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不聞舊人哭(9)
然而,凌初夏除卻一開始眼底閃過恐懼,之後便安安靜靜,無聲無息地躺著,無論他怎麼刻意,怎麼折騰,她彷彿都沒有反應一樣。
時澈的手狠狠地扣住凌凌初夏的下巴,黑眸死死地盯著凌初夏的麻木的雙眼,倏地勾了勾唇,輕呵了一聲。
哪怕是如此親密的時刻,他都感覺自己只是在唱獨角戲,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唱獨角戲。
他不願意再看她的眼睛,不願意看她麻木的表情,他的手扣住凌初夏的肩膀,用力地把她翻滾過來,繼而雙手掐住她的腰,肆意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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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有十八種酷刑,凌初夏曾經看過書,略微了解過一點,據說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她不知道十八種酷刑有多痛苦,有多疼,但她覺得,沒有一種酷刑,比現在還要疼。
她不明白,為什麼人們這樣熱衷於歡、愛,對於她來說,歡、愛不僅痛苦,甚至是極其恥辱的。
她最不喜歡的,便是時澈每每都把她翻轉過來,這種姿勢,讓她倍感羞辱,羞辱得直讓她抓狂。
可惜,她只能忍著,只能強忍著,只能安慰著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忍一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三年,每一次,她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今日的時澈異常的狂躁,每一下動作都帶著極重的殺氣,凌初夏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他的手錢的幾乎要斷成兩截,意識開始支離破碎,腦袋也漸漸地迷糊成了一團,她攥著床單的手,幾乎要扯碎那布料。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終於停止了下來。
凌初夏渾身濕透,香汗淋漓地癱軟在床上,整個人腦袋都是一片空白。好半晌,她似乎也漸漸地恢復了一點意識,她努力地睜開了眼。
時澈已從床上起身,邁步朝著浴室走去,她看過去,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透著陰沉的狠戾。
時澈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腳步頓住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回頭,只有那薄涼的聲音傳來,每一個字都殘酷無比。
「記得吃藥,我不想留下任何後患!」
凌初夏身體早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動彈不得了,可聽見時澈這句話,她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了起來。
所有的忍耐,如果最終能夠達到目的,那麼再艱難的過程,都能夠抱著希望。
可時澈,卻一次一次地摧毀她的希望。
凌初夏眼底,漸漸地濕潤了,濃濃的酸澀從喉嚨里湧上來,刺得她難受到了極點,她張了張口,很想對著他說不,她不要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