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8 牛逼的老大

「我、我們……」

突然成為所有人視線的焦點，這讓被楚東他們救出來的那兩個女孩子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接著這兩人中個子較高的那個女生有些臉紅地說道：

「我們也是被脅迫過來的……

剛一發現他們的時候，我們倆都很高興。可是我們跑過來之後，卻馬上就被那三個女的和那幾個男的拿槍圍住了，接著我們就被他們用槍逼著帶了回來。

而且剛一回來之後，那個又矮又瘦的人就、就動手動腳的，其他人還威脅我們不許反抗……噝……」

說著說著，這兩個女孩子的眼淚就流了出來，身體也因為恐懼而開始了顫抖，小學老師安以樂和財經大學研究生馬燁連忙走過去摟住了她們的肩膀，低聲安慰起了她們。

（果然還是女孩子啊！）

看到這兩個女孩涕泗橫流的樣子，楚東在心裡暗自嘆息了一聲。

他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些女性倖存者——也包括之前那兩個自稱被輪流發生關係的女人，只是被黑洞洞的槍口一指就立即嚇得渾身無力，根本就提不起反抗的念頭了，雖然的確可以說是被脅迫的，但也和她們自己怕死不無關係。

可是誰又能因此而苛責她們呢？勇氣這種東西，原來就不是人人都有的，可是人人卻都有著無論如何也想要活下去的本能，所以那些捨生取義的英雄人物和貞節烈婦才顯得尤為不同。

「那麼這個女警又是怎麼回事呢？」

楚東暫時放下了那兩個可謂是「虎口餘生」的女孩子。任由她們發泄心中的情緒，轉過頭來朝始終面無表情地呆坐著的女警揚了揚下巴。之前大喊她們是被脅迫的那個漂亮女人立即怒目圓睜地瞪住了女警，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她是幫凶！她明明是警察，但卻根本沒救我們，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被那些人輪~奸了！因為那些人說只要她老老實實地不要多事就不動她一根指頭！」

漂亮女人尖聲地控訴起了女警的罪行，那雙大大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原本姣好的面目猙獰得彷彿要將始終沉默不語的女警生吞活剝了一樣，而且說到激動之處，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直接把身上那根綁得一點也不專業的繩子給掙鬆了。

——如果她在面對那些壞人的時候也表現得這麼給力，起碼死之前還可以拉上一兩個墊背的吧？可是她卻仍然老老實實地被人強~奸……甚至是輪~奸了，這究竟應該怪敵人太兇殘還是她自己太軟弱了呢？

「我……」

這個時候，一直麻木得好像行屍走肉一般的女警終於開口說話了，她耷拉著眼皮看著地面，從久未出聲而變得相當沙啞的嗓子里吐露出了她助紂為虐的原因：

「我只是不想被強~奸……」

「你不想被強~奸我就想被強~奸了嗎！

你明明是警察吧！你的力量比那些男人強得多吧！

你為什麼不保護我們！你為什麼不保護我們啊！

怕被強~奸你只要死了就不會被強~奸了，那你為什麼還不敢拚死和那些男人搏鬥！

你明明只是怕死吧！你這算什麼警察！我呸！」

女警的話就像是火上澆油一樣。讓那個漂亮女人立即火冒三丈，可是和被她唾了一臉也沒有絲毫反應的女警比起來，反倒是她自己看起來更具震懾力。

可是就連此刻在楚東等人面前張牙舞爪的她自己也沒有選擇和輪流與其發生了關係的男人們拚命，她又怎麼能要求別人替她去拚命呢？

難道就因為對方是警察？但或許對方只是個文職警察而已呢？

「冷靜一下！現在都跟我下樓，然後我再一個一個審問。」

因為無法簡單而明確地裁斷漂亮女人和女警之間究竟孰是孰非，所以楚東乾脆利用了自身所處的強勢地位。不容置疑地板起臉來喝斥了已經有點歇斯底里了的漂亮女人一句。

這個原本還不依不饒的漂亮女人果然很識時務，立即就老老實實地閉緊了自己的嘴巴，只是一直憤恨不已地瞪著唾面自乾的女警，好像要用「死亡凝視」將其殺死一樣。

把這個疑似黑社會團伙押下樓，然後與等在樓下的王晶和男隊員們重新匯合之後。楚東他們一個一個地分開審問了所有人，這才了解到了這個「犯罪團伙」里的複雜內情。

原來這個團隊裡面只有身為老大的徐一川是真正在監獄里三進三出過的人物。他還有一個原來便跟他混的小弟——就是迫不及待地對被脅迫回來的兩個女孩子動手動腳的那個又矮又瘦的人。

