武清進行急行軍,另一隊則讓警衛班的戰士帶隊慢慢跟上來,被一分為二的第四軍相距最少五公里,魏武清所在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了仁懷城外的一條河流邊上。
民國時期的仁懷城外有一條小河,呈倒幾字形,川軍這時就在這個幾字沒封口的地方休息著,長時期的長途跑是很費體力的,被人抬著的魏武清不覺得,但士兵們卻非常疲勞,長時間的連續作戰和奔跑將他們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無奈的劉峰只得再次越權命令戰士們原地休息一會,得到休息令的戰士們於是坐了下來恢復體力準備戰鬥,而劉峰則在魏武清的身旁等待軍長的清醒。
好在等戰士們體力恢復了大半后,他們的軍長也優哉優哉的『睡』醒了,清醒了的魏武清環故四周才發現自已的部隊正在休息,見魏武清醒了,劉峰立刻上來彙報了魏武清的疑問,兩人在一起嘰嘰咕咕的說了很一會,魏武清才明白,自已所在的先頭部隊正在距仁懷城不足十里的一個小山谷里,前去偵察的人已經派出了幾批了,陸陸續續的有人回來報告說城裡的守軍並不是很多,一百多人在城樓里站崗放哨,但城裡的情況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城裡的主力已經不在這裡而是北上了,北上?不會是在上次遭遇時遇上的那支隊伍吧?他們跑得也太遠了吧?
在與劉峰交談了一會後,魏武清想出了戰術,在留下一個連的士兵接應後繼部隊后,其它四千多戰士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城牆,在確認城牆上下的周圍沒有敵人後,幾支利爪飛上了城牆,魏武清第一個攀上了城牆,敏捷的身手讓周圍的戰士崇敬不已,他們並不知道魏武清幾年前在綿州戰役里攀城牆那可是自已的糗事,戰役結束之後發現的毛病令兵工廠戰士和四人組慚愧不已,於是在吳漢龍那地獄式的魔鬼訓練下脫了幾層皮才得以結業,把眾人整了個半死。在這裡面,攀登城牆只能算是最簡單的活計,但戰士們卻並不知道魏武清等人的艱辛。
最先翻上城牆的魏武清翻了個身下了牆垛,一面避開位置一面四處警戒,後面上來的人也開始圍在一塊,這樣被發現的可能性就小,而且還要保護後面向下放繩梯的士兵,要城牆爭奪戰中,只要攻城一方上了城牆並守住這個缺口,那麼後面源源不斷登上城來的兵員就是守城方最大的噩夢,守城一方則是必須保證所有城牆都得在自已手中才能奪取勝利,不過現在,川軍已經上了城牆了,毫不知情的黔軍註定要被趕出仁懷城。
在城樓里,幾個值夜的黔軍士兵們正在聚在一起賭錢,而在城樓上還有幾個站崗放哨的衛兵被個時候還打起了瞌睡,這幾個不稱職的哨兵於是在睡夢中就見了閻王,也許,還一直會在閻王殿里當個從沒聽說的睡鬼呢。「不許動!」本來掩著的門被一腳踹飛了,聚在一起賭錢的黔軍士兵被突然出現的川軍士兵給嚇傻了,從來沒有什麼人會用偷襲這一招來對付他們,黔軍士兵一下子全蒙了,看著越來越多的川軍士兵,有的人手裡甚至於還用一挺機槍對著自已,黔軍士兵也不傻,乖乖的舉起了雙手。川軍不費一槍一彈就佔領了城牆。
不過,雖然城牆上的戰鬥沒有費上一槍一彈,但是在下了城樓進入城內時,一個從沒有被考慮進去的因素打破了我們的偷襲,雖然沒有對川軍將士造成什麼損失,確也把小心翼的川軍給嚇得心驚肉跳。
「嘎嘎!嘎嘎嘎!」一陣鴨子的叫聲劃破了仁懷城的寧靜,川軍士全兵輕微的腳步聲在深夜令睡覺的鴨子非常不爽,開始向前目瞪口呆的川軍士兵大聲報怨起來,鴨子的高聲叫喊無疑是向縣城內的守軍報告敵人來襲,一大群動物作為城市的忠誠衛士先後向著黔軍士兵們報告著有大量敵人來襲的消息,兩千年前的一個深夜,大量的鵝就是用這種叫喊聲向羅馬城的守軍報了警,讓偷襲羅馬的野蠻族人無功而返,今天,它們又開始向黔軍做起了忠誠衛士。「該死的動物!」魏武清眼看一場精心策劃的偷襲就要大功告成,卻不曾想被一幫真正的畜生給破壞了,一邊咬牙切齒的罵著動物,一邊對著一邊的劉峰說:「先包圍黔軍,其它的都不忙管!」回過頭兩眼通紅的魏武清對著身邊的川軍士兵下達了命令:「五六人一組,自行收搜黔軍軍營!要快!快去!~」
幾個黔軍士兵提著褲子從一幢房子里跑了出來,後面還跟著幾個衣衫不整的黔軍士兵,這些黔軍跑了出來,同飛奔中的川軍打了個面照,防佛想起了什麼,一個個怪叫著又轉過身向著屋子裡跑去,不過,川軍士兵反應也不慢,幾發六點三毫米友坂步槍子彈射穿了他們的身體,並在牆上濺起了不少的火花。一枚枚手榴彈不時的在黔軍的軍營里發生爆炸。引起一陣陣慘叫,黔軍士兵萬萬沒有想到川軍居然打到城裡來了,這讓他們驚恐萬狀,隨著在漆黑的夜空閃了一下火紅色,仁懷城的城門口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的爆炸聲和更加激烈的槍聲,把仁懷城震得地動山搖。「軍長!警衛班帶著后隊到了!!」閃電般的衝到我面前的劉峰欣喜的對我
叫道。「知道了!」魏武清望了望周圍,淡淡的說。
清晨,老百姓們一個個小心翼翼虛掩房門,希望能看出昨晚倒底打成了什麼樣,結果,在街道上看不到一個士兵,疑惑的老鄉走出了家門,才在城裡的城牆上找到了一大群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川軍士兵,幾名百姓見狀,更加對這支軍隊好奇,以前黔滇兩軍時常打仗爭奪西南地區的霸主地位,無論兩軍是勝還是敗,騷擾百姓得點好處成了兩軍慣例,城頭大王旗是一天一月一變,不變的是老百姓的生活艱辛和時常的被騷擾,被一次,他們看到了一支真正的人民之師,只是對這支軍隊的不了解讓他們沒有上去主動打招呼,直到遵義會議后黔軍為了奪回失去的土地借圍剿紅軍發動第三次川黔戰爭時,貴州省的老百姓才正式站在川軍一邊,為川軍完全控制貴州打下了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