而剩下的四個男人原本都只是這附近的普通居民，其中兩人還只是學生。

但根據漂亮女人的指證，在被徐一川威逼利誘地參與了幾次強~奸之後，反而就是高二和大三的這兩個學生對她們的蹂~躪最狠，甚至比那個又矮又瘦的色鬼還狠。

至於那三個女人們……被迫輪流與多人發生關係的兩個人都住在這附近，一個是空姐陳欣、一個是護士戚凌，末世降臨的那天她們幸運地在家輪休，但是沒過幾天她們就不幸地落入了徐一川等人的魔掌——那時文職女警李昱璇就已經在徐一川的隊伍里了，高二學生和另一個普通居民還沒入伙。

這兩個女人在被迫輪流與多人發生關係之後的幾天也先後覺醒了超能力，但可惜的是空姐陳欣的超能力是心靈通信，護士戚凌的超能力則類似於雷達，都並非能讓她們鼓起勇氣反抗的戰鬥系超能力，反而使得她們在助紂為虐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之前被抓的那兩個女孩子就是被護士戚凌的雷達所發現的，楚東團隊在進入這個小區之前，也早就被這個能夠清晰地感應出附近方圓一公里的所有生物種類的雷達給發現了，所以徐一川這夥人才會提前就小心翼翼地返回據點躲好。

而楚東等人衝上來的時候，躲在三樓的幾人正是依靠空姐陳欣與徐一川之間的心靈通信才能在最恰當的時候衝出來，正好把楚東他們堵在四樓與五樓之間的樓梯上。

要說幫凶的話，能力類似亞美，可以對目標產生好像定身一樣的強力束縛作用，但卻只能針對單個目標實施的女警李昱璇反而一直都沒有真正出過手。

她只是在身後的槍械的威脅下，被迫站在了徐一川等人的前面罷了，真正讓多達四名女性倖存者先後束手就縛的其實並非她的單體束縛能力，而是徐一川所在的犯罪團伙私藏的幾把獵槍。

單從智商、勇氣、領導力、蠱惑力，以及拖人下水的能力而論，楚東覺得徐一川還真是個人物，不愧是暗地裡「保護」著從理工大學到小平島之間的絕大部分商家的老大，前後共計五名身體素質比他強出好幾倍的女性倖存者完全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說到那兩個被楚東等人救下的女孩子，她們都是高中生，其中矮個的貧乳女生名叫宋秋，是某高中一年七班的學生；高個的是衛玲，剛剛參加完高考，因為興趣學過柔道和詠春拳，是校武術社成員，但自認還是有兩下子身手的她卻也非常懂得「功夫再高，一槍撂倒」的道理。

和萬年打醬油的保健產品店長張琳琳一樣，宋秋好像至今仍未覺醒……或者說仍未發現自己的超能力；而衛玲的超能力則是「物體強化」，雖然沒有直接的殺傷力，但對戰鬥也很有幫助，普通的鐵管在經過她的強化之後，已經可以拿來與變異怪物正面硬杠了。

聽完了所有人的供述之後，楚東的前女友和另外幾個女性隊員們都一臉厭惡地看著那六名或主動或被動地參與了輪~奸的男人，好像恨不提將他們殺之而後快，不過男性隊員們的情緒則對那四個被脅迫的男人多少表示了一些同情和理解。

——如果說被脅迫的話，這四個男人和那三個女人同樣是被脅迫著參與了犯罪，雖說那兩名學生後來表現得過於……勇猛了，但那多半也是因為自暴自棄和心理壓力過大而不自覺地採取的發泄行為。

如果他們再來晚個一天半天的，宋秋和衛玲恐怕也已經遭受這個團隊的集體輪~奸了，雖然那三個女人沒有「作案工具」，但她們同樣也參與到了犯罪的過程中，是她們與那些男人一起把這兩個女孩子給挾持回來的。

——尤其是擁有雷達能力的護士戚凌，如果她假裝沒有發現這兩個女孩子的話，或許她們倆就不會被找到。

不過更大的可能是那兩個毫無防備的高中女生仍舊會被男人們發現，因為雙方都在這一片區域內主動搜索其他倖存者，那麼戚凌的隱瞞不僅無法讓那兩個女孩子逃過一劫，反而會使自己遭受更加惡劣的對待，這種情況下正常人究竟會如何選擇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的。